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越陷越深
“不知道呀,侍衛(wèi)大哥就是這么說的。”
“算了,不管他了,他一天不作怪就渾身不自在!”蕭如玥沒好氣哼著,隔了一會兒,又道:“我倒要看看他一會擠些什么東西出來!”
一聽這話,好不容易憋住笑的曉雨和常喜常樂頓時噗的就噴了出來,惹得蕭如玥惱羞成怒的橫眼瞪過來,正要罵,外面侍衛(wèi)聲傳來:“武王妃,晉安候世子和世子妃到了。”
見曉雨和常喜常樂已經(jīng)收了笑,蕭如玥便道:“請他們進來。”
侍衛(wèi)應了一聲后,潘槿瑜便仔細而溫柔的攙著蕭如雪進門來了。
兩人如此相攜,乍一看,很有金童玉女的感覺,可惜那“金童”抬眸見主位上當真只有蕭如玥一人后便沒像平常一樣迅速別開,雖然沒有邪念摻雜,但如此直直的看著別人的妻子,卻顯然是放肆了些,而那“玉女”,鳳眸不但有些腫,還紅絲清晰水霧朦朧,看起來十分委屈的模樣,很惹人憐
蕭如玥莞爾失笑,保持裝瞎,如以往一樣淺笑著請兩人坐下,任誰看來,她都什么也沒發(fā)生似得跟平常一模一樣。
潘瑾瑜看著看著,不禁略微擰了眉,第一反應便是蕭如雪騙了他!
而,其實蕭如雪也懵住了,明明蕭如玥昨天那絕情背影還深在她腦中,可現(xiàn)在蕭如玥卻若無其事什么也沒發(fā)生過的模樣這情況顯然又在蕭如雪眾多預料之外,搞得她想好的臺詞瞬間就半句也用不上了,不知如何開口,可不開口也不行,支支吾吾道:“六六妹你”
“嗯?”半天等不到完整一句,蕭如玥只好抬眸看她吭了個聲,看起來卻是一臉莫名的模樣。
“你不生氣了?”蕭如雪試探性的問。
暈死,她以為那句“不管她了”是什么意思?自此禁止她上門?會把上門的她大掃把趕出去?還是黑著臉直接將她拒之門外?拜托,她們好歹也是孿生姐妹好吧?沒什么深仇大恨干嘛那么做得那么明顯讓人看笑話煽風點火?她腦子到底什么構造?豆腐渣嗎?
蕭如玥心中一陣沒好氣,面上卻是更莫名的看著蕭如雪問:“生什么氣?”
“就昨天”蕭如雪蹙眉定定的盯著蕭如玥,欲言又止。
倒是沒完全笨到不顧潘瑾瑜在旁邊就什么話都說出來蕭如玥默默,裝傻到底的反問:“昨天怎么了?”
蕭如雪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忽然就不說話了,只是瞪大著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蕭如玥看,但從她那沒休息好而更顯蒼白的小臉上不斷變幻的面色不難看出,此時她腦子正一陣陣的被什么轟炸著
已是不想管的人,自然沒必要去揣測她在想些什么炸些什么,但“普通姐妹”的“正常交際”卻還是要維持的蕭如玥看著她,凝眉道:“五姐,你沒事吧?臉色很難看,要不要請方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蕭如雪張嘴,卻只是搖搖頭,依舊盯著她看。
眸光在姐妹兩間流轉(zhuǎn)的潘瑾瑜也停定在了蕭如雪身上,眉宇微緊的問:“真的沒事?”
蕭如雪只是點頭,還在盯著蕭如玥看,面色依舊變換著
潘瑾瑜看著蕭如雪,猶似在確認她是否真的沒事,薄唇抿了抿便就勾起了淺笑來,松了口氣般對她道:“太好了,只是誤會。”
不是誤會!不是!
蕭如雪心中大聲應著,而嘴唇卻緊抿成一條發(fā)白的直線半聲不吭,忽然就低了眼簾不再盯著蕭如玥看了,擱在膝上的雙手相互揪得緊緊甚至泛起青筋
“曉雨,還是讓人請方大夫過”
“不用!”
