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巧得夸張
蕭如月這一次不但丟人丟大了,還醒來之后就精神異常胡言亂語,直說在武王府見了鬼,又不停的這抓那撓,莫說是臉,整個身子都是抓破皮見血的傷。
鬼?
端木芳兒才不相信這世上有鬼,但,蕭如月嚇成那樣卻是事實,雖然聽不進任何人的話無法從她嘴里問出個什么來,可,就算撇開她中的癢毒不說,也能憑受嚇一點可以肯定
她在武王府絕對是被人嚇到了然后再丟進了茅坑中!
端木芳兒率先想到的是蕭如玥,可,莫說沒有證據(jù),就算有蕭如玥如今也是堂堂武王妃,明著她也根本奈何不了蕭如玥半根寒毛,暗里更難
只要蕭如玥在武王府里不出來,就難動得了她!
“大夫人,您多少吃點吧,少爺小姐們可都指著您呢”徐媽媽除了陪著,什么也做不了。
“指著我是啊都只能指著我呵呵哈哈”
端木芳兒喃喃重復(fù)著,忽然就大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癲狂,卻有說不出的凄楚悲涼,淚也眨眼便自眼眶噴涌而出,猛的一揚手就間旁邊幾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而如此也明顯不夠解氣,舉凡近身的手碰得到的她舉得起推得動的,統(tǒng)統(tǒng)化作噼里啪啦的巨響
太突兀,徐媽媽嚇了一跳才緩過神來,急忙驚呼著撲上去攔:“大夫人,您冷靜些,冷靜些呀”東西摔壞了頂多再買,她們也不是沒這個錢,但剛才擺在幾上的是廚房剛送來的熱雞湯啊,她真怕大夫人那么一掃被燙到了。
“冷靜?你看看月兒成什么樣了,你叫我怎么冷靜?”
也許因為這里是別院,沒有蕭老夫人沒有蕭云軒,也許因為十幾年來積壓怨氣怒火再也壓抑不住,端木芳兒這一次是徹底的歇斯底里發(fā)作起來,肆無忌憚瘋狂的砸東西,肆無忌憚尖聲的大叫:“我到底哪做得不夠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就算是我下了藥,就算是我自愿,可孩子到底都出生了身上還流著他一半的血,他怎么能這么狠心這么絕情”
砰,典雅牡丹花紋掐絲花瓶落在門邊碎散,碎片飛出門外,落在幾雙小腳旁。
“九少爺!十四小姐!十六”
徐媽媽的驚呼,一下定住了端木芳兒舉瓶再摔的動作,剎那間,狂響乍止,死寂般的靜。
不只是徐媽媽,端木芳兒此時也面色煞白一片,竟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的都僵在那里。
上次蕭云軒冷酷的言詞讓在場聽著的蕭如云大受打擊,就此病了起來,眼瞅著都還沒恢復(fù),竟又事隔不久就又聽到端木芳兒這番歇斯底里親口道出的另一個真相
別人說得再多再真,都不及當事人親口承認來得有分量,可想而知蕭如云此時的打擊有多大,最主要的是,這一次,蕭勤羽也在,瞧那發(fā)白的小臉,就知道他聽全了去!
倒是
蕭如云一向繃緊沒有表情的小臉此時雖難看發(fā)白,嘴角卻若有似無的勾著一抹笑,兩眼更是意外的清明,一手緊緊的扯住蕭如鳶,另一手則死死的拽住蕭勤羽。
端木芳兒和徐媽媽都驚愕的看著她,就將她忽然轉(zhuǎn)眸,對震驚還沒回過神來的蕭勤羽道:“原來,賤的是我們”
話一出口,連蕭勤羽和蕭如鳶都不禁倏地轉(zhuǎn)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蕭如云平常誰都看不上般的不削開口,卻又每每一開口就能一針見血般氣得人半死,卻也沒有一次像這次這么
徐媽媽被嚇到了,陡然吸口涼氣的同時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還未轉(zhuǎn)眸,余光卻先瞥見了端木芳兒為那話而顫了下,心頓時就沖上了嗓子眼,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端木芳兒已經(jīng)先發(fā)了飆。
“你說什么?”端木芳兒再度歇斯底里起來,那聲音,拔尖的刺耳。
蕭如云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兀自跟蕭勤羽又道:“記住了,以后不要開口閉口就賤人賤蹄子的叫,因為說不定自己比別人更”
啪!
