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變故叢生
我懷疑去過小笨家的那保安有問題,于是從醫(yī)院回來之后,連家都沒回,就去了保安室。不過得到的消息竟然是那保安病了,而且還挺嚴重的。
我問在哪兒能找著他,正好有點兒事兒想跟他打聽一下,接待我們的也是個保安,年紀二十來歲,說我們之前要找的那個保安,這會就在宿舍躺著呢,不過估計我們什么也問不出來,因為那人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
我問年輕保安,宿舍在哪兒,他給我指了指,說是在地下一層,下電梯就能看到。我跟小笨按著那人的指示進了電梯,果然從電梯口出來,就看到對面的門上掛著牌子“男生宿舍”進去之后,我發(fā)現(xiàn)屋里除了那個生病的保安以外。還有個歲數(shù)不大的女人,一打聽才知道,她是這保安的閨女,在附近的一家餐館工作。得知父親生病了,跟老板請了天假,過來照看一下,不如她沒先到,自己父親會好端端的病的這么嚴重。
見我們進來,她問我跟小笨有什么事兒么。小笨沖我點點頭,以確認床上躺著的。正是我們要找的人。
“哦,沒事兒,這保安大爺人不錯,前些日子幫了我不小的忙,聽說他生病了,特意來看看,哦對了,他是中醫(yī)。我朋友,想看看大爺?shù)降椎玫氖裁床。瑤椭胂朕k法。”
這保安的閨女叫香草,聽小笨說我能幫她爸治病。趕緊把我讓到床邊兒,說他爸這病可邪了,好端端的突然就暈倒了,他們都是從農(nóng)村來的,身上也沒啥錢,保安公司雖說給上了保險,可必須得去上大醫(yī)院才能報銷。而且她連住院押金都逃不出來,已經(jīng)拖老家親戚朋友的幫忙湊錢了,如果我真能把她爸的病瞧好了,她當(dāng)牛做馬的報答我。
我沒好氣兒的白了小笨一眼,埋怨她嘴太快了。這保安萬一要不是受了靈異體的影響,我哪有本事給人家看病啊,想到這兒,我讓香草先別著急謝,能不能瞧出毛病還不一定,不過我到愿意試試。
“試試就好,試試就好。”說著香草朝一旁閃了閃身子。
我看到這個叫張旺的保安,病的還是挺嚴重的。面色鐵青,嘴唇發(fā)紫,看著像是中毒了。我把他手腕抓住,把了把脈發(fā)現(xiàn)在他體內(nèi),有種特別怪異的氣息涌動。看來這種中毒跡象的形成,還真是受了靈異體的影響。
手上也沒有什么現(xiàn)成的家伙,翻來翻去,只帶了一把銀針。我按著韓佳當(dāng)初交給我的鬼門十三針的手法,試著在幾個穴位上行了幾針,還別說,幾針下去之后,張旺還真有了點兒反應(yīng),據(jù)說這鬼門十三針可以把人體與外界靈氣溝通的門戶大開,如果真的是受了靈異體的影響,十三針全都用上,可以將體內(nèi)的異常氣息排除體外。只不過這種針灸方法我掌握的不全,只記住了幾個大穴。
張旺身子漸漸有了些反應(yīng),漸漸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正當(dāng)我覺得針灸起到療效時,他突然把眼睛睜開。不過當(dāng)我看到他那眼神之后,馬上就緊張起來。我把小笨和香草推到一邊兒,不過等我在想逃走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張旺以很快的速度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爆發(fā)力很強,疼得我直呲牙。他那眼神之所以讓我覺得害怕,是因為在他睜眼的瞬間,迸發(fā)出很強的殺氣。
殺氣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可以感覺的,最常見的如果我們把一只狗惹急了,當(dāng)他呲著牙流著哈喇子,呼哧呼哧的喘氣時,即便他用鏈子拴著,你還是覺得害怕,這就是受到了殺氣的影響,當(dāng)時張旺的眼神兒,就好像一直沒栓鏈子的瘋狗。廣告
他嘴巴閉的緊緊的,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嗎,但就是那種眼神,讓我有種如果不趕緊想辦法,今天就得掛在他手里的想法。我手里抓著一把銀針,除此之外什么依仗都沒有,不過這下銀針,也沒什么大用,熟悉針灸的人都知道,銀針很細,而且柔韌性很好,行針的時候要用巧勁兒,如果生往上戳,,往往連皮膚都扎不透。
不過手里有東西總比沒有強,而且我發(fā)現(xiàn)張旺在對我下手的時候,其實留下了一個不下的破綻,他抓著我胳膊,手指尖留下很大的縫隙,都說十指連心,其實手上最敏感的地方,正是指頭間的縫隙,說時遲那時快,前后也就幾秒鐘的時間,我抓起銀針,把它們攥成一把,朝著張旺左后食指和中指間的縫隙扎了一下。
人在危機時刻,下手總有些沒輕沒重,扎到張旺手上時,他也開始發(fā)力了,拎著我胳膊向旁邊一甩,我趕緊自己胳膊都快脫臼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上跳了一下,后背撞到了一旁的上下鋪上。
正當(dāng)我打算逃命的時候。張旺身子抽搐了一下,重新攤在了床上。
