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一生何求
白芷草沒想到只是一個抽離,會讓蕭青芙掉落懸崖,楚云寒曾嚴令務必要將蕭青芙安全帶離金陵,可如今蕭青芙卻在她的手上掉落懸崖,此崖乃萬丈深淵,深不見底,縱然是身懷絕世武功的人掉落都是一死,更何苦蕭青芙這樣手無縛J之力的弱女子。【風云閱讀網(wǎng).】若是讓楚云寒知道了蕭青芙的死訊,只怕他必定會嚴懲自己,一想到那‘七蟲七花毒’蝕骨之痛,不由顫栗,連現(xiàn)在他正與沐容琛對打都忘記了,驀然出神。
沐容琛見狀,不由慘叫道:“芙兒!”說罷,只見沐容琛奮力一掌擊在白芷草的手上,可能就是白芷草出神的一瞬間,沐容琛剛好出擊,于是只見白芷草被這一掌打的飛在半空,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將出來,隨即便暈眩在地。
至于沐容琛,則在擊退白芷草的同時,縱身躍下懸崖,雙手徑向蕭青芙掉落的方向伸去。
蕭青芙只覺整個人抽空了一般,心更是高高的懸起,像是要從喉嚨里跳將出來,她很想張嘴嘶吼,可發(fā)現(xiàn)自己只有聲帶蠕動,卻并未吼出聲音,就在她覺得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P股像是撞在了什么物體,身子向上彈了一下,復又落了,只覺P股一陣陣劇烈疼痛,更是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可身體卻不再下墜,蕭青芙趴在崖壁上,用盡最后一點力氣,睜開雙眸一看,卻發(fā)現(xiàn)下面是無止無盡的深淵,而她卻在掉在了半壁懸崖邊上,此時的她已是身受重傷,又懸在半壁崖邊,上上不得,下下不了,注定難逃一死,蕭青芙心口一悶,又吐出一口鮮血,旋即便暈了過去。
不知是沐容琛與蕭青芙同生共死的心感動了上天,還是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沒想到沐容琛跳下懸崖后,也并未掉落崖底,而是和蕭青芙掉在了同一個地方,而沐容琛與蕭青芙不同,他有武功在身,傷得并不是很重,可是右腿卻在掉落之際,重重的砸在懸壁之上,只怕已是骨折了。
沐容琛見蕭青芙趴在崖邊一動不動,強忍著疼意,挪了挪腿,一點一點朝蕭青芙挪去,好在他掉落的位置離蕭青芙不遠,很快,沐容琛就已挪到蕭青芙的身邊,只見他伸手輕輕搖晃蕭青芙,道:“芙兒,芙兒,你醒醒!”連喚了幾聲都未得到蕭青芙的回應,心不由一懸,忙將蕭青芙翻將過來,靠在他的腿上,只見他顫抖著手指朝蕭青芙的鼻端探去。
待探得蕭青芙鼻息雖弱,還有一絲尚存,可若再不救治,只怕大羅神仙下凡都無能為力。沐容琛雙手緊緊的抱著蕭青芙,轉(zhuǎn)眸環(huán)顧周圍,只見在自己右側(cè)的方向依稀有個山D,不管如何,要先將蕭青芙抱入山D,不然等入夜氣溫下降,就算蕭青芙不因傷勢嚴重而斃命,也會因氣溫過低而凍死。
可是此時的沐容琛雖然傷的不是很重,可右腿卻已骨折,根本無法將蕭青芙抱向山D,為今之計,就必須讓右腿立馬好起來。只見沐容琛輕輕松開蕭青芙,朝一邊挪了幾寸,雙手抬起右腿,讓右腿放置在石頭之上,左手握住右腿,讓右腿不要因為外力而挪動,高舉右手,將內(nèi)力全然注入到右掌之間,奮力一擊,打在右腿骨折處,只聽得骨頭‘咯咯’作響,還有沐容琛因疼痛無比,繼而吼叫的聲音:“啊……”回蕩在山谷懸崖邊,讓人聽了不覺顫栗。
雖然這一擊讓沐容琛疼得差點暈過去,可確確實實的弄好了骨折的右腿,只見沐容琛蹲在地上,將蕭青芙攔腰抱起,徑向山D而去,越靠近山D,耳聽得轟隆轟隆的聲音越來越響,不禁吃驚起來:“怕是這山D里面有怒濤洶涌的激流,難道山D里面有人居住?”如此一想,沐容琛壓抑著興奮之情,抱著蕭青芙徑往里走去。
這條山D之路甚是漫長,道路更是蜿蜒,沐容琛抱著蕭青芙迤邐前行,過了良久,總算是走到了這個山D中間,只見正前方有一條大瀑布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傾入下方的水潭之中,驚一點漣漪。可瀑布源源不斷滾滾而下,可水潭卻是絲毫沒有傾瀉之意,除了那一點點漣漪之外,周圍皆是波瀾不驚。
