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王鶴霖
有天中午我正在家睡覺,被門外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由于沒睡好腦袋又有點發(fā)蒙。前幾天跑到山區(qū)去給別人看祖墳風水,中途又處理了一些事情,就連續(xù)好幾天沒休息好。所以在早上到家之后,收拾了一下,就準備補個覺,沒想到還沒睡幾個小時就被人叫醒。
開門之后就看見一個男孩子斜靠在門邊,穿一身休閑裝,看樣子像是個學生。我看他臉色有點發(fā)白,眉心又發(fā)青,就估計他是遇到什么邪祟了。我看他表情有點著急,又找到家里來,猜想十有**是小白給的地址。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太好,你是找我有什么急事么?
聽我這么說,那個男孩子用力的點了點頭,用手扶門框,一副很吃力的樣子。等他站直身子之后,才開口說對啊,我這樣子確實好不到哪里去,別提多倒霉了。我叫楊兮之,來找你不是為我自己,是因為我同學撞邪了。
聽他這么說,就知道他不知道自己也碰到邪祟了,就問他你怎么知道你同學撞邪了?
只見他笑了一下,得意的對我說我表姐教過我啊,也就是小白,是他告訴我地址,說你今天在家的,所以我急匆匆的趕過來,就怕你回頭有事又出門了。
聽楊兮之這么說我就斜了下身子,讓出一個道,示意他進屋說話。
只見他進門是一只腿掂在地上,用另一只腿用力的太過門檻,等他一瘸一拐的朝里面走去。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楊兮之右腳有點問題,剛才沒睡醒,就注意他的腳受傷了,不然肯定會扶他一把。因為一些原因,家里大門的門檻設計的有點高,一般人進屋腳要稍微抬高一點,才能走進來。
見楊兮之已經(jīng)找了凳子坐下,我才關上房門,走到他跟前,看了看他腿上的繃帶問他你這腿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打著繃帶呢?
楊兮之一臉郁悶的表情,很不解的撓撓頭,一臉郁悶的對我說對啊,我也不知道到了什么血霉,過來找你的時候先是被球砸了頭,又是被車子壓了腳,別提有多郁悶了。
楊兮之之前說他是因為同學中邪才來找我的,看他這樣子只不過比中邪輕一點,就直接告訴他實情你眉心都發(fā)青了,你十有**也是被邪祟盯上了,你說你同學中邪嚴重,估計你這倒霉和害你同學的那個邪祟也脫不了干系。你趕緊把事情給我說一遍,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其實,楊兮之我應該是見過的,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他還在讀高中,現(xiàn)在都大三了,樣子也變了不少,所以一時半會也沒認出來。
楊兮之的性格開朗,人又仗義,所以和他們宿舍幾個同學玩的挺好的。其中有一個叫王鶴霖的男孩子和他關系最要好,兩個人經(jīng)常一起去上課或者去打球。正是因為如此,王鶴霖在中秋放假回來之后的異常,是楊兮之最先發(fā)現(xiàn)的。
王鶴霖人緣特別好,在學校又加入很多社團,所以就認識很多校友,經(jīng)常和他們一起組團出游。中秋放假之前王鶴霖就問楊兮之要不要加入他們的中秋三日游,因為要回家陪爸媽過節(jié),就沒能和他們一起,當時楊兮之還挺遺憾的。
后來中秋假期返校之后他們就開始準備國慶之前的體育會,王鶴霖報名長跑,楊兮之參加籃球賽,所以返校后的頭兩天就一直在忙,沒顧得上一起聊天。
一直到周三,他們下午沒課,楊兮之就想回宿舍睡個午覺,所以他就去教室后排去叫王鶴霖跟他一起去吃午飯,順便聊聊他們中秋節(jié)有沒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等楊兮之走到王鶴霖跟前時,他依然用手托著腮,在座位上打盹。
