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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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秦洛沒猜錯,顧傾陽可能受傷了,而且還傷的不輕。這完全超出了秦洛的預(yù)計(jì),他現(xiàn)在腦子里有點(diǎn)兒亂。
秦洛初遇顧傾陽的時候,是末世爆發(fā)的半年后,那個時候的顧傾陽狀態(tài)雖然不好,但是絕對沒有受什么傷。相處久了,各自都提及過一些家里的事情。他之所以說顧傾陽有喪親之痛,又提醒對方電話的事情,也是因?yàn)轭檭A陽跟他說過。末世最初因?yàn)槊τ诠ぷ?,他掛斷了唯一弟弟打來的電話,而那個電話也許是對方好不容易撥通的求救電話。
顧傾陽是在弟弟兩天沒回家的時候才察覺有異,查到對方別墅趕過去的時候,那里除了血跡碎肉就只有滿屋子的喪尸,而喪尸里沒有顧順陽,他的下場不言而喻。
顧順陽的死成了顧傾陽永遠(yuǎn)也解不開的心結(jié),或者可以說是心魔。他反反復(fù)復(fù)的在末世的歲月里,強(qiáng)調(diào)著顧順陽的名字、死因,像是不停的在懲罰自己。有一段時間,他甚至把自己當(dāng)成了顧順陽。如果不是有古驚雷在,也許顧傾陽根本熬不過去。作為出生入死的伙伴,秦洛當(dāng)然希望重來一次,能幫他解開心結(jié)。但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料到顧傾陽會受傷。
秦洛腦子轉(zhuǎn)的飛快“顧傾陽,你是不是受傷了?你在哪里?”
那邊的顧傾陽咳嗽了幾聲“我只想知、知道,你說的還算嗎?”
如果不是隔著電話,秦洛都想沖過去抽他兩巴掌,這家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兒揪著這問題不放。
“算算算,你能不能別廢話,留點(diǎn)兒力氣,你tmd到底在哪兒?”秦洛說的咬牙切齒,因?yàn)樗牭搅藰屄暋?br/>
沒想到秦洛斯斯文文,竟然會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電話那邊的顧傾陽愣了愣才回道“雙十路、天頂國際大廈、五樓5568號,你從左手邊的樓梯上來,小、小心這樓里有殘存的病毒攜帶者。”
“好我馬上就到?!彪p十路距離秦家別墅并不遠(yuǎn),如果開車過去的話,可能只要十幾分鐘。
“秦先生,我知、知道不該叫你來,很危險(xiǎn)、可、可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找誰幫我……”顧傾陽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等你活下來再跟我廢話?!鼻芈迮镜囊宦晵鞌嚯娫?,轉(zhuǎn)身對墨道“跟我出去一趟,我們得去救個人回來。”
墨有點(diǎn)兒不高興,“不救不行嗎?我討厭那個警察,都討厭?!?br/>
秦洛捏了捏他的鼻子“別的你討厭就討厭,但是顧傾陽不行,他是我們的隊(duì)友……嗯也可以說是親人、家人?!?br/>
墨僵著臉腹誹,他的家人里可沒有那個臭警察。
秦洛又囑咐了劉嬸一些事情,才帶著墨開車前往顧傾陽說的地址。
馬路上極其蕭條,偶爾經(jīng)過的幾乎都是軍車。現(xiàn)在雖然沒有明確說明全城戒嚴(yán),但是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肯定是會強(qiáng)制遣返回家的。他們不得不走走停停、躲躲藏藏,避開那些人的眼目。開到雙十路的時候,距離顧傾陽打電話求救,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個鐘頭。
秦洛無比焦急,可是雙十路附近,似乎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的搔動。不少車子都被砸壞了,亂七八糟的橫在馬路上。最近這種搔動時有發(fā)生,新聞里已經(jīng)懶的再像一開始那樣慎重報(bào)道。
從空間里舀出兩把前段時間旅行偷買的藏刀,丟了一把給墨“如果有東西威脅你的生命安全,就殺了他?!?br/>
墨掂了掂手里的藏刀,似乎不太滿意,在他覺得他的指甲比這東西鋒利多了。
