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叮囑
久違的碰撞,自浴室中彼此便已難以自持,逐漸蔓延至床鋪。
對韓東而言,盡管仍舊會因為她身體有所顧忌,卻能逐漸適應(yīng),體會到妙處。
在云中,飄然起伏,游蕩。
情到濃時,余韻殘留。
半個多小時后,才漸漸歇止,交頸而眠。
過程中,韓東隱有所悟。
她的羞澀,乖巧,期許,是平時輕易見不到的。
算算時間,兩人自她懷孕后如此之久,只有過一次,還結(jié)束的隨意。
他忍的辛苦,她也忍的辛苦,何況她也不需要自己忍著……
這么說,之前自己的忍耐非但是無用的,還有可能是兩人關(guān)系慢慢惡化的誘因之一。
次日。
送她回家的路上,他覺得妻子還在昨晚的狀態(tài)中。
撒嬌頻繁,說話眉間都帶著笑。還主動問他錢夠不夠用,不夠她準(zhǔn)備再給點,大方的不像話……
總之就是乖巧,好像他說什么她都會聽。
電話又響了起來,岳父打的,應(yīng)該還是夏海飛兩人的事。
昨晚,夏海飛跟龔燕京被警察帶走了。到現(xiàn)在,于當(dāng)?shù)毓簿掷镆呀?jīng)呆快十個小時。
韓東早上問過歐陽敏,振威這邊財務(wù)連夜統(tǒng)計,已經(jīng)把后續(xù)一些可能存在貓膩的檔案全交給了警方。
調(diào)查這些事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他目的也不是在此。
就算是看妻子的份上,韓東并不是喜歡把事做絕的性格。
三百萬,他讓這兩人每人出三百萬解決這件事,沒人放在心上,認(rèn)為只要把這次貪的錢退回來就行。現(xiàn)在,事情遠(yuǎn)遠(yuǎn)不止三百萬。
因為振威的任主管給了韓東一個模糊數(shù)字,龔燕京任職的三年四個月期間,涉及到的問題賬目,足有一千六百萬。不僅僅有夏海飛的賬,還有其它人的,其中夏海飛是貢獻賬目的主力軍。
擺在的明面上的已經(jīng)這么多,私底下做的比較滴水不漏的,還有多少?
振威的人不是飯桶,之所以龔燕京敢如此肆無忌憚,因為夏龍江的信任,也因為韓東接手之前,龔燕京是財務(wù)的一把手。新的一把手任主管,是韓東近期讓歐陽敏強行變動的崗位。
對這種人動手是遲早的,那些不堪的流言做了催化劑。
當(dāng)然,即便是如此清晰的事實。他在別人眼里還是公報私仇,蓄意鏟除異己,議論紛紛。
沒關(guān)系了,韓東從決定把岳父影響徹底從振威抹除的時候,就必然經(jīng)歷這個被人猜忌的階段。做不到讓人敬重,就要讓人怕。執(zhí)行力,要在這兩者之中選擇一個,他是被逼無奈選了后者。
瞥了眼身邊玩手機的妻子,韓東沒接夏龍江電話。
對岳父母來說,親戚朋友就算是鬧出來貪污這種事,也不必要報警。最主要的是,問題賬涉及多少,倆人一無所知。覺得,他因為一次小回扣事件,弄這么大動靜是在借機報復(fù),利用權(quán)力耍橫。
韓東以前會耐心說清楚,現(xiàn)在懶得解釋。
……
夏家門口,停了好幾輛陌生車子。
韓東開車過來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有幾個熟悉的車牌號,是岳母娘家那邊的親戚。
沒再往前開,他直接掉頭轉(zhuǎn)向。
“怎么回去了……”
韓東隨口道:“你舅舅他們在,我不想你現(xiàn)在回家跟他們解釋。關(guān)鍵你也解釋不了,孕婦一個,再氣到自己怎么辦。”
夏夢翻了個白眼:“也不能一直躲他們吧。”
“寶貝,聽我跟你說。你是我妻子,我做什么,他們第一時間肯定是埋怨你。所以,等會如果給你打電話,直接說咱們倆在鬧離婚,你也特別氣憤我的所作所為。千萬不要跟他們擺事實講道理,記著把所有事往我身上推。”
“我下午把首付款交給朋友之后,就要去臨安,唯獨不放心你。”
夏夢幽怨:“又要走……跟著關(guān)總你也賺不到什么錢,還不如回來幫我一段呢。”
“我跟著她不是為了賺錢。”
“那為了什么?我以前以為她要你去通源做高管。結(jié)果是去臨安幫人弄拆遷,還出了人命。老公,你人是不是太好了點,幫誰都這么不遺余力。”
韓東解釋:“隆和的方行長是她跟許總給我介紹的,和前一個安保公司的合約已經(jīng)快滿了,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你也清楚,振威看著中規(guī)中矩,其實安保業(yè)局限性太大,一些業(yè)務(wù),普通業(yè)務(wù)人員根本不可能接觸的到。我再不用心,振威豈不是要一直這么不溫不火……”
“反正你幫別人總有理由,就不愿意幫我。”
“你真說對了,我恨不得你事務(wù)所馬上倒閉,然后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在家里養(yǎng)胎。”
夏夢悶不作聲,食指跟拇指不斷放在韓東的腿上,掐一下,一下。看他不喊,又掐一下。
韓東像是被蜜蜂頻繁刺到,挪了挪:“寶貝,我開車呢。別逼我揍你行不行!”
“你揍啊,反正你對我動過兩次手,我都記著呢。”
“什么時候……”
“打過我一巴掌,還做過一次禽獸。”
韓東不以為然:“禽獸至少比禽獸不如好。沒跟你開玩笑,剛才說的那些話,聽進去沒。”
“聽進去啦!”
“要不你最近不要回家了,我讓姑媽幫你先找個保姆……”
“老公,你眼里是不是就沒能信任的人。什么保姆有我媽照顧的好。”
“她在我心里還真不如保姆。我怕自己閨女將來跟她一樣,拎不清,講不明,明明沒底線,還自認(rèn)為重情重義。就拿這次她一個堂兄兒子犯事兒,給我打過多少電話,蠻不講理……”
夏夢一腔柔情被他說的一干二凈:“打住。前頭拐彎,送我先去公司。清河哥昨天發(fā)微信說投資的事他父親同意了,我去具體了解一下。”
韓東依言轉(zhuǎn)向:“小心著點,別作為創(chuàng)始人,將來被人給踢出去。古氏那種巨無霸,入資你們這家小公司目的無非是彌補他們業(yè)務(wù)上的空缺,肯定會很強勢。股份多讓出去一些可以,千萬把管理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不是想我公司倒閉嘛,還說這些干嘛!”
“我還說想揍你,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