他本來想推開王鶴霖的胳膊,好嚇他一下,看他下回還敢不敢上課打瞌睡。就在楊兮之準備去推王鶴霖胳膊的時候,楊兮之發(fā)現(xiàn)王鶴霖的雙眼凹陷,面色發(fā)暗,顴骨特別的凸出,顯得特別的消瘦。楊兮之就覺得這前后過一周時間,王鶴霖怎么就變得這么憔悴了,跟他之前的樣子差的實在太多。
王鶴霖這個人長得很修長,又是那種怎么吃都長不胖的人,所以給人感覺就是一個瘦竹竿。好在他平時鍛煉的多,體能素質(zhì)很好,所以人就顯得特別的有精神,也特別的找女孩子喜歡。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的王鶴霖,頂著兩個黑眼圈,手托著腮在這打瞌睡。
楊兮之就在那站了好一會,等到教室人都走完了,王鶴霖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楊兮之就推了一下他的胳膊,頭部失去支撐之后猛地下垂,嚇得王鶴霖刷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
見到王鶴霖醒過來,楊兮之一臉嚴肅的問他兄弟,你這幾天是干什么,怎么把你累成這樣子,還有,你這幾天怎瘦成這猴樣了?你是沒錢吃飯了,還是怎么了?你看看你這樣子,你去參加長跑,吃得消么?
王鶴霖一看是楊兮之,就松了一口氣,悻悻的說道我還以為是我打瞌睡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要給我這節(jié)課時算差評呢。你不會好好的叫我啊,嚇死我了。
說完王鶴霖斜了楊兮之一眼,拿起背包,把課本塞進去,攬著楊子之的肩膀就往教室外面走。
兩個人走到食堂,買了飯找了空位就坐下來開始吃飯了。因為在教室等王鶴霖好一會,楊兮之就餓得厲害,很快就把飯吃光了。等他吃完飯之后,看了一眼王鶴霖的盤子里的飯菜幾乎是沒怎么動,再看他的神情,就像是在打瞌睡一樣。
楊兮之就覺得王鶴霖是出事了,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兄弟,你是咋了,你這樣子不太對勁啊?
被拍醒的王鶴霖一臉困倦,看了一眼楊兮之,有氣無力的說沒事,就是中秋出去玩的太累的,回來又忙,沒休息好。這幾天也沒什么胃口,所以人看起來精神比較差。
說完王鶴霖看了一眼楊兮之的餐碟,里面吃得一粒米飯都不剩,就把自己的雞腿夾到他的盤子里去,半笑不笑的對楊兮之說這雞腿你吃吧,換做平時是輪不到你的,我再吃幾口飯,完了回宿舍睡覺去吧,這幾天累死我了。
楊兮之見他這么說就沒再多問,把雞腿吃了之后就拉著王鶴霖去超市買了一點零食,準備下午睡醒了打游戲的時候吃。
等到他們回到宿舍,王鶴霖丟下背包,鞋子和衣服都沒脫,躺到床上了。楊兮之就拿出一個蘋果,準備洗了吃完在睡覺,等他洗完蘋果從衛(wèi)生間出來,想問下王鶴霖要不要吃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的王鶴霖已經(jīng)在打鼾了。
他當時就覺得哪里不對,但是王鶴霖什么都沒說,他也不好強行多問。因為王鶴霖這人性格就這樣,他想說的事情,他會很坦誠的告訴,要是他覺得不能說的事,即使是再好的朋友,他也不會多說一個字。對于這一點,楊兮之也很無奈,只能隨他去了。
等到下午三點多,楊兮之的鬧鐘響了,他爬起床打開電腦,準備叫王鶴霖陪他打一會游戲。但是他朝王鶴霖床鋪看去時,王鶴霖依然是他中午回來的睡姿,依然在熟睡。楊兮之就耐不住性子了,爬下床鋪去,走到王鶴霖的床位下,用力的扯了一下他的胳膊。
收到外力的拉扯,王鶴霖才慢慢地睜開眼,看到王鶴霖站在他床鋪下,又慢慢的閉上眼睛,嘴里嘟囔兄弟,別吵我,你讓我好好睡一覺成么。
楊兮之聽這話就覺得他是瞌睡蟲附身了,無奈的說了一句睡吧,睡吧!你這塊睡了三個小時了,你就不怕把你的頭給睡扁了。你睡吧,一個人打游戲沒意思,我干脆去圖書館去看書吧。
說完楊兮之就洗了個臉,換了身衣服,背上書包就離開宿舍了。
下午在圖書館楊兮之遇到幾個籃球社團的成員,幾個人就約好在六點多的時候去籃球場打一場球賽,順便再安排一下運動會人員的替補問題。等他處理好這些事情,吃了晚飯再回到宿舍的時候,發(fā)現(xiàn)王鶴霖還是中午那個姿勢躺在床上。
他放下書包,問宿舍另外兩個同學你們回來之后,見到過他起床沒?
