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巡回往復(fù)
“我感覺你有點兒不對勁兒。”
“哦?怎么了?”阮大偉跟我跟在廖錘子后面,一面盯著他一面先聊著。
我跟阮大偉說,我覺得他這兩天有點兒怪,好像變了個人。易怒而且有點兒粗魯。阮大偉聽我這么一說,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我以為他不舒服,于是趕緊停下來。
“曇哥,謝謝你提醒我。”
“提醒,我提醒你什么了。”
阮大偉告訴我,其實他也覺得自己有點兒問題,只是不知道怎么說,剛才我說他粗魯了,這給了他很大的提示,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變狠了,變硬了,越來越麻木,而且說來怕我不信。阮大偉覺的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變得聰明了,或者說越來越冷靜,以前想不到的事情,現(xiàn)在會很容易想到。
“這可能是我身上的怪病,在就精神層面的反應(yīng),你還記得曉云在筆記里寫的那段話么,就是單純的罵人的那段,我覺得他應(yīng)該也經(jīng)歷我現(xiàn)在這個階段,而且剛才我沒反應(yīng)過來,你這一說也提醒了我,曉云的話看似沒有規(guī)律可循,可是細細品味就會知道,她對死亡的態(tài)度。也變得越來越冷靜了。”阮大偉的話,讓我一時很難消化,不過也明白了個大概。意思就是說,他的身體變得僵硬的同時,心也隨之變得僵硬了。
“那,那你有什么不適的感覺么?”
阮大偉搖搖頭,告訴我暫時還沒有。不過他希望我能隨時注意他的舉動,如果有異常一定要第一時間提醒他。
我點點頭,發(fā)現(xiàn)廖錘子已經(jīng)拐進了路邊的一個院子,看到這兒我和阮大偉趕緊跟了上去。那兒是個不入流的賭場,我看桌子上最大面額錢不過百元,農(nóng)村人打牌多圖個氣氛,錢多錢少的往往不太重要。更新快,網(wǎng)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wǎng)站了,一定要好評
我們進屋的時候,廖錘子正跟一個瘦瘦的家伙交頭接耳著,那人還不是朝我們這兒看看,后來他遞給廖錘子一個東西。然后廖錘子跟對方點頭哈腰的朝著我們走過來。
“只是小云的手機,那什么你倆沒事兒就走吧,不用等我了,我在這兒呆會兒。”
阮大偉氣的剛要發(fā)作,我趕緊伸手攔住他,要知道在這兒要想跟廖錘子動粗,顯然是個不理智的決定。阮大偉被我攔住。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村醫(yī)生家是從這兒一直走么?”
“是是,你們趕緊去吧,”說完廖錘子就趴在桌子邊開始耍錢了。
“媽的,死只狗還得傷心兩天呢,廖錘子哪他媽是人啊。”
“行了,別抱怨了,這種人得不了好報的,你忘了,他已經(jīng)被小云上身過一次了,要不是咱倆出手,廖錘子能喝酒喝死。”
“曇哥,我覺得咱倆真夠欠的,救了這么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快別這么說,要沒有這個豬狗不如的家伙,咱倆還不可能這么快就找到線索呢。哎?是這家吧。”說話間我和阮大我已經(jīng)來到了一棟兩層小樓前,在大門口掛著一塊豎扁“村衛(wèi)生室。”
“沒錯,應(yīng)該就是這兒。”
我和阮大我邁步走進院子,在院子的東配房,我們見到了那名村醫(yī),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這村醫(yī)居然與我年齡相仿,而且長得俊俏,根本不像村里人,一聊才知道,這位姓董的美女村醫(yī),居然也是在北京上的學(xué),只是要比阮大偉他們高幾屆。
得知我們是為了廖小芳的事兒來的,董醫(yī)生顯得有點兒余怒未消。曉芳可不容易,我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誰也沒她能吃苦,沒想到最后落了這么個下場。
“那個,我聽說,通過您的診斷,曉芳是餓死的?”
