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趁火打劫
梁日峰一離開福寧殿,就即刻施展輕功徑向秦府而來,一路上不敢片刻耽誤,直至丑時三刻,總算是已奔至城西,方踏入城西,就看見前方火光搖曳,一股黑煙隨風飄散,甚是氤氳。梁日峰定睛一看,不由自語:“那不是秦府的方向!難道發(fā)生什么事了?”說罷,只見他足尖一點,縱身躍去,身子飛掠而過,身手極快。
不一會,他已奔至秦府之外三丈之遠,卻已不見秦府,甚是連秦府的比鄰蕭府亦是火光搖曳,他加快腳步,疾奔而去,待及至一丈之遠時,便知秦府已燒成已一片焦土,焦土之外正站著一群手提水桶的侍衛(wèi),定睛一看,只見其中一個便是京畿都尉傅廣鋒,只聽他喊道:“快,多打點水,把火先弄滅!”說罷,兀自嘆氣:“究竟是何物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將讓一個府邸瞬間燒成一片焦土。”
梁日峰聞言,凜然心驚,當即邁步走向傅廣鋒,已顧不得羽林軍不得現(xiàn)于人前,只見俯身拱手道:“傅大人,退一步說話!”
傅廣鋒聽了,不由打量起梁日峰,只見他一身黑衣,手拿長劍,腰間系有一枚令牌,依稀可見令牌上寫有‘羽林’二字,傅廣鋒便知此人和他剛剛救走的四人同是羽林軍,當即邁步朝河邊邁去。待及至河邊,梁日峰未啟口,傅廣鋒搶先啟口說道:“你也是羽林中人?”
梁日峰聞言,不由暗忖:“聽說羽林右衛(wèi)也有五人,分別以金木水火土為代號,想來這個傅廣鋒應該是代號為‘金’的羽林右衛(wèi),不然他怎么清楚羽林軍之事!”如此一想,梁日峰亦不拐彎抹角,問道:“傅大人,你可知此地發(fā)生何事?為何會變成這樣?你可有看見其他的羽林中人?”
為避免讓他人聽去,傅廣鋒壓低著聲音,道:“他們身受重傷,我剛命侍衛(wèi)將他們抬回京畿營,不過卻只有四人幸免于難,至于其他人,已與這座府邸一樣,燒成焦尸!”說著,伸手朝原是秦府大門一指。
梁日峰循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焦土上躺著不下十幾具尸體,且都被燒成了焦尸,一身烏黑,面目全非,這畫面實在是太過觸目驚心,梁日峰不覺干嘔,差點沒吐出來,不過他怎么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人,只是一時沒接受過來。
梁日峰一手捂著嘴,一手緊按腰間佩劍,干嘔了幾遍,方回過神來,只見他收斂心神,問道:“傅大人可知發(fā)生何事?”說罷,卻見傅廣鋒搖搖頭,輕嘆道:“我一來此地,已是這幅局面!”
梁日峰抱拳作別道:“既然如此,卑職先告退了,卑職前去京畿營看看,幸免于難的四位是不是我羽林中人!”說罷,已轉(zhuǎn)身徑向京畿營而去。
這場大火直到十四日寅時末刻方被完全熄滅,京畿營的人雖然將秦府里的焦尸一一搬出來,可由于他們燒的實在是太過厲害,甚至是連男女都很難辨認,只能從跌落在旁的刀劍來分別,究竟死的是不是京畿營的侍衛(wèi)。傅廣鋒一一點算后,發(fā)現(xiàn)昨夜展海韜所借之兵足足有二十人,而這二十人竟然在一夜之間全軍覆沒,更奇怪的是,所有死在大門的處的焦尸身上都有一片鐵片,鐵片或插在勁脖處,或插在心口。待將現(xiàn)場清理完畢后,傅廣鋒立即進宮面圣,欲將事情告訴凌玨。
昨夜藍若影,顧塵瑾,顧瀲柔三人趁亂從后門撤離,原本想回蕭府,可是蕭府門口也有侍衛(wèi)把手,雖然他們知道這些把手的人乃是丞相蕭遠清派來的,可萬一那群黑衣人脫身后要進蕭府捉拿他們亦是輕而易舉,反正他們?nèi)肆粝聛硪仓粫峭教砺闊螞r,他們根本不知蕭青芙的下落,于是只能找了一家客棧住宿一宿,待翌日天一亮,他們即刻回來秦府一看究竟,卻發(fā)現(xiàn)秦府已化為焦土,便是連蕭府也遭殃,被燒了一半,而華十二,姬無名,蕭青芙,秦宇軒卻下落不明。
昨夜與華十二對戰(zhàn)的不是別人,正是白若男,她乃是‘慈航靜齋’里少有的修煉‘玄陰神功’,且已少有所成,練到‘玄陰神功’第三層,所以才會與身懷正宗武當武功的華十二打得激烈,勝負為分。從城西秦府外榕樹之上打到城外樹林里,從入夜丑時初刻打至辰時末刻,足足打斗了將近四個時辰,都未成分出高下。
可一個人人無論內(nèi)力再好,武功再高,一面想著擊退敵人,一面想著閃避劍招,如此精神高度集中的對戰(zhàn)能持續(xù)四個時辰,已是能人所不能。
華十二與白若男二人終于在巳時來臨之際,打得精疲力盡,可誰也別想占到誰的便宜,于是二人還是高下未分,可是白若男的目的不是為了分出高下,她只是想調(diào)虎離山,將蕭青芙身邊的高手調(diào)離開來,只是一個開始華十二窮追不舍,她只能運功對擊,不知不覺,就這樣過了四個時辰,若不是天已明亮,陽光耀眼,加上她確實是精疲力盡,根本已無力再與華十二一站,哪怕只是對上一招。
