166 絕對不行!
“這是怎么了?”
三爺蕭云凌接住撲上身的蕭勤羽抱起,好笑的問。
就像在隨波漂流了幾天,好不容易才抓住浮木一般,蕭勤羽緊緊巴住蕭云凌,低聲委屈又害怕,眼眶紅紅的:“三叔,母親母親她被打了,關(guān)關(guān)在柴房里病,病了”
“咦?怎么回事?”蕭云凌很是驚愕的模樣呆了一下,而后看了看周圍的追蕭勤羽出來,卻因為他看去而慌忙避開他視線的媽媽和丫鬟們,問:“難道是因為你七哥失蹤的事?”
媽媽和丫鬟們繼續(xù)垂首默默,倒是蕭勤羽直點頭:“嗯嗯。”
蕭云凌擰眉了:“你七哥還沒找到嗎?”頓了一下,又道:“就算這樣,那也不是你母親的責(zé)任吧?”
“三叔,您去給求求情好不好?”蕭勤羽眼眶更紅了。
“這個”
蕭云凌頓時有些面露為難了,似乎不知道怎么跟蕭勤羽解釋他的立場不太好出面給端木芳兒求情,卻又心疼蕭勤羽,很是糾結(jié)的樣子。
“三叔,三叔”蕭勤羽不停的搖蕭云凌求著,似乎希望全寄托在這個三叔身上,除了這個三叔,沒人能再幫得了他了。
蕭云凌無奈,輕嘆著揉揉蕭勤羽的頭:“不是三叔不肯幫你,而是這事最好還是你爹出面”
一提那個爹,縱是蕭勤羽也面色不好起來,張了張嘴卻終究是沒敢說出口來,只鼻孔輕輕哼了一聲,而蕭云凌則失笑刮了刮他,道:“你爹現(xiàn)在在馬場,消息傳過去得幾天,回來又得幾天,你總得給他點時間。”
“三叔也說,爹在馬場,就算他肯出聲,卻一來一回也要好幾天”蕭勤羽沒說下去,怨念的意味濃郁,又扯著蕭云凌搖:“三叔,求您了,您就試著跟祖母說說情吧,不然繼續(xù)下去,我怕”沒敢說下去,而眼眶卻更紅了。
三爺蕭云凌嘆氣:“就算三叔去,恐怕也沒什么用”
“您就去試試嘛,去嘛,求求您了”蕭勤羽似乎覺得有戲,求得更加賣力。
被蕭勤羽糾纏半天,蕭云凌實在沒法,正準(zhǔn)備硬著頭皮去了蕭老夫人那里的時候,二爺蕭云峰也到了,正是聽聞蕭勤玉失蹤一事從南方趕回來的。
始終找不到蕭勤玉,蕭老夫人憔悴了許多,壓根看也不看三爺蕭云凌一眼,卻倒是也沒有趕他走,直接看著蕭云峰由洪媽媽代為翻譯傳話:“老夫人說大夫人的事她心里有譜,二爺和三爺您們不要插手,若是有時間,不如在大爺來之前幫忙找找七少爺。”
話如此直接,二爺蕭云峰和三爺蕭云凌也不好再多說什么,默默相視一眼后,二爺蕭云峰道:“我們這就去找。”
說去找,可如何找?京都天子腳下,他們蕭家勢力再大也不至于敢在這里橫行,何況不止武王府,國子監(jiān)也在聞訊之后出動了大量人馬四處翻查,這眼看幾天就把偌大的京都城翻好幾遍了依舊不見人,他們,又能找出什么來?
出了蕭老夫人的門,二爺蕭云峰便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聽說了蕭勤玉在京都失的蹤,卻到底怎么失蹤的完全糊里糊涂,蕭老夫人又閉口不愿提,下人更是個個驚驚顫顫生怕被問起的躲著
三爺蕭云凌還沒來得及應(yīng),縮在外面等的蕭勤羽便迎了上來:“二叔,三叔,怎么樣?祖母答應(yīng)放了母親嗎?”
仰著的臉,滿是期盼。
二爺蕭云峰和三爺蕭云凌又相視一眼,三爺蕭云凌蹲下身,對蕭勤羽道:“勤羽,二叔和三叔希望你能詳細(xì)的告訴我們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你二哥怎么會失蹤?”
蕭勤羽頓時變色,使勁搖頭就要跑走,奈何三爺蕭云凌抓住了他
另一邊,武王府。
那天蕭如玥啟程前往燕門關(guān)時,蕭如鳶還沒醒,因而姐妹兩至今并未有過交談。
這些天,蕭如鳶都是由留在王府里的秋月和曉雨照顧著,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能扶著東西自己下床,但根本不用誰說她,她的活動范圍也很小,一天到晚都安靜的呆在房間里,話也少,只是問過蕭如玥什么時候回來,和,蕭如云知不知道她在武王府里。
曉雨向來對蕭如鳶印象不錯,再加上上次蕭如鳶坦白自己隱瞞的身世時也在場,蕭如玥也并未有所特別表示,自然對她就顯得親厚許多:“奴婢不知武王妃何時歸來,而十四小姐那邊武王妃也并沒有特別交代,所以奴婢不是很清楚。”
“哦。”蕭如鳶應(yīng)了聲,沒在說什么,閉上眼繼續(xù)睡覺。
而,相較于蕭如鳶的淡定,蕭勤玉卻愈發(fā)坐立不安,總覺得有事在發(fā)生,但無法得到外面的消息,而那個王爺姐夫則日日拖著他下棋,早也棋晚也棋
“你祖母蕭老夫人來了。”
突兀而淡淡的一句,讓蕭勤玉落子的手陡然定住,驚愕的抬起頭來看著對面低眉垂眸于棋盤的皇甫煜好一會兒,倏地落子,豁然起身,卻又猛的僵在了那里。
起身欲走,是因為想到了蕭老夫人來,端木芳兒會有的后果!
