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夯實盟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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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國慶說:“我這個方案所涉及的人員除去廣電局外,沒有再涉及到一把手的單位,都是我在工作中發(fā)現(xiàn)的一些不錯的苗子,另外,這些單位的領導班子有的年齡整體偏大,適當吸收一些年輕的血液,有助于單位領導班子保持青春活力和敢于奮進的精神?!?br/>
盧輝說:“至于有沒有必要在晌不晌、夜不夜的時間里調整人事這個問題,我剛才說了自己的意見,這個我不再重復,我單說朱市長提到的一個人,廣電局的李立。朱市長的方案準備把他提為廣電局局長,這個我堅決表示反對。且不評論李立目前的業(yè)務水平有多高,因為他也是從市政府出去的,早年給張懷副市長當秘書,就目前發(fā)生的一件事,我認為他不稱職!”
朱國慶就是一愣。
彭長宜也愣了一下,盧輝這樣直接對提出否決意見,還是不多見的。
盧輝說道:“可能那么都感到有些不解。那我就具體說說我對這個同志的意見。我為什么說他不合格,做為主管業(yè)務的副局長,他存在嚴重的瀆職、甚至是濫用職權的行為。比如,上次省委廖書記來亢州視察生態(tài)文明村的創(chuàng)建活動,這該是一個多么重要的新聞,但是電視臺當晚沒有及時播出這條新聞,要知道,錦安電視臺當晚可是播了這條新聞,我們亢州的老百姓都是從錦安電視臺獲知這一消息的。但是我們卻沒有播,我當時心想,可能是咱們的設備落后,無法及時插播,但是到了第二天,仍然沒有播,倒是一個鄉(xiāng)黨委書記到村子檢查這項工作的新聞。第三天,第四天也沒有播。那么我就請問了,是省委書廖記視察這項工作重要,還是鄉(xiāng)黨委書記檢查這項工作重要?”
說道這里,盧輝故意停頓了一下,他看了看其他人。
朱國慶顯然沒有料到盧輝說出這樣一番話,他有些措手不及,臉色尷尬極了。
“所以——”盧輝繼續(xù)說道:“無論從哪方面講,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哪怕就是記者的機械出現(xiàn)故障,李立都有重大失職的表現(xiàn),因為他是主管業(yè)務的副局長?!?br/>
盧輝不想把李立逼進死胡同,不想這樣做的原因就是不想讓朱國慶太過難堪,所以他才說了“哪怕是記者的機械出現(xiàn)故障”這樣的話。
彭長宜聽了后,故意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朱國慶。
朱國慶的腦門有些冒汗,說道:“有這事?”
盧輝說:“保證有。發(fā)現(xiàn)這一問題的不止我一個,我記得舒晴第二天就找到了我,在找我之前,她也找到了慶軒部長,據舒晴后來跟我說,慶軒部長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那溫慶軒怎么解釋這件事?”朱國慶故意說道。
盧輝說:“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當時舒晴沒事,溫慶軒也沒說起過。不過那條新聞沒播,應該有許多人發(fā)現(xiàn)了?!?br/>
朱國慶假裝掏出電話,說道:“我問問,怎么能發(fā)生這樣的事。”
彭長宜笑了,用手勢制止了他,說道:“老朱,事情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問也說不清了,再說了,咱們眼下討論的不是這個事,如果真有這樣的漏播事件,這件事就讓慶軒部長過問一下吧。咱們還是討論今天的議題?!?br/>
朱國慶萬萬沒有想到,到底是哪兒不對了,怎么每次自己想干預人事問題就出差!本來,那件事過去那么久了,他心想沒人記得了,而且當時他沒有聽到任何人跟他反應電視臺漏播的事,甚至開會的時候也沒人說起過,原來這些人都是陰險狡猾之人,專門等著在關鍵時刻拋出這事。
盧輝,他一直認為他跟彭長宜早就掰了,沒想到,關鍵時刻,他還是維護彭長宜的。也難怪,他的侄女做了王家棟的兒媳婦,他們還是要互相維護的??磥?,他這次準備得不太充分,但也怪不著自己,要怪就怪彭長宜,本來昨天打電話跟他說私下商議一下,誰知道他居然搞得這么正式,盡管說不是書記辦公會,但是他提議召開,這個會,仍然是正式召開的。那么就意味著,今年一年都別想提調整干部的事了。
想到這里,他說道:“如果這件事查實,李立將負領導責任?!闭f這話的時候,他想起了李立前段時間剛剛送他的十萬塊錢。
他繼續(xù)說道:“但電視臺的人員素質參差不齊,這件事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還有待于調查。這件事暫且放一邊,那么請彭書記、盧書記討論一下我對其他干部的調整意見?!?br/>
