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每一分甜
這次壹千娛樂所有員工在斐濟入住的酒店,事實上就是沈氏在海外開發(fā)的酒店業(yè)務(wù)。
斐濟島嶼眾多,面積都不太大,這樣一來便是一酒店占據(jù)一島的模式,就連用餐的地方也多半是一席位置承接著一整座島。邊梨事先搜索了許多網(wǎng)紅餐廳,拉著賀云醒想去打個卡。
島嶼來回之間,乘坐游艇就花費了不少時間,等到兩人再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日落之后了。
這座島上除卻他們?nèi)胱〉木频?只有一些賣當(dāng)?shù)靥禺a(chǎn)的小鋪子,還有一座教堂,此外便是環(huán)海的沙灘,再無其他。
教堂是開放性的,歐式建筑,并不算太正式,僅僅是為了游客拍照使用。
兩人左右無事,距離入睡又還早,干脆就在教堂四處瞎晃蕩。這邊四周鋪滿了鵝卵石,摻著沙子,走上去奇異得舒服。
邊梨脫了系帶涼鞋,光腳試著在上面探了探,而后直接踩了上去。
她拎著鞋子,笑得傻乎乎的,“你要不要也這樣走,還挺舒服的。”
賀云醒神色淡淡,輕輕搖了搖頭,而后拿過她手中的鞋子,和她并排一起走。
“我發(fā)現(xiàn)了,你都曬不黑的,怪不得今天出門前讓你涂防曬你也不涂?!?br/>
斐濟畢竟是個靠近赤道的太平洋島嶼,太陽直射,紫外線的殺傷力很大,不防曬就徑自出門的,多半都被烤成了碳。
今天邊梨還是死皮賴臉,求著他涂,賀云醒這才勉強涂了點。不過也是隨意至極,稍微應(yīng)付一下就算完事。
但是事實證明,他有這個資本不涂。出門在外這么久,他沒繼續(xù)補,也沒曬出分層,膚色照樣冷白得接近剔透。
賀云醒聽了她這話,緩緩開口,“你不也是?!?br/>
“我是因為涂了呀,不過我要是曬黑了,恢復(fù)得倒是很快?!边吚婧俸傩α藘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嗓音中都帶了甜蜜,“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默契啊,心靈感應(yīng)?情侶間的心有靈犀?”
她一直絮絮叨叨著,都不帶停的,“你看我們倆都這樣白,以后生的小孩是不是也會這么白啊,反正應(yīng)該不會太黑?”
邊梨話音剛落,就看到賀云醒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自知失語,嘴張了張,又不知道該解釋什么,而后率先移開視線,東張西望,就是不看他。
賀云醒輕笑了聲,不緊不慢地說,“你就這么想和我生孩子?”
不等她反應(yīng),他徑自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兒,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稍稍俯身,湊地很近,“害羞什么,想生就生,今晚我就和你生孩子?!?br/>
邊梨赧著臉,鼓足氣使勁兒瞪了他一眼,而后小聲吶吶,“不行,今晚不行?!?br/>
賀云醒挑挑眉,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邊梨緩緩地在鵝卵石上踱著,頭垂得很低,耳朵泛著紅,后半晌也醞釀出來這么一句,“……措施還是要做的……”
賀云醒怔瞬兩秒,才懂了她話中的意思。
這一下他是真的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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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地黑了,透過菱格的方形玻璃望過去,教堂里透出隱隱的亮光,蠟燭燃起的火苗影子熠熠,映射在窗戶上。
邊梨好奇地往里覷了幾眼,但沒有要走進去的意思。剛剛賀云醒那一笑,總算惹到了她這只小貓咪,小貓咪脾性大得很,舉著小巧的爪兒,吼得奶兇奶兇,不讓他靠近。
兩人悶聲鬧著,輾轉(zhuǎn)走到了教堂的后側(cè),這里栽滿了野薔薇,花樅橫遍了藤蔓,往外延伸的草坪上擺著一個會晃蕩的花藤架,上面墜了個淡白色的吊椅,隨著海風(fēng)輕輕擺動。
