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彭長宜第一次刁難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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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yīng)該知道,算了,我不管了,人家要結(jié)婚和辭職都沒跟我打聲招呼,我瞎操什么心啊——”岳素芬唉聲嘆氣地說。
這時,丁一的電話響了,是老顧,老顧說道:“小丁,你到底是電視臺的人還是電臺的人?”
丁一知道他肯定收聽了今天上午的直播,就說道:“按大范圍說,我們都是廣電局的人,只是分工不同,崗位不同。顧師傅,你是不是聽了今天交通臺的直播?”
“是啊,我就是想問你這事,但是我沒聽完,最后,孩子怎么著了?”
丁一說:“孩子的父母將孩子丟棄后,本想坐出租車回家,沒想到在車上收聽到了我們的節(jié)目,他們動了惻隱之心,又舍不得丟掉孩子了,下午就找來了?,F(xiàn)在,孩子又回到她父母身邊了。”
“知道是哪兒的嗎?”
“知道,他們當(dāng)?shù)嘏沙鏊痛甯刹慷紒砣肆恕!?br/>
“市長有話跟你說?!?br/>
話筒里傳來彭長宜的聲音:“小丁,書記干嘛去了你知道嗎?”
丁一就是一愣。
彭長宜又說:“我今天找了他一天了,手機(jī)也沒開?!?br/>
丁一忽然想起昨天江帆在家接的薛陽和張華的電話,就說道:“我……知道……”
岳素芬見丁一的電話內(nèi)容自己不宜聽見,就跟她擺擺手走了出去。
果然,丁一見岳素芬出去了,就說道:“他有個老領(lǐng)導(dǎo)的夫人去世了,他昨天下午就去了,是不是手機(jī)沒電了?”
“哦,有可能。”
丁一感覺彭長宜找江帆肯定有事,就說:“科長,你找他有急事嗎?”
彭長宜說:“樊部長打電話找他,說他手機(jī)關(guān)機(jī),就打到我這里來了。”
丁一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他跟誰走了。”
“跟誰?”
“張華,就是那個草原上的張醫(yī)生?!?br/>
“哦,她調(diào)回來了?”彭長宜的口氣里有明顯的吃驚。
丁一說:“是的,調(diào)閬諸中醫(yī)院了。這樣,我給你找張華的電話,然后你給張華打,就能找到他了?!?br/>
彭長宜說:“你有她的電話?”
丁一說:“我沒有,不過我同事前些日子采訪過她,她應(yīng)該有張醫(yī)生的電話?!?br/>
彭長宜說:“那行,我等你電話?!?br/>
丁一放下彭長宜的電話,就給那個同事打通了電話,同事沒有多想,以為她要求醫(yī)問藥,就給了她張醫(yī)生的電話。
丁一記下電話號碼后,就用短信的形式,發(fā)到了彭長宜的手機(jī)上。
過了一會,彭長宜就給她打回了電話,告訴他已經(jīng)找到了江帆,他們還在北京,剛完事,江帆手機(jī)的確沒電了。
彭長宜又說:“晚上沒事的話讓老顧去接你,我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練練手藝,再不練夏天就過去了,老顧買好了羊肉串和調(diào)料,你不吃羊肉有雞翅、火腿腸、土豆、毛豆,等等,來吧,捧場不捧場的,怎么也得提提意見??!”
丁一笑了,說道:“好,我自己坐車去吧,別讓老顧接來了?!?br/>
彭長宜說:“那不行,你現(xiàn)在是名人,要保證你的安全,我快到農(nóng)場了,老顧馬上就去接你?!?br/>
丁一笑了,她放下電話后,就給岳素芬打了一個電話,問她還有什么事沒有?
