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當年那座墳
    約莫兩刻鐘后,陳家和箬冠道士收拾好了一切,我們繼續(xù)開始趕路。
    我隱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箬冠道士的人里頭,好像少了兩個人。
    除了那五個長老,以及白峪白扈五人,按道理來說其余人我都不認識,他們?nèi)擞侄?,我想找都不好找出來誰不見了。
    可好巧不巧的是,當視線掃過他們所有人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不見的還正好是白峪和白扈!
    昨晚出什么意外了?
    不應(yīng)該啊,如果出意外了,憑借箬冠道士那驢脾氣,肯定夜里頭就沸沸揚揚的。
    白扈也不可能等天亮了和五個長老交代完石板的事情。
    我“不經(jīng)意”的和陳卜禮說了這細節(jié),陳卜禮費解的告訴我,他同樣不知道白峪和白扈干什么去了。
    這時,金尺大師不動聲色的提了一句:“出發(fā)之時,我隱約見了他們兩人,到了山頂那塊山巖臉前頭?!?br/>
    我心頭頓時一沉,只不過我還是盡力讓臉色鎮(zhèn)定,沒露出什么變化。
    除了我和羅十六,沒有人知道那山巖臉的細節(jié),就連柳絮兒我都沒說。
    這白峪和白扈,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細節(jié)……
    我現(xiàn)在只是希望那些山巖臉里頭,不會再有地圖了……
    否則的話,必定會橫生變故!
    壓下思緒,繼續(xù)趕路。
    期間我和陳卜禮講了,我們這一次只趕路半天,陳卜禮沒別的意見。
    期間,翻過了一座山頭,我們停在了那座山的腰部,因為這兒也有一片亂石叢生的地帶,剛好符合我要巖板的要求。
    箬冠道士,陳家人,全部都去尋覓合適的巖石,將其拋成巖板,又交予我手中。
    我便用通竅分金尺測量,再將其打磨至合適的長短。
    時間過得格外迅速。
    一轉(zhuǎn)眼,已然快要天黑,我身邊放著一摞摞疊起來的巖板,雙手都被磨破皮了。
    主要是箬冠道士和陳家人一起,大幾十號人去切割巖板,速度太快。
    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巖板的數(shù)量差不多夠了,只要我們營地選擇稍微小一些,足夠用巖板將駐扎的地方圍起來!
    因此,我們不得不做了一個決定:
    放棄所有的帳篷,不必要的負重物品,因為大家都要隨身攜帶幾塊巖板,長期趕路,重量不輕。
    眾人又離開這片亂石叢生的地帶,到了一片平緩的地方。
    我安排大家,將巖板呈現(xiàn)一個圓形,把我們的營地給環(huán)繞起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巖板剛好夠用。
    天徹底漆黑的時候,白峪和白扈回來了。???.BiQuGe.Biz
    他們徑直去了五個長老身邊,沒顯露出什么異樣。
    這一夜,要比之前冷得多。
    畢竟沒了遮風(fēng)的帳篷,霧氣直接落在人身上。
    當霧濃郁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能瞧見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子。
    雖然大家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但還是有一些陳家人,實際上是被恐懼彌漫的。
    還好,巖板有用,迷失者并沒有逾越過來,箬冠道士也能好好的休息了。
    再之后的趕路,持續(xù)了整整十天!
    過陰山脈太大了,七十座黑山頭也太多,愈發(fā)深入之后,山之間的間隙也越遠,有的相隔至少多半天的行程,而且山勢格外險峻。
    再加上之前花費的時間,足足用了半月有余!
    吃了半個月的干糧,我感覺嘴里都要淡出鳥了,可這七十座黑山頭,又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半點兒葷腥都難找。
    終于,正南方到了,我們瞧見了一座巍峨無比的大山。
    整座山渾然一體,邊緣更是陡峭高聳,山上無路,斜坡陡峭,無法讓人攀登通行。
    當然,看見山了,我們距離山還是有不短的距離。
    我能瞧見,山正面,在腰部偏下的位置,還有一座斜著錯開的山體,那是另一座山。
    那一座山,是其山腰剛好錯過大山腰部偏下的位置。
    而那一座山的腰部,隱隱有一條直道,似是直接通往那最大山峰的某一處!
    兩座山的腳下還有一片湖泊。
    “找到了!這就是天皇亥位的山!”
    開口的是一個箬冠道士!
    這么長時間的趕路,枯燥而又乏味,饒是箬冠道士,也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白廉貞仰頭看著那座山,他臉上隱隱露出了興奮之色,喃喃道:“的確,這座廉貞山形,是我見過最大,最為陽剛的,古語道:古人深識廉貞體,喚作紅旗并曜氣,此星威烈屬陽精,高焰赤黑峰頭起!”
    所有人的情緒,都顯得很高亢。
    我同樣興奮不已,臉上露出了笑容。
    只不過,廖呈的臉色并不好看,他微瞇著眼睛,盯著那座廉貞山,眼中的情緒,猶有一絲不確定和驚疑。
    “師祖,有什么問題嗎?”我發(fā)現(xiàn)了廖呈的情緒變化。
    廖呈一時間沒回答我。
    陳家人,大多也是喜不勝收的表情,陳卜禮留在我們身旁,他略不自在的看著廖呈。
    金尺大師一手持著禪杖,另一只手指,挑動著一串念珠,他卻成了情緒最鎮(zhèn)定的一個。
    “這里,是當年那座墳的入口?!?br/>
    廖呈只是一句話,便讓我腦袋一嗡。
    陳卜禮松了一大口氣,臉上總算有了驚喜之色。
    金尺大師神色松緩不少。
    柳絮兒同樣擦了擦額頭,面露喜悅。
    只是,我心卻很沉。
    當年那座墳的入口?!
    我們要找的,不是假墳,是真正的登天葬!
    廖呈沒有說過當年那座假墳怎么走,我沒問過他。
    可我們燒掉了羊皮紙,居然走到了假墳門口來!而并非是真正的登天葬?!
    那這樣一來,我們的趕路,我的那些分析,不都是一個笑話???
    一時間,饒是我很能控制情緒,都要有些繃不住了。
    這時,箬冠道士那五個長老都走了過來。
    他們幾人的半張臉,幾乎都是喜悅之色。
    “蔣先生,此行你幫了大忙!”開口的是白節(jié)氣。
    我哪兒有高興的情緒,控制不住,面色變得很沉。
    “蔣先生,為何你是這番表情?找到了管仙桃墳塋所在,難道你不高興?”白節(jié)氣話音疑惑。
    其余幾個長老,表情變成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