雖然此景甚是奇特,可卻并未讓沐容琛停下目光,只見他忙將蕭青芙輕輕放下,再運功為她療傷,好在蕭青芙掉落之時乃是P股先著,所以傷勢并未嚴重,只是她受到了嚴重的驚嚇,才會吐出幾口鮮血,更是昏迷了過去。
沐容琛在替蕭青芙運功療傷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雖疼痛難忍,卻并未發(fā)出一點聲音,便知蕭青芙定是人點了啞X,只見沐容琛抬手在蕭青芙的心口處點了兩下,已是解開蕭青芙的啞X。
沐容琛正欲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卻聽到蕭青芙的聲音:“冷,冷……”沐容琛忙伸手一探蕭青芙的額頭,只覺額頭滾燙無比,而蕭青芙更是曲著身子,縮在一角,瑟瑟發(fā)抖。
沐容琛忙俯身將蕭青芙抱在懷里,不斷的呵氣,可蕭青芙并未得到好轉(zhuǎn),身子越發(fā)冰冷,沐容琛心下暗忖:“這可如何是好,若再這樣下去,只怕芙兒,芙兒……性命難保!”想到此間,只見沐容琛褪下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衫蓋在蕭青芙的身上,可是蕭青芙還是喊冷。
沐容琛正躊躇間,抬眸卻見剛剛來不及觀賞的如玉龍般的大瀑布,當即明白過來,定是這大瀑布的存在,將這山D的氣溫弄得如此之低,難怪芙兒一直喊冷,而他自己原先有內(nèi)功和衣衫驅(qū)寒并未在意,待他將衣服全部褪下蓋在蕭青芙的身上后,方覺一絲涼意。
沐容琛鎮(zhèn)定心神,重新抱起蕭青芙,正欲朝山D西面行走,卻在經(jīng)過水潭之時,潭中跳起一條魚,還未看清,魚已落回水潭,濺了沐容琛一身水,越發(fā)覺得冷了。
沐容琛忙加快腳步,徑向西行,不知不覺竟然走了將近三里路,而這里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卻與之前完全不同,只見此處花團錦簇,紅花綠樹,交相掩映,更有一抹陽光直S而下,頓時山D之內(nèi)明亮異常,氣溫也不再似之前那樣寒冷。
沐容琛欣喜若狂,低頭輕聲道:“芙兒,我們有救了!”話語一落,除卻他自己的聲音回蕩在山D里之外,再無其他的聲音,更不會得到蕭青芙的回應。可沐容琛并未因此氣餒,他先將蕭青芙輕輕放在一旁,然后再去撿一些樹枝,落葉,鋪在陽光直S的地方,隨即將蕭青芙抱將過去,讓她躺在陽光之下,身上蓋著他的衣衫,如此,蕭青芙已不再喊冷,沉沉的睡了過去。
沐容琛再一探蕭青芙額頭,雖還有點燙,可比起之前已褪去不少,懸起的心方有所回落,便躺在蕭青芙的身邊,休憩了一小會,便又起身在這山D之內(nèi)尋找食物,他想著一會蕭青芙醒來,必定餓極了。
沐容琛想起剛剛那個水潭,里面好像有魚,他便折了一條堅硬得樹枝,將一端磨尖,徑往回走,待步至水潭邊,便在潭邊靜靜等候,待到又有一條魚跳出水面時,使勁疾刺,正中魚身,沐容琛連續(xù)捉了四條,方心滿意足的離開水潭,徑向西行。
沐容琛手里拿著樹枝,樹枝尖端處C著四條大白魚,來到離水潭三里遠的山D里,見蕭青芙還在熟睡,而此時的陽光已有所回落,雖然不知是何時辰,可太陽必定即將落山,若是等到落山后,山D內(nèi)漆黑一片,著實讓人有些生寒。
好在沐容琛隨身攜帶的火折子并未隨他一起掉落懸崖,他剛剛褪衣的同時,已將放在懷里的火折子以及一把匕首統(tǒng)統(tǒng)放在蕭青芙的身上,一并抱了過來,此時正放在蕭青芙的身旁。
沐容琛便撿來樹枝,落葉,堆放在離蕭青芙半丈之距的位置,隨即點燃火折子,生了個火,更拿過匕首,割開魚肚,正欲洗滌大白魚時,發(fā)現(xiàn)這里貌似沒有水,左右環(huán)顧一周,竟然發(fā)現(xiàn)前方有條小溪,溪水竟覺溫暖,不似水潭之水,冰冷無比。
沐容琛忙掬了一口水,喝將起來,溪水甚是甘甜,只覺身體有股暖流四處流竄,讓他的疲憊之意盡褪。沐容琛又掬了一口水,往蕭青芙的嘴里送去,雖說這口水有一半滴落在地上,可總算還是讓蕭青芙喝了一點點,只是不知這溪水是否有神奇的功效,能讓人疲乏盡褪。
這么一耽誤,眼看著山D越來越暗,溫度漸漸變低,沐容琛趕緊又找來一堆樹枝,鋪在蕭青芙的腳邊,再生了個火,頓時山D又明亮了一點,溫度稍微上升了一點。
沐容琛趁著此時還看得見,便急忙清洗大白魚,放在火堆上烤了起來,不久魚香泗溢,眼見已熟,忙轉(zhuǎn)身推了推蕭青芙,道:“芙兒,快醒醒,快醒醒!”