岳素芬沒有事了,今天的事還要謝謝她,郎局長說她們倆個是黃金搭檔。
丁一從她的口氣中聽出,局長郎法遷還在臺里沒走。
丁一怎么都感覺自己的身上有那個嬰兒特有的奶味兒,但是很好聞,她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小孩子,掏出手機(jī)看了一下她的照片,她不由地笑了。
老顧很快就到了,丁一接到電話后,就跑了出去。
下班時候的太陽依然很熱烈,丁一從文件柜里拿出一頂蒲草編織的遮陽帽,戴上就下了樓。
跟她想象的一樣,老顧沒有進(jìn)來,而是停在了大門的東側(cè),這跟江帆正好相反。
今天忙碌了一天,她奇怪自己居然沒有想起他,要不是彭長宜打來電話,她還真想不起來他了。
上了車,丁一跟老顧打過招呼后,說道:“科長是不是已經(jīng)埋鍋造飯了?”
老顧笑了,說道:“我給他送到地方后,把買來的東西卸下來,直到我走的時候,他還沒行動?!?br/>
“哦?怎么還沒行動?”
老顧故意神秘地說道:“在接電話,是女朋友打來的。”
“哦,呵呵,你怎么知道?”
“嗨,我都不用多聽,從他的表情和口氣中就能知道是不是他女朋友。”
“有什么訣竅嗎?”
“當(dāng)然有了,江書記和鮑市長的電話就別說了,更是一句話就能聽出來,其他的同事或者是朋友他就會用另外一種口氣接電話?!?br/>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老顧說道:“有,太有了。他接到江書記或者是鮑市長的電話,他不提前‘喂’一聲,而是直接說,江書記好,或者是鮑市長好,接一般同事的電話都是很正經(jīng)地先‘喂’一聲,‘喂’完后,有時候會主動問一聲,你好,哪一位?有時‘喂’完后,對方就會直接報(bào)上姓名,這些就不用說了,他每次接到女朋友的電話,口氣和這些電話有明顯的區(qū)別,我學(xué)不上來,反正口氣很溫柔,那種溫柔,跟接到她女兒的電話是不一樣的,不信有機(jī)會你聽聽就知道了?!?br/>
丁一笑了,這個她有體會,江帆接她的電話和接別人的電話口氣都是有區(qū)別的,不光是彭長宜,相信每個人都是有區(qū)別的。
其實(shí)老顧沒有告訴她,以前,彭長宜接到丁一的電話時,他也能聽得出來,因?yàn)槟鞘且环N有別于同事和戀人的語氣,透著溫柔、小心的語氣,甚至有點(diǎn)謹(jǐn)慎,完全不像是跟舒晴那樣,那樣大大咧咧,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想怎么說就怎么說。當(dāng)然,這話,老顧永遠(yuǎn)都不可能告訴她。
很快,他們就到了部隊(duì)農(nóng)場,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竹廊的外面,升起一股灰色的煙霧,老顧笑了,說道:“已經(jīng)冒煙了,動作夠快的?!?br/>
下了車,丁一向他們走去。就見兩只可以折疊的小桌子上擺滿了不銹鋼托盤,托盤里面不是羊肉串就是雞串。
鄒子介正去串土豆塊,旁邊還有新拔下來的毛豆。燒烤架上,早已經(jīng)架上了羊肉串,彭長宜正在來回翻烤著。
丁一笑了,說道:“動作蠻熟練的嗎?我看根本就不用練習(xí),看著就像一個熟練工。”
鄒子介也說:“我剛才也是那么說的。”
彭長宜一邊用一塊紙板扇著火,一邊跟丁一說道:“你要不要來試試?”
丁一捂著鼻子說道:“我不試。”
彭長宜說:“我知道你不吃羊肉,老鄒特地給你洗了土豆和毛豆,還有火腿腸。對了老顧,你到后排房子看著點(diǎn)去,他們搭的那個涼棚要收尾了。”
老顧聽到后,就拿起一根黃瓜向后面走去。
丁一剛想說什么,她的電話響了,是爸爸。
丁一接通了電話,就聽爸爸說道:“小一啊,后天我們就去北戴河了,你喬姨問你們吃飯了嗎?如果沒吃的話來家里吃吧?!?br/>
丁一說:“我在外面吃,江帆沒在家,他的一個老朋友的夫人去世了?!?br/>
“哦,那你們明天來家里吃飯吧?!?br/>
丁一笑了,說道:“明天我去陽新拍片,等你們回來我們給你們老倆接風(fēng)吧?!?br/>
“唉,只好這樣吧?!卑职值恼Z氣里明顯帶著失望。
丁一放下了電話,彭長宜的電話又響了。彭長宜接通后說道:“您到哪兒了?”