邊梨赤著腳走了上去,窩進吊椅里,賀云醒跟著,而后半蹲著把她的鞋穿好,才緩緩地起身,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賀云醒雙腿修長,即使坐在吊椅上,清瘦韌勁的腿折得十分有棱角,可以隨時控制吊椅的弧度,自由轉(zhuǎn)換力度。
吊椅晃蕩出去再回來的時候,都由著他來控制。樂此不彼地玩了一會兒,邊梨才肯搭理他。
“你幼稚不幼稚???”她杏眸亮亮的,在半暗的夜尤甚。
賀云醒不置可否,反問道,“那你呢?笑了你一聲,就不理人?!?br/>
邊梨露在裙子外面的半截瑩潤小腿隨著吊椅的擺動晃漾著,不安分極了。
“不理人才是好的?!彼Z氣肯定。
“你確定?”賀云醒顯然不信。
邊梨明艷的側(cè)臉隱在黑茶色的卷發(fā)里,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因為聽說這樣……你才會對我多在乎一點?!?br/>
賀云醒不知道她這是什么謬論,一把撈起她的腿彎,將她抱到了自己懷里,橫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對你不夠好嗎?”
他倏然來了這么一句,邊梨都被搞懵了,當(dāng)即應(yīng)答道,“也沒有不夠好吧。”
“那不就得了,而且,我對你的在乎,遠(yuǎn)遠(yuǎn)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彼患膊恍斓亻_口,說得無比自然。
自然到仿佛已經(jīng)這樣說過無數(shù)遍,沒有經(jīng)過準(zhǔn)備,沒有經(jīng)過揣摩,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事先演練。
邊梨近乎癡迷地望著他浸在月光下的如玉面龐,喃喃說道,“那我可真挖到一個寶了?!?br/>
賀云醒把她的小腦袋往下摁了摁,復(fù)又壓了壓,看她服服帖帖地聽話,才尋著櫻唇吻了下去。
這次的親吻帶著些許懲罰的意味,邊梨被強行地渡過他清冽的氣息,還被惡狠狠地咬了嘴角。
她有些吃痛,嬌俏地抱怨,“喂!你干嘛吻這么狠……有點兒痛!”
賀云醒語氣懶懶散散,抓住她話中的重點,只是強調(diào)到,“狠?”
“待會兒回酒店還有更狠的?!?br/>
邊梨安靜如雞,安靜兩秒,而后直接炸了毛,一字一句地控訴他,“賀!云!醒!”
“昨晚還喊哥哥來著,今天就直呼其名了?”
邊梨撲上前,撈著他的脖子,使勁兒地晃,不帶憐惜,半點兒也沒放水。
鬧騰到一半,教堂一側(cè)驀地傳來幾聲腳步摩挲在地的聲響,動靜不算小,還有略顯突兀的小聲驚呼,隱隱地還有交談的聲音響起。
邊梨乍一聽到,著實嚇了一跳。
她是個敬業(yè)的好奇寶寶,這樣一番聲音傳近又傳遠(yuǎn)了,她連忙從賀云醒懷里掙扎出來,小跑著上前,想去一探究竟。
就在她快要拐過轉(zhuǎn)角的時候,猝不及防地聽到了一抹熟悉的聲音。
雖然此時此刻這聲音花中帶騷,騷中帶花,但也不難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她們的大老板,最近被邊梨吹彩虹屁吹上天的沈總。
還有一道較為纖細(xì)的聲音,一聽就是女生的。柔柔軟軟,十分動聽,以聲辨人,應(yīng)該是個極致溫柔的小姐姐。
只不過這抹聲音也很熟悉,邊梨在大腦里搜尋了一番,同時列出了許多名單。
邊梨還想繼續(xù)縮小范圍,以此來確認(rèn)到底是誰,剛要把頭探過去,后頸那兒的裙子衣襟便被狠狠揪住。
賀云醒半捂住她的嘴,連拖帶拉將人帶走了。
“你干嘛不讓我看,我都聽到沈總的聲音了!”在電梯里的時候,邊梨還在想著剛剛的那番場景。
“你偷聽別人墻角做什么?”賀云醒反問了回去,左右不過是沈慎和她女朋友在玩鬧,還是不要去湊熱鬧比較好。
“墻角……所以是我們公司的人對吧!”邊梨智商飛快上線。
賀云醒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他想快點揭過這個話題,畢竟他對沈慎又不感興趣,也不樂意自己的女孩提到太多次。
然而邊梨沒有注意到,繼續(xù)在問,“所以他為什么上次把我們倆叫過去罵,他自己還不是談了個我們公司的??”
