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尋旱魃
    陳卜禮又勸了我?guī)拙洹?br/>
    我態(tài)度更明確。
    讓陳卜禮聽我安排,跟著我即可。
    就算金尺大師想做什么,也沒有那么容易。
    即便我有傷在身,老禿驢不一樣嗎?
    陳卜禮嘆了口氣,他說自己明白了,可他還是認為,我沒有必要去冒險。
    我笑了笑,面色不變,說出發(fā)。
    陳卜禮眼眸忽然閃爍起來,說:“我想到一個辦法,能確保安全,至少能看出金尺大師的態(tài)度。”
    我來了興趣,問陳卜禮什么辦法?
    陳卜禮直接說,他可以去請金尺大師過來戴家。
    如果他能將金尺大師請來,至少能排除一部分危險。
    我一時沒開口。
    陳卜禮這一出,相當于將風險分了層。
    若是金尺大師不愿意合作,大概率會超度他。
    人一旦被請來了,合作的概率就很高。
    再退一萬步說,在戴家打起來,對我更有利。
    明面上的風險,就全部由陳卜禮來承受了……
    “沒這個必……”
    我話沒說完。
    陳卜禮就神色松緩,認真地說:“蔣先生無需拒絕我,當你的馬前卒,是卜禮自愿,蔣先生給我的地盤,對陳家的好處太大,不多為蔣先生做事,卜禮于心不安。”
    “蔣先生你也應該習慣,先生做事,運籌帷幄之中,廖老當年還需用人探路?!标惒范Y又道。
    我沉默,不再拒絕了。
    陳卜禮離開了戴家。
    戴盧一直待在我身邊兒。
    我就坐著,靜靜的等消息回來。
    快中午的時候,唐克給我打了個電話,說還沒有消息,不過他們還在繼續(xù)找。
    一晃眼,到了一點。
    陳卜禮也沒回來,更沒有絲毫音訊。
    我心沉了半截……
    我賭錯了?金尺大師更想除掉威脅,不想合作?
    正當我要出發(fā)去棚戶區(qū)時。
    別墅門外進來了一個人影,不正是陳卜禮嗎?
    陳卜禮身后還跟著一人,赫然是金尺大師!
    經(jīng)過一夜休息,金尺大師恢復了不少。
    只不過,他的禪杖上還是銹跡斑駁。
    我站起身來,臉上掛滿了笑容。
    這一次,金尺大師不笑了,繃著一張臉。
    “老和尚不要那么僵硬,不就是尺子被搶了嗎?你不一樣將我到手的玉尺帶走?”我故作輕松的調(diào)侃了一句。
    “蔣先生倒是輕巧。”金尺大師斷掌豎在胸前,搖頭嘆息:“不過,你來找老僧,倒是令老僧意外?!?br/>
    我笑呵呵的上前,拍了拍金尺大師的肩頭。
    金尺大師面色不變,又說:“先除掉此人,拿回來尺子后,我們比試一番,獲勝者拿走尺子,不得反悔?!?br/>
    “行?!?br/>
    我輕松的回答了一個字,眼睛卻微瞇起來。
    看來,金尺大師沒有把握,一個人對付了周奕。
    目前合作,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你們應該還沒有辦法找到他吧?”金尺大師又說。
    我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金尺大師說:“旱魃,他一定會帶在身旁,他出來對付你我,那旱魃就會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找不到他的人,卻能夠找到旱魃?!?br/>
    我眼皮驟跳,讓金尺大師說清楚。
    金尺大師深深看了我一眼,才說:“旱魃所在之地,一方草木枯萎,干涸無水,全被它吸走,你和仙桃的陽差熟悉,找到忽然干涸的地方,會很困難嗎?”
    他這一句話,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又聯(lián)系了唐克,說了要求。
    唐克立即按照我所說的去找了。
    金尺大師的視線,一直落在栗木棍上。
    他撞祟期間,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自然曉得我用了十觀相術(shù)的定魂幡。
    “這根棍子,和你之前的不一樣,是它的特殊,讓你用出來先前那種術(shù)法,還是你領(lǐng)悟到了十觀相術(shù)的絕學?”金尺大師忽而問我。
    我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怎么,我?guī)煾柑畚?,給我換了一根兒,你不是說我拿著棍子像是神棍么?現(xiàn)在也喜歡上了?”
    “拿回來玉尺,比試作罷,尺子給我,這棍子給你?!?br/>
    金尺大師笑了笑,他搖搖頭:“蔣先生總喜歡玩笑話,比試還是要的?!?br/>
    我這話,其實是以退為進。
    這一下,金尺大師便不會打栗木棍的注意了。
    晃眼,又過了一下午的時間。
    天色逐漸發(fā)黑,唐克再一次打過來電話,他說找到一處城中村,最近這幾天,就是莫名其妙的斷了水,居民天天投訴,相關(guān)部門一直找不到問題,那地方也如同我所說的一樣,地面都干旱的龜裂。
    我心神一凜,直接站起身來。
    讓唐克和我說了地址。
    我叮囑唐克,千萬不要派遣人手過去了,這事兒交給我辦。
    唐克表示明白。
    掛斷電話,我立即搜索了位置,距離戴家差不離半小時路程。
    我告訴金尺大師找到旱魃的消息。
    他瞳孔緊縮,神色同樣迫不及待。
    我們從戴家出去的時候,我喊戴盧另外開了一輛車。
    之前那個思域太扎眼,至少扎周奕的眼。
    此外,我沒讓陳卜禮跟著了,喊他回去修自己的宅子。
    和金尺大師達成了合作,就沒必要帶著陳卜禮冒險了。
    半小時后,我們到了唐克所說的城中村外。
    找了一個略隱晦的位置停車。M.
    兩人下車后,我就讓戴盧立即離開。
    月光揮灑下來,村子外沿的磚瓦房,似是蒙著一層黑漆漆的霧氣,讓人格外心悸。
    按道理,城中村不是真農(nóng)村,可才八點多,幾乎沒有亮燈的屋子了。
    金尺大師徑直走進村內(nèi),我疾步跟在他身旁,格外警覺。
    地面,的確有不少龜裂的痕跡。
    我隨口問了金尺大師,他怎么找旱魃?
    金尺大師忽而扭頭看著我,他說:“你身上有個瓶子,對嗎?”
    “干嘛?”我更警覺地看著他。
    “我所料不錯,那是金魚水,你拿出來,我有用。”金尺大師又說。
    “還需要料嗎……那宅子里,那么多蝦蟹魚。”我眼中都是懷疑。
    金尺大師眼神深沉,說:“總歸你拿出來,我們必然有用,否則的話,很難找到那旱魃,也就找不到周奕,他現(xiàn)在受了傷,我們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