顯然,他的口氣像是在跟江帆說話,盡管他沒有像老顧說的那樣,直接稱呼“書記”,但丁一聽出了他的刻意,他是故意不直接稱呼對方,那是因?yàn)樗趫?,更因?yàn)樗壳暗年P(guān)系。
丁一沒有說什么,她知道江帆來了后,一會肯定她要坐他的車回去,顯然,彭長宜就是這么安排的,她在思忖著怎么擺脫江帆,因?yàn)橛锌赡埽珪е莻€張華一起來。無論江帆和張華是什么關(guān)系,她都不想看見他倆。
這時,彭長宜的電話又響了,他一看是舒晴,笑著對著電話說道:“下班了?”
“是的,你的客人來了嗎?”
彭長宜一只手在擺弄著羊肉串,一只手將電話放在脖子上,歪頭夾著電話,說道:“來了一位,還有其他人沒有到。”
舒晴說:“是小丁到了吧?”
“是?!?br/>
“呵呵?!笔媲绾鋈徊徽f了。
彭長宜說道:“怎么了?”
丁一一聽口氣就知道是舒晴,她就轉(zhuǎn)身去后邊去看老顧他們搭涼棚去了。
彭長宜看著丁一轉(zhuǎn)身離去,知道她是不想打擾他們打電話,就歪著頭,也不敢動,斜著眼沖著丁一的背影喊道:“嘿,你們都走了這東西誰吃呀?!?br/>
丁一笑了,回過身說:“我看一眼就回來?!?br/>
這時,就聽舒晴在里面說道:“我吃,我現(xiàn)在哈喇子都流出來了?!?br/>
彭長宜笑了,說:“你敢來嗎?”
舒晴說:“那又什么不敢的?”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要是敢來,我就敢等你?!?br/>
“哈哈,去你的,這算什么條件。”舒晴說道:“我說,你邀請她吃特色燒烤,就不怕她老公吃醋?”
彭長宜知道舒晴的用意,他看了看走向遠(yuǎn)處的丁一的背影,放低聲音說道:“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今天晚上都有誰了嗎?不但又她,還有她老公,你是不是記性不好???”
舒晴說:“我知道——可是她老公不是還沒有來嗎?”
彭長宜說:“他老公沒來怎么了,我難道還會趁這個機(jī)會非禮人家?再說也不是就我們倆?!?br/>
“你敢!小心我跟你算賬!”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啊,就來呀,小心眼。好了,我該開吃了,他們沒人吃我自己吃,老鄒,快點(diǎn)?!?br/>
舒晴說:“我晚飯還沒著落呢——”
彭長宜說:“那我替你吃,把你那一份吃出來?!?br/>
“討厭,去吃吧,晚上等你電話?!笔媲缇蛼炝穗娫?。
彭長宜嘆了一口氣,舒晴的心思他何嘗不知?怎奈,丁一現(xiàn)在不開心,而且和自己有關(guān)系,丁一又是那么一個不好熱鬧的人,他只想多制造一些他們在一起的機(jī)會,這樣就會多一些多過去歲月的回顧,江帆和丁一就能度過冷戰(zhàn)期,畢竟,曾經(jīng)的過去,是那么的美好。
人多回憶美好的過去,就會沖淡眼前的不如意。
老鄒串好了土豆片、火腿腸后,又將毛豆去掉跟和葉子,放在彭長宜夠得到的地方,說道:“客人們不吃,咱倆到先吃開了?!?br/>
彭長宜一邊吃一邊說:“誰吃誰飽,吃吧,太香了!我真沒想到我的燒烤技術(shù)無師自通?!?br/>