那個頭比較大的那個都搖搖頭,其中一個小個子的同學就很驚訝的說王鶴霖在睡覺?我沒看到他的鞋,還以為他去做訓練了。我還準備讓他把我的盤還給我,我今晚沒事,正準備看幾部大片呢。
楊兮之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爬到王鶴霖的床上,讓他們給他一條沾上冷水的毛巾,直接就把整個毛巾敷到王鶴霖的臉上。受了冷水刺激的王鶴霖就一個激靈,倏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驚恐的看著蹲在他床上的楊兮之。好半會他才回過神來,一臉惶恐的看著楊兮之,隨后又躺會去了。
楊兮之見他這樣子,就用力的把他拉起,讓他在床上坐著。隨后楊兮之就很嚴肅的看著王鶴霖,語氣堅決的說兄弟,你已經(jīng)睡了快九個小時了,你還要繼續(xù)睡,你說你沒事鬼會信啊!不管你什么情況,你趕緊給我下床,有事就說,你看看你這幅德行,連個癮君子都不如,癮君子還知道找大煙呢!
王鶴霖見楊兮之動真格的,就很不情愿的爬下床,隨后兩個人就到宿舍外面的長凳子上坐了下來。
兩個人坐在長凳沉默了很久,最終楊兮之見王鶴霖還是不打算說,就很惱火的對他說你要是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馬上就告訴輔導員,隨后我就給你爸媽打電話,加他們來北京看看你這幅德行。
王鶴霖聽楊兮之提到他爸媽就有點招架不住了,因為他家在河南,家里其實挺窮的。送他去上學也不容易,還好他有別人捐助,家里現(xiàn)在壓力不是很大。要是讓他爸媽知道他在學校就知道睡覺,估計是要很失望,所以王鶴霖看著一臉怒氣的楊兮之,無奈的點點頭,表示愿意和盤托出。
他的問題還要從他們的中秋三日游說起,他們一行十二個人,唯獨他回來后出現(xiàn)問題,王鶴霖就害怕,不敢對別人說,就害怕出現(xiàn)更多的意外。
中秋節(jié)的時候,王鶴霖和其他十一個人一起去了北京郊外的一個小鎮(zhèn)上去游玩。那個小鎮(zhèn)子不遠處有一個山頭,山下還有一和湖和一個人造沙灘,是露營和賞月的絕佳地方。他們一共六男六女,所以就租了六個帳篷,帶好一些食材和租來的燒烤用具就出發(fā)了。
等他們到了地方,六個男生在一處背風的沙灘上把帳篷搭起來,女生就負責放置好燒烤架,開始準備食物。在他們吃完無燒烤之后,有人提議去爬山,起初有人擔心東西被偷,后來他們協(xié)商之后就留下兩個不愿意爬山的女孩子在下面看東西。
他們十個人在爬山的時候路過一個亭子,就在那里休息一會,有人就開始自拍順便發(fā)放朋友圈,刷刷微博之類的。王鶴霖發(fā)現(xiàn)在山林的一個被陽處好像有個山洞,他隱約聽見里面好像有傳出來普通翅膀的聲音,他起初就判斷那個洞里可能藏有野雞。
因為他小時時候特別喜歡掏鳥窩,有時候也去山上捕捉野雞和野兔,尤其是冬天下完雪之后,他有時候一天可以捕獲好幾只野雞。后來上學了就很少再去抓野雞了,一來是國家不允許,二來是他自己也不想去抓了。但是他當時不知道為什么就心里一動,就想著去看看,想到那個東那里去一探究竟。
隨后他就一個人朝那個洞走去,但是還沒到跟前,就感覺有一陣陰風吹過來。等他再往前走一截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個洞沒有了,不管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了。等他回到亭子之后,問其他同學,他們都說沒看見那有洞,他們以為他走到林子里是去上廁所,就沒去問他。
