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有一件事必須要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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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吊床,丁一非常高興,她已經(jīng)想好了,要重新開始生活,開始習(xí)慣以后沒有江帆的生活,她要快樂地活著,讓江帆看看,沒有他,她依然活得很好、很快樂。
這幾天,她正在準備明年報考廣院的博士班,她不想這輩子把時間和精力都浪費在跟江帆的感情生活上,確切地說,她不想丟了婚姻又丟了尊嚴,她要趁著自己還算年輕,多學(xué)點東西,長些本事,在更廣闊的天地施展自己的才干,這樣不是更有意義嗎?何必把自己大好的青春年華都消耗在一個江帆的身上,這樣的人生也太狹隘了。這也是那天晚上江帆來找她,她躲在外邊不見他時,一點一點想明白的事情。
一旦目標(biāo)明確,她的心中就重新布滿了陽光。
她咨詢過林稚君,林稚君對她的決定表示支持,她當(dāng)時說了這樣一句話,讓丁一記憶猶新,她說:小丁,你能主動繼續(xù)深造這很好,成為地級市委書記的夫人,不甘當(dāng)花瓶,用知識打造自己,真是很難得,女人,只有活出自己獨特的價值,才是最有魅力的。
當(dāng)然,她沒有告訴林稚君目前和江帆的關(guān)系。
林稚君給了她許多書籍,通過跟她探討,林稚君幫助丁一確定了主攻方向,把今后的重點放在了大眾傳播、國際關(guān)系和廣播電視藝術(shù)學(xué)兩個方向,并且希望她常來找她,一是自己有時間可以輔導(dǎo)她,二是也可以給她找相關(guān)的導(dǎo)師提前指導(dǎo)她復(fù)習(xí)。
是的,她丁一原本也沒想當(dāng)誰的花瓶,原本也沒想指著誰過一輩子,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價值和魅力是什么?重新回到閬諸電視臺后,她做了自己認為該做的事,而且從沒讓領(lǐng)導(dǎo)和同事失望過,無論是上直播還是工作之外對福利院兒童的幫助,她認為這些都是自己的價值所在,不是市委書記夫人的頭銜帶來的,何況,有了這樣一個頭銜,她反而有些事不方便去做了。
就拿這次主動離開直播臺,專挑了一個和時政新聞聯(lián)系不緊密的文化專題,她就是想讓自己淡出公眾視線,致力于搶救、搜集、整理那些有著鮮明地域特色,甚至瀕臨消失的文化符號,這也是媽媽曾經(jīng)致力于的工作,媽媽許多的研究成果和發(fā)表的一些文章,給了她充足的素材和養(yǎng)料,她確信自己能做好這項工作,她也為這個欄目爭取了一部分文化資金。說是爭取,她感到?jīng)]有費力氣,這可能是沾了她市委書記夫人的光了吧,想來,她還是第一次沾這個光呢。
是啊,她到了該重新規(guī)劃自己、規(guī)劃生活的時候了,她要拋開自己頭腦里的一切私心雜念,真正踏實下心來,做點有益的事,這種有益的事,哪怕過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也會被人們記起,文化不死,藝術(shù)不死,就像媽媽那樣。如今,在閬諸,說起對于文化遺產(chǎn)的搶救、挖掘和整理工作,人們還是習(xí)慣把梅碧馨掛在嘴邊,這是她開始選擇做文化專題時沒有想到的。隨著自己工作的深入,她越來越感到自己做這個專題的價值所在,感到媽媽當(dāng)年工作的價值所在。
