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 舍我其誰
天衍小隊群里的人,也討論過這個問題,但都不得其解。
他們畢竟對小九了解不深。
而在圣島祈連家族這邊,祈連沐澤等人聽到消息,卻是完全不能理解。
赤水再一次用行動證明了她的不可捉摸性。
祈連無疾在星玦上,竟然直接問他家少主:你說她是不是瘋了,居然還想去跟圣島高層叫板?
壞消息總是傳播最快的。
在司空二長老造訪圣島高層,轉(zhuǎn)達了赤水的原話后,這個消息就像病毒似的,以乎想像的度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不得不說,這就是星玦的優(yōu)點,及時和便捷性?
祈連扶英此時回到了圣島,剛好撞上這則消息,也是驚訝得胡須都差點扯斷了,對眾人道:“難道她不知道,她的根基全建立在星玦上,而星玦才剛剛出現(xiàn),她這般張狂,是想徹底毀掉星玦嗎?”
若真惹毛了圣島高層,星玦算什么?直接禁用了就是。
祈連大長老此時卻是沉默不語,聞言也不過抬眼掃過他,轉(zhuǎn)而問報信的人:“圣島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
祈連姑母就嘆道:“全都炸鍋了……”
祈連大長老又沉默了兩息,這才問祈連沐澤:“你怎么看?”
祈連沐澤道:“她這人非常怕麻煩,從她以前百年如一日般的,隨便裹件黑袍就可以看出來,更何況,之前司空家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露,明顯是她突然改變了主意,肯定有其它我們并不知曉的特殊原因。”
他只是就事論事,卻也基本猜中了事實。
“聽無疾說,她好像還為此立了個天道誓言,天道還給了她回應(yīng)。”祈連姑母也滿臉驚色,如赤水這般大膽的,她雖不是第一次見,但是別人,那是有底氣,而她呢?
“現(xiàn)在圣島高層全都氣瘋了,本來之前保持著中立觀望的,現(xiàn)在全都倒向了制裁那一派。”
如此囂張,再不制裁她,她怕不是要上天了?
祈連沐澤抽了抽嘴角,圣島高層是鬧翻天了,然而,各大家族的小輩得知消息,卻是喜聞樂見。
甚至因為這事,他們又制作出了好些掀桌子,掀板凳的唯我獨尊版表情包,隨著這個消息傳開,也迅擴散了出去,他就看到了幾張一言難盡的。
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
“他們打算怎么制裁?禁用了星玦嗎?”他其實并不擔(dān)心,星玦雖然出現(xiàn)時間短,但卻像是星火燎原一般,瞬間就風(fēng)靡了整個仙族。
先不說制不制裁得了赤水,她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世家大族所有弟子,第一個就要跳出來不答應(yīng)。
祈連大長老眼角微緊,道:“星玦是各仙尊都默認的,圣島的權(quán)利高于世家是不錯,但這明顯不屬于他們的權(quán)利范圍。”
略下沒說的是,要制裁一個人,方法有很多,沒必要選擇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方式?
祈連姑母搖頭道:“但是她這樣做,是直接折了高層所有人的面子,他們豈能善罷干休?”
祈連扶蒼頗有些無語道:“不能制裁星玦,她人還在陰風(fēng)谷里,好著呢?難不成要等她出來?”
在后方旁聽的幾位小輩聞言忍俊不禁,互相對視一眼,止不住就笑出了聲?
旁邊就有人道:“她不是還有兩個徒弟嗎?或許圣島會從她周圍親近的人著手?”
祈連沐澤道:“別想了,她那兩徒弟,早在星玦還未推出來時,就已經(jīng)被司空家接去了,至于朋友,如子車明幕這種只有幾面善緣的嗎?”
一眾都聽得無語了。
這都是什么人啊?果然能制造出星玦的,本身也是個奇葩吧?
他們還是漏了秦鈺等人,這里另有原因,如果當(dāng)初的結(jié)契大典順利舉行,他們作為赤水的親朋出席,也就沒有誤會了,此時,他們卻是被祈連家人,歸類到了如子車明幕一眾中。
祈連姑母定聲道:“無論如何,高層的臉面不能丟,他們肯定有辦法。”
祈連大長老搖頭:“她如此肆無忌憚,肯定有后手,我們拭目以待就是。”
他也要看看,他自己的眼光,究竟好到了何種程度?
這樣的議論,并非只有他們在進行,在圣島各處,大大小小的聚會中,都在討論這個問題,并且,迅輻射到了整片大6。
百里仙尊的靈臺。
屈門仙尊賴在百里這邊,到了現(xiàn)在仍然沒有要動身的意思。
此時天清氣朗,暖風(fēng)和煦,他便拉著百里在半山的涼亭里弈棋,順便消磨難得的悠閑時光?
星玦的消息來得太快,二人幾乎同時收到了消息。
屈門仙尊可是清楚地知道,那丫頭與百里關(guān)系不淺,他便有些戲謔地看著對方道:“這也是你教的?”