僵在那里,是因為想到此時外面說不定正有人守著他從武王府出去,以及,蕭如玥和皇甫煜都不可能沒有理由的把他藏在這里!
生硬的,蕭勤玉又坐了回去。
“噗嗤~”皇甫煜再也忍不住的直接噴笑出聲來,抬眸看了看蕭勤玉,道:“確實是塊好玉,我也越來越喜歡你了。”
一邊是生母,一邊是大局,確實難選,何況,他現(xiàn)在也不過才十四歲出頭,又沒真正經(jīng)歷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有亂得失去思考的冷靜,已經(jīng)相當(dāng)難得!
蕭勤玉面色不算好,卻問得相當(dāng)干脆:“六姐何時歸?”
皇甫煜卻是更直接的就白了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這得看你六姐心情!”反正,說他窩囊也好,說他沒用也罷,他就是奈何不了她,怎樣!
不合時宜的,蕭勤玉卻還是不由的就對皇甫煜生起了幾分憐憫之心。
“喂喂,你當(dāng)我瞎的看不到嗎?”皇甫煜瞪他,威脅:“我是對你六姐沒辦法,可不代表我收拾不了你。”
蕭勤玉果斷低頭,道:“六姐夫,該你了。”
“不許學(xué)你六姐!”
皇宮,御書房。
皇帝蹙眉了:“還是沒出來?難道人不在武王府?”
伏在地上的黑衣人惶恐應(yīng)道:“皇上恕罪,武王府侍衛(wèi)眾多尤其后院盤踞了很多高手,根本近不得,屬下曾數(shù)度安排人企圖刺探一下都被”越說越小聲,直接不敢說下去。
皇帝頓霾,好半響,才猙獰著臉咬牙道:“繼續(xù)守著,我就不信這輩子都不出來!”
“是。”
黑衣人應(yīng)諾趕緊退下,偌大的御書房頓時恢復(fù)安靜,卻也只是一瞬,而后便是噼里啪啦的狂摔東西的巨響
外面守著的太監(jiān)侍衛(wèi)紛紛聞聲退遠(yuǎn),卻有一人反而靠了近去左樂之!
總管太監(jiān)好心想喊住他:“左丞相,圣上正”
“我知道。”左樂之淡淡應(yīng)著,卻大步堅定不停的走向了御書房。
輕輕推門,直接進(jìn)去。
皇帝狂摔東西的動作突兀定住,而后,有人從身后輕輕慢慢的抱住了他。
“我明白”左樂之的聲音,難得的輕輕柔柔。
皇帝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慢慢放下手里原本要砸的東西:“那個皇甫煜他到底想干什么?”
說他不知道,卻又防得那么嚴(yán)!若說他知道,卻為何那么能忍?簡直打一下動一下,不打他,就干脆賴在那里真的沒點動靜都沒有,反而急得別人跳腳!
沒有被他甩開開,左樂之笑了,輕道:“他,應(yīng)該是在固守那個祖訓(xùn)!”
真的是這樣嗎?真的這么簡單?他們皇甫家,當(dāng)真就沒有想過取代皇室鳳家?
一長串的問題閃過,皇帝抿唇沉默,最終,還是不信,他不相信這世上真有能那么安分的人!
*分啊分啊*
馬背上狂奔了兩個多時辰,蕭如玥總算停下來休息了
果親王的臉,蒼白蒼白的!太子的臉,白里透著綠!二皇子的臉,白歸白,好歹比那兩霜打茄子有精神,倒也不嘲笑兩人,而是屁顛屁顛的追著常喜常樂轉(zhuǎn)。
鄙視的看了好一會兒,果親王猛然想到了什么,倏地轉(zhuǎn)頭貼近太子鳳子霖耳邊低道:“我好像聽說那對孿生姐妹花姓常,武王陵帶回來的!”
太子殿下被顛得屁屁正火辣,連帶腦袋都跟著在冒煙,一時之間,倒真沒反應(yīng)過來,火道:“姓常又怎樣?姓常很了不起嗎?武王等等!”猛然反應(yīng)過來的壓低了聲:“武王陵帶回來的?”這么說起來的話,他也有印象,母后說起過,但那時他認(rèn)為,武王妃再怎么也不大可能跟自己又交集,也就沒在意,哪想到會有一天這么同行
頓時擰了眉:“子弦想干什么?”
“哼~,干什么?不是很明顯嗎?”果親王嗤笑:“天下間姓常的不少,但武王陵那邊卻只一家,而那一家,不僅僅至今在皇甫家軍中聲望依舊了得,更與皇甫家有著漫漫幾十年剪不斷的深厚情誼總之,只要常家愿意,皇甫家軍隨時都有常家一席不小之地!”
頓了一下,斜向太子:“那可是常家的女兒,真正的將門之后,出身可低不到哪去,若是子弦我相信,皇兄非但不會反對,還會非常高興!”
太子頓霾:“不行!絕對不行!”
題外話
我最近有點事,只能盡量更新,不敢保證一定更多少,親們見諒一下哈,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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