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師承武當(dāng)
,精彩無彈窗免費(fèi)!薛子銘還禮道:“能見識睿王的身手,本將軍真是三生有幸!”說著右足點(diǎn)地,縱身一躍,右掌推出,朝沐容琛的肩頭劈了下來,朗聲道:“睿王請!”竟不讓沐容琛有任何說話的機(jī)會。沐容琛身子向右一傾,舉掌輕輕一格,說道:“華山派的武功本王正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
薛子銘見沐容琛如此輕視自己,不由得一怒,縱聲喝道:“那就別怪本將軍手下不留情!”說著,踏上幾步,右手變掌為爪,朝沐容琛的頭頂抓將下來,這一抓,勁道凌厲至極,生平內(nèi)力皆注入五指之中。
蕭青芙見狀不由得驚呼一聲:“啊……九陰白骨爪!”只覺薛子銘的招式像極了自己在電視里看的梅超風(fēng)的‘九陰白骨爪’,一想起那畫面,凜然心驚,嬌軀微顫,雙唇蠕動,久久不得一語。
臺下看戲之人大多是平民百姓,只知道薛子銘是華山高徒,至于他用的什么招式一概不知,聽到蕭青芙驚呼‘九陰白骨爪’,只聽名字就覺得厲害,紛紛抬眸定睛,欲看清沐容琛是如何格擋。
楚云寒見二人武功如此高強(qiáng),不禁嘆了口氣,心道:“還好自己每次都是帶著面具出現(xiàn)在薛子銘的面前,哪怕將來來二人決裂,也不至于被暗殺。至于沐容琛,自己更是沒有和他面對面接觸過!”霎時之間鎮(zhèn)定如恒,又暗自沉吟道:“不知云亭的武功與他二人能否一較高低?”
凌玨見薛子銘招式如此凌厲,不由得為沐容琛擔(dān)心,暗忖道:“若是沐容琛打不過薛子銘,比武過程中被薛子銘打成重傷又或是打死了,那薛氏氣焰愈發(fā)囂張!”心下躊躇間,竟想起十年前蘇州王氏一夜之間被滅門,雖然他沒有親眼所見,但見薛子銘剛才的凌厲爪功,加之蕭青芙喚此功為‘九陰白骨爪’,一聽名字就覺陰險無比。若當(dāng)年的殺手真是薛子銘,那他定不會對沐容琛手下留情,為助沐容琛一臂之力,當(dāng)下主意已定,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離開,來到金陵一家甚是簡陋的面店,邁步而入,緩有節(jié)奏的叩起桌子:“篤……篤篤篤……篤篤篤……”
只見店內(nèi)步出一位花白老人,佝僂著身子,邊說邊咳道:“面條賣完了,改日再來!”
凌玨并未理會老人的話,兀自啟口道:“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老人聞言一怔,雙腿一曲,跪倒在地,叩頭道:“蘇州王霸刀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霎時之間,原先花白老人立馬變成四十余歲的中年之士,略顯滄桑。
凌玨道:“免禮免禮!”說著,俯身將王霸刀扶起,又道:“這些年隱姓埋名在此可還習(xí)慣?”
王霸刀聞言不自禁的想起那一年冬天全家二十多條人命一夜之間慘遭殺害,若不是凌玨出手相救,自己也早已命喪黃泉。他隱姓埋名,在金陵茍且偷安,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為蘇州王氏一家二十多條人命報(bào)仇雪恨,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居然等了足足有十年之久。沉吟半響,良久方道:“多謝皇上關(guān)心,在未手刃仇人之前,王霸刀是不會那么容易死的!”說著,喘息聲加劇,猛烈的咳了起來。
凌玨見王霸刀面容憔悴,淚眼瑩瑩,便知他定是想起十年前的那事,伸手朝王霸刀的左腿一指,道:“左腿的傷勢可好些了?”
王霸刀不禁顫聲道:“那賊人的爪功甚是厲害,霸刀這左腿已經(jīng)廢了,每逢刮風(fēng)下雨都會疼痛無比,不過霸刀已練成我王氏絕學(xué)‘?dāng)嗷昶卟綌亍羰窃僮屛矣鲆娝\人,定要在七步之內(nèi)取他性命,替我族人報(bào)仇雪恨!”
凌玨聞言大喜,道:“當(dāng)真?”說著,見王霸刀一臉決然,便知他沒有欺騙自己,忙不迭的道:“如此甚好,快隨朕去個地方!”話音剛落,未等王霸刀回應(yīng),已奪門而出,徑直朝擂臺而去。
王霸刀尋思:“自從十年前這皇帝救下自己,就再也沒有見自己一面,只是將自己安排在金陵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以賣面做掩護(hù),等候他的差遣,莫不是他已找到那萬惡的賊人,不然為何來此?”言念及此,摒除雜念,邁步緊跟凌玨的身后。
沐容琛見薛子銘的爪手源源而出,當(dāng)即縱身后退,以便能擺脫薛子銘的攻擊,而薛子銘卻不給沐容琛任何還手的機(jī)會,緊追沐容琛的腳步,只見二人一個撲擊,一個后躍,這一切都只是發(fā)生轉(zhuǎn)瞬之間,在蕭青芙看來,就像是一道白光與一道紅光宛如兩道激光正在對射,在二人如此激烈比試之際,臺下眾人彩聲如雷。
就在薛子銘的爪手正要抓在沐容琛的左臂時,只見沐容琛側(cè)身閃避,霍然飛身而起,在空中急速盤旋,又一縱身,躍上擂臺頂端,俯視而下,道:“從不知華山的七十二路‘龍虎生死搏’何時變得如此惡毒?”說著,轉(zhuǎn)眸朝蕭青芙望了一眼,又道:“何不將‘龍虎生死搏’就此改名為‘九陰白骨爪’,本王倒是覺得這名字甚是貼切!”