我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剛才的生死一瞬,把香草跟小笨也嚇壞了,他倆一個顧我,一個顧張旺。小笨一邊緊張的盯著床上的張旺,一邊把我從地上攙起來,見我沒受傷,她才松了口氣。
香草用手晃動著張旺的身子,嘴里爸爸的喊個不停,不過沒過多一會兒,張旺竟然哼哼唧唧的醒過來了。歪打正著的治醒了張旺,我也覺得很欣喜,來到床前,伸手再次給他把脈,我發(fā)現(xiàn)這次他體內(nèi)的氣息變得正常了。
我突然意識到,剛才之所以張旺會變成那德行,多半兒是靈異體上身之后留下的后遺癥,不過一般的鬼上身,后遺癥無非是運氣差點兒,嚴重的發(fā)個燒精神萎靡?guī)滋煲簿退懔耍@么嚴重的后遺癥我還是頭回見到,借用東北的一句名言,他這可是鬧著玩下死手啊。能造成這么嚴重的后遺癥,足見侵入他身體的靈異,絕不是等閑之輩,想到這兒,我心里不免有些發(fā)毛。
張旺雖然醒了,但身體還很虛弱,我給香草開了服扶正固本的方子,讓他去附近的藥店抓來給張旺灌下去,他現(xiàn)在這樣子,估計什么也問不出來。臨走時麻煩香草轉(zhuǎn)告張旺,等身子好些了,記得去小笨家找我。
回到小笨家,我把剛才張旺身上發(fā)生的事兒,跟她解釋了一遍,可以斷定的是,那天張旺來他家,其實就是來害他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后來沒下手,可能是因為我在覺得不方便,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我問她知不知道張旺在小區(qū)干了多久了。小笨說自己是一年前才搬來的這個小區(qū),記得他在的時候,張旺就已經(jīng)在門口當(dāng)保安了。
我點點頭,索性把在醫(yī)院時,那對老夫妻跟我說的事兒跟她講了一遍,小笨聽完,腦門兒都見汗了,他沒想到自己住的小區(qū)竟然這么邪乎,沉默良久,她問我如果這會兒搬家,能不能逃過一劫。估農(nóng)盡亡。
這個我還真說不好,不過這事兒要想從根本上解決,最好還是能找到問題的所在,否則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害人的靈異到底是沖著這小區(qū)來的,還是沖著小笨這人來的。
時間還早,我讓小笨在家休息一下,我回家準備點兒東西,晚上再過來,我跟她說今天七點前后,在看看之前的局促感會不會變好點,如果確定沒事兒了,我們在著手調(diào)查這小區(qū)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再趕到小笨家時,除了小笨,屋里還有兩個人。張旺的起色比起早晨已經(jīng)好了不少,春草他倆坐在椅子上,小笨正跟他們聊著什么。
我剛進屋,小笨告訴我。張大叔說,他看見過那東西。
“哪東西?“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張旺知道我救了他一命,見我進屋,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了不少感激的話。擺擺手,讓他甭客氣,另外問他剛才說看到過那東西是什么意思。
張旺說這事兒得從幾天前說起,當(dāng)時他正在門口保安亭守夜。大概晚上十一二點,突然聽見兩聲奇怪的聲音,聽著好像是有人喊他的名字,不過仔細一聽,又像是什么貓啊狗啊的叫喚聲,當(dāng)時小區(qū)里已經(jīng)看不到什么人了,那聲音又飄飄忽忽的,這讓張旺心里很不踏實。
崗?fù)だ镂ㄒ坏募一锸聝壕褪歉鳎弥鲝膷復(fù)だ镒叱鰜怼K奶幙戳丝矗瑳]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正當(dāng)他打算轉(zhuǎn)身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那聲音再次從背后傳來,這次他聽得清楚,絕對是動物發(fā)出的聲音,他嚇得趕緊轉(zhuǎn)身,與此同時,從他身后一個渾身冒火的大家伙已經(jīng)撲到了他身邊兒,張旺甚至還沒來的急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那東西壓在身下了。
當(dāng)時他跟那畜生面對面,能很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臉,長得跟狗差不多只是身上發(fā)著紅光,而且那光線此起彼伏的,大遠處看真像是身上著了火似的。
張旺說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那東西咬了一口,然后眼前就迷迷糊糊的,不過這種感覺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也就是幾秒鐘,等他清醒過來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就坐在門崗里,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