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動你了嗎?
徐婳沒有再說話,被護士扶著回到病房里。
她淚流滿面,一把抓住護士的手,說:“是徐晏清害我!他要害我!你們快看,快看我的傷口,我的腿一定是廢了。”
護士只當(dāng)她是神經(jīng)錯亂,溫柔的寬慰:“你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傷口當(dāng)然要崩了。你再一直這么不聽話,腿就真的會廢掉。”
徐婳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把將護士推開,“你,你們是徐晏清的人,你當(dāng)然不會理會我說什么!你們整個醫(yī)院都有問題!她卷縮起身體,將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嘴里喊著救命。”
兩個護士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去找了精神科的醫(yī)生過來,先讓她情緒穩(wěn)定一點,要不然的話,這傷口也沒法弄。
陳念瞧著徐婳的樣子,再回想昨日的情景,其實她有想過,這件事背后主使是徐振生,徐婳算是幫手。
可徐婳當(dāng)時的模樣,也確實是受到了驚嚇。
警方交代道:“倒是要多謝她那一身紅色的泳裝,若不是有她這一身,估計受傷的小孩會更多。”
健身會所挺大的,徐婳逃跑的路線,監(jiān)控也全部都拍下來。
會所方的安保系統(tǒng)做的并不到位。
當(dāng)時保安擅離職守,保安室里都沒人。
安穩(wěn)的日子過久了,很多人都天真的以為,意外不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很多時候都是放松了管理。
意外一旦到來,便叫人措手不及,從而導(dǎo)致悲劇發(fā)生。
徐晏清回到陳念身邊,對警方說:“我妹妹現(xiàn)在情緒不太穩(wěn)定,還是先不要打擾她。”
警方已經(jīng)走訪了好幾個傷患,多多少少都有些受驚過度,一時都不愿意回想當(dāng)時的情景。
房內(nèi),南梔已經(jīng)清醒過來。
麻藥早過了,傷口就疼。
她流了那么多血,整個人十分虛弱,看到周恪,總覺得自己還沒醒,還在夢魘里。
她夢到自己被那瘋子給開膛破肚了,實在嚇人。
等她看到陳念和徐晏清,才明白自己已經(jīng)在現(xiàn)實里了。
兩人沒話,只是抱頭痛哭。
南梔哭也哭的不痛快,因為傷口疼。
陳念連忙擦了擦眼淚,“別哭了,我讓醫(yī)院通知你家里了。”
“我都沒死,通知有什么用。”
“你傷得挺重,肯定得讓家里人知道,。”陳念滿眼擔(dān)憂。
“就當(dāng)是體驗生活了。”她忍著痛,露出笑容,“長得那么大還沒挨過刀子,現(xiàn)在有體會了。”
陳念知道她這樣說,不過是在安慰她。
南梔摸摸她的臉,“你也好好休息,別折騰來折騰去的,身體最重要。”
“嗯。”她點點頭。
陳念想待在這里,一邊照顧南梔,一邊自己也好修養(yǎng)。
但徐晏清不讓,南梔也不肯,她就只能跟著徐晏清回綠溪。
路上,徐晏清一直沒什么話,車速有點快。
陳念時不時的咳嗽一聲,胸腔總是感覺不太舒服。
過快的車速,也讓她有些不安,“你慢點。”
徐晏清并沒有立刻慢下來,目視前方,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
陳念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說什么。
她現(xiàn)在只想搞清楚,是誰在背后做事。
從警方的只言片語里,基本可以斷定這件事責(zé)任方會是精神病院和家屬,整件事的邏輯鏈都很完整,挑不出什么問題來。
就連徐婳的行動線都是在合理范圍之內(nèi)。
但陳念覺得這就是有人在背后謀劃,如果只是因為她,還要造成那么多人受傷,那這個人也太恐怖了。
是徐振生,還是另有其他人?
總不會是李岸浦他們。
當(dāng)然,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按照李岸浦所言,戚崢崴的事情是被冤枉,并且事后全家遭受致命打壓,那么他們也有可能來挑起這種反社會事件。
陳念似想到什么,轉(zhuǎn)過臉,看向徐晏清,問:“你對徐振生的事情了解有多少?”
之前,她涉險跟尉邢和孟鈞擇一起抓到的那個李碩,應(yīng)該知道徐振生不少事。
當(dāng)時是孟鈞擇對徐振生產(chǎn)生懷疑,陳念幫助他接近徐振生,從中探取線索。
能抓到李碩,應(yīng)該能有更大的進展。
她那會只一心一意的想要給陳淑云報仇,撕破盛嵐初和鄭文澤的虛偽面具,對其他事情,她從來都不過多的詢問。
她也明白,知道的太多并沒有什么好處,她只按照孟鈞擇的要求去做事就好。
也算得上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不多問,只做事。
只是現(xiàn)在整個局面徹底打亂,重新洗牌,之前的那些合作大抵也都不存在了。
還有尉邢,他應(yīng)該是跟戚崢崴有些關(guān)系,畢竟她手里的那個玉鎖確實是戚崢崴的,而尉邢認(rèn)的是玉鎖,并不是人。
若是戚崢崴的人,她的身份擺明了之后,大概也會對她產(chǎn)生敵意吧。
不過他們既然是要對付徐家,李碩要是透露出什么來,徐振生應(yīng)該也蹦跶不到現(xiàn)在。
徐晏清漠然,并不看她,視線照舊落在前方,“現(xiàn)在想起來問我了?”
陳念不理會他這話,又問:“會是徐振生的手筆嗎?可是徐婳是他的女兒,如果這件事是他策劃出來的,也太狠了一點。昨天在急診室的時候,他來看過我。”
“他跟你說了什么?”
“說我們之間有誤會,等有時間要我們?nèi)ニ依锍燥垼麜H自解釋清楚。”
徐晏清余光看了她一眼,“動你了嗎?”
陳念頓了頓,說:“搭了一下背。”這并不是重點,“對了,之前尉邢抓到了徐振生手下的人,應(yīng)該可以從他嘴里撬出些東西來。徐振生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孟鈞擇想從他手里找人,你在徐家那么久,對他應(yīng)該有些了解吧?”新筆趣閣
“如果那么輕易就被人找出破綻,那他早就玩完了。”
這幾年,李岸浦他們做過多少事兒,一直到里蘭村里,盛嵐初把陳念送到徐振生手里,才總算是有了一點突破。
“你說我現(xiàn)在去找孟鈞擇,他會見我嗎?”陳念想了想,又說:“或者,我應(yīng)該去找李岸浦。”
徐晏清沒理她。
回到家。
陳念坐在椅子上換鞋,徐晏清換好鞋就進去,她則坐在椅子上半天也沒動。
沒一會,徐晏清又走出來,行至她跟前,彎下腰,一下將椅子移到了旁邊,頂著墻壁,而后將她鎖在身前,“你覺得我不會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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