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類似的話
壬家家主爬上去后,其余五人都全部逃了,堂屋中空空如也。
我微瞇著眼,再次后退,退到了眷陽陰尸的尸身旁。
柳家的四人已經(jīng)不在這尸體前頭了。
他們圍在曾祖和師父的身旁,沈髻也在旁側(cè)。
善尸丹被懸在一盞銅燈上,絲絲縷縷的白煙,不停的進入他們的鼻翼中。
他們的情況,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毒雖然解開了,但臉色卻發(fā)白,甚至還有黑眼圈。
這是陽氣衰弱的表現(xiàn)!
我想到了先前眷陽陰尸無形之中吸走了我的陽氣。
看來,它無時無刻不在吸其余人的陽氣!
成了破尸之后,眷陽陰尸的能力,相應(yīng)變化了!
三個被撞祟的壬家先生走出門。
他們陰柔的眼眸,瞬間變得悲哀起來。
這悲哀,赫然是對眷陽陰尸!
我再打了一個冷噤。
他們眼神瞬間又變得陰毒,要朝著我撲來!
“十觀,魂蔽體!”
略顯疲態(tài)和蒼老的聲音出現(xiàn),師父總算恢復(fù)了不少,定魂幡杵在地上。
那三個壬家先生晃晃悠悠,眼神恢復(fù)了一瞬的清明。
霎時,沈髻動了!
她先前消耗最少,再加上距離眷陽陰尸遠,被吸的陽氣也少,因此恢復(fù)的比所有人都快。
沈髻來到那三個先生面前,他們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過來。
沈髻的長鞭一甩,直接將三人的脖子死死纏住。
她猛地一抖手肘,三人被硬生生拔起,重重落地!
這時,其余人也慢慢站了起來。
“蔣師兄,這三人,你發(fā)落吧。”沈髻語氣略恭敬。
柳家?guī)讉€長老臉色略沉,不過,他們大體的目光還是在眷陽陰尸身上。
師父和曾祖卻看著我。
曾祖的臉色略有復(fù)雜,可隱隱的,還是有一絲欣慰。
師父的眼中,卻透著一絲無奈,還有一絲遺憾。
我看得懂師父表情的由來,咧嘴笑了笑,說:“沒什么大不了的,就像是我剛才說的一樣,壬家這群人,是有那么幾個做好事的,可做好事的原因,是為了更好的殺人,那他們不一樣是惡棍嗎,甚至更可怕,還想要瞞天過海了!”
“如果這樣,以后我還是沒命數(shù)庇護,那這老天真就瞎了眼了,命數(shù)庇護,不要也罷!”
“再退一萬步說,真沒了,我就多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多畫一種請靈符,到時候太爺太奶護身,比虛無的庇護更管用?!?br/>
“壬家人把命數(shù)庇護看成了大底牌,可他們怎么也猜不到,我一斧頭就給破了?!?br/>
我這一番話說得很多,甚至是有些啰嗦,實質(zhì)上,我是不想要師父太難受。
畢竟他就我一個徒弟,也一直注意幫我規(guī)避這一點。
“殺了三人,你先前的神態(tài)和情緒變了,不要再貿(mào)然動手,即便是對方有取死之道,手中染的血過多,你就會變得更冷漠,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可能?!?br/>
“不要走火入魔?!睅煾竷删湓?,卻讓我心頭微微生寒。
當然這寒意并不是針對他的,而是走火入魔那四個字。
血,的確會讓情緒變化……
如果我貪戀上那種感覺,就是精神狀態(tài)出了問題?那就會慢慢的變成一個走入邪路的瘋子?
“如果蔣紅河走火入魔,我會幫他的?!绷胖溟_了口。
我感激地看了柳昱咒一眼,誠懇的說了句謝謝。
因為我想到,以前零正二神的門上,就寫著類似于走火入魔的話,結(jié)果廖呈“閉關(guān)”了半甲子。
師父萬一想拯救我,搞不好也會讓我閉關(guān)半甲子。
正氣十足的柳家道士,一定能更好地幫我走出困境!
“不行?!鄙蝼俸鋈婚_口,她語氣格外堅決。
“姑奶奶,為什么不行?大長老出于好意?。 蔽腋裢獠唤?。
沈髻皺眉,看我的眼神卻極為古怪。
“你知道他會怎么幫你么?”
“我記得他也和羅十六說過類似的話?!鄙蝼儆值?。
她不提還好,這一提,反倒是讓我來了好奇心。
沈髻反倒是不說了,只是緊繃著臉,保持沉默。
曾祖一直沒說話,他先走到了那三個壬家人面前。
柳昱咒為首的四個道士則到了眷陽陰尸前頭。
曾祖的手中,取出來了一個骨壽碗,顯然,他不想這三個壬家人死那么輕松。
柳昱咒等人,各自拔出來了一柄銅劍,顯然要了結(jié)了眷陽陰尸!
此刻的眷陽陰尸,還被一部分符束縛,破尸后,無形無質(zhì)吸收陽氣的能力卻沒有多大限制。
我反應(yīng)過來,收起了被沈髻拉亂的思緒,喊了個慢字。
同時雙手探出,對著柳昱咒那邊,和曾祖這一側(cè),都做了個下壓的動作。
兩方人都略疑惑地看著我。
“蔣先生,此尸必須要除,破尸之后,它更可怕了,先前我們無形中都感受到了它的控制,若非本身道心堅固,就要被驅(qū)使?!?br/>
“紅河,這三人,你想殺?”曾祖問我時,眼神帶著關(guān)切和豁達。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想,曾祖可真是我的好曾祖,這也能見得他和師父的想法看法,完全不同。
我先告訴柳昱咒,眷陽陰尸我留著有用,讓我試驗一樣?xùn)|西。
再接著,我走到了曾祖身邊,一只腳踩在一個壬家人的腦袋上,用力蹭了蹭鞋底,他痛苦地哀嚎了兩聲。
另一人喊:“蔣紅河,要殺要剮就來吧!休想折磨我們!”
我眉頭挑了挑,鞋底換而踩在了他臉上,用力蹭了一下,他臉皮就出現(xiàn)一道血口子,疼的一聲慘叫。
“壬家人都這么賤的么?不過,你們應(yīng)該知道落在我們手中的痛苦,想死可沒那么容易,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誰說出你們家主的名字,我就先讓誰上路,少受苦,早投胎?!?br/>
我語氣顯得很輕松。
腳下那人沒開口,他臉全貼在地上,剩一只眼睛死死瞪著我。
“不說?”我蹲身下來,腳還是踩著他的臉,膝蓋彎曲,雙手撐在了膝蓋上。
分尸刀對準了他的眼珠,我平靜道:“我家太爺,愛吃眼珠,愛吃臉頰肉,還愛啃指頭,你選吧,先讓它吃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