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晚宴(上)
從我們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這個王曉晗絕對不是那種拿著家里的錢去國外轉(zhuǎn)一圈兒回來就自稱海歸精英的富二代,而是真正有理想有抱負(fù),有文化有見識的高級知識分子,這點從她沒有拿著博士文憑投身娛樂圈,憑美女博士的名頭坐擁無數(shù)粉絲,而是投入自家公司藥物研發(fā)并取得不俗成就便能看出來。
不過,看到王曉晗跟謝爾東聊的那么投機那么起勁兒那么相見恨晚,我已經(jīng)不自覺的把這位美女劃歸為不可褻玩也不可遠觀的類型,原因很簡單,根據(jù)我多年觀察總結(jié)的經(jīng)驗,凡是能跟謝爾東聊天起勁兒的家伙,咱們普通人躲著他們走才能保證人身安全和精神愉悅。
更何況,這美女跟謝爾東是什么關(guān)系未做DNA對照前還真說不清楚呢,萬一倆人真是兄妹,誰能忍受的了謝爾東這樣的大舅哥?
就在我還在糾結(jié)王曉晗跟謝爾東會不會是兄妹的時候,李楠又爆出一個驚天內(nèi)幕:“聽說你跟謝家少爺謝天賜已經(jīng)訂婚了!”
“是啊,”王曉晗皺皺眉頭,似乎不大高興,但還是無所謂的答道:“兩家的長輩都覺得謝王兩家聯(lián)姻有助于今后全面進軍歐美市場,謝家只有一個適婚年齡的兒子,我們王家也只有一個適婚年齡的女兒,所以我們就定了婚約,怎么啦?”
“呃……”我有點被這姑娘淡定的態(tài)度搞的不知所措,一般這種屈服于家族利益的聯(lián)姻,小姑娘不都是應(yīng)該心不甘情不愿,一提起這個話題就簌簌落淚仿佛被逼良為娼的嗎?
“可……可……可……”李默憋紅了臉,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我替李默說道:“可我們剛從看見,謝天賜下直升機的時候還摟著一個女的……那不是你吧?”說實話,剛從光注意那幾乎按進胸口的胳膊了,還真沒怎么注意臉……
王曉晗皺眉:“又換一個嗎?這男人果然跟外表一樣膚淺?!?br/>
我都快抓狂了,大姐你要不要這么淡定???我把這事兒說出來是希望你勃然大怒憤而捉奸,然后攪得謝家雞飛狗跳顏面掃地的??!
“總之,我跟那謝家小子私下里有約定,結(jié)婚前各玩各的,我不干涉他找女人,他也不干涉我進行學(xué)術(shù)研究?!?br/>
我當(dāng)即無語,這公母倆一個玩女人一個玩科學(xué),我都說不準(zhǔn)誰更變態(tài)了……
“那能問個問題嗎?”蔣莎莎忍不住問道:“看得出來你并不喜歡謝家少爺,那為什么要跟他訂婚?就因為兩家長輩的意志?這都什么時代了怎么還有這樣的事?你完全可以拒絕這門婚事的!”
王曉晗露出挪揄的笑容:“然后呢?還不是要找個家世跟謝天賜差不多,德性也跟謝天賜差不多的富家子弟,即使沒有感情也要靠婚姻來同時鞏固兩家的合作與利益?就像我爸媽以及謝天賜的爸媽,以及我所認(rèn)識的大多數(shù)夫妻那樣,既然換來換去都是同樣的結(jié)果,那又何必浪費時間去換呢,我更愿意省下這些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br/>
“你可以找個家世一般,但是喜歡你你也喜歡他的人……”蔣莎莎有點兒底氣不足的說。
“打著對我一見鐘情的名義追求我的男人倒是有不少,但最終都被我發(fā)現(xiàn)他們另有所圖,想要王家的財產(chǎn)或者公司什么的,我在讀書時就已經(jīng)厭倦了這種無聊的斗心眼游戲了……更何況,我要是真喜歡什么人的話,就應(yīng)該讓他離我遠遠的,免得他入贅王家很快變成跟我們一樣的人?!?br/>
最后這句話中所包含的頹然傷感之情,我們幾個都聽得出來,都在心中暗自猜測這個口口聲聲不相信愛情的憤世女究竟經(jīng)歷過怎樣的感情坎坷才變得對婚姻和愛情如此漫不經(jīng)心,就在這時候,一聲憤怒的抱怨打破了尷尬的沉默:“喂!你還看不看我怎么演算水分子聚合物弱堿條件下的分解公式???這么簡單基礎(chǔ)的東西我可不教你第二遍!”
于是王曉晗又打起精神接受謝爾東極不耐煩的學(xué)術(shù)輔導(dǎo),我們幾個看著她專心致志的樣子,似乎有點兒明白了她全身心投入科學(xué)研究的原因,李楠輕輕嘆了一口氣,用感同身受的語調(diào)感慨道:“有那么多錢又怎樣?有錢了也不一定會快樂啊……”
我也跟著發(fā)表感慨:“這話說的,就好像咱們窮人天天過的多開心一樣?!?br/>
坐在椅子里等了一會兒,餐廳的兩扇櫟木大門突然從外面打開,謝家管家池上推開門后恭敬的避在一旁,讓身后兩個人進來,其中一個是我們已經(jīng)剛見過一面的謝家少爺謝天賜,此刻已經(jīng)換了一身一看面料就比我們所有人衣服加起來都貴的西裝外套,而走在她旁邊的則是一個梳著高高發(fā)髻,眼神凌厲精明的中年婦女,一看就知道這是謝天賜的媽,謝家現(xiàn)任的女主人。
“歡迎你們!”謝太太熱情說道,只不過這熱情不是對我們,而是對見她進來趕緊站起身來的王曉晗和禿胖子:“曉晗可是有段時間沒來了,都快成一家人了怎么還這么客氣……洪律師,先夫的葬禮真是麻煩您了,今天請您來是因為我們在遺囑執(zhí)行上遇到一點兒小問題,需要請您這位大律師幫忙……不急不急,等吃完飯再說!”
其實這倆人站起來迎接主人的時候,我們幾個也依足禮儀站起迎接,就連大爺一樣翹著腿坐著的謝爾東也被我暗中踹了一腳提溜起來,但這進門的兩位晚宴主人就像沒看到我們一樣,僅僅從鼻子里哼出一個“坐”算是打招呼,算是用實際行動表達了對我們的不屑之意。
對此,我們也不在意,會受冷遇早在我們的意料之中,拍拍屁股正準(zhǔn)備坐回原位,卻沒想到謝天賜徑直走到謝爾東面前,拿腔拿調(diào)的說道:“請你坐到別的地方去可以嗎?我想坐在自己未婚妻的旁邊。我想你們應(yīng)該知道,在我家,座位是不能亂坐的?!?br/>
挑釁!絕對的挑釁!我看著眉目依稀略有相似但氣質(zhì)神態(tài)截然相反,但同時又都那么討人厭的兄弟倆,暗自忖度,今天這頓飯大概是吃不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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