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有事,我的命賠給你
肖欽予回到九洲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安排把肖欽洲送去南特。
為了這件事裴卓琳還鬧了一場,因?yàn)樗X得肖欽洲是自己手上一張能夠威脅肖欽予有力的王牌,如果他都被抽走了,那她以后的路就如履薄冰了。
不過這件事最后的結(jié)果也沒有什么懸念,裴卓琳輸給肖欽予是必然。
臨去南特前一天,孟語初正在給肖欽洲收拾行李。
“欽洲,這是鈣片你每天記得吃,還有那里氣候比我們這里濕冷,你記得要保暖,到了那里要好好照顧自己呀。”
孟語初把三盒鈣片塞進(jìn)肖欽洲的行李箱,她悉心叮囑,把好大嫂的形象體現(xiàn)的是淋漓盡致。
“嗯,謝謝大嫂,我哥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看著你們我就想到十一,要是以后我和她也可以像你們這樣就好了。”
聽肖欽洲突然提起蔚十一,孟語初的心猛地一跳,她想起那次宴會上馬映南和蔚十一說的話,于是她的同情心又泛濫了…
“欽洲,十一,她…”
孟語初支吾其詞,半天都說不出一句,這叫她怎么開口呢。
就在她為難之際肖欽予走了進(jìn)來,肖欽洲沒空理會,他急不可耐地追問道:“大嫂,十一她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最近她都不來找我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她啊。”
“欽洲,十一她…”
孟語初糾結(jié)了許久,就在她正欲把馬映南和蔚十一的事脫口而出的時(shí)候,肖欽予突然出聲。
“小語,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和他說。”
孟語初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去準(zhǔn)備晚餐。”
她剛走,肖欽洲迫不及待的眼神就轉(zhuǎn)向了肖欽予,只見他劍眉緊攏,開口第一句就是質(zhì)問:“你是不是又對她做了什么,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肖欽洲很自然地以為肖欽予又迫害了蔚十一。
“…”
肖欽予慢條斯理地在肖欽洲面前的椅子坐下,他視線往下瞥了瞥,僅僅只是在那雙殘缺不堪的雙腿上停留了幾秒便移開了。
“阿洲,你還在想她?”
“是!我喜歡十一,我只要她,就像你曾經(jīng)說你永遠(yuǎn)只愛孟語初。”
肖欽洲怕自己的愛沒有說服力,他還特地拿肖欽予和孟語初做對比。
只是這一比…
呵…
肖欽予細(xì)心地把蓋在肖欽洲腿上的羊毛毯往上拉了拉,“阿洲,再好看的鮮花都會枯萎,再綠的樹葉都會凋零,雪川會融化,沙漠會變成綠洲,你告訴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是一層不變的?你說永遠(yuǎn),永遠(yuǎn)有多遠(yuǎn),在你還活在這世上的時(shí)候,說永遠(yuǎn)會不會有些操之過早了?”
“我…”
肖欽洲被肖欽予一句話堵的詞窮,盡管他不想承認(rèn),但一想又覺得很有道理。
“我…”
支支吾吾幾次之后,肖欽洲終于放棄了抵抗,“哥,我知道自己沒有你聰明,不論什么方面我都不如你。我也知道從小到大都是你在悉心呵護(hù)我,寵著我,為我遮風(fēng)擋雨,可是哥,我真的好愛十一。”
肖欽洲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左眼忽然濕潤,接著不爭氣的眼淚就從里面滑落。
“她是我第一個(gè)認(rèn)真的人,可能我和她一開始就是錯的。因?yàn)閶尯臀邓{(lán)的原因,但是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這就會成為橫在我和她之間的理由呢。”
肖欽洲這個(gè)傻孩子,到現(xiàn)在對很多事還不知情呢。
而且橫在他和蔚十一之間的理由是這個(gè)嗎?顯然不是,肖欽洲說的好像沒有蔚藍(lán)和裴卓琳他就能和她在一起似的。
不過,肖欽予也沒打算把裴卓琳那些狗血的事告訴肖欽洲,他只要他能平安健康地活著就好。
“阿洲,你覺得十一愛你嗎?”