秦宇軒不禁駭然嘆服,心想:“若不是親眼所見,絕不相信世間竟有這般輕功!而他二人竟然能對了百余招都未分勝負(fù),可想而知薛子銘的武功并不輸于沐容琛。”一想到這,不禁凜然心驚,心道:“自己這兩年苦練武功,還不及二人的十分之一……”
薛子銘并未理會沐容琛的嘲諷,而是收回欲出擊的爪手,詫異道:“武當(dāng)?shù)摹v云梯’!”說著,頓了一頓,拍手叫好道:“睿王爺,你藏得可夠深啊,竟然是武當(dāng)?shù)茏樱恢?dāng)今的皇上知不知道你的武功乃是師承武當(dāng)?”話音剛落,只見他左足一點(diǎn),縱身而上,立于擂臺頂端,與沐容琛相差十步之距,道:“出招吧,讓本將軍好好見識見識武當(dāng)絕學(xué)!”
凌玨剛步進(jìn)擂臺大門處,耳畔便傳來薛子銘的話,尋思:“沐容琛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從沒聽過他去過武當(dāng),又怎么會武當(dāng)武功!虧自己還這么相信他,就算他與自己現(xiàn)在關(guān)系鬧翻了,他也從未想過從他手中拿回兵權(quán),剛還擔(dān)心他打不過薛子銘特地去將王霸刀請來,卻不曾想,他的好大哥由始至終都在欺騙自己!”只見他雙手握拳,頸處青筋泛起,雙眼仇視著沐容琛與薛子銘,當(dāng)下心生惡毒:“若是薛子銘當(dāng)真死于你手,沐容琛,我的好大哥,你又如何自處!”沉吟半響,方道:“王霸刀,那擂臺上的薛子銘,便是當(dāng)年屠你一家滿門二十余人的當(dāng)朝大將軍,既然他不怕死的立下生死狀,朕就成全他,朕不想看著他活著離開!”王霸刀早已是全身散發(fā)著殺意,定睛的望著薛子銘,旋即邁步而入,沒入于人群中,伺機(jī)而動。
蕭青芙抬眸緊盯擂臺頂端,深怕一個不留神,沐容琛就敗下陣來,突然一道白光閃過,忙將頭撇開,眼睛卻還是被射到,只覺刺眼無比,待眼眸恢復(fù)正常時,只見薛子銘手中已多了一把長劍,色澤光亮,一望便知長劍鋒利無比。而沐容琛手中沒有任何的兵器。忙不迭的喊道:“薛將軍,擂臺比武但求公平二字,你為何亮兵器?”
薛子銘尚未說話,沐容琛說道:“無妨,既然薛將軍欲與本王比劍術(shù),那本王定當(dāng)奉陪,只是本王沒有隨身攜帶兵器的習(xí)慣。”說著,低眸看向蕭青芙,柔聲道:“蕭姑娘,可否借你身后的木劍一用?”話語一出,頓時滿堂皆笑,仿佛都在嘲笑沐容琛自不量力,居然想用一把戲子用來做戲的木劍來對陣薛子銘那把鋒利無比的長劍。唯有右邊最角落的老人,捋著長須,一臉笑意,自語道:“徒兒,讓這些人好好見識見識武當(dāng)真正的絕學(xué)‘太極劍法’,也讓為師看看,祖師爺?shù)倪@套‘太極劍法’可否抵擋華山的精妙劍法。”
武當(dāng)自從發(fā)生華樂鴻之事后,就訂下門規(guī):凡本門弟子出山,必得掌門之令。凡本門弟子一律不準(zhǔn)將武當(dāng)武功私自傳授他人。凡本門弟子定要束發(fā)入教,成為正真的道教弟子。所以武當(dāng)?shù)倪@套‘太極劍法’從未在武林中出現(xiàn)過,就算是‘縱云梯’,那也是因?yàn)槲迨昵伴L樂道人的名聲太響,而被人得知。薛子銘也從未見人使過,只是在華山學(xué)藝的時候,聽他的師父寧廣德說過幾次,此刻一見沐容琛使用,便能一眼認(rèn)出。
楚云寒見狀不由得搖頭,心道:“沐容琛啊沐容琛,你也未免太瞧不起薛子銘了,居然想用一把木劍來對陣薛子銘,別人不知道,他卻清楚,十年前的蘇州王家在蘇州也是武學(xué)大家,一套‘?dāng)嗷昶卟綌亍v橫江湖,卻在一夜之間被滅門,死者都是一劍致命,見血封喉,一點(diǎn)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可想而知,薛子銘的劍術(shù)是有多精妙!”一想到這,不禁一喜,聲如細(xì)蚊道:“看來燕云十二州已是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