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欲邀方正
,精彩無彈窗免費!秦宇軒聽了,輕嗯一聲,道:“既然如此,軒哥哥當(dāng)然愿意效勞!”說著,回頭吩咐小嬋道:“那就有勞小嬋姑娘去集市上買張紅色的帖子,然后再去我府上拿來筆墨。”話語剛落,小嬋已轉(zhuǎn)身出屋,徑向集市而去。
秦宇軒又道:“芙兒,那你想怎么寫?”
蕭青芙聞言一怔,旋即問道:“啊……這個我不懂呢,軒哥哥,反正這拜帖都拜托你寫了,要不這內(nèi)容也由你想吧。”說著,吐了吐舌頭,模樣甚是淘氣,憂愁之態(tài)全然不見。
顧瀲柔悄立一旁,見到蕭青芙這幅模樣,不由心想:“原來芙姐姐很多的笑容都是勉強擠出來的,只是不想秦大哥傷心。”如此一想,看向蕭青芙的眼神里不禁多了一些同情和憐憫。
蕭青芙轉(zhuǎn)眸間,眼神恰巧落在了顧瀲柔的臉上,將她的這些神態(tài)看在眼里,只覺不甚自在,于是忙撇過頭,不愿再去看顧瀲柔那憐憫的神情,過了一會,方見她檀口輕啟,詢問道:“軒哥哥,柔兒,你們進來的時候可有看見白姑娘?”
秦宇軒并未理會蕭青芙的話,反而是啟口問道:“芙兒,我問過小楓,他根本不知道白姑娘的住所,更不可能派人去騷擾她,還將她打成這樣,你也聽到莫離大夫說的話,她所中毒乃是世間罕見,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藥。為了穩(wěn)妥起見,我看還是將這白姑娘打發(fā)了。”
此話一出,蕭青芙還未作任何反應(yīng),顧瀲柔倒是先啟口道:“秦大哥,你是說那白姑娘是刻意接近我們?”
秦宇軒說道:“我也不知該怎么去形容,只是這一切都太湊巧了,她為什么會被人毒打,還身中劇毒,暈在府外?還這么湊巧的是這個女子竟然是幾天前在市集賣身葬父被小楓調(diào)戲而被我們救下,還有更湊巧的是,就連莫離這個堪比太醫(yī)院院令孫禎康的大夫都說無藥可解,活不過子時,居然會有如此碰巧有個道姑在門外售藥?那道姑自稱是‘慈航靜齋’的人,可‘慈航靜齋’早在幾十年就從江湖上銷聲匿跡,為何偏偏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我只能說這么多的湊巧覺得不是巧合那么簡單,一定是人為的。”
蕭青芙聽了,甚是不解,疑惑道:“可是軒哥哥,我們又不是家財萬貫的有錢人,也不是什么皇親國戚能讓被綁架然后威脅朝廷,她為什么要費盡心機的接近我們?”說著,抬眸一看顧瀲柔,突然明白,忙說道:“我們這里身份最高貴的就是柔兒你,你可是大梁的郡主,榮王的獨生女,若是有人將你綁架了,來威脅榮王是絕對可能的。軒哥哥,你說他們的目標(biāo)是不是柔兒?”
秦宇軒聽了,微一沉吟,旋即啟口說道:“不一定,柔兒雖說是大梁的郡主,可榮王在大梁只是一個逍遙王,從未參與任何政事,也沒有任何實權(quán),只是她的目標(biāo)是芙兒你!”
蕭青芙聽了,不置信道:“不會吧?”說罷,一看秦宇軒的表情,便知他絕對不是信口開河,旋即啟口道:“軒哥哥,芙兒只是相府的庶女,如今更是離開了相府了,就算他們把我抓了也沒什么用,不過就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而已。”
顧瀲柔說道:“軒哥哥,會不會是那個小楓說謊?他騙你的?”
秦宇軒說道:“小楓雖有些玩世不恭,可也絕不至于如此心狠手辣,芙兒,小楓是你的弟弟,這一點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
蕭青芙聽了,不由心想:“本來還想找借口打發(fā)了這個白芷草,既然如此,何不就此順?biāo)浦郏屗x開,再已柔兒危險為由,讓秦宇軒護著顧瀲柔回益州,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瞞著大家不動聲色的離開。”如此一想,當(dāng)即決定,道:“軒哥哥,既然如此,一會我就讓小嬋把那白芷草給打發(fā)了。不過若是此事真如軒哥哥你所言,那么不管是柔兒還是我,都會有危險。軒哥哥,柔兒離開大梁也有些時日了,榮王應(yīng)該也是很想柔兒回去,要不就這樣,軒哥哥你就護送柔兒回益州。”
話語一落,秦宇軒與顧瀲柔便同時啟口說道:“那你呢?”“我不走!”