等他們爬到山頂,發(fā)現(xiàn)頂上并沒有什么好看的景色,就在頂上稍作休息就下山了。
下來之后他們就在附近附近農(nóng)家買了一點食材回來,在沙灘上自己做晚飯吃。由于當晚是十五,月亮雖說不是最圓的,但是也算是明亮,大家就決定在沙灘上一邊吃月餅一邊賞月。后來他們十幾個人在沙灘上聊到很晚,最后到支撐不住的時候才各自回帳篷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們收了帳篷,趕往小鎮(zhèn)附近的一個小的景區(qū),去哪里野營一晚準備第三天下午打道回府。
等他們到了景區(qū),發(fā)現(xiàn)那里沒什么人,也沒人售票。而且哪里還有一個房間,供游人稍作休息,只是那個房間沒有窗戶,有燈卻是壞的,只能靠著一扇門采光。
后來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的要玩四人游戲,游戲的名字諧音就是死人游戲。聽這個名字起初有幾個女生不敢玩,后來不知道是誰說都是假的,就是游戲隨便玩玩,不用認真的。后來他們想一想,覺得也是,而且這游戲他們之前也沒怎么聽說,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他們就分三組,每組兩男兩女就開始游戲了。
所謂的四人游戲就是在一個房門緊閉的房間,四人各自站著一個角落,輪流的問下一個人問題,問完了之后還要再問一句“是否繼續(xù)”。假如長時間沒有回答,其他三個人就要停止游戲,然后再打開房門的時候說“游戲結束”才可以再次進入房間查看沒有回應的那個人是什么狀況。
前兩組在玩的時候,那些同學都是笑著出來的,所以等到王鶴霖這組的時候,組里的兩個女生就有點想法小的樣子,覺得這個游戲特別的幼稚。所以在他們進入房間之后就,還不時傳來兩個女生的笑聲,惹得外面人也跟著在笑。
后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兩個女生竟然同時發(fā)出尖叫,隨即瘋了一樣跑出了房間。這兩個女生的舉動最先嚇壞的是王鶴霖和一起做游戲的另一個男生,等他們兩個一臉茫然的走出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其他同學正在安慰那兩個受驚嚇的女生。
等兩個女生回復神智的時候,眾人問她們兩個剛才是怎么了,她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說當時突然覺得害怕,就想大聲尖叫,逃離那個房間。眾人見他們兩個都這樣回答,就以為是她們兩個事先商量好的惡作劇,就沒再追問這件事了。
當天晚上他們十二個人就在景區(qū)附近的一個農(nóng)家樂吃了晚飯,晚飯后在景區(qū)附近一塊空曠的平地上支開帳篷,一邊賞月一邊聊天。當時王鶴霖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就沒有聊很久,就回到帳篷里睡覺去了。可是他躺下來總覺耳邊有嘈雜聲,就像是有一群鳥在圍著他耳邊叫一樣。
后來他干脆帶上開耳機,開始聽一下比較舒緩的鋼琴曲,好在王鶴霖心比較靜,在鋼琴曲的催眠下,他很快就睡著了。
但是第二天起床之后他就覺得渾身都難受,說不出到底是哪里難受,但就是覺得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什么束縛了一樣,很不自在。那天上午他們并沒有走很遠,只是在附近看看有沒有什么古跡和一些農(nóng)家小吃,隨便逛了一下,吃過午飯就趕回學校了。
