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權(quán)力是有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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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長宜又回道:自從給你開歡送會的那天晚上,心就離開我了,跑到你那里去了,你對他有一切排遣和支配的權(quán)力。
舒晴看到這話后,激動得心跳了起來,但她還是回道:我沒有發(fā)現(xiàn)我身上多了一顆心,只有我自己的。
彭長宜:這就對了,我的跟你合二為一了,所以你發(fā)現(xiàn)不了另一顆。
舒晴:上了半年多的黨校,進步不小。
彭長宜:別的沒進步,看了幾本閑書,通讀了一本《西方愛情詩歌選》,我如果像弗洛倫蒂諾·阿里薩那樣給人代寫情書的話,保證不會詞窮。
舒晴看了這條短信,她才明白,彭長宜肯定是受了她的影響,讀了《霍亂時期的愛情》這本書。她回道:怎么看待弗洛倫蒂諾·阿里薩這個人?
彭長宜:如果我是他,我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姑娘嫁給別人的,不會讓這種相思等待半個多世紀(jì)。
舒晴:相見不如想念。
彭長宜:你這話在一個注重行動的人面前是不堪一擊的,你說過,男人的愛情止于腰部以下。
舒晴的心跳了一下,回道:似乎你很勇敢。
彭長宜:當(dāng)然,以后有機會讓你見識見識。
舒晴的臉紅了,回道:你還是珍藏繼續(xù)珍藏吧,我要接著睡覺。
彭長宜:好,你什么時候回北京,想見你。
舒晴:回去后跟你聯(lián)系。
彭長宜:好的。
就這樣,彭長宜中午被舒家父女“折磨”得沒有睡著覺。
彭長宜的確是困了,一會他便打開了呼嚕,這讓吳冠奇非常佩服,如果不是因為晚上要讓他喝酒的原因,吳冠奇是不會讓他這么老實地打呼嚕的。
一直到了閬諸市區(qū),吳冠奇不得不叫醒了他,說道:“嗨嗨嗨,醒醒,下雨了?!?br/>
彭長宜噌地直起身,睜著紅紅的眼睛說道:“哪兒下雨了?”
吳冠奇說:“你打了半天雷了,還不該下雨?”
彭長宜又靠在后座上,緩了緩精神說道:“到哪兒了?”
吳冠奇說:“已經(jīng)進了市區(qū)了,怎么走?”
彭長宜說道:“等等。我打個電話?!?br/>
彭長宜掏出電話,給江帆打了過去,江帆剛接通就問道:“長宜,到哪兒了?”
彭長宜說道:“市長,我們到了市區(qū)了。”
“好,那直接去飯店吧,就是你上次去的閬諸賓館那個飯店?!?br/>
彭長宜說:“您不是腰扭了嗎,我給您帶了一個按摩的老先生,先給您治腰,然后再吃飯不晚。您看到哪兒給您治?!?br/>
江帆一聽,喜出望外,他高興地說道:“啊?老弟,太感謝了,你想得太周到了。要是那樣的話,你們就來我辦公室吧。飯店那邊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br/>
彭長宜說了聲“好的”就掛了電話。他跟吳冠奇說道:“一直往南走,就看見他們那三棟辦公大樓了。我們直接去市政府。他在辦公室等咱們?!?br/>
吳冠奇說:“我知道大概位置,品字樓,似乎很有名。”
彭長宜說:“是有名,市長都栽進去了還沒名?”
吳冠奇說:“市長栽進去肯定不光是修建樓堂館所這一件事?!?br/>
彭長宜說:“那是自然,但這絕對是一個誘因?!?br/>
吳冠奇若有所思地笑笑,說道:“如果當(dāng)初你不是硬壓讓朱國慶放棄建辦公大樓的想法,說不定他也會是這個結(jié)果?!?br/>
彭長宜一愣,這是長久以來,他聽到的一種完全不同的說法。他看著吳冠奇,驚奇地說道:“吳冠奇啊吳冠奇,你沒從政,那是政界的一大幸事啊,不然,說不定你會終止了多少人的仕途之路啊!”
