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頭牌跑了?
“你說什么?”
聽到梁超實(shí)的話,李景年頓時怔住!
慧慧竟然想辭職?
什么情況?難道是被別的店挖走了?
不太可能,在整條街,都沒人敢這么做。
不管怎么說,這丫頭都是他們店里的員工。如果她辭職了,于公于私,都不太好。
于公,慧慧是頭牌,店里很多客人,都是沖她來的。她不在,店里肯定會蒙受損失。
于私,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還算不錯,這么突然辭職了,自己也不能跟個死人一樣,不聞不問。
想到這,李景年開口問道:“她住在哪,店里登記過嗎?”
梁超實(shí)記憶力很好,立刻回答道:“有登記過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住在附近的翡翠小區(qū)……具體的樓牌號我忘了,我?guī)湍悴橐幌隆!?br/>
“行。”李景年點(diǎn)點(diǎn)頭,吩咐道:“你查著,我去翡翠小區(qū)一趟。查到具體樓牌號之后,直接發(fā)給我。”
梁超實(shí)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李總……你現(xiàn)在這個身體,能行嗎?”
李景年笑了笑:“我只是去了解一下情況,又不是去打架,沒事兒的。”
等晚上的時候,自己去白大夫那里上個藥,好的就更快了。樂文小說網(wǎng)
雯雯這些日子都在醫(yī)院照顧楊大春,夜市的攤位暫時休息,二妮也在家里待著,所以時間上比較自由。
于是,他吃了藥,直接邁步出門。
因?yàn)樽笮⊥扔锌p合的傷口,加上不知道會不會下雨,因此他特意拿了把長柄雨傘,既能遮雨,又能當(dāng)做拐杖用,避免傷口受力,一舉兩得。
翡翠小區(qū)就在附近,李景年就沒有開車,跟散步的似的,走到了小區(qū)里。
新鄉(xiāng)街的小區(qū),不像是市區(qū)里那種先進(jìn)的封閉模式,不少都是二三十年前那種舊小區(qū)的模式。
小區(qū)里,又臟又亂,樓下全都是亂停亂放的車子,把路堵得跟迷宮似的。
這個時間了,下面基本上沒什么人,小區(qū)里路燈也壞了,導(dǎo)致四周都是黑乎乎的。
按照梁超實(shí)給的信息,李景年來到一棟老樓前。
這樓的墻壁斑駁不堪,好多地方甚至已經(jīng)脫落,搞得跟斑禿似的,非常難看。
等進(jìn)了樓道,四處堆放著垃圾,臭氣熏天。
李景年皺了皺眉毛,很難想象,店里光鮮亮麗的頭牌,自己住的卻是這么破舊的公寓。
慧慧一個月,在店里收入最低最低都是破萬的,卻不舍得給自己換個好點(diǎn)的地方嗎?
李景年搖了搖頭,邁步來到了五樓,敲了敲左邊的那扇房門。
“咚咚咚!”
大門響了幾聲,但過了許久,都無人應(yīng)答。
李景年并沒有離開,而是趴在門上聽了一下。
里面隱隱能聽到一些聲音,屋子里肯定是有人的。
于是,他抬起手來,又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慧慧,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伴隨著他的呼喊,屋子里終于響起了一陣踩著拖鞋的腳步聲。
“咔噠!”
房門終于被打開,一個穿著睡衣,頭發(fā)凌亂,有些醉醺醺的女孩兒,站在門前。
李景年不由得呆住。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慧慧如此邋遢的樣子。
小姑娘素面朝天,雖然五官依然很精致,但往日的那種自信,神采全都不見了。
頭發(fā)也不知道幾天沒洗了,亂糟糟的。
就連身上那件睡衣,也沾了一些酒水,到處都是污漬。
往日對自己形象十分愛惜的慧慧,現(xiàn)在卻全然不在乎的樣子,還沖李景年打了個酒嗝,接著問道:“李哥……你怎么來了……嗝……”
李景年眉頭緊皺,關(guān)心地問道:“慧慧,你怎么搞的,弄成這個樣子?家里出事了?”
慧慧咧嘴一笑:“沒有啊,我爸媽都好好的呢……”
李景年更加費(fèi)解:“那你是怎么了?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班也不上了?”
慧慧話中帶刺地說道:“李哥……我不想干了,都不行呀……怎么,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憑什么管我的家里事呀……”
李景年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他知道,這是慧慧的氣話。
沒必要跟一個小姑娘置氣。
而且,如果她真的這么想,就不會給自己開門了。
于是,李景年厚著臉皮,直接越過慧慧的身子,走進(jìn)她的房間里。
屋子里到處都是垃圾,什么外賣,臟衣服,空酒瓶,丟得到處都是。
這丫頭……這是遭到什么打擊了?
慧慧跟了進(jìn)來,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李哥……你怎么能……隨隨便便進(jìn)女人家里呢?如果你是來問我工作的事情,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干了,你走吧!”
小姑娘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了,但李景年并沒有走。
他把雨傘往旁邊一搭,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看著慧慧問道:“說說吧,出什么事兒了。”
慧慧有些賭氣地說道:“出什么事兒……都跟你沒關(guān)系吧……”
李景年淡定地說道:“我是你的領(lǐng)導(dǎo),怎么跟我沒關(guān)系?”
慧慧直接坐在對面的電視柜上,撇嘴說道:“你怎么聽不明白呀,我辭職啦!”
李景年翹著二郎腿,插手說道:“辭職,也要有理由的。”
慧慧隨手拿起一個酒瓶,在手里晃了晃:“需要什么理由?我就是不想干了!你聽明白沒有?”
李景年看著仿佛對一切都不再關(guān)心的對方,緩緩說道:“是你男朋友馬濤的問題吧?”
慧慧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李景年一眼。
“當(dāng)啷!”
似乎因?yàn)榛艁y的關(guān)系,腳邊一個空酒瓶被踢倒了,咕嚕嚕滾出去很遠(yuǎn),正好落在李景年身前。
慧慧身上那層偽裝好像被撕開了,咬了咬嘴唇說道:“李哥……你告訴我,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個臭煞筆?天天陪客人喝酒,就是為了供自己男朋友讀大學(xué)……結(jié)果呢,前天是他的生日,我特意請假去學(xué)校里找他……卻發(fā)現(xiàn),他跟別的女生在接吻……”
說著,她眼角滑下一滴淚珠,聲音顫抖著說道:“你說……這樣的我……活著還有什么價值……”
李景年心里有些觸動。
的確,他不止一次地想過,慧慧就是個傻子。
辛苦賺錢,供養(yǎng)馬濤念書。而那個男人,明顯是把她當(dāng)atm了啊。
但人家的感情,李景年的確不好說什么。讓邢翠翠旁敲側(cè)擊地提醒過幾次,慧慧不為所動,也就不了了之。
不過,此時此刻,也不能放任小姑娘自暴自棄。
慧慧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再次下了逐客令:“李哥……我就這樣了……你走吧……”
李景年看著她,忍不住問道:“我走了,留你在這里自生自滅?”
慧慧苦笑起來:“我這種人,死了也就死了……你別管我……”
李景年有些無語,直接問道:“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沒了他,你活不下去是嗎?”
慧慧流著眼淚說道:“是的……沒了他,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或許,我死了,他還能心痛一下吧……”
這個戀愛腦,無藥可救了!
“你這個煞筆!”
李景年忽然起身,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
慧慧痛得驚叫一聲,忍不住喊道:“李哥,你要干嘛……”
李景年扯著她,往窗戶走去:“你不是想死么,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