蕭青芙說道:“我啊,我就待在金陵,將我的蕭福記冰室越開越大,將分店開遍大燕,指不定還會開到大梁,開到楚國,軒哥哥,你就別擔(dān)心我的安危了,難道你忘記了,我身邊還有一個姬無名,他可是武功高強,輕功不凡的絕頂高手呢。”
秦宇軒聽了,沉吟半晌,心下決定,要將凌玨找過他的事情告訴蕭青芙,只聽他說道:“芙兒,有件事軒哥哥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前天傍晚,皇上離開后,又派徐熙徐公公宣我進宮覲見。皇上不但沒有治我失職之罪,還讓我官復(fù)原職,我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過了七夕,我便要正式入朝當(dāng)值,所以分身乏術(shù),不能護送柔兒回益州,不過柔兒是該回去了。”
蕭青芙聞言一怔,不由心想:“若不是凌玨叫秦宇軒去西北抓拿強盜,秦宇軒就不會被埋伏而致全軍覆沒,而他自己則是身受重傷,因此失去了他青梅竹馬的戀人,更是間接導(dǎo)致其父母雙亡,為何他還能接受入朝為官?”
如此一想,當(dāng)即出言詢問道:“軒哥哥,芙兒說句不該說的話,你為何要答應(yīng)凌玨再次入朝為官?你之所以有淪落到今時今日這樣,不都拜凌玨所賜?”一直以來,凌玨在蕭青芙面前都是和顏悅色,更是對蕭青芙青睞有加,加上蕭青芙本就是現(xiàn)代之人,于是對于凌玨的皇上身份沒有一點覺悟,所以言語就有些隨意,甚至說是有點大不敬。
秦宇軒聽了,神情凝重,怔了半晌,方啟口說道:“芙兒,軒哥哥乃是秦家九代單傳,我秦家世代書香門第,我不想秦家毀在我的手里,我只是想重振我秦家家聲。讓我爹娘在九泉之下能安息。”
蕭青芙見秦宇軒說此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顯然是有事隱瞞,心下自忖:“軒哥哥為何要說這些話來搪塞我,他明知道我不會信的。他一定有事瞞著我。”一想到這,忙又道:“軒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凌玨找你,根本不可能只是簡單的恢復(fù)你的官職?你在這金陵已有兩個多月,我不相信凌玨是前天才知道你還活著,可為什么他之前不恢復(fù)你的官職,現(xiàn)在也又莫名其妙的恢復(fù)?”
秦宇軒聽了,不由一笑,柔聲道:“傻丫頭,你是不是想多了,軒哥哥入朝為官了,你替軒哥哥高興嗎?”
蕭青芙正欲出言再問,只見小嬋從外匆匆而來,手里拿著拜帖和筆墨,氣喘吁吁道:“小姐,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
為了不讓蕭青芙再刨根究底,秦宇軒忙伸手接過小嬋手中的帖子和筆墨,旋即啟口說道:“芙兒,你別胡思亂想,軒哥哥真的沒事瞞著你,我先寫拜帖,你好好休息。”說罷,已轉(zhuǎn)身離開,兀自一人步至大廳,在廳內(nèi)提筆落墨于帖上:“蕭家二小姐蕭青芙邀請蔣方正于農(nóng)歷初六晚在蕭府用晚膳,有事商談。另:蕭府地址乃是秦淮河之北,河邊小宅。”秦宇軒之所以用蕭青芙的語氣寫下此封請?zhí)皇怯媚切┪目U縐的話,就是怕蔣方正不肯前來。請?zhí)麑懲旰螅⑽醋屝人腿ケ可袝撬约河H自送去,借此逃避蕭青芙的追問。
金陵城南,兵部尚書府。
兵部尚書鄭國義正和他的小師弟蔣方正在書房內(nèi),就緝拿薛氏一族之事,籌謀劃策,部署著兵力,二人在書房里一坐就是一上午,討論的有些倦意,正欲叫小廝擺上午膳,卻見小廝匆匆而來,手拿紅色帖子,躬身道:“回稟老爺,剛剛有位公子,讓小的將這個交給蔣少爺!”
鄭國義聽了,忙追問道:“那人呢?”
小廝回道:“走了!”
蔣方正接過小廝手中的帖子,道:“沒你的事,你先下去吧!”說罷,小廝便轉(zhuǎn)身離開,一出房門,順手將房門關(guān)上。
蔣方正將帖子展開一看,不由一喜,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她!”
鄭國義聽了,忙追問道:“師弟,究竟是何事?她是誰?”
蔣方正將請?zhí)f給鄭國義,道:“師兄,那日在怡紅院遇到的那位女扮男裝的女子可還記得?就是她想請我去她府上一聚。”
鄭國義一看帖子,眉頭一皺,道:“這字倒是好字,甚是雋秀,只是這話,粗俗!蕭家二小姐,是不是就是那個把睿王休掉的相府庶女?你和她認識?她怎么知道你在我府上?難道她派人跟蹤你?”
蔣方正聽了,只是笑了笑,旋即說道:“師兄,你不覺得這個相府庶女甚是有趣嗎?上次一別,我可是念念不忘,正想著能有什么名目去見上一見,沒想到,她到先派人送上請?zhí)恕ky道這就是書中所言:心有靈犀一點通!”說著,竟連眼眸都是帶著笑意,讓鄭國義看了甚是疑惑,不由心想:“這女子究竟有何魅力,不過一張請?zhí)妥屛疫@個自詡聰明的師弟露出這種表情,真是奇也,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