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小布達(dá)拉
得知了李可曾經(jīng)去過承德,這讓我很意外,承德距北京不過200余公里,如果她不是有意隱藏。不可能這么多年一點兒音訊都沒有,可是他去承德是為什么呢。
這時水靈兒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她記得在李可出走前,曾經(jīng)提到過,她總做些與廟宇有關(guān)的夢,夢到那些廟里有許多奇形怪狀的神像,而且要她過去給他們當(dāng)徒弟,而承德就不缺廟。她猜測,李可之所以去承德,很可能是沖著那些廟去的。
她這么一說,我也反應(yīng)過來,承德的廟都是藏傳佛教,這也和國佳在牧區(qū)的見聞相吻合,這個發(fā)現(xiàn)給我們接下來的調(diào)查情況。提供了新的方向,想到這兒我覺得有必要去趟承德,但承德也不是個小地方,貿(mào)然前往,也不現(xiàn)實,因此在去之前,水靈兒我們一起把當(dāng)?shù)氐膹R宇羅列了一下,最終鎖定了“普陀宗乘之廟”,當(dāng)?shù)厝怂追Q小布達(dá)拉宮。
我們之所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座廟上,是因為它是承德最大的廟宇。而且歷史價值最高,當(dāng)年乾隆帝曾在此召見過從沙俄逃回祖國的土爾扈特部。而且因為仿照西藏的布達(dá)拉宮而建,現(xiàn)在在那兒還有許多修行的喇嘛。在那兒我們可以從李可身上的掛墜圖案入手,說不定會有新的線索。巨乒頁亡。
從北京趕到承德,需要三四個小時的車程,等到我們趕到的時候,以是當(dāng)天下午,定好了賓館,我們打車趕往小布達(dá)拉宮。我因為沒去過西藏,所以對布達(dá)拉宮的印象,僅局限于電視里看到的樣子。
因為時間緊迫,國佳我們沒敢耽誤,直接進(jìn)了山門,進(jìn)入之后才知道,這座廟還真不小。里面確實有些修行的喇嘛。但對于我們這幾個游客打扮的人,一個個視而不見,這讓我有些為難,來是來了,可接下來該怎么辦呢。&77;&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3;&46;&99;&99;更新快,網(wǎng)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wǎng)站了,一定要好評
我把照片拿出來,攔住一位看起來面善些的喇嘛,問他是否見過上面的人,因為照片上的李可沒穿衣服,看的出那老喇嘛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在他會說漢語,因此我們交流起來并沒太大的問題。
我問他見沒見過這個姑娘,他看了看,然后尷尬的笑了笑,告訴我沒見過。不過當(dāng)他看到下面一張照片時,表情顯得有些怪異,好像很吃驚似的。
我問他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見過類似的圖案,老喇嘛搖搖頭,而后又點點頭,他告訴我,這個圖案他在藏區(qū)的時候曾經(jīng)見到過,是一個游牧民族的圖騰,不過對方并不是藏族,至于是什么民族他不清楚。
沒想到剛到承德就發(fā)現(xiàn)了這么重要的線索,這讓我很興奮。不過老喇嘛接下來的話,卻又讓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他告訴我這個民族在幾年前消聲滅跡的,據(jù)說是遭遇了天災(zāi)。當(dāng)時自治區(qū)政府還曾派部隊去草原上找過,但最終也沒找到,而且這個游牧民族一直神出鬼沒的,國籍也是個問題。到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見老喇嘛知道的還挺多,便問他怎么稱呼,老喇嘛告訴我他叫桑吉,來承德時間不長,屬于寄寺修行,過不久還要回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wěn)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水靈兒佛緣深厚,進(jìn)廟之后并沒和我在一起,而是去拜佛了,因此當(dāng)她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正在和桑吉聊天兒,趕緊湊了過來。
桑吉看到水靈兒,驚訝之色一閃而過,我把水靈兒介紹給他認(rèn)識,桑吉點點頭,他說沒想到,水靈兒年紀(jì)輕輕的便有如此慧根,真是讓人羨慕。不單是我,就連水靈兒聽了桑吉的話,都覺得吃驚,因為他倆才一碰面兒,桑吉就能看出水靈兒的佛緣深厚,這讓我意識到,自己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我們又閑聊了兩句,桑吉因為有事兒便先走了,不過他告訴我們,他并不住在寺廟里,如果有事兒可以到山下的小旅店找他。