秦洛知道他心中所想,解釋道“你的身份過早暴露,會對咱們很不利。研究所的那幫瘋子鼻子很靈,到時候我就得扯著你拖家?guī)Э诘奶油?。?br/>
墨的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翹,對于秦洛沒有把他撇開,而用了‘咱們’這個詞很是開心。連帶救顧傾陽的不滿,也降低了很多。
兩人小心穿過亂糟糟的車輛,向著天頂大酒店快速接近。
這里似乎被清理過一次,殘留的喪尸并不多,在有所準(zhǔn)備的情況下,還是很容易通過的。天頂?shù)牟晒夂懿诲e,大廳里的一切都看的十分清晰。秦洛一眼就看到了大廳左手邊的樓梯,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全面斷電,但是并不需要額外的光源照明,樓梯間里也有對外的玻璃窗,即便不如大廳那么明亮,但視物不成問題。
兩人爬到五樓,很快就找到了門牌為5568的房間,秦洛剛要敲門,就被墨攔住了。
“房間里除了顧傾陽,還有個被感染了的人。”墨皺了皺眉輕聲道。雖然他不在乎顧傾陽的死活,可他不想讓秦洛冒險(xiǎn)。
秦洛皺了皺眉“先看看再說,不一定所有被感染的人都會變成喪尸。”接著抬手輕輕敲了敲門“顧傾陽,我是秦洛?!?br/>
“門、門沒鎖……你們自己開?!庇袀€聲音清晰的從房間里傳出,卻不是顧傾陽的。
秦洛疑惑慢慢壓動門把手,微微用力讓門向內(nèi)緩緩打開。目力所及是一堆雜亂放置的家具,一個臉色青灰的年輕人緊張的躲在家具后面,露出半張臉盯著自己。他眉眼和顧傾陽有幾分相似,很可能就是顧傾陽的弟弟。
他看見秦洛一個人站在門口,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手里捏著槍指著秦洛“你、你怎么這么久才過來,是不是把我哥給你打電話的事告訴別人了?”
墨眼見他舀槍指著秦洛,眼底閃過一片寒光,秦洛渀佛后腦勺長眼睛一般,在背后安撫的沖墨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亂來。墨有些氣悶,重重的哼了一聲。
秦洛有些無奈的看著青年“我們也想快點(diǎn)趕過來,可一路上都是軍車,你應(yīng)該知道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再說你這里能看見外面,我有沒有帶尾巴過來,你應(yīng)該看的清楚?!?br/>
青年緩緩放下槍,剛要再說點(diǎn)兒什么,家具后面突然傳來一聲悶哼。青年急忙扭頭“哥你別再動了,傷口還在流血?!?br/>
秦洛一聽他的話有些焦急,幾步就走進(jìn)了房間,越過成堆的家具,一眼就看見在翻到的沙發(fā)靠背上,半躺著的顧傾陽。他右臂、右腿、右腰側(cè),都裹了淺色的布條,應(yīng)該是從床單或者被子上撕下來的,還在不停的滲著血。
墨微不可查的舔了舔唇角,眼中有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顧傾陽咬著牙勉強(qiáng)撐著身體做起,“秦洛、謝謝你、我想、我想借你的車把我們送到郊區(qū),以后能不能活下來,就看我們的命了?!?br/>
秦洛白了顧傾陽一眼“你這一身血跡,出去就得招來一幫的喪尸。再說傷口不處理,你就算帶著他到郊區(qū),也沒命走多遠(yuǎn)?!?br/>
顧傾陽的嘴唇抖了抖,聲音干澀“我就阿順一個親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他送去、跟那些喪尸關(guān)在一起?!?br/>
秦洛抬眼看了看顧順陽“你的傷口呢,讓我看看?!?br/>
顧順陽看了一眼他哥,顧傾陽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才彎下身將褲管兒挽起一些。在他的小腿肚上有一處傷口,黑紫色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在傷口周圍的血管也變成了深紫色,蛛網(wǎng)一般可怖。
秦洛蹲下身仔細(xì)的看了看傷口,伸出手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用手指輕輕按了按傷口周圍的肌肉,仰頭問顧順陽“有感覺嗎?”
顧順陽遲疑了下?lián)u了搖頭,秦洛又加了幾分力道問他“現(xiàn)在有感覺嗎?”
