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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長宜笑了，說道：“那些商人們，他把預(yù)期的利潤提前拿出一部分用來公關(guān)，用來打點(diǎn)各路神仙，那么接下來肯定要在用料和做工上降低成本，把之前打點(diǎn)用的錢不但要找補(bǔ)回來，還要多多地找補(bǔ)回來，而且?guī)缀跏橇泔L(fēng)險，家具出現(xiàn)質(zhì)量問題，不會擔(dān)心被投訴，反而會又有一筆訂單過來。所以現(xiàn)在只要是跟政府部門掛上鉤的生意，都被這些人稱為‘甜活兒’，意思就是有大賺頭的生意。就拿這些辦公家具來說吧，現(xiàn)在的這些家具都是徒有其表，粗制濫造，用不了多長時間不是抽屜壞了拉不開，就是缺胳膊短腿，那么就是直接散架，不像這些老家具質(zhì)量這么實(shí)在。”
    舒晴笑了，說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彭長宜說：“廢話！我十幾歲就跑火車站賣雞蛋的主兒，什么不知道？好多事觸類旁通。”
    舒晴說：“你當(dāng)年是不是這么干過？”
    彭長宜嗤了一下鼻子說道：“我才不會貪這便宜呢，事實(shí)上，我也不曾管過這事。做小伙計(jì)的時候沒資格管，做了大伙計(jì)不能管這么細(xì)，總體有個要求就是了，水清無魚。但這里的事我知道，我要是連這都不知道，怎么能混到現(xiàn)在？誰也別跟我玩花花腸子，只要不傷大雅我一般不去深究的，平時也就是旁敲側(cè)擊一下，告誡那些人不要太過分，什么事都得說得過去，說不過去的事就是事了，就要認(rèn)真說說了。”
    舒晴說：“你讓我愈加的崇拜了，但是有一點(diǎn)，說話的時候不許用‘混’這個詞?！?br/>     彭長宜一聽，連忙說道：“是，舒教授?！?br/>     看到彭長宜乖巧的樣子，舒晴笑了。
    彭長宜也笑了，他看著她，伸出手，把她攬?jiān)谧约簯牙?，說道：“干了半天活兒累不累？”
    舒晴就勢依偎在他寬厚的懷里，說道：“一點(diǎn)都不累?！?br/>     彭長宜將她抱在懷里，低頭就要吻她。
    舒晴趕忙直起身，說道：“一會老鄒就送開水來了?！?br/>     彭長宜“哈哈”大笑，說道：“你真相信他們是有事出去的？咱們這里有一箱礦泉水，能渴著？他才不會真的去給你燒開水去了呢？”
    舒晴的臉有些紅了，但她還是故意問道：“那他們干什么去了？”
    彭長宜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他們是躲出去了，不信你看著，無論是老顧還是鄒子介，我不叫，保證不會回來?！?br/>     彭長宜說完，就把她抱在懷里，低頭吻著她……
    起初舒晴還是很順從讓他吻，漸漸地，她就感到了他的異樣，她趁彭長宜換氣的空兒，直起身，說道：“這里連窗簾都沒有，萬一干活兒的人從這里經(jīng)過，這么大的領(lǐng)導(dǎo)，你羞不羞？”
    彭長宜也笑了，說道：“我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一點(diǎn)都不羞?！?br/>     “那也不行！”舒晴假裝要喝水，就站起身，從桌子上拿過一瓶礦泉水，擰開后，喝了一口。
    彭長宜說：“你是不是喝不慣礦泉水，我讓老鄒送開的來?！?br/>     舒晴說：“別，不用，我只是潤潤喉嚨，不敢多喝?！?br/>     “為什么？”
    舒晴說：“多喝了就會跑廁所?！?br/>     彭長宜說：“那怕什么，屋里有衛(wèi)生間，可以用的，我剛才試了，一切正常，老鄒是專家，什么都講究科學(xué)，他弄的設(shè)施肯定差不了?！?br/>     舒晴聽他這么說，就走進(jìn)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早就被老顧擦拭的一塵不染。她按下馬桶按鈕，果然，水流正常，然后就關(guān)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
