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詭異
,最快更新將門毒女 !
沒有人對素問的話有任何的質(zhì)疑,雖說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各自的思量,但對于素問所說出口的話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于去質(zhì)疑她的,即便他們都有些好奇,為何素問會知道那么多的事情,怎么會知道定陵之中就有血尤花的存在,而曾經(jīng)到訪過那個神秘的定陵的人是誰,和素問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種種的問題都在他們的心中沉淀著,但是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有著自己的一把稱的,不應(yīng)該問的就不要問,因為有些就算是他們問了,素問也不見得一定是會告訴他們的,這一點眾人是再清楚不過了,在素問不想說的時候,誰也別指望著能夠從她的嘴巴里頭撬出點什么東西來的。
容淵和容辭也是越發(fā)地覺得在素問的身上還有著許許多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她就像是一個謎,原本以為很接近了,但事實上也只不過就像是九連環(huán)一般,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眼看著像是自己已經(jīng)解開了,但實際上卻是纏繞著更加多一點而已。
容辭靠在那并不是十分情愿呆在自己身邊的糯米身上,那豐厚的毛發(fā)十分的溫暖,容辭也不畏懼糯米那碩大的個頭和隱藏著的食肉的天性,他嘴角帶了一點點的笑,看著那靠在墻邊已經(jīng)入睡的素問,他覺得這一路上都不會有半點的寂寞的,若是真的找不到血尤花也沒什么關(guān)系,容辭想至少也能夠留個念想了,他這樣想著,摟著厚實的糯米睡了去,那溫暖的身體比他平日里頭用的那些個湯婆要來的溫暖的多了,他在離開無雙城頭一個晚上覺得舒坦,白日來的折騰也鬧騰的他很快就睡去了。
清風(fēng)和清朗兩個人不敢懈怠,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夜宿很容易就出一些個問題,在白日的時候兩人輪了班睡了一會為的就是在趕不到城中投宿而睡在這荒郊野外的,在這種地方是最好下手的地方,自打容辭中毒之后清風(fēng)清朗兩個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都會自己沒事嚇自己的那種類型,更何況如今他們是離開了無雙城前方充滿著未知可能會異常兇險。所以一入了夜之后兩人便是強打著精神打算好好地守著免得到時候出一些個意外。
安晉元是跟著容淵一同來的,雖說容淵一路上也沒有將安晉元當(dāng)做護衛(wèi)來看,但安晉元卻是這么自詡的,所以他和清風(fēng)清朗三人商定了每日每個人休息的時間和方式,來共同維護眾人的安危。這上半夜的時候是晴朗值夜,后半夜則是安晉元值夜,天亮啟程的時候則是由清風(fēng)駕車。容淵對于安晉元這樣的安排也沒有反對也沒有是支持,只是旁觀著,倒是在安晉元值夜的晚上也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至少他也沒有偷偷地去尋了素問去報仇一類的、
容淵也是睡不著,他在軍營之中的時候也曾試過幾天幾夜不合眼的日子,所以這一晚上沒睡這種情況對于容淵來說壓根就算不得什么,他看著靠在最遠處的安晉元一眼,他雙手抱著長劍,閉著眼睛,呼吸順暢且均勻顯然以及在這個姿態(tài)下睡著了。這樣的姿態(tài)是最好的防守的姿態(tài),一旦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就會很快反應(yīng)過來面對那些個危險。這是在戰(zhàn)場上歷練過之后所留下的一種習(xí)慣。
容淵把視線落在了離素問極近的挽歌一眼,幾乎是和安晉元一模一樣的動作,不,挽歌的警覺性更高一點,甚至于他的手還放在長劍的上,容淵想如果現(xiàn)在有敵人殺至的話,挽歌或謝要是手一抖,長劍就能夠瞬間出鞘然后加入到戰(zhàn)局之中。
這樣的生活模式,完全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才會有的,容淵也曾調(diào)查過挽歌這個人的來歷,但是這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顯示出挽歌是一個豢養(yǎng)的死士,偶然之間在素問經(jīng)過衛(wèi)國的時候被她救了,從此之后就跟在了素問的身邊當(dāng)一個護衛(wèi),他跟在素問身邊的時間也不算太長,但也不算太短,這人總是對于屬于自己分內(nèi)之中的那些個事情做的十分的妥帖,素問對于挽歌似乎也是十分的信任。
對于挽歌以前的事情,容顏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并不算多,畢竟衛(wèi)國不是越國,但是看著挽,容淵總是覺得自己的心中似乎是有些不安的,總覺得這個人不像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的簡單。
挽歌似乎也察覺到了容淵的視線,他那一直闔著的眼睛在瞬間張開,正好對上還沒有將視線轉(zhuǎn)移開的容淵的眼神,兩人的眼神交匯的時候有一種光芒閃耀,挽歌并沒有出聲,只是在看了容淵一眼之后又將眼睛閉上了,仿佛是沒有瞧見容淵的眼神似的。
容淵對于挽歌看向自己時那露出的冷冰冰的神色半點也不在意,容淵慢慢地將眼神收了回來,在落到挽歌附近像是一個孩子似的蜷成一團抱著毯子睡的十分的舒坦甚至還打了小呼嚕的姚子期,容淵也覺得有些好笑,大約在他們這一行人之中最是沒有半點負擔(dān)的人就只有姚子期一人了,不管白日里頭是被折騰的多么的厲害等到晚上的時候睡的天昏地暗一點也不擔(dān)心有什么意外會發(fā)生的人也就只有姚子期了,那一個叫沒心沒肺的。大約也就是這樣,素問這才見不得他這樣的舒坦所以故意要欺壓他一下吧?!
