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帶著她去天瑞園吃飯
周祁森冷冷地瞥一眼摔在那里半天都爬不起來的錢沫一眼,回答,“已經(jīng)看了錢莫的面子了。”
意思是,如果不是看在錢莫的面子上,錢沫的下場更慘。
孫禹森摸了摸鼻子,走過去,看錢沫的情況。
周祁森沒有制止他,轉頭沖著虞南書,沒好氣地數(shù)落道:“不是讓你呆那里等我嗎?怎么跑這里來了?”
虞南書呆呆地看著周祁森,沒回話,因為她實在是太震驚了。
周祁森竟然攔住了錢沫打向她的巴掌,還狠狠地把錢沫給甩在了地上。
是她在做夢嗎?還是說她出現(xiàn)了幻覺?
周祁森見她不回話,心底堵得不行。
這個該死的女人,面對他的時候,不是很會反抗嗎?
怎么每次都斗不過,錢沫那個女人呢?
上次被甩了一巴掌,這次又差點被人甩。
媽的,這個女人怎么會這么蠢?
周祁森越想越不高興,然后拽起虞南書的手,便往外走。
他的力道很大、臉色很難看,虞南書知道他是在生氣,雖然胃里很不舒服,但一直忍著,任由著他拽著走,走出露臺,穿過宴會大廳,坐電梯下樓。
直到走到酒店一樓大堂的時候,虞南書實在忍不住了,才大聲地開口,“你放開我!”
聽著虞南書的話,周祁森差點沒氣死,他停下腳步,轉頭憤憤地沖著虞南書道:“你剛才對待錢沫,怎么沒這么大的脾氣?”
虞南書沒空回他,用力地拉開他拽著她的手,然后捂住嘴巴往酒店外沖。
周祁森追出去的時候,虞南書正蹲在花壇邊干嘔。
借著路邊的燈光,周祁森可以看到虞南書的臉色煞白。
他的心緊緊一縮,快步朝虞南書走去。
虞南書正好吐完,從地上站起來。
不知道是蹲太久了,還是怎么的,身子一個踉蹌,朝前撲去。
周祁森眼疾手快地抱住她,“好好地怎么又吐?”
“胃有點不舒服,現(xiàn)在沒事了。”伴隨著虞南書得話音落下,她的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叫聲。
周祁森狠狠地皺了皺眉頭,“晚宴上不是有餐點嗎?你沒吃嗎?”
“晚宴的海鮮比較腥。”虞南書淡淡地回答。
腥的食物,會讓孕婦惡心……所以她一直餓著肚子。
難怪她說胃不舒服,原來是餓狠了。
她沒吃晚餐,跟著他來參加晚宴了。
結果,他有事扔下她在那里等他,自己走了。
周祁森的心底,翻滾起一股他說不出來的疼。
他用力地深吸一口氣,然后語氣暴戾地問,“那你不會去找我嗎?”
你不是討厭我,讓我離你遠點嗎?
虞南書抿了抿嘴角,沒說話。
周祁森不知道她的想法,他現(xiàn)在想做的,就是立即帶著她去吃飯。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然后快步?jīng)_著他的車走去。
“去哪?回家嗎?”虞南書下意識地問。
周祁森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面無表情地拉開車門,將虞南書塞進車里,重重地關上車門后,他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室,看都沒看一眼虞南書,便直接踩著油門,車子平穩(wěn)地滑出去。
最后,他把車開到了天瑞園的大門口。
原本虞南書以為,周祁森是來天瑞園見什么人。
卻沒想到,周祁森直接帶著虞南書進了一個叫‘天和亭’的包廂里。
進包廂后,天瑞園的白底藍花旗袍美人便把菜單遞上來。
周祁森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把菜單推到虞南書面前。
這個時候,虞南書若是再不明白,周祁森是打算干什么就是白癡了。
她小聲地道:“我們回去吃吧,劉嬸在家里準備了晚餐。”
周祁森沒有回應她,只說了兩個字,“點菜。”
虞南書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沒說,把菜單給打開了。
不打開不知道,一打開嚇一跳。
最便宜的一道菜,都要上千塊?
是她看錯了,還是人家天瑞園弄錯菜價了?
虞南書吞了吞口水,緩緩地合上菜單,“你點吧,我等會回去吃。”
一個人吃總比兩個人吃花費得少一些,能省就省……
周祁森掀起眼皮看了虞南書一眼,也沒打開菜單,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那就把所有的菜,上一遍吧。”
所有的菜,上一遍?
她是出現(xiàn)了幻聽嗎?
似乎是故意的一樣,周祁森又加了一句,“一份夠嗎?如果不夠,點兩份。”
虞南書怔愣了幾秒,才明白周祁森是逼她自己點菜。
趕緊道:“我自己點,自己點……”
她重新把菜單翻開,在心底暗示自己,別去看菜價,然后很認真地點了五菜一湯。
點完后,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周祁森問,“六個菜,夠了嗎?”
周祁森掀起眼皮看了虞南書一眼,然后沖著旗袍美人道:“以最快速度上菜。”
“是,周總。”旗袍美人點頭,快步離開包廂。
天瑞園的飯菜價格高,也有他高的道理。
廚師的手藝,贊到?jīng)]話說。
虞南書差點沒把舌頭給吃吞了下去,足足吃了三碗米飯,才罷休,也把人家旗袍美人都給嚇了一跳。
也是啊,現(xiàn)在這種時代,還真的沒幾個年輕女子,像虞南書這么能吃的。
哪個不為了保持身材,而節(jié)食啊。
周祁森也沒想到虞南書這么能吃,他倒是不嫌棄她吃得多,只是擔心她吃這么多,等會會不會吐。
他記得,每次在家里吃飯,她在飯后都會吐一次的。
然而,這次虞南書不僅沒有吐,還有種吃得特別舒服后慵懶的感覺。
周祁森盯著她看了一眼,確定她真沒什么問題后,才沖旗袍美人招了招手,“把賬單拿給我。”
“周總,您的賬單都是由孫少親自處理。”旗袍美人回答。
周祁森‘嗯’了一聲后,然后起身和虞南書一起離開。
從天瑞園出來,已經(jīng)過了晚上十一點。
坐在周祁森的車上,虞南書哈欠連連。
為了不讓自己在周祁森的車里睡著,虞南書把視線落在車窗外的夜景上,看著看著,不知道怎么的,她把視線落在后視鏡上。
具體的應該說,她把視線落在了后視鏡里的周祁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