    彭長宜笑了，說了一聲：“傻丫頭?！闭f完，就躺在了沙發(fā)上。
    舒晴出來后，從包里掏出紙巾，擦干手上的水珠，她見彭長宜累了，就說：“跟你商量個事。”
    彭長宜閉著眼，說道：“請講?！?br/>     舒晴走到他跟前，拉起他的一只手說：“等老顧回來，還是讓他送我吧，你還有許多事要做，等你踏實(shí)下來后，我再來看你，好嗎？”
    彭長宜想了想說：“也好，那人老顧送你，我就不送你了。”
    舒晴點(diǎn)點(diǎn)頭，坐在他旁邊的沙發(fā)上，說道：“今天真是遺憾，又沒見到江夫人?！?br/>     彭長宜聽舒晴突然這么說，就緊張地說道：“你見著彭先生就行了?！?br/>     舒晴說：“是啊，彭先生是每次必見，但也還是想認(rèn)識一下江書記一家人，對他們的故事很著迷，從你介紹的和我聽說到的，我都感覺他們就像經(jīng)歷了一個童話般的愛情故事，認(rèn)識了江書記，見識了他的風(fēng)度和學(xué)識后，我就感覺小丁就應(yīng)該是一個溫婉、和煦、美麗的女子，只有這樣的氣質(zhì)美女，才和江書記相搭，所以我一直有個愿望，就是想認(rèn)識一下她?！?br/>     彭長宜說道：“以后會有機(jī)會的。”
    舒晴說：“嗯，我也是這么想的?！?br/>     彭長宜忽然想起陸原跟他說的話，江帆和丁一分居是因他而起，心里就一直有些過意不去，他不知道自己怎樣做才能解除他們的誤會，有一次他跟江帆兩人喝酒，他真的想對江帆說明白當(dāng)時的情況，但是，他想起陸原不讓他插手這件事的話，又強(qiáng)行咽了回去。他彭長宜怎么都沒想到，是他，給丁一和江帆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所以這段時間，一想起這事，他的心里就不輕松。
    舒晴見他不說話，又說道：“他們還沒有小孩嗎？”
    彭長宜說：“現(xiàn)在好像沒有?！?br/>     舒晴見彭長宜忽然情緒低落了下來，就說：“你看見過小丁嗎？”
    彭長宜說：“那怎么看不見，天天在電視里看，不對，是有時間在電視里見，因?yàn)樗恢鞒中侣劻?，主持一檔專題，一周好像出來兩次。”
    盡管說起丁一，舒晴的心里有點(diǎn)亂，但她從彭長宜的話里感覺出他的磊落，因?yàn)樗麤]有回避這個話題。就又問道：“盡管我沒有見過小丁，但是在我印象中，他們應(yīng)該是一對完美的夫妻，有這完美的和讓足以讓所有的人都羨慕的愛情?！?br/>     彭長宜不以為然地說道“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事情？”
    舒晴看著他，說道：“她婚后的生活一定是非常幸福的，有愛死心塌地愛她的人，有著那么牢不可破的感情基礎(chǔ)，我認(rèn)為這就是完美?！?br/>     “哼！”
    舒晴沒有想到，說到這里的時候，彭長宜居然從鼻孔哼了一聲，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無論是跟江帆還是跟丁一，彭長宜都沒有理由發(fā)出這個聲音，因?yàn)?，一個是他亦師亦友的摯交，一個是他曾經(jīng)……傾慕的女孩子，難道，他來的這段時間內(nèi)，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這可是舒晴最最擔(dān)心的事了。
    她說道：“你，為什么用鼻孔出氣？”
    彭長宜被她的問話逗笑了，說道：“我不用鼻孔出氣還用眼睛出氣呀？”
    舒晴也笑了，但是她又說道：“我感覺你不該用鼻孔出氣，好像你對他們有看法似的。”