只見她用盡全身最后一點力氣,施展輕功朝‘慈航靜齋’在金陵城內(nèi)的分舵而去,至于華十二,也著實不能再追,只能任由她消失在他的眼前。待白若男走后,華十二實在是精力耗盡,整個人站都站不起了,就這樣倒在地上,雙目緊閉,睡了過去,待他醒來之時,已是七月十五,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昨夜蕭青芙,秦宇軒和姬無名三人一路狂奔,逃離秦府徑向伯倫樓而去,半路中,三人停下稍作歇息,卻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女子,而這個女子竟然還是蕭青芙曾經(jīng)在鬧市用錢替她贖身,且她身中劇毒被人丟棄在蕭府之外,亦是蕭青芙將她救活,真是一時的憐憫讓敵人有機可乘。
蕭青芙只覺身子倏地一輕,腰間被人緊緊握住,整個人臨空而起,只覺身下之物如走馬觀花般瞬間從眼前閃過,看的蕭青芙不甚暈眩,很久掙脫,卻發(fā)現(xiàn)那人力道甚重,只得啟口喊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此時已是卯時初刻,城門一開,便有一群人蜂擁入城,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派了長長的一條隊,隊伍中有個男子只見他頭戴草帽,刻意的將草帽壓低,像是不想讓人看見他長什么樣,不過可還能依稀的看見他的臉上戴了一個鐵皮面具,只剩下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正盯著城門看,且足足有七尺之高,站在人群里,那也是特別顯眼的。
隊伍慢慢的向前移動,再過三個人,就要輪到戴著鐵皮面具的男子進城了,可就此此時,半空中突然傳來女子的驚叫聲:“放我下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白衣女子摟著一個身穿紫色襦裙的女子,竟然就這樣飛過城門,待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又見一個斷臂的黑衣男子窮追其后,喊道:“站住!站住!”
而此時已到了戴著鐵皮面具的男子進城了,卻見他摘下草帽,足尖一點,飛身而起,徑向斷臂男子追去。
白衣女子輕斥懷中女子,道:“想活命的就給我閉嘴!”
可是懷中女子顯然不受其威脅,只聽她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不是我,你早就中毒而死了!”
話語一落,只見白衣女子冷冷一笑,道:“是嗎?我原以為你蕭青芙甚是聰明,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白芷草你!”
原來這個白衣女子就是白芷草,而被她摟住女子便是蕭青芙,那個窮追不舍的斷臂男子便是姬無名。至于秦宇軒,由于腳力有限,已早早的被甩在后面,如今估計剛奔至城北,而白芷草已經(jīng)摟著蕭青芙飛奔了十幾里。
“沒想到你的那個斷臂護衛(wèi)還挺忠心的,既然還能窮追不舍,看來我得加快步伐了!”白芷草嘴上雖在說話,可腳上功夫卻沒少耽誤,她已挾同蕭青芙奔了將近一個時辰,竟然還能如此鎮(zhèn)定自若,可見她的內(nèi)力有多深厚。
此時那個戴鐵皮面具的男子已追上姬無名,只見他大聲喊道:“姬無名,芙兒呢?”
姬無名聽了,方發(fā)現(xiàn)身邊多了一個人,不用看都知道,此人就是沐容琛喬裝假扮的,只見姬無名道:“王爺,卑職無能,讓小姐被人擄走了!”
沐容琛說道:“可是剛剛那個女子?”說罷,不用姬無名回答,他也已知道剛剛那個喊聲是蕭青芙的聲音,難怪他覺得如此耳熟。
“王爺,小姐就交給你了!”姬無名實在是精疲力盡,別說是施展輕功了,就是連內(nèi)力都已提不起,也許追出城北是他的極限,也是命該如此,讓沐容琛接力追下去。
“放心吧,本王一定會將芙兒救出來!”說罷,只見沐容琛足尖一點,飛身而起,更運起全身的內(nèi)力,只見他飛掠而過,瞬間晃出兩個身影,徑向白芷草逃離的方向追去。
白芷草原本和白若男商量好了,一旦成功擄到蕭青芙,就在城北接應,將她帶離金陵送到楚國,送至楚云寒的身邊,可是她沒算到的是姬無名的輕功竟然如此卓越,她已施展了‘玄陰神功’第七層,竟不能將姬無名拋之腦后,加上白若男遣派出的十個手下卻在秦府爆炸之際,全軍覆沒,而連她自己也因與華十二的比拼,而致兩敗俱傷,根本已無力前來城北接應白芷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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