清脆的掌聲,打斷了蕭如云的話,而后一道猛勢將她撞了個趔趄跌坐在地,跟著蕭如鳶也跌坐了下來,小小的臉蛋兒,一邊迅速就紅腫得嚇人起來,嘴角還滲出一絲殷紅
本來會被打的,是她,但蕭如鳶忽然幫她擋了,然后
腦子一片空白,蕭如云瞪大眼睛杵在了那里,而端木芳兒卻似乎為此更怒發(fā)不可收拾:“沒你的事沖出來做什么?想讓我背負虐待庶女的罪名?很好很好,果然沒有白養(yǎng)了你!”邊罵著,邊就狠狠的往蕭如鳶身上踹來。
“大夫人”
“別打了!不許打!你憑什么打她!”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等徐媽媽和蕭如云回過神來一個拉一個攔時,蕭如鳶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的吃了幾腳,渾身的劇痛讓她咳聲不止,伴著噴出來的血,一滴一滴的噴在抱住她的蕭如云的裙襖上,綻出一朵朵妖艷的小紅花。
“你”
看著裙上的殷紅,雖然細細碎碎零零星星,可依舊刺目得似刀子般扎進蕭如云眼里心里,痛得她腦子嗡嗡作響,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而耳邊被徐媽媽拉住的端木芳兒拔尖的聲音又那么刺耳
“我們走。”
蕭如云大聲道了一句,便一下將蕭如鳶的手臂圈搭在自己肩上,趔趄著將無法站立的人扶了起來就走,而蕭勤羽,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整個傻在那里。
好不容易在徐媽媽低聲利害分析中稍稍冷靜了些的端木芳兒一見,再度火冒三丈:“站住!”
蕭如云一向是倔的,蕭如鳶此時又痛得昏昏沉沉意識飄忽,端木芳兒那聲掀屋頂?shù)呐叵竞孟駴]聽到一樣,也不理會院里那些媽媽丫鬟驚秫的目光,搖搖晃晃著就拼著自己的力氣拖扶著蕭如鳶離開。
離開!離開!她一定要離開!去哪都好!
“攔住她!”
*分啊分啊*
蕭勤玉一進別院,就察覺了氣氛不對。
雖說蕭如月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別院氣氛不對也說得過去,但媽媽丫鬟有必要遠遠一見到他,就低下頭去惶惶逃開嗎?簡直就像,生怕他問起什么一樣!
看得清楚,卻猶似不見一般,蕭勤玉直接去了端木芳兒那里。
屋里擺設(shè)忽然間全變了,而母親卻竟如所料般的如常,不知為何,蕭勤玉竟然想笑,并且也真的就笑了出來,很冷不丁很突兀的就那么笑了出來,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本來就是安靜嚴肅的孩子,誰也記不清他什么時候開始就連笑都不會了,就算勉強他逼他,擠出來的也是皮肉抽搐的怪異表情,如今卻竟然
徐媽媽錯愕,端木芳兒更竟愕,但很快,便莫名的就被他那笑激怒了,沉聲:“有什么事值得你那么好笑?”
不想,她的聲一落,蕭勤玉竟又不笑了,關(guān)了開關(guān)一般,抿了唇便就收盡了所有的笑,面無表情的默默看著端木芳兒。
難道七少爺也徐媽媽一顫,趕緊出聲:“七少”
蕭勤玉卻忽然站了起來,向端木芳兒欠身:“沒什么,我先回國子監(jiān)了。”
“站住!”端木芳兒沉聲喝住他:“來都來了,卻飯都不吃就走?”
蕭勤玉略微定了一下,便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外走。
“蕭勤玉!”