蕭如雪霍地站起身來打斷蕭如玥的輕聲,嚇了身后的王翠錦一大跳,余光微動就見曉雨和常喜常樂同時凝了臉色,而蕭如玥卻只是驚斂了神色般看過來
這武王妃的反應太正常,反而讓人更不安,王翠錦面色頓時大變,險些就要撲上去勸撫蕭如雪以免她再說出什么不但得罪武王妃還惹怒潘瑾瑜的話,可惜此時地不利人不和,她一個下人出面只會讓情況更復雜惡劣,唯一能做的,就是轉(zhuǎn)眸哀求蕭如玥!
可,蕭如玥卻一副注意力全在蕭如雪身上的模樣,直接無視了王翠錦的哀求,輕輕開口:“五”
“我明白了!”
蕭如雪再一次打斷蕭如玥的話,倒是字字鏗鏘有力,卻又咬著唇顫著身再一次抬眸看過去,卻只深深一眼,又倏地就別開:“我只是昨晚沒睡好,現(xiàn)在累了,這就回去,不勞六妹費心了。”
說罷,當真扭頭就走,腰桿竟出奇的筆挺
“如雪!”
潘瑾瑜蹙眉喚了聲,卻竟然沒能把人喚住,王翠錦則嚇得倒吸了口涼氣,急忙沖蕭如玥欠了個身就追上去,玉錦玉帛也趕緊跟上。
“這”
潘瑾瑜也起了身,扭頭過來看向蕭如玥歉意而尷尬道:“昨晚我一回去就見如雪哭成個淚人兒,直說您生氣了什么的,問她具體又不肯說的直哭,本打算著若是什么誤會的話今天帶她過來解釋清楚,卻不想竟然變成這樣如雪最近身子不好情緒不穩(wěn)定,冒犯之處還望武王妃見諒。”
“沒事,身子不好的話情緒多少都會有些”
蕭如玥點點頭,基于正常姐妹的普通客套,又道:“五姐從小萬千寵愛于一身,難免有些小任性,心性卻并不壞,還請五姐夫耐心些莫與她太較真,可以的話多謙讓她一點,仔細照看她些。”
潘瑾瑜靜靜聽著,一點內(nèi)容沒落下,但卻是更仔細著蕭如玥那個輕柔的聲音,杏眸不由就轉(zhuǎn)幽轉(zhuǎn)柔,積壓在心的想念險些就脫口而出,好在關鍵時刻剎住,拱手欠身一鞠,卻掩不住出聲沙啞壓抑:“武王妃放心如雪也不知這會兒到哪了,我先走了。”
那聲音透出的變化,蕭如玥豈會聽不出來,險些出口的“慢走”直接就改成了:“嗯,五姐要緊,五姐夫趕緊去追吧。”
潘瑾瑜倏地抬眸看著蕭如玥,不敢置信的瞪大著眼,張嘴,險些不該的話就滾了出來,而后杏眸驀地一暗如無底深淵,薄唇反而勾了起來,那笑非笑,惹人揪心
似出一聲都怕錯,只拱了拱手便匆匆走了。
步聲匆匆卻深淺不一,其心情不言而喻,只剩蕭如玥和曉雨三人的小花廳一片靜寧
蕭如玥若無其事的慢條斯理喝了口茶,轉(zhuǎn)眸看向暗暗交換眼神的常喜常樂,淡道:“我以前跟那個人認識,也可以說并不認識,你們就這么跟常大帥報告吧。”
反正那個老頭不是說她既不是活人,又不是死人嗎?有些話他不明說,她也懶得去追究根底,本身自己就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自然而然就能輕易接受別的奇異了
常喜常樂一驚,倏地驚惶看向蕭如玥,張嘴欲言卻又止,最后齊齊低下頭去,卻又片刻,忽的抬起頭來就齊聲高聲道:“我奴婢不會說的!”