當(dāng)年,如果沒有黎松壽,就沒有《二泉映月》在世界音樂史上的不朽地位,黎松壽也因為搶救了阿炳這位民間藝術(shù)家的音樂成就而聞名世界樂壇,即便這樣,黎松壽還是充滿了遺憾,因為阿炳能演奏一百多首民間音樂,但他只用鋼絲錄音帶保留下他區(qū)區(qū)六首樂曲,這不但是黎老的遺憾,也是世界樂壇的遺憾。
從江帆那里搬出來后,丁一做了一件最有意義的事,就是將媽媽留下的文稿和書籍進行逐一登記、造冊、整理、編檔,在整理過程中,她受益匪淺。她發(fā)現(xiàn)媽媽一直致力挖掘整理閬諸的各種文化藝術(shù)形式,包括當(dāng)時健在的老藝術(shù)家們,她為他們每個人都建立了一本檔案,并附上他們的藝術(shù)成就和藝術(shù)檔案,這些人,目前好多都已經(jīng)不在了。
她準備將這些東西整理后,準備捐給將來落成的閬諸博物館。據(jù)文化界的那些老人們回憶,媽媽生前一直在為建立閬諸博物館而奔走、呼吁。她甚至在媽媽的好多文字檔案中,發(fā)現(xiàn)了她寫給各級部門的申請書,歷數(shù)了閬諸豐厚的文化遺存和文化底蘊,闡述了建立博物館的重要意義。
她后來發(fā)現(xiàn),閬諸在對外宣傳的那些內(nèi)容,跟媽媽當(dāng)年描述的大致相同,也就是說,媽媽對閬諸文化界是有一定貢獻的,而且影響深遠。
閬諸博物館經(jīng)過了媽媽以及后繼者的共同努力,終于被上級批準建立。只是籌建和選址過程比較漫長,歷經(jīng)三任市委書記,才在兩年前正式破土動工。
市政府早就下發(fā)文件,在全市范圍內(nèi)征集有價值的文化、文物,媽媽這些東西,媽媽許多研究成果,都填補了閬諸的空白,這早就在閬諸文化界聞名遐邇。
她在整理媽媽留下的這些東西的過程,深深地感到,媽媽不是這個城市里出生的人,卻對這個城市傾注了滿腔的熱愛,她要向媽媽學(xué)習(xí),步媽媽的后塵,搶救那些即將消失的文化元素,將那些瀕危的藝術(shù)形式,通過現(xiàn)代的視聽手段保留下來,為閬諸各個藝術(shù)領(lǐng)域的藝術(shù)家們建立視頻檔案,她準備重新給自己的專題節(jié)目定位,沿著這樣一條媽媽走過的道路走下去。盡管她不具備媽媽那樣的學(xué)術(shù)研究素質(zhì),但是她可以做個記錄者,記錄下這些寶貴的文化財富。
掛好吊床,她又端出一個廢舊的鐵盆,拿出她在野外采集的已經(jīng)晾干和編好的艾草辮,用打火機點燃,放在吊床的上風(fēng)處,這樣,就不至于蚊子來打擾她的思想了。
她爬上了吊床,從吊床一側(cè)的網(wǎng)兜里,抽出一把折扇,躺舒服后,便閉上了眼睛,將折扇蓋在她臉上,防止小蟲的騷擾。
她最近很享受也很依賴這樣的時光,躺在吊床上,沐浴著夕陽,沐浴著星光,任憑思想插上翅膀,自由自在的翱翔。她的許多專題節(jié)目的腳本都是在這樣一種思想狀態(tài)下完成了腹稿的構(gòu)思過程,當(dāng)然,她也是在這樣的一種思想狀態(tài)下,想明白今后自己事業(yè)和生活的定位,想明白了和江帆的前前后后。
今天,她仍然要讓自己的大腦處于一個相對放松的狀態(tài),她要在這樣一種放松的狀態(tài)下想一件事情,一件不能繼續(xù)拖延的事,一件馬上要做的事,盡管她在構(gòu)思這件事的過程中,內(nèi)心是不平靜的,但是她必須要想,要前前后后想明白才是,不能給自己留下后悔的理由。
