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水靈離開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水靈兒從外面走進來,手里端著個碗,里面盛著重要。她讓我這會兒先什么都別問,把藥喝了再說,我把那藥灌進嘴里,竟然有種很舒服的感覺,里面應該有類似薄荷樟腦之類的東西,喝進去之后,原本的燥氣被一絲涼颼颼的感覺替代。
我問水靈兒進樓之后他們去哪兒了。我差點沒死了。
水靈兒沒說話,把藥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又給我倒了杯水,他師父這會兒來到我床前,讓我把當時的經歷,先跟他說說。
我當時也沒多想,就把自己如何墜樓,如何看見鬼門關,后來如何被人摔暈之類的,從頭到尾的跟他講述了一遍,不過我把很自然的把關于自己恐懼的部分省略了。我話剛說完,水靈兒師父笑呵呵的問我,怎么樣,嚇壞了吧。
“笑話,老爺子,您別把人看扁了。”老頭被我說的一愣。然后竟然哈哈大笑起來。而且越笑越厲害,到最后眼淚都下來了。我心說這老家伙不是別大戾給弄傻了吧,反正看著不正常。
“你小子啊,可真是肉爛嘴不爛啊,你就承認自己害怕能怎么地,又死不了人。”我發(fā)現他說話的時候,水靈兒臉色一直不好看,她這人心思干凈,我一看他這樣。就知道里邊兒有事兒。
“水靈兒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兒?”
水靈兒被我這一問,更不好意思了。說你還是問我?guī)煾蛋桑f完端著碗出去了。
他師父還是一直笑,不過他那笑容看著讓我心煩,按理說他也是個得道的高人,那笑容就好像一孩子出門兒撿了五塊錢似的,北京話叫顯得特沒起子。
老頭告訴我,說有個事兒,他說了我可別生氣,他這話一說出口,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兒,不過為了弄清真相,我只好答應他打死都不生氣。
就這么著。他把事情的真相講給我聽。
白天我跟水靈兒在店里休息的時候,他師父還真去了趟破樓,這點跟我猜測的一致,而且他在樓里布置了陣法,這個陣法是最終收拾大戾的關鍵。當時在二樓個三樓之間,是陣法的啟動開關,需要用一個人的天魂開啟。
這點水靈兒并不之情,不過進入破樓之后,水靈兒始終被他師父領著,等進入破樓之后,他倆始終在陣法之中,而我因為不知情,自打從一樓跟他們分開之后,始終受了靈異氣場的影響,等到二樓半的時候,因為恐懼,在配合著陣法的作用,我打天魂被嚇出了身體。
這陣法原理并不復雜,大戾靠氣息為食,除了平時吸收一些腐尸之氣以外,她還會吃一些孤魂野鬼,其實就是把這些孤魂野鬼的氣息和自己本身氣息融為一體,而人的魂魄,也屬于鬼魂的一部分,因此我天魂出竅之后,就把大戾引出來了。
我看到的那個鬼門關之類的東西,其實就是水靈師父所做的陣,大戾雖然兇殘,但畢竟是鬼,就好像人一樣,平時再囂張跋扈,看到政府的執(zhí)法人員,還是本能的產生恐懼。那些由陣法幻化出來的陰司,做出招魂引鬼的姿勢就這么著,大戾以為是陰司對其網開一面,后來才排著大隊進了鬼門關。&;&;&;小
聽到這兒,我有種被人愚弄的感覺,原來水靈兒師父最后是哪我的天魂做誘餌,才把大戾收服了,我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水靈兒師父見我生氣了,笑呵呵的問我,難道就不想知道這大戾現在去哪兒了,還有他到底有多大的冤情,才能形成這樣厲害的鬼。
我一聽有故事可聽,心里的火消了不少,不過想讓我這么著就跟他講和,老頭似乎小看了我的脾氣,不過讓我很尷尬的是,他似乎就沒打算得到我的原諒。
他告訴我,那大戾,這會兒已入輪回之道了。
“啥?你的意思是說,我看到的鬼門關是真的,你個老家伙,你這是要害死我啊,要不是小爺我求生**強烈,這會兒說不定都給那大戾陪葬了。”
老頭拜拜手,說別急嘛,我這么做當時是算到了你命不該絕。不過什么鬼門關之類的,他也說不好,因為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度墻,我倆估計是信仰不同,所以看到的景象也不一樣。他是在破樓里發(fā)現了人道和羅剎道之間的門戶。