“哈哈。”吳冠奇大笑著說:“就知道你會這么認為,唉,我吳冠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瞞得別人,瞞不了你,所以啊,你就別發(fā)感慨了,好像我多陰險似的?!?br/>
“哈哈,那倒是?!迸黹L宜笑了,眼睛轉(zhuǎn)向前面,一看他錯過了路口,就趕忙說道:“嗨嗨嗨,過了、過了,走過了,我說你凈顧著得意了,怎么不看路?”
吳冠奇說:“你坐在前面干嘛吃的?盡管車是我開,但也有責(zé)任!明白了吧,這就好比你跟朱國慶的關(guān)系?!眳枪谄嬲f著,掉頭,往一個西向的路口駛?cè)ァ?br/>
彭長宜說:“我快捉摸不透你了,一會讓我這么著,一會又教訓(xùn)我應(yīng)該這么著?!?br/>
【】
吳冠奇說:“捉摸不透就對了,說明你對我會有新鮮感,就這如同兩個人搞對象,一旦新鮮感沒有了,感情也就平淡了。”
“錯,搞對象的時候沒有新鮮感了,就談不上感情了,那就拜拜了,感情平淡是指婚后過日子而言的,別糊弄我,我現(xiàn)在是黨校學(xué)員,看了好多書,老有學(xué)問了?!?br/>
“哈哈。”吳冠奇大笑,說道:“你看的書再多也沒用,至今為止還是光棍一根,要是我啊,喜歡的就去追,只要妨礙不到別人就行。誒,對了,你們那個舒姑娘怎么著你?”
彭長宜說:“你問這是何居心?”
吳冠奇說:“我問的目的是想操操心,看看你們有沒有可能?”
彭長宜說:“省省你的心吧,不夠你操的了?!?br/>
吳冠奇繼續(xù)刺激著他:“席慕容說過:不要因為也許會改變就不肯說那句美麗的誓言;不要因為也許會分離就不敢求一次傾心的相遇……”
彭長宜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怎么感覺你有點自以為是啊,你該不會患上自戀癥了吧?”
“哈哈?!眳枪谄娲笮?,說道:“好現(xiàn)象,你對我的否定,說明你已經(jīng)有了行動。哈哈,好,我不操心了,我靜候佳音?!?br/>
說笑中,車子便漸漸地駛進了這個象征閬諸最高權(quán)力的龐大的辦公區(qū)。
吳冠奇不由得被這個由三座高樓形成的品字形的寬寬的辦公區(qū)域鎮(zhèn)住了。他下意識地踩了一下剎車,讓車子放慢速度,緩慢地行駛,以便更能真實地體會這片寬廣的辦公區(qū)域。
他說道:“長宜,你來過這里嗎?”
彭長宜也被鎮(zhèn)住了,他說:“沒來過,以前來的幾次都是直接去飯店,我們每次都是從亢州來,根本連路過走走不著,但是我知道他們在這里辦公,只是沒有近距離地親眼目睹過。
彭長宜說:“靠邊停車?!?br/>
彭長宜說道,等吳冠奇將車??吭趯挻蟮木G化帶邊上的時候,彭長宜推開車門下了車。他站在大理石的馬路牙子上,向著不遠處的這片辦公區(qū)域眺望。
吳冠奇也下了車,也站在馬路牙子上,不由得感慨道:“這是我見過的最壯闊的地級政府的辦公大樓?!?br/>
彭長宜說道:“是啊,難怪……”他沒有說下去。
但吳冠奇顯然知道他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就接著說道:“難怪栽進去一個市長,太招搖了!這三座高樓,加上周邊的草坪,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遼闊’,稱得上這兩個字的恐怕僅此閬諸的行政辦公區(qū)了。”
彭長宜點點頭,打量著周圍的景色。只見在“遼闊”的草坪上,遍植著各色花卉,這些花卉被園藝工作人員擺放成了各種各樣的形狀,草坪上,還生長著南北方的各種珍稀樹木,廣場上,還有形狀各異的巨石,延綿起伏的綠地,中間蜿蜒的小道都是用大理石鋪砌而成,就連馬路牙子都是大理石砌成的。彭長宜真的被鎮(zhèn)住了!他不由得感嘆地說道:“這一片空地,比亢州三個公園還要大,比公園還美麗!”