肖欽予也不反駁肖欽洲的話,他只是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進(jìn)行這場談話。
“…”
沉默半晌,肖欽洲有些苦澀地笑了笑,“也許不愛吧。”
“也許”是他給自己的一線希望,也是自我安慰,肖欽洲就算沒有肖欽予聰明,但也不至于說傻的情商消失殆盡。
蔚十一如果愛他,怎么會這么久都沒有出現(xiàn),自從上次莫名其妙她離開大宅之后,他就和她失去了聯(lián)系。
肖欽洲難過地低下頭,他那樣子真是深深地刺痛著肖欽予的心,縱使他再冷漠無情,但也會有自己的軟肋。
肖欽洲就是他的一根軟肋。
“阿洲…”
肖欽予如鯁在喉,他心疼地看著肖欽洲一句話都沒說。
“哥,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在我去南特之前讓我見見十一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她。南特的風(fēng)吹不到九洲,我這一走以后會變成什么樣我們誰也不知道,飛機(jī)會不會墜落,我會不會躺在手術(shù)臺上下不來,意外和明天,哪個(gè)在等著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不想讓自己帶著遺憾離開九洲。”
肖欽洲淚眼模糊地看著肖欽予,他緊緊握著他的手,“哥,你知道其實(shí)我很怕去機(jī)場,上一次你讓十一在機(jī)場傷我,然后不顧我意愿把我送出去,真的,那時(shí)候我覺得死也不過如此了。所以,我求你,這次不要再讓我體會一次好不好?”
肖欽予低頭看著自己被肖欽洲緊握的手。
喜歡上一個(gè)不可能的人是很痛苦的事情,認(rèn)識了就已經(jīng)是劫了。
這一刻肖欽予明白自己弟弟是徹底淪陷于蔚十一了。
他能說什么?
還能說什么?
“…”
肖欽予:“好。”
*
蔚十一怎么來到肖欽予的九洲君庭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就是來了。
祁宴把車門打開,“十一,到了。”
蔚十一下車看了一眼祁宴,言語之間帶著幾分諷刺問道:“跟著肖欽予壞事沒少干吧?你說要是我告訴我們藹可親的安老師,其實(shí)你是這樣一個(gè)人,你說她會怎樣?會不會和你分手?”
祁宴握著車門的手緊了緊,“十一,很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或者說肖欽予也是如此,我們都有自己的難處。以前我傷害過你,是我的錯,找個(gè)機(jī)會你讓我給你磕頭認(rèn)錯都行。但是,我求你不要去打擾安欣,我們現(xiàn)在真的很好,我很愛她,一碼事歸一碼事行嗎?還有,今天來,你放心,真的就只是見一下肖欽洲,我保證你不會有事,如果有,我這條命賠給你。”
祁宴眼神真摯誠懇地看著蔚十一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
“…”
蔚十一冷冷地睇了祁宴一眼,什么都沒說直接往肖欽予的別墅走去。
“晚上好,蔚小姐。”
蔚十一一進(jìn)門狄輝就向她鞠躬,“請換鞋。”
換好鞋,蔚十一很不耐煩地問了一句:“肖欽洲呢。”
“小肖總在樓上,我?guī)ァ!?br/>
狄輝畢恭畢敬地帶著蔚十一去乘電梯,當(dāng)門開的那一剎那,肖欽予帥氣的身影就這么闖進(jìn)了她的視線。
狄輝很有眼力勁,他只是為蔚十一擋著電梯門,半分想走出電梯的意思都沒有。
蔚十一朝肖欽予走去,“人呢。”
“…”
肖欽予視線往旁邊的門偏了偏,“在里面,十一,他很在乎你,好好和他說,別傷害他。”
頓時(shí),蔚十一心里的火氣就升起來了,“肖欽予,你有病吧,我是肖欽洲什么人,為什么我要和他好好說?你讓祁宴掠我過來就是讓我給他說好聽的話嗎?憑什么啊!”
蔚十一嘴上這么說是因?yàn)樗谏J予的氣,至于氣什么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很生氣!
其實(shí),肖欽洲去南特治病走之前想見一面,蔚十一是理解的,畢竟他現(xiàn)在落到這個(gè)地步完全是因?yàn)樗?br/>
只是她覺得這事不該肖欽予出面,就很不爽,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作”吧。
肖欽予看出蔚十一在鬧小脾氣,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幫她把臥室的門推開,淡淡地說了一句:“進(jìn)去吧,他在里面等你。”
蔚十一:“…”
“算你狠,肖欽予。”
“砰!”
當(dāng)臥室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肖欽予眼里有一種名為“醋意”的東西一閃即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