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發(fā)誓,我會離你遠遠的
被滿心的怒火給籠罩的周祁森,哪能聽得到虞南書祈求的話?
只是他的唇剛碰到她的唇,還沒咬下去,本來還兇狠的他,突然僵住了。
是的,僵住了。
因為他的唇,嘗到了咸咸的味道。
好幾秒,他反應(yīng)過來,那咸咸的味道是眼淚。然后周祁森驚地抬起頭來,看向身下的人。
虞南書的身子顫抖得極其的厲害,蒼白的臉上滿是淚水,嘴里碎碎思思著什么。
周祁森微微偏頭,才把虞南書嘴里念的話聽清楚。
“會傷到孩……孩子……”
“……求求你,放了我……”
“……我再也不會靠近你,我會離你遠遠的,我發(fā)誓……”
聽著這些祈求的話,周祁森整個猛然僵住了,然后在下一秒,翻身從虞南書的身上下來。
虞南書可能驚嚇過度,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周祁森的離開,還在顫抖著身子,說著祈求的話。
這一幕,狠狠地刺疼了周祁森的眼。
他的心底一陣煩躁,然后一把拎起她的胳膊,把她從辦公桌上拽下來,然后抓起零散在地上的衣服,劈頭蓋臉地沖著她的身上扔了過去,“滾!”
他的聲音很大,又帶著戾氣,一下把虞南書驚回了神。
她驚恐地縮了縮身子,然后手忙腳亂地抱起自己的衣服,踉蹌著跑出周祁森的房間,連身上衣服扯爛,大片肌膚裸露在外面都顧不得。
墨色的瞳孔倒映出女人落荒而逃的模樣,如同一只受驚的小獸,周祁森眉心繾綣成“川”,視線逡巡。
虞南書跑回自己的房間后,她抱著被子哭了很久,然后才睡著。
睡著后,沒多久,她便被噩夢給纏上了。
夢中的周祁森像噩魔一樣,狠狠地欺辱著她。
她想要拒絕,卻拒絕不了,只能絕望而悲傷地哭泣。
最后虞南書從夢中哭醒,當(dāng)她抬起手,摸臉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臉上是一片濕漉漉。
原來,剛剛她夢中那么清晰地哭,并不只是在做夢,現(xiàn)實中也哭了。
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虞南書揭開被子起身,去洗手間洗漱。
洗漱的時候,發(fā)現(xiàn)眼睛有些紅腫,臉色也蒼白得厲害。現(xiàn)在是懷孕期間,不能用化妝品,虞南書只好找了一副目鏡戴著,然后才提著包包下樓。
昨天她已經(jīng)跟陸燃說好了,從今天開始她需要去工作室上班。
下樓的時候,傭人注意到她戴著目鏡,奇怪地問,“虞小姐,您今天怎么戴目鏡了?”
虞南書愣了一下,然后回答,“昨晚睡得晚,有黑眼圈,不能化妝,我用目鏡遮一下。”
傭人一點都沒有懷疑虞南書的話,‘哦’了一聲后,問,“虞小姐,你今天起這么早,是要出門嗎?”
“嗯,我從今天開始上班。”虞南書點頭。
傭人聽到虞南書的話,立即驚呼出聲,“虞小姐,您現(xiàn)在的情況,可不適合上班。”
“傭人,沒事的,我這班就上一個月,而且我已經(jīng)跟上司說好了,每天會按時上下班。”虞南書笑著回答。
傭人聽到她這么說,便沒再說什么了,只是囑咐了虞南書上班的時候要注意點。
虞南書知道傭人是關(guān)心她,連連點頭。
吃過早餐后,虞南書便搭乘公交車去了工作室。
本來她以為她的工作是由何文竹安排的,卻沒想到她的工作是由陸燃親自安排。
當(dāng)陸燃看到她戴目鏡,少不了的要詢問一番。
她只好把早上對傭人的解釋跟陸燃重復(fù)了一遍,還好陸燃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
第一天的工作,只是熟悉她參與的項目,工作輕松。
下班后,她婉拒陸燃送她,去公交車站坐公交車,回周祁森在寒園的別墅。
連轉(zhuǎn)了兩趟公交車,在最后一趟公交車上,她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