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分手
    陳念暗自咽了一口口水,一動不動,僵坐著。
    她的耳廓微微泛紅。
    孟鈞擇淡笑著搖搖頭,對徐晏清說:“筠筠還真是不把你當(dāng)外人了。”
    孟安筠臉頰微微發(fā)熱,笑說:“我們幾個都共患難了,做什么還要藏著掖著。難道不該是患難見真情的嗎?”
    陳念現(xiàn)在一句話都聽不進(jìn)去了,她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眼尾余光,能看到徐晏清的手,自然垂在身側(cè)。
    手背上脈絡(luò)明顯,手廓的位置微微泛紅,是因為拎了水桶的緣故。
    徐晏清本來也不是多話的人,與孟鈞擇對視了一眼,說了聲好,就出去了。
    孟安筠也跟著離開,順便給他們把木門關(guān)上。
    孟鈞擇見陳念神色有些異常,說:“他不會亂說話的。”
    陳念扯了一下嘴角,應(yīng)了一聲,說:“你好好休息吧。”
    孟鈞擇點了下頭,閉上眼休息。
    整個下午,陳念都待在里屋沒出去。
    中間,孟安筠送了吃的進(jìn)來。
    孟鈞擇睡著,陳念趴在床尾休息,屋子里安靜極了。
    她拿了個毯子,給陳念蓋上。
    陳念一下子就醒了。
    孟安筠說:“先吃點東西。”
    她點了下頭。
    孟安筠給她把吃的拿過來,在她旁邊坐下,陳念還是吃米糊,多一個用開水泡軟的饃饃。五⑧16○.com
    她現(xiàn)在的胃,一下子進(jìn)食太多也受不了。
    只能吃一點流質(zhì)食物。
    孟安筠托著腦袋,“我三嬸嬸很強勢,對四哥管的很緊,尤其是結(jié)婚對象。但其實,你是鄭氏集團(tuán)的千金,我覺得你們兩個如何努力一下,未必不能說服她。”
    陳念搖搖頭,“我的情況比較復(fù)雜,沒那么容易。其實這件事,沒有人知道最好,我不想影響他的前途。”
    “徐晏清不會說的。他話都很少,平日里很多時間都在醫(yī)院里,他甚至都不跟我們這些人混一塊。你不用擔(dān)心的,他對別人的事情,一點也不關(guān)心。你沒看到他剛才的樣子嗎?他并不在意呀。”
    陳念點點頭,“嗯。”
    到了晚上。
    陳念準(zhǔn)備洗個澡,孟安筠原本說要幫她,陳念婉拒了。
    她把門關(guān)上,上了木頭插銷。
    老婆婆有個大浴桶。
    按照老伯說的,是老婆婆身體不好,他專門弄來給她泡藥浴的。
    陳念的洗澡水里,老伯也給她放了點藥。
    整個屋子熱氣騰騰,火爐子都燒著火。
    屋子里的溫度就比外面高一點。
    陳念一只腳傷著,自己一個人洗起來,是有點麻煩。
    剛才吃晚飯,他們是一起吃的。
    徐晏清不在。
    孟安筠說,他跟老伯一塊去探路去了。
    一直到她洗澡,都沒見他回來。
    她一點也沒想到,孟安筠會直接說出來。
    這時,門上的插銷慢慢挪動。
    很快,吧嗒一聲掉落。
    這點輕微的動靜,陳念并不能聽到。
    門打開,吹進(jìn)來一股冷風(fēng)。
    所幸,老婆婆十分貼心,在門前用一塊老舊的木質(zhì)屏風(fēng)給擋住了,總能擋一下從門縫里吹進(jìn)來的風(fēng),屏風(fēng)還能掛一下衣服。
    陳念閉著眼,正在回憶。
    黑影晃動,陳念猛然睜開眼,緊跟著,她的大腿被一把抓住。
    她驚得差一點叫出聲,整個人條件反射的掙扎,水花四濺,陳念一屁股坐回了浴桶里。
    她瞪大眼睛,在看清楚徐晏清時,氣勢驟減。
    他的手沉在從水里,陳念并緊大腿,那只大手摁在她的右腿上。
    “孟鈞擇的女朋友。”徐晏清的語氣清冷,聽不出來喜怒,“所以,年前那次你來文蘭鎮(zhèn),是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坐在車?yán)铮髦t色帽子的女人是你。”
    水溫很熱,但陳念這會感覺整個人像是掉在冰窟窿里,渾身血液都是涼的。
    徐晏清的眸色很深,深的可怕,仿佛要吃人一般。
    她抿著唇不說話。
    徐晏清站直了身子,低垂著眼,看著她發(fā)白的臉,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猛地抬起來。
    目光相對。
    陳念眼睫微顫,雙手抓緊浴桶的邊緣。
    徐晏清:“說話。”
    他的語氣比剛才沉了幾分,透著徹骨的寒意。
    陳念抿了下唇,“那就分手吧。”
    “你說什么?”
    陳念在這一瞬間,便做出了決定,“分手。”
    徐晏清沒有說話,只是握著她下巴的手越發(fā)的用力,那力度,仿佛要將她的下巴捏碎。
    陳念咬緊牙關(guān),努力的克制住。
    可還是疼的掉了眼淚。
    下一秒,徐晏清一把將她從浴桶里拉了起來。
    嘩啦啦的水聲,在這小小的屋子里響起。
    徐晏清扣緊她的大腿,將她整個人扣在身上,只一直腳尖點著地,不能站穩(wěn),只能依附于他。
    離了熱水,這屋子里總有一絲絲的風(fēng)灌進(jìn)來。
    即便旁邊燒著火,依然還是會覺得冷。
    陳念抓緊他的肩膀,提著一口氣,眼底生出一絲怯意。
    徐晏清將手摁在她的后頸上,那股力道,是陳念根本無法抵抗的。
    她被強行壓向他。
    陳念暗自抵抗,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襯衣。
    徐晏清抓過她的手,低頭在她的掌心里吻了吻,一陣酥麻感,從陳念的掌心襲來,她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的眼神明明那么冷,那么狠戾。
    可卻做出這樣柔情的舉動。
    隨即,陳念就被壓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這種房子不隔音。
    每間房都連在一塊,這里旁邊就是孟鈞擇休息的屋子。
    中間就隔著一個沙墻。
    陳念極力克制著自己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可有些聲音一下下的落在她的耳朵里,那么的清晰,清晰的好像能傳到外面去。
    她的理智,在他一次次的攻勢下,幾乎就要臣服于他。
    徐晏清在她的蝴蝶骨上咬了一口。
    陳念嘴唇都咬出了血,最終受不住,叫出了聲。
    她回過頭,只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完好,眸色冷沉的看著她,他靠過來,在她右耳畔,低聲說:“你以為分手了,你就不是我的了?”
    房門叩響,陳念用手肘頂他。
    徐晏清抓住她的雙手,牢牢壓住。
    門外,孟安筠的聲音進(jìn)來,“悠悠,你還沒洗好嗎?你剛是不是喊人了?徐晏清還沒回來,我想去找找他。”
    徐晏清一直沒停,陳念根本不敢出聲。
    里頭沒聲音,孟安筠有些著急,“悠悠,你怎么了?你說句話啊。”
    她等了一會,見陳念還不出聲,就急吼吼的喊了老婆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