我們一開始不就在猜想,到底是多大的冤仇,才會出現這么一個厲害的羅剎?后來經過老頭的研究,他發(fā)現這羅剎大戾本來就不是我們這邊兒的東西,在這破樓里有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界限,這界線懸于半空,平時看不到摸不著。
讓猜想這羅剎應該是犯了錯誤,本該被送入地獄道的,結果陰差陽錯的來了我們這邊兒,小蓮的鬼魂兒,因為是自殺身亡,受怨氣所累,用佛家力量屬惡鬼,他跟羅剎屬于同類,只是級別略低而已。小蓮的鬼想報仇,只能抱大腿,而羅剎因為誤入了人道,想歸地獄道,就得找個惡鬼相伴,就這么這倆只鬼魂兒合在了一起。
至于這樓里自殺身亡的四口,估計是被羅剎跟小蓮的鬼魂兒滅了,否則他們不可能有這樣的殺氣。只是還有一個問題沒搞明白,這小蓮為什么會死纏著張然不放。
其實在我看來,這很可能就沒有原因,因為我碰到的鬼,大多是沒什么意識的,做事隨機性很強,因此在我看來,張然遭這災有可能是偶然,不過水靈兒師父跟我說,千萬別小看可這些鬼的能力,我見到的那只鬼,既然大白天的都能出現,并且可以被我看到,就說明他肯定不是一般的鬼。因此也不能用衡量普通鬼的標準,來看待這只羅剎鬼和小蓮鬼魂的結合體。
為了解心疑,我最終還是給李小河打了個電話,問他張然確定自己和真正的小蓮沒有瓜葛么?這次,李小河猶豫了,說這點兒以前他敢肯定,可現在卻不敢了,因為這幾天張然的身體明顯惡化,一度出現了回光返照,他清醒的時候,除了喊王瑩的名字,還不止一次喊過小蓮。李小河說,他給學校那邊兒打過電話,詢問了一下當初小蓮自殺時,交往的那男友的情況,后來多方打聽,找到了小蓮生前的舍友,他們說只知道小蓮交往了一個挺有錢的校外男朋友,不過那人具體長什么樣,什么情況,他們都不知道。
李小河懷疑,那人就是張然。
不過這樣一來,又出現了新的問題,如果小蓮和張然之前就認識,那么在小蓮死后,張然又怎么會接受一個嶄新的,冒名頂替的小蓮出現呢。
這點,我也想不明白。最終還是水靈兒師父,得出了一個看似說得過去的理由。他說有可能,張然眼中的小蓮,和我們看到不同,至少在長相外貌上,不是同一個人,而至于什么學歷啊,簡歷啊之類的,就更好解釋了。
因為羅剎鬼在傳說中也是個善于變化的鬼魂。如果從這點上能說的通的話,這事兒就能解釋明白了。我雖然對他這個說法不是很認同,但也確實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而且我椅子覺得靈異事件,本身就不是能解釋清楚的。因此我跟水靈兒師父說,這事兒,你覺得什么樣,那就什么樣吧。
老頭說他今天也是受了我的影響,才對這些爛事兒感興趣,要放在往常,他才懶得管呢,然后嘴里叨咕兩聲阿彌陀佛,他告訴我,說我身體的傷勢不重,稍作調理就行了,他這兒平時清靜慣了,就不留我多呆了。
我心說這老家伙還真有意思,剛才還聊得好好的,這就開始下逐客令了。不過我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勉強的從床上坐起來,后來在水靈兒的攙扶下離開他師父的家。我給袁子聰打了個電話,問他傷勢養(yǎng)的怎么樣了,袁子聰說他早就沒事兒了,不過他老爹不放心,非得讓他在醫(yī)院住些日子,我讓他先別急著出院,我過去陪他兩天。
就這么著,我跟袁子聰在同一間病房里住了四五天,當然著費用得算在他身上,誰讓這事兒因他而起呢,就在我跟袁子聰住院期間,水靈給我發(fā)了條微信,說最近想四處轉轉,有可能去西藏,也有可能去新疆,前幾年腿腳不好,耽誤的東西太多了。說句比較前衛(wèi)的話,世界這么大,她也想去轉轉。另外他店里的鑰匙,放到隔壁超市了,說讓我出院之后,沒事兒就過去轉轉,順便幫他給那些靈異體上上課,不過千萬別把它們教壞了。
我把這事兒告訴了袁子聰,袁子聰說他早就算到有這么一天了,水靈兒這人看著安靜,其實心里有團火。她出轉轉也好,自打認識了我們,他在佛法上的修為就一直沒長進,她這也算惹不起躲的起了。休反估才。
袁子聰這話,說的我很不舒服,就好像我是個攪屎棍,把別人的生活都給禍害了,不過靜下心仔細想想,他說的似乎也有道理,我確實攪和了好多人,早年的楊曉兔,國佳,袁子聰,老左,小崔一直到現在的水靈兒。我能活著本身就他媽挺靈異一事兒。
哦,對了,接下來要講的故事,就跟國佳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