彭長宜故意看了看表,說道:“我說兩句。國慶市長昨天下午給我打完電話后,我的確從全盤認真地想了想這個問題。剛才盧輝書記用了一句話,晌不晌、夜不夜調干部不合適,我昨天在電話也是這樣跟國慶市長說的,國慶市長也像今天這樣回答了我的疑問。他說得有一定道理,干部調整,盡管大多時候是放在年底年初,因為這個時間段各項工作都將完成,也是組織部門例行考核的時候,但也不是墨守成規(guī)的,遇到特殊情況,也是要特殊對待的。所以才臨時決定召開這么一個小會,我們在會上研究一下……”
他再次強調了“臨時動意”這個意思。
彭長宜繼續(xù)說道:“我剛才說遇到特殊情況,干部調整是隨時的,就像當年國慶市長在北城工作時的搭檔主任張良,人患重病不行了,本人也提出辭職申請,這種情況下,我們還等年底嗎?顯然不行。大的原則上如果不是單位一把手出現(xiàn)這樣那樣的問題,至于提拔年輕干部進各個單位的領導班子,我認為倒不是一件著急的事,年輕人,有理想,有進步要求這很好,我們要積極培養(yǎng),要善于發(fā)現(xiàn)這樣的好苗子,既然發(fā)現(xiàn)了,再觀察半年,年底統(tǒng)一考慮,這樣也有利于組織部門的工作,不然考核工作都不好做。至于國慶市長提出的廣電局局長的問題,我認為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問題,廣電局盡管是業(yè)務單位,但是做為單位一把手,沒有必要熟知新聞寫作方法,一把手的任務就是管理,只有管理好這個單位,用好人,是最主要的,老劉畢竟兢兢業(yè)業(yè)幾十年了,他沒有犯大的錯誤,我們不好提前讓人家退休,所以,還是再等等吧,年底統(tǒng)籌考慮。朱市長,你看這樣行嗎?別急,告訴那些年輕人們,只要有本事,有的是用武的地方?!?br/>
彭長宜沒有對新聞漏播事件做出評論性的意見。
朱國慶頹廢地點點頭,說道:“只能如此了。我很抱歉,耽誤了彭書記和大家的時間?!闭f著,他夾起筆記本,站起身,率先走出了接待室。
彭長宜看了盧輝和呂華一眼,兩個人正在看著他,他說道:“散了吧。”說著,也走出了會議室。
彭長宜故意走得很慢,快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他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一聲“砰”地關門聲。
由于是星期日,機關大樓里很安靜,這關門聲就顯得很巨大。
彭長宜冷笑了一下,他的心放了下來。最起碼,不到年底,朱國慶不會再提人事問題了。
彭長宜站在窗戶前,向外看著,就見朱國慶開著車,駛出了機關大院。
他轉過身,也準備走,這時盧輝進來了。
盧輝說:“我是不是氣著咱們朱市長了?”
彭長宜笑了一下,說道:“不會的,你也太小瞧他了,這點覺悟還能沒有?況且,你說得又不是不在理?!?br/>
盧輝說:“唉,就怕人家不這么認為?!?br/>
彭長宜看著盧輝說道:“老兄啊,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不然靠我自己恐怕還真說服不了他。”
盧輝鄭重其事地說:“長宜,放心,于公于私,我都沒有不支持你的理由,放心,老兄還是過去的那個老兄,這一點別人可以變,我不會變?!?br/>
“嗯,那倒是?!?br/>
盧輝又說:“咱們這么多年了,彼此非常了解,你了解我的為人,我也了解你的為人,盡管有的時候我的脾氣不是很好,比較認死理,有時看問題愛鉆牛角尖,但是,我的心不歪。人事工作就是說出大天來,也不是他市長該干預的工作,這一點,我很不理解。”
彭長宜笑了,說道:“老兄啊,這是你說到這兒我說你,這一塊工作你該用用心了,我不在家,你是主管組織工作的領導,就該在人事問題上多用用心,我們黨委的中心工作是什么,說白了,不是用干部嗎?我不在家,朱市長很忙了,他能發(fā)現(xiàn)這幾個單位領導班子年齡比較老化,而且積極主動發(fā)現(xiàn)新的后備力量,那么你做為黨委主管組織工作的副書記怎么就發(fā)現(xiàn)不了?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好當面說出來?后者不該是你顧慮的吧?在人事問題上,我自認為還是能夠聽聽不同意見的,是比較尊重大家的意見的。所以,今年的干部調整這一塊工作你多費費心,提前拿出一個公平合理的方案,我不在家,有些情況可能不了解,這就需要你老兄多動動腦子?!?br/>
彭長宜看著盧輝,這話等于是再向盧輝放權。人事工作,的確是黨委的中心工作,說白了,今年的人事調整,盧輝擁有絕對的權力。
彭長宜太知道該如何利用干部之間微妙的關系了,他用這個人事問題,就巧妙地達到了拉攏孤立的作用了,后半年,他再也不用擔心朱國慶提人事工作了,另外一個收獲就是,今天他跟盧輝的配合,再次夯實了同盟者的利益聯(lián)盟關系。
呂華這時也進來了,他說:“朱市長走了?!?br/>
彭長宜說:“我看見他開車出去了?!?br/>
呂華說:“娜娜還在你那兒嗎?”
