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視頻會議
把不能動彈的魏翼虎塞進富康后備箱,我們心滿意足的開上車,喜氣洋洋的往家走。
不能不高興,首戰(zhàn)告捷讓我們第一次體驗到掌握異于常人的強大力量所帶來的充實和滿足感,更重要的是抓到這小子之后,籠罩在我們頭頂?shù)?,即將淪為實驗品的陰霾中終于透露出一絲陽光,說實話我這幾天已經(jīng)被那種朝不保夕的感覺折磨的發(fā)瘋,無數(shù)次滿頭冷汗的從噩夢中驚醒,慌亂的檢查自己有沒有哪個器官不翼而飛,今天交了差總算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找人抓人耽誤一上午,等我們回到小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中午飯點兒,把硬骨頭的魏翼虎交給早就等急了的陳三山,我跟李默便出去吃飯。
等吃完飯再回到實驗室的時候,在我們面前鐵骨錚錚一言不發(fā),誓死不出賣同伙的好漢,已經(jīng)抱著陳三山的大腿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泣不成聲,讓我恍惚想起了四年前我簽賣身契時的場景,只不過他應(yīng)該要比我更慘一些,作為一個死有余辜的殺人犯,老瘋子們拿他做起實驗來可不會像拿我和李默做實驗時那樣這么多顧及。
“你哭!哭也沒用!”陳三山甩開魏翼虎的手,朝我們晃動著一張紙條:“他已經(jīng)招了,你們趕緊把另外五個也抓來?!?br/>
對此我只能理解且惋惜的嘆一口氣,不能責(zé)怪魏翼虎沒有骨氣,當(dāng)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陷地獄且永遠爬不出去的時候,除了拉更多的人下來陪葬之外還能做什么呢?畢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是一種境界,只有佛祖菩薩才能做到,你不能指望殺人搶劫的小賊有這種覺悟。
我接過陳三山手中的紙條,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五個名字,和一行簡短的資料:
劉倫,男,二十八歲,其父某省級軍區(qū)少將副司令;孫游,孫池兄弟,二十六歲,某省部級高官家的雙胞胎兒子;華裔美國人zero,男,三十歲,某跨國大財閥少總裁,據(jù)說其家族發(fā)家史與國際著名黑幫黑手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尤麗雅,女,二十四歲,身家清白面容嬌好,其十幾個干爹從中央到地方遍布全國,堪稱國民干閨女……
我仿佛看到,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在我頭頂張開,想不到這個小小的犯罪集團背景竟然如此深厚,與那些真正的上層人士相比,魏翼虎**太子爺?shù)纳矸莺喼笔莻€笑話,最多算個打雜跑腿的小嘍啰,難怪殺人滅口這種臟活累活會交給他辦。
“現(xiàn)在名單已經(jīng)有了,你們兩個盡快行動,爭取在警察懷疑到他們之前把人逮來?!标惾骄秃孟窨床灰娙思夷亲屓烁晤澋男酆癖尘耙粯樱秒S隨便便的口氣吩咐著我們。
“……拜托你看看人家的爹和干爹是干什么的再說這話行不行?”我淚流滿面,老東西這是逼著我們跟整個社會的黑惡勢力開戰(zhàn)啊。
“早就看過了,那又怎么樣?”陳三山義正言辭的說道:“任何勢力和個人都不能阻止我們探索科學(xué)新境界的腳步,而且你們只要把首尾處理的夠干凈根本查不到咱們頭上,這里我得說你們幾句,上午的事辦得太毛躁了,那么多目擊證人,滿地的追查線索,你們是怕別人找不著你們是怎么的?不會先認準了人等月黑風(fēng)高的時候潛進丫家里敲暈了帶回來???”
“這么說我們還做錯啦?”我怒極反笑:“行!剩下的你自己逮去吧!老子不管了!”
“別別別……”陳三山見我翻臉,趕緊賠笑:“我也就那么一說,參考意見,參考意見而已,剩下這幾個還得麻煩你們盡快弄回來,這么多試驗等著呢!最多你們放手去做,善后的事交給我們就是了?!?br/>
“這還算句人話。”得了老東西的許諾我才稍稍安心,陳三山這人雖然不著調(diào),但丫那土匪性格講究的卻是一口吐沫一個釘,說了要管我們,那就是說即使我們被政法機關(guān)人民民主專政了老家伙也會在背上紋好監(jiān)獄地圖,混進牢里把我們弄出來。
“我說,咱們差不多該開始討論一下實驗品的分配方案了吧?”一個很不耐煩的聲音從陳三山安在墻上的顯示器中傳來。
我抬頭一看,只見五十四寸的液晶顯示屏不知何時打開了,上面密密麻麻排列著幾十個對話窗口,每一個窗口后面都有一個神似愛因斯坦的老東西用欲求不滿的眼神刷刷著被陳三山踹倒在地板上的魏翼虎,乍一看跟烈士墻一樣……原來時隔好幾年研究所第一次引進活體實驗品,整個研究所的老不死為了爭搶使用名額跑這兒開視頻會議來了!
“我的研究進度都停頓好幾年了,就是因為缺個活人做實驗!這次說什么也得先給我!”說話的是怪獸學(xué)專家曾厲明,干巴巴的小老頭,說起來老頭的研究挺有意思的,丫與其他研究怪獸的專家有一個顯著的不同點,舉例來說,其他專家跑尼斯湖這種怪獸出沒的傳說之地都是去找怪獸的,他是去放怪獸的……
“怪獸曾,你就歇了吧,你那破實驗玩兩只耗子蜥蜴啥的就算了,這么珍貴的實驗品給你完全是浪費!”反駁曾厲明并貶低其實驗成果的是人工智能專家廖成,他堅定的相信,將一個新鮮的人類大腦插上電極和線路板植入計算機將使得機器產(chǎn)生人類的智慧……
“你們兩個別吵了!”出來和稀泥的這位我不認識,這不奇怪,雖然在這里呆了四年,但這群老東西醉心于自己的研究,個個深居簡出,所以到現(xiàn)在我也認不全,不過我猜測這位應(yīng)該是研究醫(yī)學(xué)的,因為他是這樣勸架的:“應(yīng)該先讓我來做實驗,等我的實驗成功了,你們需要哪個部分我可以切下來給你們,完事兒再給他縫回去,跟新的一樣!”
就這樣,這群科學(xué)怪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各個都要爭搶這珍貴的實驗品,實驗室里頓時沸反盈天,嗡嗡鬧鬧如同一折酬賓的商店賣場。
“你看見了吧?”陳三山苦惱的抓著自己那稀疏的頭發(fā):“狼多肉少??!這一個是怎么也不夠分了,你們得盡快把另外五個抓回來,官二代富二代不是麻煩,這幫大爺鬧起來咱們才是真正的永無寧日!”
我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第一次認同陳三山的話:一幫是非觀念淡泊,研究手段偏激的科學(xué)瘋子,眼看著別人拿活人做實驗自己卻連根毛都沒有,那我和李黑狗就更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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