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宿世孽緣*
聲明下因為編輯放假,新建卷宗出問題,下一章可到插播故事非正文卷中尋找標(biāo)題為第三十一章咫尺之遙
鐵鷹聽說我有主意了,馬上來了精神。“你說的是真的。那趕緊說說,咱們一起商量商量。”
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要對付那些怨念之氣,以我的本事肯定沒戲,不過我可以想辦法對付那顆珠子,因為吳海提到過,那顆珠子其實僅僅是個軀殼,而那些怨念于珠子的關(guān)系,就好像魂魄與人體一樣。
魂魄出竅的情況常有發(fā)生,但幾經(jīng)輾轉(zhuǎn)最后勢必還得回到人體,同理,現(xiàn)在這些怨念之前四處亂竄危害人間,但終歸有一天他們要回到珠子里去。當(dāng)時女貞神秘人一定就是抓住了這個機(jī)會。把讓他們封印在了珠子里。
而我要做的則是反其道而行之,不等他們回來,直接毀掉珠子,這樣一來那些怨念之氣就成了無根之苗,只要是氣息所在,勢必要于人間正氣抗衡,而自然界中存在的正氣很多,包括陽光,植物,甚至人體發(fā)出的氣息,都可以與這些怨氣相抗衡,久而久之。勢必邪不壓正。
不過這個辦法,僅僅算個構(gòu)想而已,利用的也是最基本的陰陽學(xué)理論。具體成效如何。還得需要進(jìn)一步的驗證。
鐵鷹聽完我的話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整件事情要比我們預(yù)想的復(fù)雜的多。
北京到山東,四百多公里。鐵鷹的駕駛技術(shù)一流,將近五個小時便到了,接待我們的是鐵鷹的叔伯兄弟,小伙子很精神,長得和鐵鷹卻有幾分相像。因為回來之前,鐵鷹給他打過一次電話,電話里托他打聽下,在當(dāng)?shù)赜袥]有人知道他家祖上的事情。
“哥,火急火燎的出什么事兒了。”鐵虎問道。
“先回家再說,我嬸子病怎么樣了。”鐵鷹自幼父母雙亡,是在叔叔嬸子的撫養(yǎng)下長大的,因此跟自己的嬸子,情同母子。
“還是老樣子。冒一下就正常會兒,不過大多時候還是瘋瘋癲癲的。”鐵鷹點點頭,把我介紹給他弟弟鐵虎認(rèn)識。
在院子里我看到了鐵鷹的嬸子,看樣子六十歲上下,此時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刻梨樹下乘涼。
“嬸兒,我回來了,您老還好么?”
不過老太太這時顯然思維不正常。看人的眼神發(fā)飄,讓人舉得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嗨,別廢話了,昨晚犯的病,一般得過了三天五天的才能清醒一回。咱們屋里坐吧,電話里說的急,我還有點沒鬧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鐵虎說著把我們往屋里領(lǐng)。女呆向劃。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注意力卻總在鐵鷹的嬸子身上,說不出為什么,我總覺得這老太太,有點兒奇怪。不過當(dāng)我馬上要進(jìn)到屋里的時候,似乎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
鐵鷹的嬸子身上有不干凈的東西,好像是一種鬼氣。一般的鬼上身,附在人身上的都是一個完整的鬼,他們氣息很濃,而且對人影響很大,因此一般人都可以察覺。但鬼區(qū)不同,他是鬼魂經(jīng)過日月精華消磨之后剩下的那部分,氣息很弱,但因為經(jīng)歷過重重考驗,因此能力上和一直完整的鬼差不多。
這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仍然是因為老人的眼神。起初我只是覺得老太太看人的眼神有點兒恐怖,卻沒注意到其實在他的眼睛里,有著大小不同的兩個瞳仁。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黑眼球,大瞳仁是人本身的,用于日常觀察,而小瞳仁則藏在下眼皮里,鬼氣會時不時的偷瞄周圍的環(huán)境,因為瞳仁所在的位置特殊,所以被鬼氣附體的人,常常會有翻眼珠的動作。
想到這兒,我讓鐵鷹兄弟二人先被進(jìn)屋。
“老娘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鐵虎被我問的一愣,不過馬上反應(yīng)過來“有二年多了吧,我爸死后不久,老太太就成這樣了。”
“哦,要是不介意的話,能跟我說說令尊是怎么去世的么?”
