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承擔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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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今日這一場大典,容淵和容辭他們只不過是要來走一個過場而已,打算著等到天黑,月亮爬升了之后就以容辭身體不適為由離開,卻怎么都沒有想到如今竟然是會演變到現(xiàn)在這種程度。
德興帝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會發(fā)生這樣大的變故,他臉上的笑意也一下子往下彎,這樣大的變故,若是這越國的肅王要是死在姜國……
“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錢繆高聲喊著,他可不能由著容辭死在這大殿上又或者是死在他們姜國的國境之中,一旦他死在這里只怕是要造成大亂,錢繆的心思很快地在腦海之中過了一回,他是早就已經(jīng)聽說過容辭病的厲害這些個事情,甚至也聽說傳言他活不了多久這樣的言語,從越國讓容辭和容淵當做這使臣的時候,錢繆覺得就是有些古怪的,如果只是容淵來,這倒也沒什么,他本是帝王也擔得起這樣的人來賀禮,但問題在于,容辭這樣的身體,本是應(yīng)該在無雙城之中好好休養(yǎng)才對,怎么就突然之間來了姜國來了。
莫不會,是想著借著容辭,尋了一個借口,到時候使得姜國同越國之間大戰(zhàn)上一場?!一個王爺死在他這個帝王的婚宴上又是死在姜國的帝都之中,更是有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在里頭了。更該死的是,錢繆看著剛剛那出聲喊著“下毒”這樣字眼的那個大臣,眼神之中都是嗜血的殺戮,這種話哪里是能夠當著這些人的面喊出來的,萬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正好給了人一個借題發(fā)揮的好由頭。
這般沒有眼界的臣子要來何用?也不過就是浪費了他的俸銀罷了。
錢繆幾步從高座上走了下來,快步來到容辭的身邊,他這早就已經(jīng)是在心底之中咒罵上了好幾句,在看到這桌上那鮮血都凝結(jié)成冰珠子的時候,錢繆這心中是越發(fā)的有些焦急起來,這般詭異的情況,莫不是中毒了吧?!若是容淵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發(fā)難,那事情是要怎么來收場的。
容淵看著已經(jīng)走了下來的錢繆,他站起了身,雙手一抱拳,朝著錢繆道:“陛下,如今這般情況已是不能再留在宴會上,驚擾了殿下實在是告罪。只是如今,子瀲需救治方好,容臣等先行回了驛站。”
錢繆聽著容淵那話,心中微微一松,卻也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心安的。如今這容淵是這般說著,這萬一要是回到驛站之后鬧出點旁的風波來,這樣一想,錢繆也急忙道:“朕已傳喚了太醫(yī),若是肅王殿下出了什么事情,朕如何能對建業(yè)帝交代。慶王殿下也不要太過著急,不若等太醫(yī)瞧過,若是肅王殿下沒有什么大礙,朕再著人仔細著送兩位王爺回驛館,若是肅王殿下此刻情況危急,也是不便一移動的,便是先送到偏殿,等到肅王殿下安然之后再做計較可好?!”
素問一聽德興帝的話,就是知道這皇帝是想要拖延著他們了,當然的,他這也不是純粹只是想著要幫著他們診治容辭,說白了,素問他們都清楚的很,不外乎就是怕容辭萬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怕牽扯到一處,到時候有太多的事情真是說也說不清楚的。所以;留在這偏殿之中也好隨時應(yīng)對著所發(fā)生的事情,到時候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也好隨時想到應(yīng)對之策,隨時推出一些個人來將問題給解決。
如果是在往常的時候,素問當然是懶得管著這些個事情,但今夜,素問并不想在這樣虛偽的地方浪費自己的時間,而且容辭的情況比她預期的更加兇險上幾分,在這里被那些個太醫(yī)診治來診治去除了浪費之間之外沒有半點的進展,有這樣的時間倒不如是直接去定陵尋找血尤花來的重要。
匆匆忙忙被傳召進來的幾名太醫(yī)一窩蜂地涌了進來,正要同錢繆行禮,錢繆眼尖地瞧見那些個太醫(yī),他這手一揮,免了他們的行禮,道:“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滾過來瞧瞧!”
幾位太醫(yī)被錢繆這喝,方才是醍醐灌頂,他們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正想要伸手去搭著容辭的脈搏,卻是不想被素問直接揮開了。
“別碰他。”素問朝著那些個太醫(yī)道,此時此刻的素問的神情也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時候那般和善,嘴角那似笑非笑的角度也消失不見了,甚至嘴角已經(jīng)抿成了一條線。
那幾名太醫(yī)醫(yī)術(shù)不錯,哪里是被人用這樣嫌棄的模樣對待過,被素問這樣揮開,他們也已經(jīng)有了幾分惱意,“姑娘何故阻攔我們救治,若是肅王殿下發(fā)生什么事情,那可都是姑娘你延誤的!姑娘你可承擔的起?!”