原來沈總也是個雙標(biāo)的人。果然美色當(dāng)前,什么禁止戀愛令都是鬧著玩的。
賀云醒垂眼睨她,“是啊,所以想要不被繼續(xù)罵,就少湊到他面前去?!?br/>
那句話怎么來說,要想敵人不發(fā)現(xiàn)你,就不要主動地湊到敵人面前去。
邊梨聽了聽,擰眉沉思了良久,覺得賀云醒說的這話頗有點道理,于是她很快就乖乖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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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兩人所在的酒店樓層之后,賀云醒又自然而然地湊到了邊梨的房門前,怎么趕也趕不走。
“今天不用你拎零食,你兩手空空來,又有什么理由??”邊梨也不做那徒勞功夫,也是真的好奇,她就是想聽聽,賀云醒又拿什么來忽悠她。
賀云醒抬手在她腰側(cè)順了一把,而后臉貼在她頸側(cè),近乎是緊貼著她瑩潤的面頰,緩緩地吹氣,“東西在你那,我那里沒有。”
他口中的東西,邊梨還是接下來才慢慢琢磨出來的。
今晚的率先狂亂在門后,賀云醒一關(guān)上門就化作餓狼,褪了兩人的夏衫,稍稍捧著,就開始肆意妄為。
酒店的門板是實木制的,沉重華貴,邊梨的雪背隨著起伏的動作,時不時地撞在略涼的門板上,硌得生疼。
她到后面受不了了,直貓著嗓子細(xì)細(xì)地喊,賀云醒這才緩下動作,將她轉(zhuǎn)了過來,眼神稍稍一探,覷了一眼她的脊背,果不其然,都泛起了紅。
他也心疼,可實在是停不下來。末了就這樣,扶著她的腰繼續(xù)。
不知過了多久,門板上咯吱咯吱的細(xì)微聲響才小了下去,上面也蹭了一層的薄汗。
結(jié)束了以后,賀云醒抱著她去了浴室。邊梨自剛剛進門起就沒什么意識了,對方絲毫沒給她緩沖的時間,說來就來,蠻橫不講理。
“你這人……可是真的……太壞了!”邊梨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完了一句話,字里行間充斥著的都是對賀云醒的控訴。
賀云醒只在她耳畔一聲又一聲喚她,鍥而不舍又帶著滿滿的寵溺。
邊梨忍了半晌,還是沉溺了,迷迷糊糊之間,應(yīng)了一聲什么,而后她感受到了又附上來的賀云醒。
磨砂玻璃隱隱地映出兩道模糊的人影,而后是淋浴的水聲,再然后又是浴缸里波濤蕩漾的聲音,還有水溢滿而出,灑到地上的巨大聲響,此起彼伏。
暖色俏人,也抵不過這夜色撩人啊。邊梨最后的感知,只陷入到綿軟的床褥里,任憑一旁的人怎么喚她的眼皮都沉沉地搭著。
而后她的睫毛被柔軟地一觸,帶著些許的涼意。她不知為何,即使沒睜眼,也感受到了這動作中藏著的,無邊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