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一刀誅魂
“滾!”我一聲爆喝。
顧不得其他,板斧以橫掃千軍之勢,橫劈一圈!
按照正常發(fā)展,我至少能擊飛這幾個青尸皮村民。
可沒想到,劈中第一個村民腰間時,他就一把抓住了板斧!
巨大的阻擋力道,讓我一聲悶哼,虎口都疼得發(fā)麻!
其余幾個青尸皮村民沖至近前,分別要抓我肩頭!
這要是被抓中了,我恐怕一瞬間就要被分尸!
畢竟這些個青尸皮只有讓人撞祟的本事,它們不會對我手下留情。
面對這種兇煞紙扎,我嘴皮子也派不上用場……
思緒瞬間落定,我驟然松開了板斧,縱身一躍!
這一躍,我直接落在了觀音祠的屋頂上頭。
那幾個青尸皮村民撲了個空。
四周其余套著尸皮的村民順著墻,要往上爬來!
額頭上汗珠愈發(fā)的多,我能瞧見院墻外,地面上斜插著的栗木棍,十余個村民圍著它,一動不動。
悶不做聲,我朝著東側(cè)一躍而下,朝著前方狂奔!
后方,村民逐漸追上來,他們的反應(yīng)速度沒我快,應(yīng)該全村的人都被吸引在觀音祠了,我穿過其余院落的時候沒有被阻攔。
很快,我瞧見了村子一側(cè)的樹林子,依稀記得,穿過這片林子,好像就能出進(jìn)庫村!
毫不猶豫,我直接鉆了進(jìn)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得先出去,再想辦法!
說不準(zhǔn),還得聯(lián)系絮兒或者羅十六,喊他們把曾祖給我送過來。
林子到了盡頭,我一頭沖出,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本以為我已經(jīng)出了村子,現(xiàn)在脫困了。
一股股幽冷的涼意浸透四肢百骸,潺潺的流水聲進(jìn)入耳中。
我臉色變了,朝著右側(cè)看去。
旁側(cè),一條小河在流淌。
我扭頭往后一看,只感覺心沉到谷底。
身后有一個路口,極為陳舊,周遭不少黃泥磚砌成的老房子。
這一幕太過眼熟,不就是剛才我進(jìn)村后,站著的地方嗎?!
我明明是從樹林子里跑出去的啊,怎么又回到了這里?!
一時間,我殺人的心都有了。
強(qiáng)迫自己安靜下來,我不敢亂了陣腳。
曾祖的布置,說實在的,有些恐怖。
讓人進(jìn)來了,就無法出去……
怪不得壬家不敢來,他那么放心我媽的安全。???.BiQuGe.Biz
那么多套著尸皮的村民,和一大群能走動的兇尸沒有兩樣。
屏住呼吸,我四掃了一圈周圍,鉆進(jìn)了那棵樹后的院子。
小院內(nèi)顯得很靜謐,一口水井,旁邊兒是石碾和大草垛。
我沒有藏進(jìn)屋里,而是鉆進(jìn)了草垛中。
只留下一條縫隙,剛好能瞧見院子門口。
我需要時間想對策。
那么多村民會對我群起而攻之,必然是最開始那村民通知了他們。
更和我大搖大擺穿過整個村子有關(guān)。
靜坐了十幾分鐘,我稍稍恢復(fù)了鎮(zhèn)定。
身上只剩下一樣兵器了,就是分尸刀。
我將分尸刀別在腰間,又拿出來了兩樣?xùn)|西。
一是管仙桃的六層羅盤,二是透明玉瓶。
盯著在瓶子里漫無目的,不停扭頭游動的金魚,我有些頹然。
金魚沒有確切的方向感,就是對生氣不敏銳,我想借它找到蔣淑蘭的想法被打消。
將透明玉瓶收起來,又將六層羅盤托在手中。
這羅盤的方位,除了八卦,就是山向,星象方位。
村內(nèi)無山,夜空雖黑,但卻瞧不見星光,那就只剩下基礎(chǔ)的八卦能用……
我覺得曾祖是做了防備的。
他甚至杜絕了一些陰陽先生在村內(nèi)利用常規(guī)的陰陽術(shù)。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遮了這進(jìn)庫村的天?
無法取巧,我就只能去破局。
曾祖的布置,又給了相當(dāng)大的難度……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想到破局的辦法。
腳步聲傳來,聲響很輕微。
我從草垛縫隙看向院門。
那個最開始和我打斗的村民,步伐僵硬地走進(jìn)院內(nèi)。
他進(jìn)了其中一個土屋后,關(guān)上屋門。
微瞇著眼,我大概判斷了一個可能,就是先前聚攏的村民,應(yīng)該全部都散了。
我只要到了觀音祠,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就能撿回來栗木棍和板斧。
只不過,現(xiàn)在鉆出去,除了自找麻煩,沒什么好處。
無法破局,我就不能再招惹那么多村民出來……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過去。
我覺得身上哪兒哪兒都在癢,是被谷草刺著脖子,臉皮,胳膊。
饑餓感又襲來,更難定神。
再加上我想不到辦法,就逐漸開始煩躁。
胸口,忽而傳來一股子涼意。
我又摸出來兩樣?xùn)|西,是五帝硯和封葬筆。
冷不丁的,我想到了一個點(diǎn)。
現(xiàn)在的村子,白日紙扎皮都會鬧祟,和髻娘村的尸村鬼地,沒有任何區(qū)別!
尸村鬼地的形成,有一個必要條件!
充足的怨氣!
髻娘村的怨氣,來自于髻娘娶夫的那些夫尸,來自于馬寶義的布局!
那這進(jìn)庫村的呢?!
不就是那些紙扎皮嗎?
尸村鬼地,屏蔽了這天日,再加上地理條件,讓風(fēng)水術(shù)很難派上用場。
這里幾乎是死局!
因為要破局,破開尸村鬼地,還是得正面那些紙扎尸皮!
我重重吐了口濁氣,想到了一個辦法!
貓著腰,我小心翼翼的鉆出了草垛,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土屋門前。
我手心發(fā)汗,深呼吸,讓整個人鎮(zhèn)定下來。
左手去推門,我右手握住了腰間分尸刀的刀柄。
吱呀,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一股冷氣迎面而來。
套著黑煞紙扎皮那村民,睜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
他雙手猛地豎起,朝著我心口扎來!
我神色凌厲,迅速從腰間摸出六層羅盤,朝著那村民頭頂上一壓!
他雙目瞬間呆滯,直接就被羅盤鎮(zhèn)住了煞氣!
右手拔出分尸刀,我尺寸拿捏的很到位,從村民的胸口,直接將黑煞紙扎皮切開!
羅盤本來緊緊的吸著那村民頭頂,可隨著尸皮被斬破,那吸力瞬間消失不見,村民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我瞳孔緊縮,驚詫的看著手中分尸刀。
一時間,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這柄分尸刀,這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