    彭長宜坐了起來，摸了一下她的頭，說道：“這個，以后再跟你說，說起這事我的心也很亂?！?br/>     舒晴的心就是一沉，唯恐自己擔(dān)心的事情發(fā)生，就說道：“為什么？”
    彭長宜說：“以后告訴你?！?br/>     “告訴我什么？他們……和你有關(guān)系嗎？”舒晴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跳了起來，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彭長宜知道舒晴的擔(dān)心，就說：“跟我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但是關(guān)系不大。”
    “彭長宜，我……我怎么有些緊張啊——”舒晴驟然緊張起來，顫著聲音說道。
    彭長宜看著她，知道她緊張的原因，就說道：“你什么都不用緊張，相信我?！?br/>     舒晴不停地沖他點(diǎn)頭，說道：“是的，我相信，相信你，可是……”
    彭長宜將食指豎在她的唇上，說道：“把可是去掉，我是你的男人，懂嗎？”“我相信你管用嗎？”
    “只要你相信我，別人無所謂！”
    舒晴看著彭長宜，分明從他皺起的眉頭中，看出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但她不好再問什么了，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她的心兒撲騰撲騰地跳著，她的確擔(dān)心了。
    這時，院子里傳來老顧的聲音：“小舒，快開門！”
    舒晴看了看，就見老顧一手拎著一個袋子走了過來，她一時緩不過神來，看著彭長宜。
    彭長宜笑了，說道：“乖，把心放肚子里，去吧，給老顧開門?！?br/>     舒晴憂郁地看了他一眼，就起身，給老顧開開門，老顧把兩個袋子放到床上，說道：“來吧，吃點(diǎn)水果?！?br/>     他的一個袋子裝的是水果，一個袋子裝的是毛巾、肥皂、手紙、拖鞋等日用品。
    彭長宜說：“老顧，你休息一下去送小舒吧，她還要回北京。”
    老顧說：“晚上咱們吃燒烤，明天再走吧?！?br/>     舒晴說：“不了，我也有段時間不回家了，等你們這里就緒后，我再來，現(xiàn)在你們什么都沒有，怎么吃燒烤？”
    老顧說：“別看這里什么都沒有，但是能讓你吃上燒烤，你信不信？”
    舒晴說：“呵呵，我不信。”
    老顧說：“我們有一套軍用的野外燒烤設(shè)備，刀、案板，托盤，應(yīng)有盡有，就是沒有肉和佐料，但是沒關(guān)系，我再跑趟超市就什么都有了?！?br/>     這時，鄒子介端著一大簸箕的黃瓜、西紅柿，還有一大盆煮花生、煮豌豆角，他將這些東西放在茶幾上，縮短：“小舒，嘗嘗，保證是原生態(tài)?！?br/>     舒晴見到這些，高興第說道：“我都聞到香味了，最愛吃……煮花生了……”
    她說道這里，看了彭長宜一眼，彭長宜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就說道：“你下周來，我還給你烤花生吃。”
    舒晴說：“我下周來，你們這里能布置好嗎？比如，能做飯嗎？我想吃原生態(tài)的飯。”
    鄒子介說：“現(xiàn)在就可以做飯，我伙房新雇了兩個大師傅，是兩口子，做的飯菜盡管不屬于哪個菜系，但的味道好，干凈。”
    彭長宜說：“她的意思是自己做飯吃?！?br/>     “自己做也沒問題，你現(xiàn)在就去伙房，順便還教教兩個大師傅?！?br/>     老顧知道舒晴說自己做的意思，就說：“咱們說好，你下周末就來，我保證什么都準(zhǔn)備齊全，怎么樣？你來不來？”
    “來！”舒晴干脆地說道，就拿起一個豌豆角，吃進(jìn)了嘴里，說道：“真的好清香??！”
    舒晴吃了一會，說道：“實(shí)在吃不下了，我可以帶走吃嗎？”