鄒子介也耐不住誘人的香味,就從托盤里拿起一串,吃了一口,說道:“別說,真的不錯,肉嫩,味足,火候恰到好處?!?br/>
他連著吃了兩串,就沖著北面大聲喊道:“小丁,小丁——”
丁一聽見了他的喊聲,就扭過頭,鄒子介拿著羊肉串,沖她比劃。
“這就來。”丁一說道。
彭長宜也大聲喊著老顧:“開飯嘍——”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個托盤,用手敲打著。
老顧聽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笑著對丁一說:“你看他自己玩得多開心?。 ?br/>
丁一回頭看了一眼彭長宜,禁不住“哈哈”大笑。
彭長宜的確有這樣的魅力,不管你有多么煩心的事,跟他在一起都憂愁不起來,她本來也想到這里來散散心,可是知道江帆也要來,就有些開心不起來了,她不愿因?yàn)樽约旱年P(guān)系,讓江帆挑出彭長宜的毛病。想到這里,她已經(jīng)想好了離開的理由。
她剛要轉(zhuǎn)身,就聽老顧說道:“小丁,你進(jìn)屋去看看,如果沒有意外,這周末王部長可能就來了?!?br/>
丁一說:“呵呵,我那天看過了?!?br/>
老顧說:“你再去看看。真的跟個家一樣了。”
丁一就首先走進(jìn)了屋,打開燈,果然,跟那天又有了區(qū)別。只見床鋪得整整齊齊,床上鋪的都是新被新褥,素凈的床單,素凈的枕巾,茶幾上的茶具都是新的。她走進(jìn)洗漱間,里面也擺上了日常的洗漱用具,連牙具毛巾、浴巾都有了,而且都是新的,跟賓館沒什么區(qū)別。
她轉(zhuǎn)了一圈后,感覺科長對老領(lǐng)導(dǎo)的那份感恩和關(guān)愛,這一點(diǎn)讓人心里暖融融的。
這時,外面的涼棚也搭好了,老顧進(jìn)來洗手。老顧洗完手后,還不忘用抹布將洗手臺上的水滴擦干凈。
老顧說:“怎么樣,像不像新房?”
丁一笑了,說道:“本來就是新房。”
老顧說:“新房沒錯,我的意思是將來還能作為那個意義上的新房。”
“哦,科長真的要在這里結(jié)婚?”丁一問道。
老顧笑了,說道:“我說的不是他。”
丁一搖搖頭,說道:“我不明白了?!?br/>
老顧神秘地一笑,說道:“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也是猜的。來,幫我把床和沙發(fā)罩上,你的這位科長很講究的,為了防塵,特意讓我買了這些布單,我又拿著布單去找裁縫加工,縫制成大塊的?!?br/>
老顧說著,就從柜子里拿出兩塊布單,丁一幫助他將雙人床和被褥罩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又將鋪著雪白沙發(fā)巾的沙發(fā)也罩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弄好后,老顧拉上了厚厚的軍綠色的迷彩窗簾,關(guān)了燈,鎖上了房門,說:“來,你再跟我把他的床和沙發(fā)罩上?!?br/>
丁一又跟老顧走進(jìn)了彭長宜的房間,彭長宜房間的床上用的都是他使用過的舊被褥和床單,但卻洗得干干凈凈,由此看出,他對部長的感情。
丁一跟著老顧將床和沙發(fā)罩好后,她說道:“你住哪里?”