容淵最后看了一眼素問,她睡的是極其的規(guī)矩的,但那微微偏轉(zhuǎn)的頭長長的發(fā)絲披散了下來擋了那巴掌大小的臉,這乍一眼看過去還真不能瞧出一個人樣來。容淵莞爾,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毯子躺了下來四平八穩(wěn)地睡了。從無雙城到邊關(guān),像是素問他們這樣的白日里頭基本上沒有多少耽擱的行車的速度大約也是要八九日的功夫,在前四五日的日子里頭,倒是一直的相安無事,這一路上半點問題都沒有發(fā)生過,饒是素問也覺得有些不大能夠理解了。
午膳過后,素問到了容辭的馬車之中給容辭診脈,容辭的脈象一貫都是在素問的掌控之中,素問對于自己的醫(yī)術(shù)這一點自信還是有的,所以即便容辭的神色即便是因為一路上的顛簸顯得難看的很,但是脈象卻還是沒有半點的差池。
“我本以為,這個時候是最好下手的時候,沒有想到皇室之中竟然也是少有的兄友弟恭。”素問對著容辭和容淵道,原本看著容毅,素問還以為那些個皇子應(yīng)該多少都是有些野心的,像是現(xiàn)在容毅和容淵離開無雙城,那是再好不過除去他們兩個人的機會了,但現(xiàn)在一路行來別說是蹦跶出一些個殺手來了,就連一只貓都沒有蹦跶出來過,這才是叫素問最不能夠相信的。
什么時候開始皇家也是會變得這樣的和諧了,這種事情真不像是皇家所有的,不是應(yīng)該都在那邊名爭暗奪才對的么,素問并不覺得他們幾人提前幾日出發(fā)就能夠完全瞞天過海的,只要有心絕對能夠查出其中的端倪來的,所以這一路上來的風(fēng)平浪靜沒有讓素問放寬一點心,反而是覺得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了。
容淵和容辭又何嘗不是這么想的,容淵其實還好,他除了同容辭私交不串外,在朝堂上對于那些個政事原本就是一點也不關(guān)心的,他從來不在乎哪個人安插了什么到哪里,又或者是哪位大臣升官或者是貶官這種幾乎和朝派相關(guān)的事情,他唯一的就是將大越三十萬人馬拿捏在了自己的手上,但這些也不是他爭取來的,而是他的皇兄賦予他的。在其位謀其政,容淵雖不在意自己那些個侄兒在背地里頭折騰些什么,因為在容淵看來,這種事情就算要頭疼也是應(yīng)該自己的皇兄去頭疼的,同他這個閑散王爺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他唯一不允許做的就是自己那些個侄兒妄想將手掌伸向他的軍營之中,尤其是將那些個米蟲蛀蟲塞到軍營之中以為有些油水能夠撈取。
再加上容淵的個性有些時候還有些格外的不近人情,所以在朝堂上想要將他取而代之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至于容辭,他的出生就已經(jīng)成了旁的那些個皇子的一個要挾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一點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應(yīng)征,容辭從來都不覺得無雙城是一個能夠庇佑他的場所,但離開無雙城,那更加不是一個庇佑所。這么多日來的風(fēng)平浪靜對于容辭來說也已經(jīng)覺察到有些不對勁了,按照他的那些個兄弟的作風(fēng),如今應(yīng)該是出手的好時機了,他們離無雙城已經(jīng)那么的遠了,天高皇帝遠,就算出了什么事情,倒時候也是查無可查,他的那些個兄弟也不像是會這樣隱忍的人,所以容辭想著大約也就在這一兩日了,他們深入大越的腹地朝著邊境而去,直到進入姜國最是繁復(fù)的地方為止,都是他們下手的好時間。
容辭對于素問的帶了十足反諷意味的話不以為意,在皇家之中情感都是顯得多余的,又怎么可能會有兄友弟恭這種事情發(fā)生呢。容辭一路行來,難得有些好心情并不想說起這些個糟心的事情,所以對于素問的問題容辭也便是選擇單做沒有聽到一半不提,反而是看向素問道,“你常年在外,不知道有沒有到過姜國?”