    鄒子介說：“當(dāng)然能了，連黃瓜和西紅柿，這些都是咱們菜園里種的，保證沒用農(nóng)藥和化肥，絕對和超市買的不是一個味兒?！?br/>     舒晴看著彭長宜。
    彭長宜說：“看我干嗎，老鄒都說給你了，我能不給你嗎？”
    鄒子介笑了，說道：“我知道城里人什么都見過，但是唯獨(dú)見了這些東西新鮮，這樣，我再去給你摘點(diǎn)別的菜?！?br/>     舒晴趕忙拉住他，說道：“夠了，已經(jīng)夠了，吃不了那么多。”
    舒晴走的時候，彭長宜臨時改變主意，他想去送舒晴，但是被舒晴制止住了，舒晴說：“還是讓顧師傅辛苦一下吧，顧師傅是職業(yè)司機(jī)，坐他的車我踏實(shí)，你中午喝了那么多的酒，又那么累，還是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br/>     舒晴說的是真心話，她感覺彭長宜的確很累。
    彭長宜沒有休息，他繼續(xù)跟鄒子介聊著。
    鄒子介跟他提出，想在閬諸建立一個種子站經(jīng)銷處。
    彭長宜說：“種子都是專營的，盡管你賣自己的籽種，也是要有嚴(yán)格的手續(xù)的。”
    鄒子介說：“我前幾天注冊了一個子介研究所，這樣的話，就可以進(jìn)行種子經(jīng)銷，另外，我只經(jīng)銷自己的玉米品種，其它的不經(jīng)銷，也省得將來找麻煩?！?br/>     另外，鄒子介告訴他，下周，他可能回海南，再回來的時候，準(zhǔn)備把媳婦帶回來。鄒子介很是希望王家棟能來，這樣可以幫他管點(diǎn)事。
    彭長宜跟他明確表示，即便王家棟來，也不會摻和他的任何事，一是他不可能在閬諸長住，二是他身體不好，他來是散心來的，如果他愿意，也就是幫助他種種花花草草什么的，但是不會參與他的任何事，讓他別做夢了。
    鄒子介說：“我非常希望能找一個給我看家的人，這樣我出去也就放心了，攤子鋪的有點(diǎn)大了?！?br/>     彭長宜說：“你可以把大棚承包出去。”
    鄒子介說：“這里是部隊(duì)農(nóng)場，不允許外人進(jìn)來承包的，另外，我包出去算什么事？”
    彭長宜說：“那其它大棚就不要弄了，就弄你前邊那一個好了，省里不會過多干涉的，這里畢竟屬于軍事用地，上邊不會較真的，你本來是搞玉米育種的，冬天建那么多大棚干嘛？浪費(fèi)太大，還有，你愿意養(yǎng)豬就養(yǎng)個兩三頭夠吃的就行了，千萬別走偏了，別聽部隊(duì)同志忽悠你，你在這個地方投那么大資沒有用，我要是你，連這竹廊都不弄，就蓋幾間工具棚，弄個水泥臺面，到時晾曬糧食用，我真搞不懂你蓋這么多房子干嘛？”
    鄒子介說：“蓋房子的確是為了朋友來方便，你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到了一起是什么情景，整夜的聊天，抬杠，沒個住處不行，還有，部隊(duì)想讓我弄個觀光園，假如有一天我不干了，他們好接著干，那天后勤處的主任說，說他們首長說了，鄒子介在地里干什么都支持他，將來這里就變成療養(yǎng)院了。
    彭長宜說：“老鄒我說話放這，這里，將來就會變成商業(yè)用地，你信不信？”
    鄒子介笑了，說道：“你們領(lǐng)導(dǎo)非要這樣規(guī)劃，那就沒辦法了?！?br/>     彭長宜說：“和我們沒關(guān)系，人家這里是軍事管制區(qū)，是國防部的財產(chǎn)，我們沒有權(quán)力規(guī)劃的。我的意思是你絕不能再搞基礎(chǔ)投資了，悠著點(diǎn)?！?br/>     鄒子介說：“有道理，我不會再進(jìn)行硬性投資了，也就這樣了，局部再美化一下，這兩個大師傅我看著也差不多，朋友們來了，能對付就行了。