一旦決定要想這件事了,心情就有些不平靜了,思緒,無邊無際的思緒便洶涌而來,沒辦法安靜。她伸出了手,摸到吊床旁邊的網(wǎng)兜里,摸到了里面一個便攜式的CD機,她希望音樂能讓自己平靜下來,放松下來,然后好好想想自己要想的這件事。
音樂響起,一個空靈純凈的女聲唱到:
“青青的野葡萄。
淡黃的小月亮,
媽媽發(fā)愁了,
怎么做果醬……
這是她非常喜歡的一首老歌,《青春的野葡萄》,電影《青春祭》的主題歌,是根據(jù)詩人顧城的詩改編的,她非常迷醉歌者那清澈干凈的音質(zhì)。
“我說,媽媽,媽媽,別憂傷,
在那早晨的籬笆上,
有一個甜甜的紅太陽……”
本來想踏實下心來想想要想的這件事,但是一首歌曲還是勾起了她對媽媽的無盡的思念,也許,媽媽,是她這一輩子都永遠抹不平的痛……
“青青的野葡萄/淡黃的小月亮/媽媽發(fā)愁了/怎么做果醬……/嗚——媽媽,嗚——媽媽……”
她感到了自己的眼睛有些酸脹,唱到這里的時候,那蕩氣回腸的“嗚”鳴音,讓她愁腸百轉(zhuǎn),當(dāng)女歌者唱到“我說,媽媽,媽媽,別憂傷”的時候,突然一個磁性的嗓音在歌曲的高亢處響起:
“在那早晨的籬笆上,有一個甜甜的紅太陽,太陽,太陽,啊,媽媽……”
盡管這首歌里有一個男聲配唱,但此時,這個響在她腦頭前高亢的男聲,絕對不是CD機的里的男聲,這聲音,是那么的熟悉……
只一瞬間,她的上下眼簾,就關(guān)不住感情的閘門了,淚水,沖破了防線,無聲地流出……
空氣,仿佛都靜止了,只有音樂在流動,還有慢慢沉入天邊的夕陽,余暉籠罩著這個詩情畫意的小院。
最近,這個人來的有點勤,明顯地比以前來的勤了,由于她已經(jīng)在內(nèi)心里要放下這段感情,所以,每次他來,只要她在家,她都能做到心平氣和,對他禮貌相待,但是如果他提前來了,趕上她回來的晚,只要看到他的車在,她百分之二百不會再進家門了,將他晾在家里,直到他開著車離去。
這首歌,由于她以前在家經(jīng)常聽,江帆自然就會唱了。
她極力保持自己內(nèi)心的平靜,在心底里暗暗運氣,不讓眼淚繼續(xù)流出。
此時,站在她身邊的這個人,早就看見了她流到耳邊的淚水,盡管她蓋著折扇,但她的憂傷,他看得出,讀得到。
他停止了歌唱,輕輕拿起她臉上的折扇,說道:“不錯,挺會生活啊!”
她閉著眼睛不動,還在運氣。
好在她聽到了腳步的移動聲,她知道他離開了她的吊床,眼睛悄悄地睜開一條縫,果然,他走到了吊床另一端,查看著釘在小房墻上的螺絲釘,還伸出長臂,用手試了試螺絲釘?shù)姆€(wěn)固性,然后,他轉(zhuǎn)過身。
她趕緊又閉上了眼睛。
這時,就聽他自言自語地說道:“音樂、夕陽、吊床、艾草、鐵盆、驅(qū)蚊,不錯,蠻有詩意的啊。下來,我躺上試試,找找感覺?”
她不能繼續(xù)裝下去了,就伸出雙手,一只手揉眼睛,另外一只手伸出食指沖他左右擺動了兩下,拒絕了他的要求。
江帆看著她,知道他來的不是時候,撞上了她傷感。就故意拉長了聲音說:“好吧,我坐在這里?!?br/>
說著,他就坐在了院子里的一個老式的搖椅上。
丁一擦去了眼角的淚水,順便就把下面網(wǎng)兜里的音響設(shè)備關(guān)掉了。
江帆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看著她周圍的一切,他坐在躺椅上,前后晃動著,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是陸原給你弄的這一切?”