等回到學校王鶴霖就帶著男生去把帳篷和燒烤的器具給還了回去,隨后把剩下的一下錢用紅包退還給大家,他們這次的中秋之旅就算是圓滿結束了。
回宿舍的當晚王鶴霖早早地就睡下了,但是在睡著前就一直能聽見宿舍窗外有唧唧喳喳的鳥叫聲,他以為是宿管員樣的那幾鸚鵡就沒搭理,塞上耳塞聽著鋼琴曲就睡著了。
睡著之后王鶴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里他走到他爬山時遇到的那個山洞里,就在他要繼續(xù)往里面走的時候,突然沖出來一只很大的鳥。看到這只大鳥,王鶴霖一下子嚇得攤到在地上,他想爬起來跑出去已將來不及了,就只能在地上一邊用手拍打那只鳥,一邊往洞口退去。
那只大鳥十分的兇悍,不停地追著他,特別兇狠的用堅硬的嘴巴去啄他的雙腿和胳膊。就在他快要退到洞口的時候,那只大鳥一下子啄掉了他腿上很大一塊肉。王鶴霖就看見他的腿流出很多的血,但是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等他再看大鳥的時候,大鳥已經(jīng)將他從他身上啄下來的肉吞進了肚子。
他看見大鳥又要朝他撲過來,他雙頭用力帶動身體爬到洞口,隨后他看見洞外的亮光和天上的云彩。就在他以為得救的時候,他卻一下子失去重心開始下落,因為那個洞的入口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懸崖。當時王鶴霖就嚇得直蹬腿,因為動作太大,吵醒了隔壁的小個子同學。
那個小個子同學就拍了一下他的腿,王鶴霖就覺得自己突然摔倒了地上,就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小個子同學見他醒過來就小聲說你剛才夢魘了吧,你差點把床都給踢散架了,你趕緊擦擦汗,這回還早呢,不到兩點,你趕緊收拾一下,繼續(xù)睡覺吧。你要是睡不著,我這盤里有幾部不錯的紀錄片,講人與自然的,你拿去看看。
說完那個小個子同學把盤丟給他,隨后躲進被窩睡覺了。
自從那天以后,王鶴霖開始日漸消瘦,不停地犯困,不論是吃飯也好,還是上課也好,真?zhèn)€人就是在打瞌睡的狀態(tài)。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短短幾天時間,他的體重掉了十幾斤,每天的睡覺時間基本上在十四個小時以上。但是不論它睡多久,他的黑眼圈卻越來越重,臉色越來越差。
起初他想瞞著眾人,等國慶去醫(yī)院看一下,沒想到他身體越來越差,以至于掩藏不住最終被楊兮之發(fā)現(xiàn)他的糟糕情況。要不是楊兮之逼迫他,王鶴霖就算是拖死自己,也不愿意把這些時拿出來告訴他。因為他上大學以來,楊兮之對他的照顧已經(jīng)夠多了,他不想再給他找麻煩。
楊兮之聽完這些,就覺得王鶴霖一定是撞邪了,就把自己一直帶著辟邪物件給了王鶴霖,讓他戴在脖子上。他們回到宿舍以后,楊兮之就趕緊聯(lián)系了小白,從上把事情的大致說了一遍,讓小白看看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白是第二天早上才回復的,回復的內(nèi)容是王鶴霖一定是撞邪了,但是聯(lián)系不上我,就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他告訴楊兮之我今天早上會回家,要是十分緊急他可以去我家找我,然后就把我家地址發(fā)給了楊兮之。
楊兮之收到地址后就馬上離開學校去,準備去我家找我趕緊過去救王鶴霖,他擔心再拖隔幾天王鶴霖就要病死了。