端木芳兒倏地抓起一旁的茶杯往蕭勤玉就要砸,卻最終還是狠狠的掄在了地上:“你那是什么態(tài)度,在國子監(jiān)就學到了這些?早知如此,我當初又何必受那十月懷胎之苦拼了命把你生”
“大夫人七少爺”
端木芳兒今天二度爆發(fā),徐媽媽已經(jīng)嚇得不輕,何況她那話實在太嚴重,忙出聲想打斷,卻又實在不知說什么好,不禁看向蕭勤玉,卻見他竟停了下來并回過頭來
“要回去嗎?”
他淡淡的問,聲音不高不低,卻一下就打斷了端木芳兒和徐媽媽的聲音,兩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他,半晌不知反應(yīng),而他卻似怕端木芳兒聽不懂一般解釋了句:“是你給的,都可以還給你,別的不行。”
宛如后腦狠狠挨了一棍子,端木芳兒一個趔趄險些站不穩(wěn),腦子嗡嗡作響,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勤玉,卻聽他又問:“不要嗎?”
“七少爺”扶住端木芳兒的徐媽媽趕緊出聲,但,他如未聞,直直的看著面色蒼白發(fā)青的端木芳兒又一會兒,忽的就別開了臉往外走:“我好累,回國子監(jiān)了。”
才出門沒幾步,徐媽媽驚恐的聲音便追了出來:“大夫人,大夫人七少爺,大夫人暈倒了!”
蕭勤玉,僵住
武王府。
自打那次暴風雪再重逢之后,丑姑就越發(fā)低調(diào)做人,跟進武王府后,更沒什么事就在她和曉雨等人住的小院呆著不出來,少在蕭如玥面前晃,自然彼此間的交流就少了,更別說像剛離開庵堂那會兒的親昵,可
今晚,她竟破天荒的邀請蕭如玥賞月。
十七的月兒依舊又大又亮,明媚惹人,加上沒被污染的天空干凈如洗
“仔細看著,倒是挺漂亮。”蕭如玥笑,接過丑姑剛煮好送來的茶。
她無論吃什么,都會習慣性的先一小口進嘴嘗毒,很快,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就算仔細看到了,也當她是試溫度或者味道而不多疑心
丑姑如今仔細回想起來,那時候在懷慈庵柴房這孩子再次醒時,也是這樣,而也是自那次之后,這孩子就完全變了個人似得,陌生的可怕,令人毛骨悚然,卻又,無法不被她吸引!
“奴婢第一次見您的時候,您才這么高”
丑姑比了個約莫的高度,臉上的刀疤經(jīng)過八年多歲月已經(jīng)很淡了,但凹凸不平的皮膚夜里看著依舊有些猙獰恐怖,而思緒回憶中的她神情又是那么溫柔那么和藹,在蕭如玥眼里看來,莫名的美,很美
“人明明那么小一點,脾氣卻偏偏那么倔”
丑姑的話乍然而止,有些不安的看向蕭如玥,卻見她呵呵笑著接道:“愣是被打了好幾次,才放棄了逃的念想,我確實是夠倔的。”
丑姑沒有笑,也沒有接著往下說,沉默的為蕭如玥填茶。
她不說,蕭如玥也沒出聲,默默的喝茶,靜靜的賞月,看得院外探頭探腦的曉雨曉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十六老王妃皇甫佟氏生辰的時候,董清妍又找了在內(nèi)院廚房幫忙的丑姑,聽得見的內(nèi)容都沒問題,可有問題的內(nèi)容卻一句沒聽見,只知道丑姑聽得面色微變,而后還把一鍋菜炒焦了
“曉雨姐,你說姑姑這是什么意思?邀了王妃賞月,竟然真的只是賞月?”曉露實在忍不住出個聲發(fā)表一下。
聲音不高,卻也不低,擺明了是讓院里的兩人聽到聽清楚,然后該說的不該說統(tǒng)統(tǒng)說個清楚!