老顧笑了,說道:“如果需要我住這里,那么我只能睡前面的房間了。那里也有床,我也從家?guī)砹艘讳伇蝗?,只不過沒放在那里,放這里了,我怕外人蓋我的,就收這里了?!彼f著,拉開衣柜,里面果然有一摞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被褥和枕頭。
老顧同樣將房門鎖好后,走了出來。
丁一立刻聞到了一股熏艾的味道,她說:“艾草的味道?!?br/>
老顧說:“肯定是老鄒在用艾草熏蚊子,夏天的莊稼地,蚊子多?!?br/>
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從屋子里出來后,丁一說道:“顧師傅,可能一會還要麻煩你送我一趟,我得早點(diǎn)回去,還有事。”
老顧笑了,說:“你用不著我送了,書記一會還來吶。”
丁一說:“我等不到他來,剛才我爸爸給我打電話,他們要去北戴河,說晚上讓我過去一趟,太晚的話他們就休息了,年歲大的人休息的都早。”
老顧說:“沒問題,這樣,你趕緊過去吃,吃飽了你說什么走我就什么時候去送你?!?br/>
丁一看了看表,她知道,如果一點(diǎn)都不吃也不合適,她算計(jì)著時間,江帆應(yīng)該沒這么快來。
她來到彭長宜的燒烤攤前,這時鄒子介搬過一個折疊的大圓桌,放在空場中央,老顧過去幫她支好。丁一來到彭長宜的一邊,說道:“科長,對不起,我要提前離開,我晚上本來是有事的……”
彭長宜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心思,就說道:“別這樣,大家在一塊樂呵樂呵,多想想美好的生活,你就什么憂愁都沒有了。”
丁一為難地說:“不是,我不是因?yàn)檫@個,我爸爸他們要去北戴河,是省書法家協(xié)會組織的,他今天晚上讓我回去一趟,說是有事?!?br/>
彭長宜看了看她,說道:“真的?”
“真的,因?yàn)楦绺缫I房子,可能是想全家支援一下吧?!?br/>
彭長宜知道丁一不會說謊,他哥哥買房子肯定確有其事,商量支援的事也不會假,但有可能假在時間上。不過既然她不想見江帆,她就會有充足的理由離開,如果不讓她離開,她就會不開心,彭長宜的確不想讓她不開心,就順從地說道:“那好,但是有一樣,你吃飽了再走。”
顯而易見,彭長宜在用“吃”拖延她的時間。
丁一露出了笑容,說:“沒問題,我這就吃。”
她說著,看了看那盤烤好的肉串,猶豫了一下。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吃羊肉,你看,這上邊的東西都是給你烤的,雞翅馬上就好,火腿腸也好了,土豆片也快了,但是不讓你吃,你要先吃五串肉串,完成任務(wù)后,再讓你吃這些,不然不讓你走?!?br/>
丁一聽后,胃里就發(fā)生本能的抗議,她抑制住惡心,她下意識地捂住嘴,說道:“吃一串吧,我估計(jì)我吃一串興許還能對付,五串的話直接就吐了?!?br/>
“那不行,一串你根本吃不出味道,怎么給我提意見?你如果不給我提意見,我怎么改進(jìn)?”彭長宜說道。
丁一笑了,她意識到科長是成心刁難她。如果說是刁難,這還是他第一次刁難她。但是羊肉串再難吃,也比看見江帆強(qiáng),她下定決心,就拿起一串肉,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感覺味道還能接受,就故意裝得很輕松地說道說道:“聞著味道不錯,不膻?!薄爱?dāng)然了,我特意讓老顧買的腌制好的羊肉,肯定不膻,要不為什么讓你吃五串呢?”
丁一看著彭長宜,說道:“是啊,感謝你的好意和盛情,我不勝榮幸?!?br/>
彭長宜看著他,故意說道:“嘿,你什么意思?好像我是故意欺騙你似的?你真以為我烤的這些賣不出去了?”
丁一笑了,說道:“我沒這么認(rèn)為,別說還這么香,就是不太香你也能賣出去,我相信你的智慧?!?br/>
彭長宜一聽,就“嘻嘻”地笑了,說道:“我無非就是想以這種手段,動搖你不吃羊肉的意志,改變你的飲食,因?yàn)閾?jù)考證,羊肉是最養(yǎng)生的食品,最健康的食品,也是……”
“也是最好吃的。”丁一接過他的話茬說道:“尤其是今晚的羊肉,尤其是你烤的,簡直美味無比?!?br/>
“哈哈?!迸黹L宜笑了,說道:“你也有伶牙俐齒的時候?。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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