我來閬諸后，部隊(duì)的同志和地方的領(lǐng)導(dǎo)對我都很照顧，我知道大家都是看著江書記你們的面子，在這里能簡單請個客吃個飯就行了，去大飯店請客我請不起，在園子里自家做飯吃就省多了，飯菜肯定不會像大飯店那么講究，但是環(huán)境卻是大飯店沒有的?！?br/>     聽鄒子介這樣說，彭長宜就說道：“閬諸有這樣的飯店，我前些日子去來著，溫室大棚，只不過那個大棚大，里面都是南方的植物，環(huán)境非常優(yōu)美，你抽時間去取取經(jīng)，參考一下?！?br/>     鄒子介笑了，說道：“我去過，那里環(huán)境的確好，就是濕度大，潮濕，人呆久了不舒服。我的大棚也想往那個方向發(fā)展，但我不會弄那么多花花草草的，我要種植一些可以吃的蔬菜，用蔬菜來美好環(huán)境，也可以讓來這里的朋友自己動手做飯，廚房就放在大棚里，菜炒出來就上桌，這更熱鬧?！?br/>     彭長宜說：“當(dāng)然了，你不是盈利性質(zhì)的，怎么搞都可以，但請你記住我的話，不要搞基礎(chǔ)投資了，另外，少招惹社會上的人來這里吃飯，一是這里畢竟是部隊(duì)，你太張揚(yáng)了不好，二是你用的是部隊(duì)的地，除非將來賣種子用得著地方上的人，其它事情幾乎跟地方打不著交道，地方這些部門的人，能少搭理就少搭理，你以后無論做什么，都要記住，要打部隊(duì)的牌，我的意思你懂嗎？”
    鄒子介說：“我懂，部隊(duì)那個后勤主任也是這樣跟我說的，他說不適合跟地方打交道?！?br/>     老顧回來后，彭長宜的酒也就完全醒了，鄒子介將兩個房門的鑰匙全部給了彭長宜，
    彭長宜說：“我各留三把，其余兩把還是你留著，萬一來個客人沒地方住，我們這四間房你還還可以讓客人來住?！?br/>     鄒子介說：“不會來那么多人的，再說我的房間還可以住的，明天我去買幾張硬板床來?！?br/>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朋友來了也睡硬板床？”
    鄒子介說：“別說是朋友，就是老師來了也會揀硬板床睡的，我們這些人啊，說的好聽一點(diǎn)是專家，說實(shí)在一點(diǎn)的其實(shí)就是農(nóng)民，比一般的農(nóng)民勞動強(qiáng)度還大，睡一宿軟床就跟耪了一畝地那么累，所以大家都習(xí)慣睡硬板床，鋪個墊子，頂多再加一層棉褥子就行了?！?br/>     彭長宜和老顧離開鄒子介的園子時，天快黑了，彭長宜開著車，說道：“老顧，你今天太辛苦了，在車上瞇會吧，咱們回家。你明天按照我拉的單子，將這些東西準(zhǔn)備出來，爭取兩三天把那個房子準(zhǔn)備出來，我準(zhǔn)備下個周末，就帶部長來，先住上幾天，讓他感覺感覺，下周你沒事的話，先將那個房子的窗戶按上雨罩，不然太曬了?！?br/>     老顧說：“雨罩壞了后，太影響美觀了，我今天去鄒子介說的育苗地去看了看，那里有好多金絲柳、葡萄、梧桐樹和泡桐樹什么的，這些就是準(zhǔn)備移栽到院子里的，他顧不過來，下周我自己干，先往院子里栽一棵梧桐樹，再栽一棵金絲柳，這兩種樹好活，長得也快，蔭涼也大?！?br/>     彭長宜說：“好吧，你下周的任務(wù)就是負(fù)責(zé)收拾那四間房子，要讓它達(dá)到居住和生活的條件，還要能做飯吃。”
    老顧說：“沒問題，您就放心吧，下周末您驗(yàn)收就是了?！?br/>     彭長宜說，明天我不出去，明天老吉來，我要跟海后的幾位首長一起接待他。你明天先把我住的地方翻騰翻騰，有平房用得著的東西咱們就帶走，那邊用不著的東西就放著。我記得有兩套茶具，咱們帶走，還有上次他們送我的茶海，都帶走，對了，還有我那些從三源帶回來的舊床單舊被褥什么的，也帶走，放西邊的房里，咱們后天一早回來?！?br/>     老顧說：“老吉不是調(diào)走了嗎？”
    彭長宜說：“是的，調(diào)北京了，職務(wù)升了半格，家屬的工作和孩子上學(xué)都安排在北京了，他將來也就轉(zhuǎn)業(yè)到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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