蕭如玥翹了唇:“呵呵,說起來,我還真有些舍不得她,當真就這么嫁出去了,往后可沒人像她這么敢說話了。”
丑姑抿唇而笑,接道:“那就留著她吧。”
兩人聲音也不壓,外面的曉露聽得清清楚楚,頓時被調(diào)侃了個紅臉,腳一跺干脆站了出來:“不嫁就不嫁,奴婢永遠陪著王妃也樂意。”說罷,看了丑姑一眼,不是那么和善。
眾人見怪不怪,丑姑也從未放在心上,她那一眼不過白搭
蕭如玥笑:“既然這么想湊熱鬧,那就去拿些酒菜來吧,順便叫上秋月和常喜常樂一起,曉雨嘛既然嫁人了,就安分點悠著些,早早回房去,免得白大侍衛(wèi)明天又瞪大雙眼沖我放幽怨光線!真是,明明我是放了你假的,是你自己跑回來,關(guān)我什么事”
曉雨也頓時羞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王爺和王妃確實都各自放了白易和她一個月的“婚假”,可以前沒說穿的相處還沒覺得怎么,成親了反而顯得很尷尬,再加上她是不多話的,白易又是個不會哄人,兩人湊在一起就是個大眼瞪小眼,然后,然后他
她,果斷跑王妃這里躲來了!
蕭如玥過來人,太明白道貌岸然的男人精蟲一上腦會多兇殘,哪能看不出來曉雨那點小心思,直接就噴她“光長個頭不長膽”,倒也沒有趕她回去,于是,白大侍衛(wèi)也不敢說她什么,就每天生怕她看不見似得瞪大雙眼看著她表幽怨。
丑姑以為蕭如玥讓曉雨曉露去拿酒菜喊人,是支開她們有話說,不想,蕭如玥卻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的賞月,靜靜的
反倒,她忍不住了:“為什么不問呢?”
“問了姑姑也不會說不是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問?”蕭如玥笑道,眸子依舊定著天空的月兒:“人嘛,誰沒點不可告人的秘密?”
丑姑心頭一哽,眼眶也不由的發(fā)起澀來,即便蕭如玥沒有轉(zhuǎn)頭看過來,也依舊低眉做著倒茶來掩飾,卻道:“一開始,我只以為你是某個人的私生女,可越看卻越不像,更何況沒想到,你竟是蕭家的女兒,還是蕭大當家的女兒”
蕭如玥微怔,卻沒有轉(zhuǎn)眸看過去。
那個某個人,指的是董家八爺嗎?
如果是的話,如果丑姑也就是董家八爺收留教養(yǎng)的董靜的話,念著這份恩情,丑姑也不忍心眼睜睜看著真正的六小姐那般受苦,那么到底是董家的誰把她在懷慈庵的信息給了丑姑?又下的是怎樣的令才有了懷慈庵那樣的七年,如今的
她,實在想不通!
“我接到的命令是”
輕輕的聲音,又讓蕭如玥一怔,倏地轉(zhuǎn)頭看向丑姑,只見她低眉斂眸神情恬靜的看著自己面前那杯茶:“不論如何也不能帶你離開懷慈庵,更不能讓人把你偷出懷慈庵。”
“!”
不論如何都不能帶走,也,不能讓人偷走,這個下令的人可真夠只是沒想到,端木芳兒竟然忽然插一腳,派了人大大方方正門接她回去!
“哈哈”
蕭如玥大笑起來,惹得丑姑不禁莫名的抬起頭來看著她,她卻只是笑的并未說什么,甚至沒有追問下去。
其實,又何必追問呢?
恐怕就是那個冰凍死尸爹也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下的竟然是這樣的命令,然后,雙方哦不對,應(yīng)該至少有三方人馬為了各自的目的圍著一個身份有點微妙的“棄女”周旋了慢慢七年多之久
可憐的六小姐,就那么生生成了大人們陰謀算計下的犧牲品!