鐵虎看了看鐵鷹,鐵鷹則點了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鐵虎嘆了口氣說道。
原來他父親是當(dāng)?shù)赜忻哪窘常苫钪啵€幫村子里人打棺材。當(dāng)?shù)貨]有專門的壽材商店。因此打棺材的活兒只有木匠能干,而且當(dāng)?shù)厝苏J(rèn)為壽材是一輩子的大事兒,因此一個木匠能不能接到壽材的活,是衡量他手藝好賴的重要標(biāo)準(zhǔn)。
大概三年前,鐵鷹的叔叔接到了一個生意,為村子里一戶人家準(zhǔn)備壽材,事主家的老人已經(jīng)癱了好幾年了,看樣子挨不了幾天了。
老鐵加班加點,終于把棺材打好了,說來也怪,棺材做好的當(dāng)天,那老人便斷氣兒了。事主把棺材拉走之后,特意問了他棺材的尺寸,這樣打坑當(dāng)?shù)厝税淹诠撞目咏写蚩訒r好有依據(jù)。
可是到了下葬當(dāng)天,卻發(fā)生了問題。當(dāng)事主把死者的尸體剛抬進(jìn)棺材時,棺材底部突然裂了個大口子,這讓事主心里很別扭,不過因為壽材的料是自己備下的,因此也沒說什么,可是到了下葬的時候,更為奇怪的事兒發(fā)生了。
無論怎么努力,棺材始終無法下到葬坑里。當(dāng)時鐵虎也在場,他說那個情況很怪,到現(xiàn)在他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負(fù)責(zé)下棺的人用尺子把棺材和坑的尺寸重新量了好幾遍,單從尺寸上看,棺材完全可以進(jìn)入坑里。
可是實際操作時,卻怎么也下不去,不是卡到棺材角,就是棺材突然歪到一邊,眼瞅著下葬的時辰要被耽誤了,好多人開始紛紛說起了閑話,有的說是事主不愿意走,有的說棺材打的有問題,總之各種議論。
鐵鷹的叔叔是個實在人,為人也熱心,于是拿著把鐵鍬,幫著眾人下葬,這次整個棺材進(jìn)入了一多半,只有一個角卡在葬坑的邊緣。老鐵趕緊用鐵鍬把邊緣的土鏟掉,就在這時,突然腳下一滑,這個人掉到了葬坑了。還沒等眾人過來,一直進(jìn)不到坑里的棺材突然下落,把鐵鷹叔叔直接拍在了下面。
實木的棺材足有二三百斤的分量,這一下,老鐵當(dāng)場咽了氣兒。從那之后,他母親整個人就變得不正常了,時而清醒時而瘋瘋癲癲的。鐵虎說完這些,眼圈微紅,鐵鷹伸出手在自己兄弟肩膀上拍了幾下。
聽完他的話,我心里大概有數(shù)了。鐵鷹叔叔的死,絕不像看到的那么簡單。一切似乎都太巧合了,想到這兒,我更堅定了鐵鷹一家,應(yīng)該就是那個神秘女貞人的后代。
不過,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老太太的情況治好,看樣子鐵虎和鐵鷹一樣,對自己祖上的事兒并不知情,因此眼前的老太太,會是整件事情的關(guān)鍵。
我問鐵虎家里有沒有香爐之類的。鐵虎告訴我,他父親的遺像前一直有個香爐,不過里面香灰太多了,需要收拾一下。聽他這么說,我趕緊制止他,因為我需要的東西正是香灰。鐵虎雖然不知道我要干嘛,但還是進(jìn)屋把香爐取了出來。
鐵鷹問我要干嘛,我笑了笑告訴他,我要給老太太治病。
說著我抓起一把香灰,朝著老人身上撒去。鐵虎估計是心疼母親,趕忙伸手制止我,不過還沒等他動手,已經(jīng)被鐵鷹攔住了。
老人被香灰迷了眼睛,一邊尖叫一邊用手在眼睛上搓著,與此同時我看到一個透明的影子,沾著香灰正從老人身上慢慢的退出來。
鐵鷹兄弟倆也注意到在老人身后,有不少香灰懸浮在空中。我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一瓶沉香菖蒲泡制的雄黃酒,然后含了一口,接著朝著那個香灰懸浮的地方噴去。接下來的情況,鐵鷹他們是看不到的。鬼氣接觸到那些驅(qū)邪的液體,馬上向四周擴(kuò)散,但因為雄黃酒和融合到一起,把鬼氣分成了很多部分,雖然逃走了一部分,但更多的還是如煙渙散了,至于逃跑的那部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自然界的正氣吞噬掉。
與此同時,鐵鷹的嬸子連著打了十幾個噴嚏,每打一個順著眼角都有黑色的液體流出,看著好像眼淚,實際上卻是鬼氣在體內(nèi)殘留的部分。過了十幾分鐘,老人才徹底緩過來,眼神里有了精神,看著鐵鷹顫顫巍巍的問道“我的兒啊,你啥時候回來的?”
見老人復(fù)原,鐵虎滿臉的驚訝。
鐵鷹看我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感激。
“嬸子,我剛到家,聽說您病了,正巧我這朋友是個大夫,這不剛給您看好。”鐵鷹顯得很激動,一邊說一邊看著我笑。
老太太嘆了口氣,他告訴鐵鷹兄弟倆,自己這幾年好像一直在睡覺,看到的東西也不知是夢還是現(xiàn)實。現(xiàn)在能活著見著哥倆,真是沒想到。
“嬸子,我這次回來,是專程找您幫忙的,你記不記得咱祖上留下過什么寶貝,盒子或者珠子什么的?我得找著這東西,否則留著是禍害。”
老太太聽完鐵鷹的話,想了想,然后先是搖搖頭,不過馬上又點點頭。鐵鷹被老太太的動作搞得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老太太告訴鐵鷹,好像還真有這么個東西。不過這會兒估計是找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