吳冠奇說:“彭大書記,什么水準(zhǔn)啊?還拿你們亢州的公園做比較,這就是公園,公園式的單位。”
“那叫花園式的單位?!?br/>
吳冠奇說:“你看,你的思想有局限了吧,你能說這里不是花園嗎?顯然不能,花園是在公園范疇里的內(nèi)容。所以,準(zhǔn)確的定義就是公園式的單位?!?br/>
彭長宜笑了,找不出理由跟他唱反調(diào)了。
吳冠奇突然說道:“長宜,你發(fā)現(xiàn)了嗎,這片區(qū)域內(nèi)所有的空間氣象中,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彭長宜果真仰起頭,沖著天空嗅著,他吸了幾口氣,說道:“沒聞到什么味道?就感覺空氣很清新?!?br/>
吳冠奇說:“再聞?!?br/>
彭長宜又用鼻子吸了幾口氣,說道:“還是沒聞到?!?br/>
吳冠奇說:“權(quán)力的味道,一種很特別的味道。這就跟你到了巴黎,自然就聞到了飄蕩在空氣中的浪漫味道,到了梵蒂岡就聞到了宗教和莊嚴(yán)的味道,到了銀行,你會聞到那種無處不在的金錢的味道,到了中國各級各地的行政辦公區(qū),你聞到的自然就是權(quán)力的味道。”
彭長宜側(cè)頭,看著他,不屑地說道:“又有什么歪理邪說?”
吳冠奇抬起胳膊,指著周圍的環(huán)境,說道:“不知你注意到?jīng)]有,主導(dǎo)這里的建設(shè)者,有一種很寬廣的胸懷,你看,這里盡管是閬諸最高權(quán)力集中的地方,但是你發(fā)現(xiàn)沒有,整個行政辦公區(qū)域里,沒有一道圍墻,一道柵欄,這說明了什么,說明當(dāng)時的建造者是個很開明的領(lǐng)導(dǎo),‘高墻圍大院,進門查八遍’,這是在老百姓中間流傳的一首打油詩。你聽說過嗎?”
吳冠奇說完,看著彭長宜。彭長宜仰著頭,低垂著眼,而且是斜著看著他。
吳冠奇說:“我知道你不愛聽這話,但是沒有墻的政府大院,恰恰是政務(wù)公開的一個最好的手段和途徑。你看美國那些州政府、甚至白宮,都沒有圍墻,老百姓可以任意進去參觀,甚至可以去政府上廁所,我們這里行嗎,別說上廁所了,就是你在政府大院多徘徊幾分鐘,立馬就會出來個保安問你話?!?br/>
彭長宜繼續(xù)斜著眼看著他,不以為然地說道:“托洛斯基說過:落后國家通常要吸收先進國家的物質(zhì)和知識成就,但這并不意味著它應(yīng)該亦步亦趨,重復(fù)歷史上的所有階段……我們的政府不設(shè)圍墻,有不設(shè)圍墻的道理,但絕不是簡單模仿發(fā)達國家的模式,何況,你說得那些美國的政府機關(guān),也并不是自由地可以任意出入,你不信,你在白宮門前晃悠兩分鐘,立刻就會有便衣過來,你要是敢在那里奔跑甚至高聲喧嘩,保證會有警員把你銬離此地,甚至拿槍瞄準(zhǔn)你。這么大的人,這么有思想的吳冠奇,怎么忽然弱智了呢?”
吳冠奇說:“你別用斜眼珠看我,我現(xiàn)在看的是現(xiàn)象,本質(zhì)的東西不是我討論的范圍。”
彭長宜“哼”了一聲,說道:“幼稚。”說著,就在馬路牙子上走了兩步。
吳冠奇說:“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盡管這里沒有圍墻,而且環(huán)境優(yōu)美,景色宜人,假山、樹叢、鮮花,但是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并沒有多少人在這里陶冶情操,也沒有多少人在這里鍛煉身體,這么好的地方,來的人卻不多,就連那些自由的鳥兒都很少出沒,你知道為什么嗎?”
吳冠奇不說,彭長宜還真沒有注意到,的確如此,這里無論環(huán)境多么地美麗如畫,卻少了人氣。
“為什么?”彭長宜問道。
“這里煞氣太重!”