百里眉峰未動,連看都沒有看他,自顧落下了一子后,才道:“不是。”
屈門仙尊嘖嘖兩聲,“我還以為,你看中了她,是預(yù)備收作道法傳承弟子的?”
百里微頓了下,似是解釋地道:“是穹目送來的,我不過是稍加指點了兩句。”
屈門仙尊挑了挑眉,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眼神,手指捻起一枚白色棋子,看了看,“關(guān)于這個消息,你怎么看?”
百里淺淡地望了他一眼,沒有錯過他眼神深處想看好戲的意圖,啟唇道:“這才算有點樣子了。”
“嗯?”屈門仙尊滿臉意外,真不是裝的?
百里眸光掃過棋面,手指摸向了棋盒,邊道:“你不覺得她太綿軟了嗎?缺少了一點棱角。”
“呃,有嗎?”這怎么和他所知道的不太一樣?
看到現(xiàn)在東陵家有多慘了嗎?就一個星玦,就將他們家族無形地排除在仙族之外,更恐怖的是,她還給東陵家族貼上了一個永遠也拿不下來的標(biāo)簽,而這種狀況還將隨著星玦的展,一直持續(xù)下去?
這還能叫綿軟?
我們是不是對“綿軟”這個詞有什么誤會?
屈門仙尊心想,東陵家族現(xiàn)在恐怕是恨不得赤水能捅他們兩刀,了結(jié)了因果,也好過這樣的折磨吧?
他怎么覺得,那丫頭好像非常記仇呢?
“有。”百里不知他心中所想,平鋪直述道:“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生存的方式,她之前一直茍著,本也沒有什么錯,但是,不同的選擇,走上不同的道路,收獲也將不同。”
他抿了抿唇,“茍著”這詞還是聽她自己形容的,此時,星玦自帶表情包里就有一張這樣的表情包,所以也不用擔(dān)心對方聽不懂。
末了,他又總結(jié)道:“現(xiàn)在這樣挺好,終于有了點銳氣。”
明明心智膽識都不差,卻過著四處飄零的日子,還是個女娃,想罷,他又搖了搖頭。
屈門仙尊就問道:“你就不怕,她真把天給捅破了?”
“等她捅破了再說吧!”
屈門仙尊心想,等她捅破了可就來不及了?圣島那些人是好惹的?
沒事還能將人啃掉一塊肉,她這上敢著找事兒,確定不是在找死嗎?
不過,他也不是很了解赤水,此時看百里淡定的樣子,不由道:“你對她的評價,感覺不低呀?”
“她這人,喜歡萬事早做準(zhǔn)備,現(xiàn)在這般,肯定是已經(jīng)有了解決之策。”百里瞥過他,又道:“你若是想看戲,拭目以待即可。”
屈門仙尊聳了聳肩,連他都不得不承認,星玦這東西,簡直是太合乎他的心意了。
對于他這種喜歡到處圍觀八卦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個神器有沒有?
最為重要的是,星玦相當(dāng)于是徹底將他解放了出來,他不用擔(dān)心因為收到消息不及時,又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用了星玦以后,他現(xiàn),他的時間忽然變多了有沒有?
所以說,這才是他賴在這里不走,最根本的原因?
無論外界各方的反應(yīng),赤水此時,還是在和司空二長老對話。
司空二長老是真的有點擔(dān)心了,從圣島回來后,立即就聯(lián)系了赤水。
而赤水明顯不太在乎:不管他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抓緊時間,將外網(wǎng)星玦撒出去。
司空二長老不知赤水的打算,提醒道:你那個補貼紅包,當(dāng)真確定要做嗎?外網(wǎng)星玦你拿不到分紅,其比例卻是內(nèi)網(wǎng)星玦的十倍以上……
赤水卻明了對方的憂慮道:這只是短時間的活動,不要緊。
二長老: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
赤水:[猶豫]長老,我?guī)熥鸬男谦i外網(wǎng)序號是多少?
二長老:想通了?
赤水:是我想差了,之前還想著逃避來著?
二長老:想通了就好,她的序號是·##¥%·
赤水:收到。
對話結(jié)束,她拿著序號,在室內(nèi)來回走了幾圈,甚至開始反思自己之前的反應(yīng)和情緒,那種忽如其來的下意識逃避的心理,是怎么回事?
兩只鈴鐺似乎感應(yīng)到了她的焦灼情緒,輕緩地搖動。
低若未聞的音波在空間中擴散。
赤水閉上雙目,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元神。
抓到了!
神識所見,一根細若蛛絲的無色之物,短短不過些許,輕若絨毛,從元神中被強行分離出來。
她直接就著丹火一燒而沒。
同時深思,這是上次與雪蛾母對戰(zhàn)后,逃過了她盤查的漏網(wǎng)之魚?還是說,是因為后來一系列風(fēng)波后,不知不覺間著了別人的道?
她面上少見地浮現(xiàn)一抹冷峻之色,越明白,自己所要做的事情,會阻了多少人的路,讓多少人恨之若骨,又會有多少人能從中獲益,于自己,也何其重要……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