“自然是承擔的起,他的病情一貫都是我在診治,陛下,如今我需要帶著肅王殿下回驛館診治。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是同姜國沒有任何干系的。陛下不必擔憂!”素問道,她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容淵情況不對已經(jīng)跑了過來的清風清朗,示意他們兩人護著容辭,準備隨時走人。
被素問這樣一句話說中了心中所想的德興帝錢繆也覺得有幾分的難堪,覺得自己那一點點的想法明明應(yīng)該可算是很應(yīng)當?shù)模恢罏槭裁矗F(xiàn)在被人點明的時候卻是有一點齷齪的意味。好一會錢繆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冷冽了起來,甚至是帶了一點嗜殺的意味:“長生縣君是吧?縣君倒是好大的脾性,依照你這么說,你倒是能夠肩負起這個責任來了?”
素問冷笑,這說到底也就不過就是不愿意承擔起一些個責任怕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素問嘴角彎彎,“若是肅王殿下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舉家殉葬,陛下覺得我能不能肩負起這個責任?!”
素問那一席話說的十分的鏗鏘有力,半點也沒有退縮的意思。
錢繆看著眼前這小小的女子,只覺得她這透著一股子堅毅的味道,就似寒冬臘月里頭一樹寒門,冷風吹不掉,冬雪壓不折,女子少有的英氣和魄力都有。這樣的氣魄和堅毅倒是叫錢繆忍不住另眼相看了一番。
這話已經(jīng)說到這種地步了,自然地,錢繆也沒有什么理由阻攔,有人愿意將責任全部承擔下來,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左右都是同他們姜國沒有干系了,到時候如果容辭真的出了點情況,那也可以有理由說是因為這長生縣君的緣故。
素問見錢繆也沒有阻攔的意思,她朝著錢繆行了一個禮,姿態(tài)盈盈的:“今日是陛下大喜之日,素問還沒有恭喜陛下,祝陛下同皇后伉儷情深,福澤萬年。”
素問行了這么一個禮數(shù)之后她便是站直了腰桿,隨著容淵他們一并出了大殿的門。
錢繆看著那遠去的身影,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高座上睜著一雙迷茫的雙眼神情略微有些錯愕,更像是一個孩子似的陳嫣,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龐不知怎么的,在錢繆的眼中倒是覺得有些淡了,他竟是不知,原來天下的女子也是能夠有那樣的模樣的。、
素問他們一路直奔宮門,在宮門處當初載著他們來的馬車依舊是在那邊候著,容辭整個人處于氣息奄奄的地步,但這神智卻還是有些清醒的,他緊緊地攥著素問的手,“你不能死。”
容辭也是聽到素問剛剛對錢繆所說的那些個話的,不管那些個話是認真的還是怎么樣的,容辭只覺得哪怕就算自己真的是活不下去了,素問也是不能因為他的緣故出任何的事情。
“你當我傻么,”素問一邊極快地對著容辭下針,一邊頭也不抬地對著容辭道,“剛剛那話不過就是懶得同那德興帝廢話罷了,你還真以為你死了我會為你殉葬不成?”
她知道剛剛?cè)绻话沿熑纬袚聛恚慌履堑屡d帝左右不會這么快放人的,所以她也不過就是順口這么一說罷了,再者,素問覺得自己還沒有仁愛到一個病人死了自己這個當醫(yī)生的就要為病人殉葬的地步,哪個醫(yī)生手上沒有死過人的,要是這樣就要尋死覓活的,大概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千百次,連點渣都不剩下了。
容辭聽得素問這么說,他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呼吸之中都是帶了一點血腥味,嘴角卻是露出笑意來了,“這樣最好不過。”
素問快速地將容辭幾個穴位用金針封存,將情況控制到不至于一直惡化下去的情況,一邊交代著事情:“一會回了驛館之后,清風你和姚子期,糯米守著肅王的房間門,不管是誰,都不許進入。當然,你得看好我的糯米,少了一根毛我回來都饒不了你!”
清風聽到素問用這樣嚴肅地說著,他點了點頭,沉穩(wěn)地應(yīng)了一聲是。
“清朗,你跟著我們一同前往,你負責背著你家王爺,一路上有什么情況你必須隨時知會我,半點情況都是不能出現(xiàn)。”素問轉(zhuǎn)而有吩咐道。
清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自然是能夠做到的。
馬車很快地駛到了驛館,清朗背著容辭下了馬車就往著容辭的房間趕,素問同容淵也一并跟上,清風則是站在門外,并著那姚子期和糯米一同看守著大門。
容辭的房內(nèi),挽歌和鳳清早就已經(jīng)在等候了,鳳清看到素問他們進來,他的眉眼微微一彎,道:“這倒是比我預期之中,要早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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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年們抱歉,最近幾天更新的少了一點。么么噠,等到我安定下來之后,我會補償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