“殺氣?”
吳冠奇說:“我說的是煞氣,你說的是殺氣,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不知現(xiàn)在,就從市長落馬這一件事來看,這里曾經(jīng)上演過怎樣驚心動魄、你死我活的斗爭。”
彭長宜眼望著西部路邊的這三棟呈‘品’字形的大樓,說道:“照你的說法,哪里都有廝殺,哪里都有斗爭。”
吳冠奇用一種很抒情的語調(diào)說:“但這里更加豐富,權(quán)力、曖昧、溫馨、燦爛、陽光、陰謀、仇恨——”
彭長宜回過身,看著他,說道:“你沒吃錯藥吧?”
“哈哈。”吳冠奇恢復(fù)了正常,說道:“好了,上車吧,別讓你的朋友等得太久。”
彭長宜最后看了一眼那“壯闊”的風(fēng)景,也許,后人看到的只是這片區(qū)域內(nèi)的壯觀和美麗,但是卻很少有人會記起這個大手筆就出自閬諸那位前市長瀟灑、恢宏雄偉構(gòu)想。
巴爾扎克在《人間喜劇》里說過:“每一筆巨大財富的背后,都隱藏著巨大的罪惡?!碧子眠@句話,就可以說:在中國,每一處宏偉、壯觀的工程背后,都隱藏著巨大的利益輸送!也可能是筆者的偏激,但事實無處不在。
時間不早了,等彭長宜和吳冠奇出現(xiàn)在市政府辦公大樓的停車場時,閬諸市政府秘書長肖愛國和江帆的秘書邸鳳春一同迎了過來,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多時。
彭長宜下來后跟他們握手,說:“肖秘書長、邸秘書,讓你們久等了,這是我的朋友吳冠奇,吳總。”
肖愛國和邸鳳春又跟吳冠奇握手。
肖愛國說:“彭書記,市長等著你們呢?!?br/>
彭長宜抬頭看了一眼高聳的辦公大樓,就跟著肖愛國他們向樓里走去。
江帆早就站在玻璃幕窗前看見了彭長宜他們進來了,他一手拄著腰,一手就將辦公室的門提前打開,站在門口迎接著他們。
彭長宜首先跟江帆握手,隨后把吳冠奇介紹給他,江帆握著吳冠奇的手,說道:“吳總,你這個人我可是神交已久了,名字也是如雷貫耳啊。”
吳冠奇微微傾了一下身子,說道:“彼此彼此,江市長,久仰?!?br/>
彭長宜聽了吳冠奇的話故意打了一下冷戰(zhàn)。
他的這個動作逗得江帆“哈哈”大笑。
吳冠奇沒有笑,仍然恭恭敬敬地看著江帆。
江帆說:“快進屋,快進屋?!闭f著,就把他們讓進了屋。
里面,邸鳳春正在給客人泡茶。
江帆看著肖愛國說道:“肖秘書長,晚飯就給我們安排點有咱們閬諸特色的飯菜吧。”
肖愛國說:“好的,我已經(jīng)給飯店打過招呼了,那我先過去看看?”
彭長宜說:“別忙,還有一個重要的朋友,馬上就到?!?br/>
江帆說:“哦?又是什么驚喜?”
彭長宜笑了,說道:“是個老年朋友,精通經(jīng)絡(luò)按摩推拿技藝,您的腰不是扭了嗎?我讓老顧接他來了。”
“哦,還真的接來了,太麻煩了吧?”
彭長宜說:“沒什么,老人耳背,七十多了,吃飯的時候幾乎不怎么吃主食,除去紅燒肉和酒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嗜好。推拿技藝非常神奇,只給您按摩幾個點,而且勁不大,可能您會認為很失望,我這么疼,怎么不給我使勁按,但第二天起床后,您就會感覺疼痛減輕了很多。他的兩間小診室,天天坐滿了人,老人幾乎不出診,這是老顧在他診室的大門口蹲坑,來人就讓人家回去,說有急診,就是這樣他還等了十來個人都走了,才把老人接了出來,不然根本就出不來。”
“高手在民間!”肖愛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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