丁一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勸成一個環(huán)形,另外三個手指豎起,表示對他說的話贊同。
江帆沒有看到她的動作,他抬起頭,又問了一句,丁一繼續(xù)沖他做了一個手勢。
這次江帆看見了,他坐直了身體,說道:“我還沒吃飯,能否賞點吃的?”
丁一伸出右手的食指,左右晃了晃。
江帆看見了,說道:“那好,我就餓著吧?!?br/>
不想,丁一聽了他這話后,再次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怎么,連話都懶得跟我說了?”江帆唯恐她又跟自己打手語,就站起來說道:“起來吧,我來有事跟你說?!?br/>
說完,他就走進了屋子,打開了燈。
丁一只好起來。她的問題還沒有想明白,但大方向早就定下來了,只是還有些小的細節(jié)沒有想好,不過沒關(guān)系。
丁一起來后,重新將頭發(fā)挽好,看了吊床一眼,她沒有摘下來,一會還在這里繼續(xù)想她的事。
進了屋子,江帆正在開空調(diào),丁一看了一眼窗戶,她沒有關(guān)。
江帆開開空調(diào)后,關(guān)上了窗戶,然后坐下。
丁一用一只玻璃杯,給他沏了一杯普通的茶水,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
不知為什么,丁一看著江帆的目光讓江帆覺得她是在提醒他進行下一項。江帆笑了一下,伸手去端水杯,手剛端起水杯,突然燙的他一松手,放了下來,茶水濺了出來。
他下意識地甩了一下手,看著她,發(fā)現(xiàn)她表情平靜,目光也平靜,沒有為他剛才過激的動作影響到她的平靜,一幅有事說事,沒事走人的架勢。
江帆苦笑了,感覺她的目光有些冷淡,他看著她,不得不進入話題,他說道:“你明天有事嗎?”
丁一沒有回答他,而且眼睛向天花板看了一眼,似乎在想明天是什么日子。
江帆說:“明天是周六,長宜邀請我們?nèi)リ栃挛迳?,他女朋友舒晴也來,就咱們四人?!?br/>
丁一眨著眼,想了一下說道:“明天不行,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我今天特地來跟你商量這事的?!?br/>
丁一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我明天的確有事。”她的聲音很溫柔,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江帆沒再問她有什么事,如果她不肯說,你就是問也沒用?!?br/>
江帆說:“那怎么辦?長宜晚上還等著聽回信呢,如果咱們有時間,他就讓女朋友過來,如果沒有時間,他可能就要安排別的事了。”
丁一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沖他笑笑,但卻沒有任何的歉意。
江帆原以為提到彭長宜女朋友,丁一就有可能答應(yīng)跟他們聚會,但是他沒想到,丁一并不在乎,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他說:“那怎么辦?我都答應(yīng)長宜了?要不你親自跟他解釋吧。”
“好吧?!?br/>
沒想到丁一答應(yīng)的很干脆,而且立刻來到座機旁,撥了彭長宜原來的私人電話號碼。她撥對了,彭長宜這個電話號碼一直都沒換。
江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事情的發(fā)展根本就不在他掌控的范圍內(nèi)。
電話接通了,丁一微笑著說道:“科長,你好?!?br/>
科長,這么多年了,她依然跟他叫科長,這讓江帆聽著很不舒服。
“你好,是小丁啊,你這是哪里的電話,還在單位嗎?”
“不,我在家,是我家的電話。”
“哦?有事嗎?”
“是的,我聽說,明天你要組織大家去燒烤?!?br/>
彭長宜說:“是的,我前幾天去陽新了,老魏領(lǐng)著我轉(zhuǎn)了一圈,別說,還真不錯,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了,正好江書記明天也沒安排事情,而且我有一套軍用的燒烤設(shè)備,一次都沒用過,所以也想明天練練手藝,你們有時間嗎?”
丁一說:“江書記我不知道,我明天去不了,已經(jīng)安排出去了,你們?nèi)グ?。?br/>
江書記?江帆聽丁一也這么稱呼他,心里就特別地別扭。
彭長宜想了想說:“那好,我跟他商量一下,他現(xiàn)在在你身邊嗎?”