曉雨曉露很快拿來了酒菜,并把秋月和常喜常樂都叫上了,蕭如玥和丑姑也默契的結(jié)束了對話,大家不分主仆的圍在一圈吃喝。
蕭如玥運氣好,撈了副相當不錯的軀殼,長得柔弱可欺能坑人,看著羸弱不勝酒量卻個非常能承酒氣,鮮少碰酒的秋月和家教嚴厲的常喜常樂,三兩下便被她喝倒了,曉雨曉露也沒能堅持到最后,卻也已經(jīng)鬧到了亥時末
把人交給丑姑,自己一身酒氣的回了院子,支了綠臉的白易去接曉雨,做了一副醉得不行的模樣撞門而入,如所料的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那感覺,說不出的好,她不由就伸手圈上了接住她的人的腰,揚起因為酒精而艷紅的小臉沖他笑。
墨眸閃了閃,皇甫煜跟著勾起了淺笑,一手摟著她一手揉揉她的頭:“看來談得不錯。”
“確實談了一點,但我還是弄不清楚對方的目的。”蕭如玥如此說著,卻笑咧了嘴。
皇甫煜挑眉,還沒問,她已攀著他的脖子爬上身來,他只順勢輕輕托了她一下,她便輕易以雙腿鉗緊了他的腰
眉,再度又跳高些,看著嬉笑著的她:“玥玥,你這樣是在引誘我嗎?”
“不管那些人到底什么目的都好,反正鬧成這樣我很高興,因為這樣,我才”蕭如玥答非所問,非但笑得眉眸皆彎,竟還低頭來主動吻他:“遇得上你。”
沒頭沒腦的內(nèi)容讓皇甫煜聽不太懂,卻,又有那么點懂,而懂的那么點對于他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
伸腿勾上門的同時,抬了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腦加深了那個吻,將她推抵在門背上:“我也是。”
*分啊分啊*
三月十八一大早,蕭如玥收到蕭如雪的帖子,邀她一起回蕭家的京都別院探望蕭如月。
到了蕭家別院才知道,蕭如雪還邀了蕭如梅,蕭勤玉也竟然沒在國子監(jiān)上課的留在別院中,一臉疲憊明顯整夜沒睡,但最夸張的還是,蕭如月病了,端木芳兒倒了,竟然蕭如云和蕭如鳶都同時的染上了嚴重的“風寒”,還那么巧的都剛剛喝下藥睡了
蕭如玥莫名好笑,假裝沒注意到徐媽媽等下人總刻意的回避她的眼睛,倒是從比她先到的蕭如梅和蕭如雪那里得知,至少端木芳兒是剛剛喝了藥休息著。
“既然母親剛剛喝了藥歇下,那就不驚擾她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們?nèi)タ纯窗嗣檬拿盟齻儭!?br/>
蕭如玥的話,立即得到蕭如雪和蕭如梅的贊同,她們也是早她沒多久到的,只來得及見見端木芳兒而已,蕭如月等人還真還沒去看。
徐媽媽面色頓時不好了,卻又極力掩飾的故作鎮(zhèn)定,騙別人倒還行,卻是逃不過蕭如玥的火眼金睛,妄想垂死掙扎一番的抹著眼角道:“八小姐那日受了嚴重的驚嚇,醒來就胡言亂語尖聲大叫,奴婢實在怕嚇到幾位小姐,再有十四小姐的風寒就是被十六小姐過的,這會兒兩人都病得不輕發(fā)著高熱武王妃您平常要照顧武王,萬一被染了可如何是好?”
倒是說得頭頭是道,卻不過就是不想讓她們?nèi)タ矗?br/>
沒鬼才怪
蕭如玥暗暗冷哼一聲,正要說話,就聽到蕭如雪冷笑著先出了聲:“原來徐媽媽眼里,我們姐妹三人是這么膽小的人啊?看個受驚的妹妹都能被嚇壞了!”
徐媽媽一聽,頓時微微變了色,直道“不是那個意思”,哪想,蕭如梅竟然也摻一份:“不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我們都沒計較的特地擠出時間過來看八妹,卻竟然被一個奴婢擋在房外,你是讓我們就這么回去嗎?”
誒呀,火氣不小啊,看來丞相大人近來喂她吃了不少炸藥
蕭如玥暗暗挑眉,稍微好奇起左樂之童鞋的近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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