告辭了桑吉,天色已經(jīng)有點兒黑了,我把從他那兒得到的信息,在回去的路上講給了國佳和水靈兒,國佳聽完我的話,顯得有些難以置信,她說自己在藏區(qū)偶遇那只游牧部落的時間大概在一年多以前,而按桑吉的話說,這個部落應(yīng)該在這之前就消聲滅跡了,難道他們說的不是一個部落么,還是桑吉的消息不準(zhǔn),僅是以訛傳訛而已,當(dāng)然還有一種可能,只是這種可能性太過牽強,那就是國佳他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人。
基于這個疑問,我們決定先不會賓館,趁熱打鐵,看看能不能在桑吉那兒找到些更重要的線索。當(dāng)我們趕到他所說的小旅館時,桑吉正在吃飯,見我們突然造訪,顯得很高興,他說自從來了承德,這是第一次有朋友造訪。說話間藏民獨有的熱情展露無遺。
不知道為什么我看到桑吉,就覺得這人很值得信賴,因此一股腦的把關(guān)于李可的事兒全都講了出來,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對于李可我們一點兒線索也沒有,此時只能寄希望與桑吉,希望他能給我們提供一些指引。
出人意料的是,桑吉并沒對這件事兒,表現(xiàn)出太多的驚訝,他跟我說,自己修行了半輩子,這期間也經(jīng)歷過許多難以置信的事兒。至于國佳說的那個關(guān)于神秘部落的事兒,桑吉覺得他們一定是進(jìn)入了一個神秘的通道,這種通道在草原上很多,經(jīng)常有成群的牛羊不翼而飛,而當(dāng)?shù)厝艘恢闭J(rèn)為,是山神把這些牛羊收走了,實際上是被這些神秘通道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有的時候那些本來失蹤的牲畜,會在不久后離奇的出現(xiàn)其他地方,有的則可能再也回不來了,而當(dāng)時國佳他們所在的喜馬拉雅腹地,正是這些通道最集中的地方,也就是說,他倆誰都沒說謊,那個部落失蹤是真,而國佳見到的也是真的。
至于李可的事兒,他也不敢妄下推斷,只不過既然國佳說在那個什么部落見過類似的圖騰,那么這件事兒一定與那個部落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他說,我們既然找到他,就說明把他當(dāng)朋友,因此吉桑吉表示,這件事兒他也要參與,希望我們不要拒絕。
有他這樣的幫手,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拒絕呢,就這樣,到達(dá)承德當(dāng)天我們的隊伍就擴大到了四個人。當(dāng)晚我們在桑吉這兒呆到了很晚,這期間他給我們講了許多草原上的奇異見聞,讓我對神秘的青藏高原,充滿了向往。離開的時候,桑吉讓我把李可的照片留一份給他,他打算第二天去廟里幫我們打聽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起床,就被國佳和水靈兒喊醒了,他們告訴我,剛才前臺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桑吉打來的,讓我們一會兒去小布達(dá)拉宮找他。得知這個消息我很興奮,心想著他辦事兒的效率也太高了,只一晚上的時間,難道有了發(fā)現(xiàn)不成,想到這兒我早飯都沒吃,打車趕了過去。
因為寺廟很大,我們打聽了半天,才知道桑吉此時正在大殿中擦拭佛像,我個人覺得藏傳佛像,看著要比我們常見的大成佛像兇惡些,和他們的法器一樣,顯得殺氣十足,我們趕到的時候,桑吉正在擦拭一尊強巴佛,就是俗稱的彌勒,見我們來了,他停下手中的活,然后讓我先別說話。
他擺擺手把我們招呼到殿外,見左右無人,這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香囊遞給我。讓我看看上面的圖案是否眼熟,我看了下,那應(yīng)該是個裝藏藥的袋子,泛著淡淡的草藥味兒,上面確實繡著一個圖案,看著像個猴子,長手長腳,身材干癟,但頭很大,在頭上還長著兩只犄角。
我點點頭,告訴他這個圖案和李可的掛飾很像,只不過圖案的比例不太一樣。便問他這東西從哪兒來的,桑吉告訴我,昨天我們走后,他就開始研究那張照片,后來他發(fā)現(xiàn),那個圖案越看越眼熟,如果把整個圖案分成三部分的話,可以看到上面是一個犄角,中見則是個人,而最下邊干癟的身體,好像是條蛇。
這讓他想到,自己同在廟里修行的一個小喇嘛,他有一雙繡有這種圖案的鞋子,而且那小喇嘛精通藏醫(yī),雖然年紀(jì)在廟里卻很受尊重,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桑吉趁對方出早課的時候,把這個裝藥的香囊偷了出來,想讓我們也一起看看。
確定東西上的圖案卻有相似之處,這讓我興奮不已,我知道這次里真相更近了一步,如果可以見到那個小喇嘛,而且如果他也認(rèn)識李可的話,那他很可能知道關(guān)于李可身上的秘密,想到這兒我問桑吉能不能帶我們?nèi)ヒ娨娔莻€小喇嘛。
桑吉有些為難,他告訴我這事兒有點兒難辦,因為寺里許多人并不像他一樣,容易和外界接觸,他們畢竟是修行之人,屬于不沾世事的人,所以我們貿(mào)然來訪,恐怕他們會有抵觸,這事兒不能急,他可以幫我們側(cè)面打聽一下。
我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兒心急了。不過還是拜托桑吉,這事兒一定得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