淡淡瞥了姐妹兩一眼,蕭如玥淡淡道:“隨便你們,反正我是都無所謂。”說罷起身直接出門,倒是讓常喜常樂不好再繼續(xù)話題下去,跟著曉雨追緊。
蕭如玥出門,潛意識就要去馬廄看看那個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但身后跟來的步聲卻猛然讓她想起了剛才幾個丫頭的忍俊不禁
腳尖一轉(zhuǎn),蕭如玥就往了另一個方向,去了后山。
約莫三刻后,拎著小爐子小鍋子的皇甫煜直接甩下白易匆匆來到崖邊,擺擺手免了曉雨和常喜常樂的禮并讓她們有多遠閃多遠,勾唇正要躍下崖底卻先驚于裊裊水汽中不見蕭如玥的身影,連她的衣袍也不見而收住了勢
淺笑頓凝,喝住正退的三人:“玥玥呢?”
“王妃在崖”
三人莫名應聲后猛然一驚,倏地的就掠到了崖邊,往下一看頓時面色大變險些軟腿栽下崖去。
王妃十分鐘愛崖下水潭,每天泡一泡已成習慣,但真實的她意外的喜歡安靜喜歡獨處,從來都是讓她們在崖上等,倒是從來不會一聲不響就不見了人
如此突然就消失了,哪能不嚇人?何況她諸多身份中無論哪個都值得讓人覬覦虎視眈眈上!
曉雨三人驚魂之時,皇甫煜正凝神眺望進了崖下附近的小片石林,和更遠的大片木林。
石林不大,但怪石林立,雖貧瘠至極,卻依舊有頑韌的植被生存,才入二月雪漸薄,吮著水潭暖氣已生得郁郁蔥蔥,平常看著是賞心悅目,今日卻礙眼得恨不能拔光它們,更遠外那大片的木林更不用說,嫩綠得也比別地林早外,大樹參天密如繁星
根本看不到!
“奴婢馬上回府招人來”
常喜常樂說著轉(zhuǎn)身就要飛奔而去,卻聽皇甫煜竟道:“不用。”
“可”
姐妹兩話還沒說完,就驚聞一聲粗噶鷹嘯沖天破空,跟著便有一抹灰影如離弦的箭般掠下崖去
還沒瞧清那灰影是什么,唧唧喳喳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鳥鳴逼近!
曉雨和常喜常樂不禁同時一愕,抬頭,就驚見黑黑一片鳥影自身后的林中來,猶似訓練有素的部隊一般追著那抹灰影去,卻又下了崖就分了道,各自尋著什么似得亂竄著
才入二月,南方過冬的鳥兒還未歸巢,居北過冬的多是猛禽,叫得上名兒的叫不上名兒的甚至分不清到底都忽然間打哪來的,黑壓壓一大片聚于崖下,在石林中遠處的木林中飛竄,那景致,看得崖上曉雨和常喜常樂莫名的心驚膽戰(zhàn)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怎么”
從未見過如此詭異悚然的一幕,曉雨三人均是一片驚駭之色,不由就紛紛扭轉(zhuǎn)頭看向皇甫煜,本能比大腦更快的想向他尋求答案,不想轉(zhuǎn)眸間風忽然大了起來,瞇了下眼再睜開,卻還不及瞧清楚什么,便突兀眼前一黑墜入黑暗之中
“我清醒著。”
皇甫煜淡淡的聲音,一下定住了撲近他身后的師兄們。
眾師兄飛速相視交換著眼神,才逐個收了勢,一直立在崖邊不動的皇甫煜卻忽的傾身掠下了崖去。
“他xx的,到底怎么回事?這死孩子忽然發(fā)什么瘋?”
有人咒一聲先追下崖去,其他人也二話不說緊跟上,倒是略墊后的唐鏡明四下張望了圈后,道:“小師弟妹哪去了?”
藥癡暴怒:“他xx的,那死孩子真是一遇上那臭丫頭的事就沒腦子!”
“好像找到了”
一聲出,眾人紛紛停了下來,仰著臉望著那些漸散向四面八方的鳥兒
“呵呵,倒是比招幾百侍衛(wèi)分頭找快得多了。”唐鏡明忽然笑了起來。
“確實挺方便。”如果不暴走的話!