但是在他剛出宿舍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飛過來一只足球,直接砸在他的腦門上。他就一個趔趄,被撞倒在地,等他做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僅頭暈的厲害,而且兩眼直冒金星。等他能站起來的時候,朝四周看了一下,四周并沒有人,足球就落在一旁,沒人來撿。
當時他也顧不得去追究是誰踢過來的足球,心想著救人要緊,就飛快的朝學校大門跑去。就在他剛出學校大門沒幾步,一個摩托車飛奔過來,直接從他的腳背上壓過去了。由于摩托車速度快,他直接被帶倒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學校門衛(wèi)看見了,就攔下那個摩托車,把楊兮之送去醫(yī)務室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腳并沒有腫起來,骨頭沒有脫臼,醫(yī)生就給他簡單包扎了一下,交代他他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那人本來是打算陪楊兮之一點錢,由于趕時間,楊兮之就讓那人騎摩托車把他送到我家。那人聽說他有急事,也就很爽快的送了他一程。
我聽他說完這些,就絕王鶴霖應該是碰到一些食人血肉的怪鳥了,就拿上一個弓弩和幾只桃木做箭桿、白銀箭頭刻有驅(qū)邪破煞上古真文,由于字很難刻,所以這種箭每次只能做幾只,用的時候盡量循環(huán)使用做成的箭,再帶上一些辟邪的物件就和他一起去他們學校了。
到了學校,我看到王鶴霖的樣子也被嚇了一跳,他那樣子給人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由于是學校,我擔心晚上射箭會傷到人,就讓楊兮之帶上王鶴霖到一個人少的地方住一晚。找好房子住下之后交代到了晚上,他們只要躺在床上,不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去管。
到了晚上,王鶴霖說他聽見鳥叫的時候,我透過窗戶看到不遠處的樹上佇立著一只體型碩大的鳥。這只鳥樣子很奇怪,像大公雞,臉和頭卻是白的,腿卻像老鼠的小腿,爪子卻像老虎和貓的爪子一樣,毛茸茸的但是爪尖卻十分的鋒利。
看到這只鳥,我想起來山海經(jīng)里面記載過一種叫做鬿堆的怪鳥,這種鳥專門吃人的血肉和吸食人血,類似于禿鷲。不僅是山海經(jīng),楚辭里面天文這一章節(jié)對這種鳥也有記載,包括后來的柳宗元在天對中也描述過這種鳥。根據(jù)所有的記載來看,這種鳥以人為食,不是善類。
所以我拿出弓弩,朝它的射出一支箭,由于它躲的快,只是射傷了他的也一只腿。在受傷之后他迅速的逃走,被銀箭射傷以后,這只鳥至少會元氣大傷。就算是它還想作惡,想必也不敢再來人多的地方了,這一箭給它的教訓足以讓它忌憚終身了。
第二天早晨王鶴霖起床之后覺得精神好多了,特別的餓,所以楊兮之就帶著他出去找吃的。我給王鶴霖留下一個調(diào)理身體的方子,交代他不要多吃,體力恢復了就可以停掉,以后慢慢休養(yǎng)就可以。
楊兮之說要留我在學校玩一圈,我想著回去補覺,就直接推辭他的好意,回家休息去了。
其實王鶴霖碰到的這種怪鳥,現(xiàn)實中很少有人會碰到,所以把回到家之后特意把這鳥的樣子畫出來,做一個特別的記錄。畢竟像山海經(jīng)里提到的一些怪物,一般都被視作神話傳說,要是真有人碰到了只能說是一他們有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