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一顆孤膽,為何膽???
    我身體一顫,說真的,沈髻這一嗓子,充滿了憤怒和殺機(jī)!
    可我現(xiàn)在卻不敢扭頭,因?yàn)楝F(xiàn)在要對付馬寶義,我怕我一分神,就要出紕漏!
    馬寶義陰狠的臉,瞬間變得興奮扭曲。
    他揚(yáng)起胳膊,手中的匕首散發(fā)著陣陣寒芒。
    “老不死的東西!壓著我三年多!今天你咽氣,明天我就烹你的骨肉湯!”
    他匕首瞬間朝著老陰先生脖子上一斬!
    “馬寶義!你敢!”尖銳的呵斥聲,幾乎刺穿了我的耳膜!
    馬寶義哪兒理會沈髻?
    說時遲,那時快,老陰先生的頭猛然抬起,身體驟然往前一探!
    馬寶義毫無防備,老陰先生一把就擋住了他握著匕首的手,另一只手直接插進(jìn)了他的胸膛!
    這么近的距離,馬寶義已經(jīng)來不及反抗!
    “噗嗤!”一聲,鮮血濺射而出。
    馬寶義瞪大了眼珠,張開嘴巴,血卻咕嘟咕嘟的冒了出來!
    老陰先生又驟然收手,回到了我肩頭。
    我蹬蹬蹬的后退了數(shù)步,馬寶義手中的匕首咣當(dāng)一下落地,他雙手死死地捂住了胸前的傷口。
    其瞪大的雙眼中盡是狠厲和不甘。
    “你……和……和老東西……騙我……”馬寶義口中艱難擠出幾個字。
    我額頭上青筋鼓起,太陽穴都在突突突的跳動。
    盯著馬寶義,眼看他此時的傷勢,足足的致命!
    我眼神也冷冽下來,解開了腰頭裝著馬寶義女兒腦袋的袋子。
    手一翻,袋子里就落出來了那顆腐爛小半的頭。
    頭落到地上,我抬起腿,狠狠往下一踩!
    咔嚓一聲輕響,是那頭裂了……驢蹄子也從她口中落了出來。
    “你!”馬寶義目眥欲裂,顫栗地喊了一句:“連玉……”
    “你踩我妹妹的時候,不是很用力嗎?”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冷聲又道:“你還將她和那堆尸肉放在一起,打算吃了我,又吃掉她?!”
    “抱著你女兒去啃吧!”我話音落罷的瞬間,抽出分尸刀,一刀直接插進(jìn)了那頭顱的頂端!
    分尸刀一陣炙熱,那股滾燙,險些讓我握不住手。
    我再提刀一甩!
    頭顱朝著馬寶義飛去。
    馬寶義驟然抬起一只手,接住了頭顱。
    他此時半張臉都是血,胸口還在冒血!
    可他的臉上,盡是悲憤和絕望。
    他沒有再開口,將那頭顱塞進(jìn)胸口,又用一團(tuán)衣服,堵住了傷口。
    突然,他的身體驟然傾斜,做出前沖的動作,雙手十指快速律動,守在祠堂外的夫尸,開始動彈了起來。
    尤其是最前方的七個青尸煞,緩慢機(jī)械地向前移動。
    我只感覺周身上下都充滿了龐大的壓力,好似下一刻,就會被它們分尸!
    “蔣紅河!帶我?guī)熥疬M(jìn)來!”沈髻的話音再一次傳來。
    這一次,就沒剛才的殺機(jī)了。
    我余光這才看了一眼祠堂內(nèi)。
    幾十個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活尸村民,正在圍斗沈髻!
    沈真為首的幾個漢子,外加姜萌,都躲在了髻娘雕像那邊。
    不過,我沒動……
    因?yàn)椤绑钡囊宦曒p響,一具青尸煞躍起,落至了祠堂門前。
    青尸封門!我根本不可能跑進(jìn)去。
    馬寶義森寒的厲喝:“騙我害我,誅我女兒魂魄,小雜種,老雜種,受死!”
    他驟然邁步往前,所有的夫尸同時沖向我和老陰先生,它們?nèi)继痣p臂,似要將我們扎成馬蜂窩。
    老陰先生也動了!
    他從我肩頭勉強(qiáng)直立起身體,雙手卻拿著一柄嗩吶,哀樂聲驟然響起……筆趣閣
    就這么轉(zhuǎn)瞬之間。
    所有的夫尸,全部呆呆停在了原地,“砰”的一聲,跪倒下來!
    馬寶義原本的沖勢,被他控制夫尸的鋼絲驟然拽住,整個身體“啪”的一下摔倒在地!
    他渾身都在顫栗,哆嗦的支棱起來身體,驚惶地看著老陰先生。
    “送喪的哀樂,你這老東西……對……你是祭司,也是祭品!你們髻娘村,都是一群瘋子!”馬寶義神情愈發(fā)癲狂,但他的話音,卻開始變得虛弱。
    驟然間,馬寶義直起身體,雙目圓睜,卻猛然一轉(zhuǎn)身,朝著村路另一頭狂奔而去!
    我面色微變。
    還以為馬寶義表現(xiàn)的這么歇斯底里,是要拼死燃燒一下。
    可沒想到,他居然是逃?!
    我邁步就要追上去!
    耳邊的哀樂消失不見,老陰先生伸手按住了我的頭。
    “他被我打斷了心脈,活不了一時三刻了,不用追?!?br/>
    老陰先生略疲憊地說道。
    這時,又有絲絲縷縷的霧氣從周圍那些夫尸身上縈繞而出。
    老陰先生的身體,明顯好轉(zhuǎn)了一些。
    他離開我肩頭,身體落至地上。
    我心跳的厲害。
    肉眼可見,那些霧氣鉆入老陰先生身體更多,他的身體更挺直,這便讓我松了一大口氣。
    看來,剛才的正煞之氣雖然強(qiáng),但老陰先生好像以整個髻娘村為陰氣的根源,正在迅速恢復(fù)。
    之前他顯然沒辦法這么做,難道是因?yàn)橛辛四堑婪酰?br/>
    我剛想到這里,老陰先生忽然面朝著祠堂,抬起手來,黑紅色的血液在他掌中流淌,順著手臂滑落而下。
    他口中幽幽呢喃,但我聽不清楚他具體說的什么。
    祠堂內(nèi)正在拼命進(jìn)攻沈髻的那些活尸村民,忽而一下全停頓下來。
    所有活尸村民都扭頭看向了老陰先生。
    突然,他們都邁步,朝著老陰先生走來。
    說實(shí)在的,雖說我知道老陰先生控制住了他們,但畢竟是那么多活尸,我還是怕。
    尤其是他們逐個走到了老陰先生的身后,也相當(dāng)于在我身后。
    我不敢將后背留給那么多死人……
    隨著最后一個活尸村民走過來,我身體往前一竄,就要朝著沈髻身后跑去。
    結(jié)果一個力道卻忽然從我肩頭傳來,還伴隨著老陰先生的疑問。
    “蔣紅河,你干什么?”
    我肩頭被定住,雙腿一陣甩空,險些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好老陰先生抓的緊,我才堪堪站穩(wěn)。
    扭頭,我訕笑了一下,瞥了一眼后邊兒的活尸村民。
    老陰先生這才皺皺眉,道:“有一顆孤膽,短短時間,坑了馬寶義兩度,可現(xiàn)在怎么又怕了它們?它們不會吃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