“唉難道我們這一輩子就要這么守著他了嗎?一輩子啊啊啊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啊啊”抱頭抓狂ing。
忽的,幾只手搭上肩來將他圍住,又是塞刀子又是塞藥丸,異口同聲:“來,月黑風高的晚上了那死孩子,大家就都解放了,我們精神物質(zhì)上都支持你,去吧!”
“滾!”統(tǒng)統(tǒng)亂拳亂踢侍候。
“不過話說回來”唐鏡明看著師兄弟們:“師父會不會夸張了點?那死孩子雖然是個怪物,貌似也沒有那么恐怖吧?”
五師兄斜他:“你遲疑了。”
六師兄咧嘴,有點幸災樂禍:“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哈哈,看他臉色就知道了。”七師兄爆笑:“明顯就是想起來了!”
唐鏡明撇嘴冷哼:“少裝,我就不信你們忘得了!”
眾人頓默,時間瞬時在腦中飛梭倒流十八年,那年他們都還小,那年某個死孩子才上山,那一年
“糟糕,忽然尿急!”
“我也急!”
“誒,一起啊!”
轉(zhuǎn)眼,數(shù)人便自崖下上了崖頂,落后的白易正蹲在那里查看曉雨三人情況,幾人突兀冒出儼然嚇了他一跳,手本能就按上劍柄,只是出劍之前先看清了人而定住了,但
“嘖嘖,什么人不學你學小幺!”
“就是就是,卑鄙!”
“猥瑣!”
“齷蹉!”
“下流!”
“你們說完了我說什對了,啊呸!”
看著那群噴他一腦袋口水的人揚長離去,白易的臉,又黑又紅。他明明只是想給三人解穴而已啊啊啊啊
遠遠見到皇甫煜的時候,蕭如玥那一腦袋黑線還不停的滾啊滾,但當他瞬息竟已怪石林木到達跟前,立至路蒼的面前,猛的一下抱住她時,那如雷的心跳,那都要將她腰肢掐斷的力道,卻一下震飛了她思緒。
他斥聲竟隱隱帶著輕顫:“被你嚇死!”
“你太夸張了!”回過神來的蕭如玥好氣又好笑:“我只是”
“不要一聲不響就忽然脫離我的視線!”
皇甫煜竟喝斷她的話:“你到底有沒有點自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擁有的東西對于很多人而言是總之,不要亂跑,就算在府里也不能亂跑,何況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武王府外很遠了!”
蕭如玥沒好氣嘆:“首先,我擁有什么并不多人知道吧?其次,我好像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吧?難道是個阿貓阿狗就能把我抓走?”
她有這么弱嗎?
而,皇甫煜一聽卻火了:“如果不是阿貓阿狗呢?”
“額”蕭如玥語塞片刻,哭笑不得,心想就算不是阿貓阿狗抓她也不容易呀,卻沒有說出來以免再刺激他。
“不要一聲不響就忽然脫離我的視線啊”再重復,皇甫煜的聲音明顯不似剛才的霸道強硬,卻更讓人無法拒絕。
蕭如玥再嘆氣:“你這樣我喘不過氣來!”
一語雙關,說的是他此刻抱她太緊,也說他管得太寬讓無拘無束隨性慣了的她感覺束縛
她知道,他心里很清楚,她其實并不是什么水,而是不受約束無法約束的風,所以一直以來他基本給她最寬廣的自由,但這份寬廣卻明顯在縮小了!
可,有時候想和做是兩回事,心里清楚,卻未必做得到,就如同他知道不能束縛她卻無意識的束縛著,她知道不能總是他順著她也要學著順著他,卻總是一不小心就
“我管你!”
“什”
平常總是“好”或者一陣長長靜默最終還是“嗯”的人,竟突兀的暴了這么一聲,蕭如玥頓時怔住,甚至感覺他更使勁的掐緊她,還霸道道:“給我去習慣!”
蕭如玥痛回過神來,怒:“真的很痛也!”
“管你!”