素問見容辭并不想提及那些個糟心的事情是,當(dāng)然素問也是不想說起這些個糟心的事情的,她剛剛也就這么一提而已,可這些個事情并非是自己不說就代表著沒有存在的,素問也是連著在馬車上呆了好幾日,她的馬車也便是只有她和糯米一個人在的,白日里頭好幾個時辰的趕路下來也的確很是無聊,所以素問也沒有在給容辭診治完了之后就回到自己的馬車之中,神態(tài)怡然地指揮了容淵用馬車之中茶幾上擺著的銅壺煮開了一壺水給沏了一杯雨前龍井。
姜國對于素問來說不能算是特別的陌生,她的確是到過姜國的國度未央城的,姜國如果認真地說,那其實是有一半的土地都在荒漠之中,巨大的沙漠還有那不斷沙化的土地限定了姜國的城鎮(zhèn)多半都是在湖泊河流而建,姜國以畜牧為生,姜國不管男人女人多半都是在馬背上成長起來的,所以也就注定了這樣一個原本應(yīng)該可算做貧瘠的國家為何會成為四大國之一。
國都未央城就是在沙漠的邊緣,它的一邊臨近沙漠,不過就是三十里地的遠,而另外一邊則是有著一條大河,河岸兩旁是青蔥的草原。姜國的房子也不像是無雙城那邊青瓦琉璃墻看著就是那樣的奢華,而是一個一個的蒙古包。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滾滾黃沙之下不知道掩蓋了多少尸體和陵墓,所以定陵這才成了一處完全沒有人知道的傳說。
姜國的民風(fēng)還算開放,女子一般比其他三國要來的颯爽的多,甚至還有著一旦有姑娘敲中了那家的男子就有自薦枕席的傳統(tǒng)了,若是男子心中也有那么幾分意思所在,也就成就了一番好事。這種事情也就只有姜國之中才有的。
素問想到這一點,她那一雙狡黠的眼睛就忍不住朝著容淵看去,那一雙精明的狐貍眼有著說不出的不懷好意。
容淵被素問這樣的眼神直看得渾身有些發(fā)毛,最后他終于還是受不住素問那詭異的很的眼神,他道:“你這般看著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說的?”
容淵心想,大約素問這要說出口的話也不是什么好話,所以容淵在心底之中也已經(jīng)算是做好了準(zhǔn)備,想著如果素問一會說出的話十分的不中聽的話,那就左耳進右耳出罷了。
素問掃了一眼容淵道,“其實也沒什么的,只是想著慶王殿下這姜國走上一遭,大約回去的時候舒太妃也不需要給您選什么王妃了,可喜可賀實在是可喜可賀……”
憑著容淵這般的容顏,想來到時候自薦枕席的姑娘只怕是要排成隊繞上未央城好幾圈了,這回去的時候別說是王妃有了,只怕到時候連小王爺都有了也是說不準(zhǔn)的。容淵眼觀鼻鼻觀心,全然當(dāng)做沒有聽到素問所說的話,他在出行之前也尋了人問過姜國的風(fēng)土人情,所以對于姜國的那些個傳統(tǒng)習(xí)俗也算是略有所聞,他倒也沒有想到素問會是拿自己來看玩笑的。
馬車微微有些顛簸,容辭和素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素問略顯得有些困意,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回了自己的馬車去打上一個盹,馬車倒是一下子停了下來。
清風(fēng)掀開了簾子,面色微微有些凝重地看向容淵道:“王爺,您且出來一下。”
透過清風(fēng)掀起的簾子,素問瞧見外頭一片樹木,而天色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黑了下來,就像是一下子進入了半夜似的。
容辭也看到了一些,他握緊了手上的杯子,眼神之中有些冷意,他冷冷地道:“他們終于是打算出手了么?!”
------題外話------
唉唉唉,難道我是進入瓶頸期了么?!這可怎么行,這不是哥style啊!我可是想著成為神馬歐巴更新style的,卡文是腫么一回事,臥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