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打虎牢龍
在醫(yī)院里我們見到了一臉焦急的曉芳。&;因為一開始我猜測,對方真正要對付的人,很可能就是羅成的母親,或者是羅成那個從未蒙面的生父。因此見到他母親并無大礙,讓我不免有些懷疑。
為了趕時間,羅成我們開曉芳的車回的家,那是一輛紅色的馬自達(dá)三,看樣子應(yīng)該是結(jié)婚前不久才置辦的。
在車上我跟羅成說,今天發(fā)生的事兒,其實他沒必要和曉芳說的那么直接的。羅成沖我笑笑,他告訴我其實自從上次羅永光在他家說完那些話之后,曉芳他倆就已經(jīng)有了最壞的打算,而且當(dāng)時就許下承諾,無論一方遇到多嚴(yán)重的事兒。都要主動和另一方分擔(dān)。所以別說是死里逃生,就算是今天真的死了,曉芳也會有心理準(zhǔn)備的。
“真羨慕你,都混成這樣兒了,還有個紅顏知己跟著你。我什么時候能碰到自己的那個她啊。”我們?nèi)硕紡目謶种猩晕Q過來些,此時袁子聰又開始抱怨自己的情路坎坷。
“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覺得上回我見到的那個女醫(yī)生就不錯,叫什么小晴吧。張的漂亮,醫(yī)術(shù)還高超,而且你倆不還定著娃娃親么。”說起這個叫小晴的姑娘,我還真是印象深刻。只是經(jīng)歷了一次靈異事件之后,便在沒見過。
“你快拉到吧,我倆太熟了,而且比我小好多,我要真跟她好了,那不成禍害人了,再說,那都是我爹一廂情愿。我喜歡的不是那風(fēng)格,最主要還是熟人不好下手。”袁子聰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車體好像顛簸了一下。隨即羅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什么情況?”坐在后面的袁子聰,也感覺到了問題不對勁兒。&77;&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3;&46;&99;&111;&109;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wěn)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操蛋,這車出毛病了!媽的,沒剎車了!”羅成顯得也很慌張,不光是他,就連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就在剛剛道行才傳出話來,“前方學(xué)校路段,請減速慢行。”
“”羅成,右邊兒,右邊兒!”袁子聰似乎看到了事情的轉(zhuǎn)機(jī),一個勁兒的朝羅成喊著。
此時我也注意到,在我們的右前方,是一個便面早點攤,外觀上有點像早年間的報亭,下面有幾個轱轆,個頭有半個集裝箱大小。只見羅成很麻利的把擋摘到了空當(dāng)?shù)奈恢茫瑫r提醒我系好安全帶,其實不用他說,我也早就系上了,這一路上雖然聊著閑天,但我的心卻始終提在嗓子眼兒。雖說眼瞧著事故即將發(fā)生,但心里卻顯得放松了許多。
羅成的駕駛經(jīng)驗還是很豐富的,雖然剎車失靈,他卻可以通過頻繁的換擋,使車速盡量降低,不過因為發(fā)現(xiàn)早點攤的時候,已經(jīng)離的很近了,所以真到了撞擊的那一刻,我還是沒能完全反應(yīng)過來。
加上我所坐的是最容易受傷的副駕,因此當(dāng)車停下之后,我的頭重重的撞到了儀表臺上。相信如果沒有安全帶綁著身體,這一下可能會把我撞暈。我當(dāng)然不是一點傷沒有,隨著撞擊,我感覺自己的鼻梁骨,一陣酸疼,鼻血隨即噴出。有時候我就想,我的鼻子如果有獨立的思維,他一定會后悔長在我的臉上,甚至?xí)崙嵅黄降恼f一句,“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我們幾個從車?yán)锢仟N的爬出來,我發(fā)現(xiàn)是三人之中除了我,他倆都沒受傷,這讓我覺得這場事故好像就是為我一個人設(shè)計的。
我當(dāng)時甚至都沒想過這會是場單純的意外。
撞壞了東西當(dāng)然不能一走了之,羅成先是給報了警,然后又給保險公司打了個電話,之后我們便坐在馬路牙子上等著對方的到來。
過了十來分鐘,我看到一輛警車從不遠(yuǎn)處開來,奇怪的是,對方居然在距離我們不到百米的一個路口拐彎兒了。我心想對方可能不是沖著我們來的,于是便繼續(xù)坐在原地。沒過幾分鐘,剛才的那輛警車又出現(xiàn)在了拐彎處。車速很慢,好像在找什么東西。當(dāng)時的距離已經(jīng)很近了,我甚至可以看到副駕上的警察打電話的動作。
不過這個電話時間很短,而且掛斷電話之后,那人和架勢座上的警察說了幾句話,表情上顯得很怪,好像在抱怨什么似的。
“不好,羅車,你快看看你電話!”