“什”怒火頓飚:“之前的賬還沒算清你抱什么抱!趕緊放手!”
“我管你!”
“你特么除了這句就沒別的了嗎?那么喜歡抱去抱你軟軟的母豬奶牛去,趕緊放手!”
“我樂意!”
“你還可以再無恥點嗎!”
“完全可以。”
“你”妹的!
*分啊分啊*
王翠錦才追著蕭如雪出武王府大門,潘瑾瑜就跟了上來,還突然的就把蕭如雪一同卷上了馬背,揮鞭便揚長而去了
發(fā)生的太快太突兀,王翠錦怔愣回神,面色頓時大變,二話不說扭頭就又沖進了武王府。
小廝錦玉也被潘瑾瑜嚇了一跳,以至于沒來得及拉住王翠錦,眼睜睜看著她重回王府,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短暫的遲疑,王翠錦便過了武王府門房管事
然,雖然才剛離開,但沒有任何通報的忽然折回來,王翠錦就算順利的過了內(nèi)院卻也難入蕭如玥所住的后院!
好在侍衛(wèi)倒是認得她的臉,除了不讓她進也并未為難她,甚至還在哀求下幫她帶話,可惜蕭如玥此時已經(jīng)去了后山,侍衛(wèi)找來的是丑姑。
王翠錦情急,也沒將丑姑離她三四步外停下來的距離感放在心上,急急道:“妹妹,勞煩妹妹帶我去見武王妃一面,我有要事稟告。”
“如果姐姐是要說世子妃的事,就請回吧。”丑姑淡淡道:“王妃昨天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她不會再管世子妃的事了。”
王翠錦一聽頓惱,卻也清楚這時候不能放肆,便哀求道:“好妹妹,武王妃跟世子妃可是一個娘胎里爬出來的親姐妹啊,怎么可能不管她呢?昨兒個不過是一時氣話而已,你去通報了她,她肯定還是要管的。”
雖隱而不發(fā),但哪能逃過丑姑一雙利眼,本不想為難的勸走就是,現(xiàn)在也不禁動怒的沉了臉:“我就想不明白,你們怎么就是不肯放過我們家武王妃呢?姐姐,你們家世子妃年紀小,我們家武王妃年紀就不小嗎?作為妹妹的武王妃有什么義務非得事事謙讓照顧你們家世子妃不可?”
惱?她們有什么資格惱那孩子?丑姑未露怒容怒火,卻也一發(fā)難以收拾,半點不給語塞的王翠錦喘氣的機會:“姐姐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我們家武王妃至今為止待世子妃還不夠好嗎?哪時不讓著她,不護著她,一年多前甚至還直接把生的機會讓給了世子妃,若不是武王妃福大命大,她還活得到今時今日嗎?你們也好意思理直氣壯的一直把她當盾使,有點解決不了的事就推她出去擋,她縱是三頭六臂也經(jīng)不住你們這么折騰!”
“妹”
“送客!”
丑姑冷冷打斷王翠錦好不容易出的聲,并用一直藏在手心,準備萬一王翠錦怒極錯口出言時制住她的小石子制住了她的啞穴,便頭也不回的徑直離去。
*分啊分啊*
蕭如雪被卷上馬背的同時被制住了啞穴,驚呼都出不了口,就那么一路在馬背上顛回了晉安侯府
而,回到侯府,那一路讓她顛得骨架快散的人,卻又溫柔的公主抱著將她從大門口,一直抱回到他們住的院子,他們的房間!
“砰”
重重摔在床上,蕭如雪頭暈眼花,險些緩不過氣來的暈死過去,還回過神來,巴掌大的小臉就被鐵鉗般的大手用力捏住粗暴的拖扯而起,冷聲逼進耳膜:“蕭如雪,你可真能耐,時隔一年余又一次成功的騙到了我!”
“痛”蕭如雪的小臉被捏得扭曲,疼得她緩不過氣來,驚恐無助的抓住他的大手想要扯開,卻徒勞無果,聲音被捏得破碎變形:“沒沒有我沒有”
這一次,她真的沒有騙他!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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