“沒錯,她的各項生命體征都說明這個問題。四天,整整四天水米不打牙,換我,也早就餓死了,怎么,你們對這個有什么疑義么?”說著董醫(yī)生臉的有點兒難看了。
我心想真是個小心眼兒的姑娘,看來在村子里被寶貝慣了,很少有人敢挑戰(zhàn)她的權(quán)威。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這樣,我們倆是曉芳的同學(xué),知道他去世的消息很吃驚,所以趕來看看,沒想到她會是餓死的,不過有個事兒我想不明白,你說他好端端第一個大活人,有手有腳的,怎么能被餓死呢。”
我發(fā)現(xiàn)董醫(yī)生臉色一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我們問題“是啊,她怎么會被餓死呢。”
“您發(fā)沒發(fā)現(xiàn),她的尸體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比如重量,或者死亡時的體態(tài)之類的。”
“恩恩,你不說我還真忽略了,曉芳當(dāng)時這點確實挺怪的,看他樣子超不過一百斤,可當(dāng)時下葬的時候,五六個人愣愣抬不動,我當(dāng)時還以為是這些人故意出廖錘子洋相呢,現(xiàn)在想起來,確實是這么回事兒。另外你說體態(tài),曉芳的身子一直是微微想向后彎著的,我當(dāng)時懷疑他是不是因為死亡時間太長,加上身子探在床外邊兒,所以才會形成了一個僵直的狀態(tài)。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們”
“廖錘子告訴我們的,”阮大偉見我支支吾吾的,怕引起懷疑,趕緊搶著說道。
“姐姐,您知道曉芳的墳地在那兒嗎,我想去給她燒點兒紙錢。”
董醫(yī)生伸手指了指院子外“那兒有條小路,一直走,見著路口右轉(zhuǎn),看見地上都是荒草的那塊兒地,就到了,那就曉芳的一座孤墳。”
告別了董醫(yī)生,我和阮大偉朝著他所指的位置走去,大概十多分鐘。我們來到了一座新墳地前。
沒有墓碑,甚至連些紙錢兒都沒有,曉芳的墳顯得很簡陋。
“曇哥,你說死人會說話么?”
“可能會吧,不過我們聽不懂。怎么,你有有什么鬼點子。”現(xiàn)在阮大偉的智商讓我小覷不得。
“沒什么,隨便問問。對了,咱們還是看看手機里有什么線索吧。曉云啊曉云,你顯顯靈,跟我透漏點秘密吧。”阮大偉說著,朝著廖曉云的墳頭深鞠了一躬。
我坐在地上,讓他快別鬧了,不過阮大偉卻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一樣,又鞠了一躬,接著有一個。
“等等,你的腰,你的腰好了。”我這時才意識到,阮大偉的腰沒事兒了,他之所以一直鞠躬,是在用他的方式,跟我展示他的喜悅。
這時人阮大偉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我好了,很神奇吧。我自己也覺得神奇,其實剛才在董醫(yī)生家,我就感覺自己好了。曇哥,你說我是不是沒事兒了呀。”
“現(xiàn)在還不好說,不過看著你這樣,我真替你高興。”快先把手機給我,咱們看看廖曉云給咱們留沒留下什么線索。
廖曉云的手機,還是多年前流行的那種滑蓋手機,好在還有電,我把手機拿在手里,在多媒體中尋找類似錄音錄像之類的,而阮大偉則一直坐著深蹲起,以感受重獲新生的喜悅。
最終我找到了一條有價值的線索,在廖曉云手機里有一條還沒發(fā)出去的短信,里面有幾個錯別字,“我的身體又不能動了,快舅舅我。”
“你來,快看。”我把阮大偉叫到身邊,并把短信遞給他看。
“這是發(fā)給誰的?”阮大偉看完之后,隨即問道。
“我哪知道。存在草稿箱里了。”說完我又把他手機里的其他短信翻了翻,最終找到了幾條頗為可疑的短信。
“你現(xiàn)在的情況很嚴重,最好回來一趟,我不騙你,真的。”
“你回信息啊,我們這兒有很多人都跟你的情況差不多,要想活命,趕緊回來。”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理我,我真的沒有惡意,我也不是像欺騙你,但你要相信,你現(xiàn)在的情況真的很嚴重,我提醒你,一定離就遠一點兒,另外千萬不要喝酒,明白么?”女豆畝扛。
“你還活著么?”
“你還活著嗎?回個話好么?”
這幾條信息,來自同一個號碼,對方似乎很關(guān)心廖小芳的情況,只不過廖小芳的手機,并不支持發(fā)件保存的功能,因此我們無法完全了解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不過如果對方所說的話,是關(guān)于廖小芳死亡之謎的話,那么,他同樣是我和阮大偉的福星。
阮大偉想都么想,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不過對方號碼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大偉,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阮大偉被我問的一愣,“我挺好的啊,怎么了?”
“沒什么,咱們先回去吧,再晚了就沒車了。”來的時候我們特意和班車司機打聽了一下,從這兒返回縣城的末班車是下午五點,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況且我阮大偉只是早晨吃了頓飯,還都吐到了廖錘子的家里,此時是又累又餓。
阮大偉點點頭,告訴我反正今天也算不白來,現(xiàn)在我們重中之重是要趕緊聯(lián)系上廖曉芳手機里的這個人。說完我倆趕緊朝著進村的方向走走去。
從曉芳的墳地到村口的大路,足有兩公里的路程,起初我和阮大偉比肩齊行,漸漸的他便被我落在了身后,等快到路口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阮大偉突然站住不走了。
“我的偉哥,您又怎么了。”見狀我趕緊走回阮大偉身邊。這時我發(fā)現(xiàn)阮大偉居然哭了。
他一臉傷心的對我說“曇哥,我他媽后背又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