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作畫
    “今后依你名字自稱便可!”顧凌宸說到,他不喜歡聽下人總是以奴自稱,他始終覺得,大多數(shù)宮婢,是因受著家人的連帶影響,才被充宮的,許多宮婢奴才本就是無辜的。本身叫她們做著最累最苦的活,便是剝奪了他們的人身自由,又叫他們一口一個(gè)奴婢的自稱,更是沒了他們的尊嚴(yán)。
    “是,秋月謝過王爺!”秋月內(nèi)心開心極了,這是自己從未得到過的榮譽(yù),自古以來,講究的都是尊卑貴賤,而如今王爺卻讓她自稱,心里便多了一分歡喜。
    “家住何方?”顧凌宸裝作有一句沒一句地,同她套著近乎。
    “回王爺,桃溪村!”秋月望著他的側(cè)顏,只當(dāng)是話家常,也沒在意;見著話題如開了閘般,他們相談甚歡,就差自報(bào)家門了。
    “嗯。聽名字便知是個(gè)好地方,難怪能長出你這般水靈的姑娘!”顧凌宸夸到,便繼續(xù)批閱奏折。
    “王爺......”秋月低頭,輕聲細(xì)語地叫了一聲,見他這般夸自己,這誰扛得住呢。
    “若是有機(jī)會,本王定要去瞧瞧,那究竟是怎樣的地方!”顧凌宸微微抬起頭來,莞爾一笑。
    “那...秋月陪王爺,可好?”秋月壯壯膽,鼓足了勇氣,終究是說出來了
    “恩!”輕描淡寫地回答了她。
    “王爺,秋月把這些奏折放到書架上了!”秋月見顧凌宸看完了案邊的最后一本折子,把都收了起來,放到書架上。
    “嗯,整理好后,讓他們換些盆栽吧!”顧凌宸再也頂不住那灼熱的眼神,抬頭一看,看到門口的蘭花已然凋謝,有些影響心情,轉(zhuǎn)念一想,似乎看到了“救兵”一般,尋了個(gè)理由把她給支開了。
    “諾,秋月這便去!”秋月回到,平時(shí)府里面的盆栽,都是她和春花一起搬的,不禁感慨萬分,前往花澗,叫人去了。
    待到秋月離開后,顧凌宸對不遠(yuǎn)處的上官浩說道:“去桃溪村調(diào)查一下秋月的家里!”
    “諾!”上官浩在收到顧凌宸的吩咐后,離開了。
    顧凌宸拿出一份畫紙,他握著畫筆,望著遠(yuǎn)方的景色,先是凝思了一會兒,在回憶記憶里面的那個(gè)女子,她的一顰一笑,一動(dòng)一靜。
    忽然收回目光,像是得到了什么靈感,接著神情專注地在畫紙上描描點(diǎn)點(diǎn),揮毫潑墨,每一筆都蘊(yùn)含著激情,每一筆都蘊(yùn)含著他對她的思念......
    幾個(gè)時(shí)辰過后,顧凌宸似乎不太滿意自己畫的人兒,畫中女子神色凝重,冷若冰霜,一身素衣,不惹半點(diǎn)塵埃,盤起的發(fā)髻和那雙鬢的細(xì)長發(fā)絲襯托著那絕世的容顏,細(xì)細(xì)柳眉,應(yīng)是款款溫柔,畫中卻是微微皺起,顯得倔強(qiáng)而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淡然的雙眸中,不起一點(diǎn)波瀾,婉約的臉蛋,看不出半點(diǎn)情緒,紅唇粉嫩,卻無傾國之笑,只是冷冷地點(diǎn)綴在那冰冷的臉上,無疑在訴說著生人勿近,顧凌宸覺得扔之可惜,便把畫放一邊,墨干后在收起來,并打算重新畫一幅。
    他與她的初見,她作樹上舞,靈活自如,他作為過路人。根據(jù)腦海中那顆大樹的外表特征,枝干,樹葉的特征,將樹大致勾勒了出來,接下來便是要畫樹上的人兒,可以可以顧凌宸專注地在畫紙上描描點(diǎn)點(diǎn),揮毫潑墨,先是畫了女子的眉目,發(fā)髻,再是服飾,舞蹈動(dòng)作,最后上色......
    看著畫中人兒面帶笑容,他的嘴巴也微微上揚(yáng),顯然是比較滿意的,歲月靜好,微風(fēng)不燥,他便這樣看著她許久,恍惚間似乎看到云蝶兒就站在他面前沖著他嫣然一笑般,直到秋月吩咐其他仆人把盆栽布置好。
    “好了,你們擺好了,便下去吧?!鼻镌聦Π崤柙缘男P說到,把他們打發(fā)了去,免得擾了王爺;她可看出來了,王爺喜歡清修之地,自這上林軒便能看出,放眼望去,四下無人,平日里,也只有上官大人和幾個(gè)侍衛(wèi)。
    “是,秋月姑娘。”小廝得令后便離去了,他們身上還有著別的任務(wù)呢,可不能在這耗著。
    “王爺,秋月布置的可好?”秋月輕步走往顧凌宸身旁,詢問著自己的杰作;
    “恩,甚好!”顧凌宸望著那紅色與黃色的花放一起,竟破天荒地覺得有些俗氣;又怕自己說話傷到人,瞧了一瞧,便別開了眼。
    她習(xí)慣了平日繁忙的樣子,如今竟適應(yīng)不了這種休閑的生活,又輕聲問道:“王爺,可還有何事,喚秋月做?”
    “去把本王的酒拿來罷。”顧凌宸同她說到,自他從云國回來后,每日午后,都要飲上些酒。
    “好的,秋月去去便回!”秋月說到,并前往膳房拿了酒。
    不到一刻鐘,秋月便回帶著酒來了
    “王爺,您的酒!”秋月跪地,把酒壺放在了桌面。
    “怎的只半壺?”顧凌宸接過那酒壺,發(fā)現(xiàn)壺身輕飄飄的,不到半壺酒。
    “王爺,飲酒傷身!”她這是為他著想,他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便放肆喝酒,怎行?傷了身子的人,最忌諱便是辛辣的食物:“秋月自做主張了,但您的傷還未痊愈,怎能如此不愛惜身體?”
    “你所言不錯(cuò),本王聽你的話,不喝罷了!”顧凌宸笑道,放下了手中的酒壺,聽從她的意見。
    秋月有些受寵若驚,他竟真的聽從自己的意見了,更是篤定他心中是有自己的,內(nèi)心止不住地歡喜;同樣的事,若是換成別的主子,她是不敢擅自作主的:“秋月謝王爺寬宏大量!”
    “無礙,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下去休息吧!”顧凌宸對在一旁侯著的秋月說到,以擔(dān)心她累著為由,打發(fā)她回去。
    “好,秋月告退。”秋月便離開了上林軒,一路上哼著小曲兒,心情愉悅;話說,她頭一回如此早便可回下房休息,可得好好享受一番;她如今是府里頭的大丫鬟,便可住在獨(dú)立的小廂房,秋月走進(jìn)望著她新住所,望著眼前這十步便能走完的住所,相比以往,倒是寬敞得很,油然而生的溫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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