蕭青芙從這么高的懸崖掉落,著實都快將她的膽都嚇破了,若不是突然掉落在崖壁之上,只怕她已是粉身碎骨,若不是沐容琛的到來,若是沒有沐容琛的內(nèi)功療傷,就算她沒粉身碎骨也會因傷勢加重,加上氣溫降低,活活的東西在崖壁之上。
不知是沐容琛的內(nèi)力起了作用,還是那條神奇的溪水,竟讓蕭青芙?jīng)]了墜落在的疼痛感,更是連高懸的心,讓稍放松下來,耳邊傳來柔情卻又熟悉的聲音,只見蕭青芙悠悠轉(zhuǎn)醒,欲要看清究竟是何人在她耳邊輕喚。
蕭青芙剛一睜眸,沐容琛那熟悉的臉龐就映入眼簾,看的蕭青芙不由一怔,不置信道:“你是誰?我在哪里?難道我死了嗎?”
沐容琛聽了,不甚喜悅,猛地抱住蕭青芙,柔聲道:“芙兒,你終于醒了,我真怕我會就此失去你!”
沐容琛說話的熱氣就這樣送至蕭青芙的耳際,讓她不覺顫栗,也讓她回過神來,只見她推開沐容琛,瞪著大大的雙眼看著沐容琛,道:“你真的是沐容琛?我還沒死?你怎么會在這里?”
沐容琛點頭正色道:“是我,芙兒!你沒死,我不會讓你死的!”
蕭青芙聽此一言,眼眸驀地一酸,眼淚終究抑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沐容琛見狀甚是心疼,伸手將蕭青芙攔在懷里,輕輕拭去她的淚水,柔聲道:“芙兒,別哭了,都要變成小花貓了!”說著,將剛剛烤好的大白魚遞給蕭青芙,道:“芙兒,把這魚吃了,當務之急,先填飽肚子!”
蕭青芙只聽沐容琛前腳剛說她是大花貓,后腳就給她魚吃,這是真的將她當成貓在養(yǎng)啊,只見她嗔道:“我不吃,我又不是貓,要吃你自己吃!”說著,肚子竟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幾聲響了起來。
“別鬧!”沐容琛松開蕭青芙,將大白魚外層烤焦的皮一點點剝了下去,將鮮美的魚R遞給蕭青芙,道:“我們被困在這山D中,先將就的吃一點,你看餓的肚子都呱呱叫了!”
蕭青芙雖在和沐容琛置氣,可她也不會拿自己的胃開玩笑,前世胃疼的死去活來,吃那么多胃藥都沒用,若是穿越到了古代還落下胃病,又沒那么多西藥吃,那不是自己找罪受。于是便不再扭捏,接過魚R,放入嘴里,只覺魚R入口滑嫩鮮美,似乎是兩世為人吃過最好吃的一次,片刻之間,將一條大魚吃的干干凈凈,好在沐容琛事先有所準備,深怕一人一條魚會吃不飽,果不其然,他與蕭青芙一人吃了兩條,蕭青芙還有點意猶未盡。
蕭青芙心滿意足的打起了飽嗝,豎起大拇指,朝沐容琛說道:“沒想到你這個王爺,還挺能吃苦耐勞的,連魚也會烤!”著上身,只聽蕭青芙‘啊’的一聲大叫,身子竟朝后退,嬌叱道:“無恥!流氓!暴露狂!走開,走開,別過來!”
此時蔣方正亦裝扮成太監(jiān)的樣子,隨侍在凌玨的身邊,見毛俊霖朝他打了一個手勢,他便知所有薛章致埋伏在大慶殿意欲圖謀不軌的死士已被拿下,只見他邁步走向凌玨的身邊,悄聲道:“皇上,亂黨已緝拿!”
凌玨聞言,當即將手中長香一丟,轉(zhuǎn)身面向百官,百官見狀疑惑不已,正欲啟口,只見去一群侍衛(wèi)已從大慶殿的四周簇擁而至,百官還未反應過來,侍衛(wèi)已將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之上,冷聲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