丁一根本沒有征求江帆的意思,就說道:“是的,他在?!闭f著,就將話筒遞給江帆。
江帆顯然還沒準備好該怎么辦,他機械地接過話筒,就聽彭長宜說道:“老兄,小丁明天有事,她說她去不了?!?br/>
江帆這才說道:“是啊,那你們倆去吧,咱們以后有機會再聚?!?br/>
“好的,再見?!?br/>
彭長宜說著就先掛了電話。
江帆將話筒輕輕地放在話機上,他看著丁一,丁一也看著他,還沖他揚了一下眉毛,意思是完了,還有事嗎?
江帆說:“你還是不愿意跟我們聚?”
丁一禮貌地沖她笑笑,沒說話。
江帆看著她,說:“你搬回來這么長時間了,我……”
丁一聽他這樣說,就趕緊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江帆,如果你明天沒事的話,請在家里等我,我去找你,跟你有話要說?!?br/>
江帆一怔,說道:“現(xiàn)在說不行嗎,反正是周末,我晚上也沒事?!?br/>
丁一微笑著沖他搖搖頭,說道:“明天吧,明天你等我,如果不發(fā)生變化的話,我可能上午就去找你?!?br/>
江帆點點頭,看著她說:“好吧,我聽出來了,你在下逐客令。”
丁一又是一笑,并不掩飾自己的這個意思。
江帆知趣地站了起來,說道:“那好,我明天等你電話?!?br/>
他站起來就往門口走,發(fā)現(xiàn)丁一還坐在沙發(fā)上,沒有送自己的意思,就說:“再見。”
丁一把頭扭向他,沖他點頭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江帆走了出去,丁一靜靜地坐著,直到外面?zhèn)鱽黻P(guān)大門的聲音,她才松弛下來,身子靠在了沙發(fā)背上,眼睛就濕潤了,她忍住沒讓眼淚流出來……
家里的電話響了,她以為是江帆,故意磨蹭了一會后才起來接通了電話。
哪知,電話不是江帆打來的,是爸爸打來的,爸爸邀請她跟他去北戴河,省書法家協(xié)會組織一些老藝術(shù)家去北戴河療養(yǎng),期間要參加一個商業(yè)形式的筆會活動,療養(yǎng)費用全部由出資方承擔(dān)。
丁一笑了,說:“爸爸,你讓喬姨跟你去吧,我走不開,事情太多?!?br/>
爸爸說:“人家不愿意跟我去,說我這次去北戴河是給企業(yè)做貢獻,又不是立刻將畫變成錢?!?br/>
丁一笑了,說道:“爸爸,看您,把喬姨說成什么了?”
爸爸說:“不是我要把她說成什么,而她就是什么,無利不早起,所以她才不跟我去了?!?br/>
“哈哈?!倍∫淮笮ζ饋?,感覺爸爸越來越像老小孩了,她說:“您是不是想用這話將喬姨?。俊?br/>
爸爸說:“不是,她沒在家,去遛彎了。”
“你們都吃了晚飯了?”
“剛吃完,你們吃完了嗎?”
“我不吃了?!?br/>
“江帆還沒回來?”
爸爸不知道他們的事,丁一跟他說,是因為自己要康復(fù)鍛煉,才搬回來住的,江帆有時因為工作忙要加班,就不過來住了,為此,她嚴格囑咐哥哥,不讓哥哥跟他說。
丁一知道,她跟江帆將來肯定是要分開的,盡管如此,她也決定能瞞一天算一天,父親歲數(shù)大了,身體也不好,不能再讓他跟自己操心了。
丁一說:“是啊,他不回來吃,我就省事了,隨便吃一點就好了?!?br/>
哪知爸爸卻認真地說道:“不能隨便吃一點,要認真地吃,小一啊,我回來后就發(fā)現(xiàn)你瘦了,盡管電視節(jié)目主持人因為職業(yè)需要不能胖,但也不能瘦到影響自身的健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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