顧順陽微微顫抖了一下,皺了皺眉頭,還是搖了搖頭,卻被秦洛白了一眼。
“你應(yīng)該是有感覺的吧,而且你這傷口少說也有幾天的時間了?!?br/>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顧傾陽雙眼死死的瞪著秦洛,顧順陽驚道“你、你怎么會知道?!?br/>
普通人感染‘喪尸’病毒擴(kuò)散的非???,傷口麻木沒有痛覺,不出三十六小時,就會被病毒感染全部的細(xì)胞,這其中當(dāng)然也包括腦細(xì)胞和各臟器細(xì)胞。在感染過程中,他們的身體機(jī)能會逐步衰竭,直至死亡。
這種死亡并非真正意義上的死亡,而是一種轉(zhuǎn)化間的休眠過程。也就是說從表面看上去,他們是死亡了一定的時間,又再次復(fù)活的。鑒于人腦是極其復(fù)雜的系統(tǒng),病毒細(xì)胞雖然感染了腦細(xì)胞,但是要想將他們完全的化為己用,是需要一個過程的,這個過程所需的時間不短。喪尸一開始身體僵硬,后來卻越來越難以對付,甚至有了比較高的智慧,都是因?yàn)檫@個原因。
可有一點(diǎn)不會改變,病毒細(xì)胞在給感染體細(xì)胞大洗牌的時候,減弱了他們的痛覺神經(jīng)感應(yīng),這種指壓傷口喪尸或者被感染即將變成喪尸的人,是不會有感覺的。還保有正常痛覺的,只有半尸人。雖然他們也會因?yàn)楦腥静《径l(fā)生變異,但是這種變異并不完全,病毒細(xì)胞遭遇了本身細(xì)胞的頑固抵抗,更加沒有能力破壞他們腦部的神經(jīng)元和神經(jīng)膠質(zhì)細(xì)胞。這才使得半尸人保留了痛覺感知,也保留了很多屬于人類時的記憶。
看著兩人一臉震驚的樣子,秦洛沒好氣的瞪了兩兄弟一眼“你們要求別人幫忙,就舀出點(diǎn)兒誠意來。雖然我天天憋在別墅里面不出來,但是也不至于察覺不出突然增多的巡邏車。你這傷要是我沒猜錯應(yīng)該是槍傷,還帶著個感染者,想不讓人多心都難?!?br/>
顧傾陽咬了咬嘴唇剛要說話,顧順陽卻搶先了一步“你們只要能救我哥,我愿意跟你們?nèi)ゲ筷?duì)領(lǐng)賞金。”
顧傾陽瞪著眼睛恨聲道“阿順,你胡說什么?!?br/>
顧順陽頹然的嘆了口氣“哥,我們這樣逃不出去,就算出去了我活下來,你死了,我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彼嘈α艘幌陆又馈斑€不如把我交給那些研究機(jī)構(gòu),說不準(zhǔn)就能制造出什么疫苗來?!?br/>
顧傾陽嘶吼一聲,眼淚止不住就往下落“我就是死也不能把你交出去,那些家伙會把你切成碎片的?!?br/>
顧順陽搖了搖頭“我不想你再因?yàn)槲覛⑷耍膊幌肽闼??!?br/>
秦洛受不了的打斷他們“就算把你交出去,讓他們切成碎片,那幫家伙也折騰不出什么疫苗來。還不如留著你的小命兒,應(yīng)該還能派上點(diǎn)兒用場。”
兩人一愣同時將目光轉(zhuǎn)向他,秦洛很不客氣又瞪了兩人一眼“現(xiàn)在最壞的結(jié)果已經(jīng)被你倆說完了,就算我真的出賣你們,也不過是這個結(jié)局。不過我覺得以二位拼死反擊的爆發(fā)力,應(yīng)該有機(jī)會自裁,所以最終也不過是個死。既然你倆都不怕死,那不妨踏踏實(shí)實(shí)的信我一回?!?br/>
顧順陽長嘆一聲,他們好像沒有選擇。
顧傾陽咬了咬牙,“我信你。”
雖然秦洛看上去就是個不滿二十的毛頭小子,但這人眼中既沒有同齡人該有的浮躁,也沒有紈绔子弟虛偽逢迎的惡習(xí),更沒有勢利小人的滿眼狡詐。所以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會給秦洛打電話。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可以信任,且能力不凡。</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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