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毫不猶豫地開車撞上去
孫禹森拎著收拾的東西,一路到了酒店,交給了周祁森。
后者看著他收拾的東西,眉心自己皺得厲害。
“這是你特意去收拾的東西?”
“對啊,我在向瀾租的那個房子里收拾的……”后面的話孫禹森沒能說完,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給虞南書他們收拾的東西。
幾件虞樂渝和周思穿的衣服,然后是毛巾、牙刷這些在外面隨便就可以買到的日用品。
“這個……那個……”孫禹森‘這個’、‘那個’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最后,他道:“我感覺向瀾有些奇怪,然后一直在觀察她,就忘了收拾。”
聽到孫禹森說向瀾的名字,周祁森的眉心狠狠地蹙了一下,但什么都沒說。
而孫禹森見他沒回應(yīng),便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說,“森哥,你需要一些什么,我去買。”
“不用了。”周祁森想也沒想,便拒絕了。開玩笑,給虞南書他們買東西,他如果假手于孫禹森,那算什么事?
孫禹森是聰明人,立即明白周祁森的意思了。
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道:“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森哥你給我打電話。”
“嗯……”
從酒店里出來后,孫禹森開著車原本是打算離開老城區(qū)去天瑞園的,結(jié)果他不由自主地開著車往小區(qū)的那條路去了。
等快要到小區(qū)的時候,孫禹森才回過神來,然后,他抬起手拍了拍額頭,就準(zhǔn)備調(diào)轉(zhuǎn)車頭離開。結(jié)果,在他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他看到向瀾拄著拐杖從小區(qū)里出來了。
原本孫禹森以為向瀾是要去買什么東西的時候,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向瀾沿著街道走到這條路的盡頭后,停了下來,然后轉(zhuǎn)身又往回走。
走到小區(qū)門口,她的腳步頓了頓,然后沿著另外的一條街道走。
依舊是走到盡頭,然后停下來,又返回來。
“向瀾她這是在干什么?難道是做腿的恢復(fù)練習(xí)?不對啊,她如果要做恢復(fù)練習(xí)完全可以在屋里做就行啊,而且,她這來來回回的走,根本就不是腿的恢復(fù)練習(xí)啊。”孫禹森直接被向瀾的行為給搞蒙了,又不好下車去詢問她,只能帶著滿心的疑惑在車?yán)锟粗?/p>
向瀾來來回回的,不知道在這兩條路上走了多少次。
覺得累了的時候,她會停下腳步,然后在馬路邊上席地坐一會。
不知不覺中到中午了,向瀾卻沒有打算回去吃飯的意思,孫禹森都有些急了。
“向瀾她到底干什么?很來來回回的走,連午餐都不回去吃……”孫禹森一邊盯著遠(yuǎn)處向瀾慢慢的由遠(yuǎn)而近的聲音,一邊嘀咕,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孫禹森的眼睛猛然地睜大。
然后在下一秒,他發(fā)動車子,急速地飚出去。
向瀾不厭其煩地在小區(qū)門口走來走去,是打算主動釣魚,把那個人安排在這里的人,給釣出來。然后通過釣出來的人跟那個人聯(lián)系上,然后跟她做一次了斷。
可惜,向瀾來來回回的走了一上午,都沒有一點的動靜。
向瀾又累又餓,她考慮著,是不是回去休息,然后吃點東西的時候。突然前面一輛黑色的奧迪朝著她這個方向疾馳著開過來。
這輛車,其實向瀾從小區(qū)里出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甚至剛開始的時候,她一直防備著這輛車。可是,她來來回回地走了一上午,這輛車都停在原地沒有動,于是,向瀾便放下了對這輛車的戒心。
卻沒想到,這輛車這么突然地朝著她開過來了。
向瀾想要躲到旁邊,可是她實在是沒有半點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輛奧迪朝著她開過來,十米、八米……到五米的時候,向瀾認(rèn)定了自己這一次是死定了。她閉上眼睛,等著最后一刻到來。
卻沒想到,意料之中的被撞并沒有發(fā)生。她只感覺到一陣風(fēng)從耳邊吹過,然后就聽到身后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和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向瀾的心臟狠狠地一跳,后面發(fā)生什么了?還有,車子不是距離她只有五米遠(yuǎn)了么?怎么還沒撞過來?
不對……向瀾感覺不對,睜開眼睛。
發(fā)現(xiàn)前面什么都沒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朝著后面看過去。
那輛原本朝著她開過來的黑色的奧迪,直撞在了她身后不足十米外的地方的一輛白色的面包車上,那輛面包車的車頭差不多被撞得直凹進去了,可以想象,這撞過去的力道當(dāng)時有多大。
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按照后面那輛面包車的軌跡來看,如果不是這輛奧迪撞過去了,它應(yīng)該是朝著她撞過來的。
那輛奧迪又是怎么回事呢?明明它之前是朝著她撞過來的?
向瀾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因為孫禹森額頭上流著血,從車上下來了。
“向瀾,你有沒有被傷到?”
向瀾真的沒想到,黑色的奧迪車?yán)锏娜耍谷皇菍O禹森。
也就是說,她完全弄錯了,黑色奧迪車?yán)锸菍O禹森,他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開車撞她。而是看到了后面那輛面包車,朝著她開過來,他才這么飚速撞過去,攔截對方。
自己的頭撞破了,他沒有半絲的在意,反而直問她有沒有被傷到。
一瞬間,向瀾的眼眶紅得厲害,“你的頭撞破了。”
孫禹森‘哦’一聲,然后隨意地抬起手,在額頭上摸了一把,道:“一點小傷,不礙事。你有沒有碰到?”
向瀾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從兜里摸出一包紙巾出來擦孫禹森額頭上的血跡。
后者沒想到向瀾會這么做,身子狠狠的一僵。
但最后,他放松下來,任由著向瀾把他額頭上的血跡給擦干凈。
血跡擦干凈后,孫禹森額頭上的傷露了出來,一條大概四五公分長的口子,應(yīng)該是被玻璃給劃開的。情況不是很嚴(yán)重,向瀾懸著的心,才終于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