羅成的電話其實一直在攥在手里。聽我這么一說,趕忙拿起來看了一眼。跟我判斷的一致,他的電話此時信號全無,而且不單是他,甚至我和老袁的電話,也沒信號。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收到了靈異體的影響,而且這家伙不出所料的話,應(yīng)該就在我們附近,想到這兒我趕緊四下看去,果然在車子上面正站著一個人,他當(dāng)然不是人,但外觀上與正常人并無差別。
“媽的,”我心里暗罵一聲,手上自然也沒閑著,掏出一個布袋子朝對方丟去。這個布袋跟隨了我多年,里面全是艾草蘭草之類陽氣吉盛的東西,大小和小時候玩的沙包差不多,優(yōu)點在于可以回收再利用,多用來對付一些以實體純在的妖魔邪祟。
隨著沙包穿過對方身體。我看到一團(tuán)黑色的煙霧隨即消失,幾乎與此同時,羅成的電話響了起來。當(dāng)交警得知我們一直就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顯得有些吃驚,很快就趕了過來,一個年輕的警察剛下車就磨叨“真是邪了,我們來回好幾趟了,愣沒看著你們。我去,撞得夠嚴(yán)重的啊,喝了吧。”
羅成告訴對方,事故是剎車失靈導(dǎo)致的。警察說這事兒他們不管,他們只是過來看看有沒有傷到人,是不是酒駕,至于其他的事兒,等著保險公司處理吧,不過警察的一句話,卻給了我意外的提示,還是那個年輕警察,臨走時笑呵呵的跟我們說,我們幾個最好留下司機(jī)看車就行了,因為據(jù)他了解保險公司那幫家伙辦事墨跡的很,沒個個把鐘頭,根本來不了。
聽他這么一說,我突然醒悟過來。我突然覺得有種上當(dāng)受騙的感覺,從剛才看到的那個靈異體看來,對方也就是個冤魂,而他顯然不足以給我們造成致命的傷害,況且在我看來,他根本就是個不入流的家伙,想跟我對抗,跟作死差不多,可是為什么他會一直留在車禍現(xiàn)場呢。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他本來就是個炮灰,而目的不在對我們造成傷害,而在拖延時間。看來這回要對付的絕不是個簡單的靈異體,他的智商甚至比一般人都高。
想到這兒,我讓袁子聰和羅成留下來看車,順便把剛才丟出去的沙包撿起來,交到袁子聰手上。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馬上得到了認(rèn)可。不過羅成對我只身赴險有些擔(dān)心,最后還是袁子聰頗為懂事兒的告訴羅成,他們要跟我一起過去,多半只能添麻煩。
我打了輛車,直奔羅成家,我并不擔(dān)心羅成母親的安危,倒不是因為她的處境安全,恰恰相反,老太太的狀況在我看來很嚴(yán)重,對方甚至隨時可以對他造成不利,但也正因如此,才是我不擔(dān)心她,因為即便是我在他身邊,似乎對他的生死也無能為力。我現(xiàn)在的重中之重,是要趕緊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兒,釜底抽薪,從根本上把這事兒解決了。女冬休巴。
正讓我想起當(dāng)初袁子聰?shù)囊痪鋺蜓浴巴鯐遥撸揪褪莻€碎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