彭長宜說:“在啊?!?br/>
呂華呵呵笑著說:“看來,中午又喝不了了。”
彭長宜說:“下周吧,今天肯定不行。我得幫她把知識點理一理?!?br/>
盧輝說:“你現(xiàn)在這個爹當?shù)谜媸谴笥虚L進,真是不錯啊?!?br/>
呂華說:“不過娜娜的確該用心培養(yǎng),學習那么好?!?br/>
彭長宜說:“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這個孩子聰明有,就是不踏實,所以就需要不停地敲打,她媽媽已經管不了她了,所以只有我來接手了。原來工作忙,忽略了她,現(xiàn)在我也出去學習了,沒有了工作上的拖累,所以每周回來兩天,就想這兩天好好帶帶她?!?br/>
盧輝說:“既然這樣,那就走吧。孩子一人在那么大的屋子呆著也不放心?!?br/>
大家說著,就走了出來。
等彭長宜回來的時候,娜娜還在寫作業(yè)。
彭長宜說:“怎么還沒寫完?”
娜娜抬起頭,仰著臉嘻嘻地笑著說:“我玩了一會。”
“玩了一會?玩什么了?”
彭長宜看了看電視,電視也沒開,就說道:“看電視了?”
娜娜笑了,說道:“嘿嘿,沒有?!?br/>
彭長宜說:“那你玩什么了?”
娜娜咬了一下鉛筆頭,說道:“跟舒阿姨通電話了?!?br/>
“哦?”彭長宜心一動,坐在她旁邊的椅子說,說道:“是你給她打的,還是她給你打的?”
“嘿嘿,我給她打的,不過她接了后以為是你?!?br/>
彭長宜說道:“你怎么知道她以為是我,怎么說的?”
娜娜見爸爸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反而對她打電話的事很感興趣,就仰著頦說道:“我要通后,她說,怎么還有時間打電話,娜娜沒在???”
彭長宜笑了,說道:“小鬼頭,你舒阿姨這么說,絕對以為是我了。”
娜娜笑了,說道:“是啊,我就趕緊說道,舒阿姨,不是爸爸,是我?!?br/>
“舒阿姨怎么說?”
“她聽后就笑了,也說,小鬼頭,怎么是你,我剛走你就想我了?”
彭長宜也笑了,說道:“你跟舒阿姨聊了多長時間?”
“嘿嘿,好半天。”
“都聊了什么?”
娜娜說:“也沒有什么具體問題,就是想跟他聊會,你又不在。”
彭長宜說道:“聊得開心嗎?”
“當然開心,不然我還不會想找她聊呢?”
彭長宜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說:“那就好,開心就好,你隨時都可以給她打電話?!?br/>
“是的,她也是這么跟我說的?!?br/>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你舒阿姨問爸爸來著嗎?”
娜娜咬著筆頭,睜著兩只眼睛,想了想說:“沒問,好像也問著吧,我記不起來了?!?br/>
彭長宜笑了,說道:“好,你還差多少作業(yè)沒寫完?”
“不多了,再有半小時就好了。”
“那你寫完咱們再吃飯去?”
“好的。”娜娜答應著,就低頭去寫作業(yè)了。
下午,彭長宜幫女兒輔導了功課,又幫助她背課文,聽寫生字,然后隨意聽寫生字,組詞造句等等許多擴展復習。直到老顧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走,彭長宜才告一段落。
彭長宜在電話里跟老顧說:“你等一下,一會我給你打會去。”
彭長宜說著,他想給舒晴打個電話,想問問她什么時候回單位上班,但是當著娜娜聽不好給她打,就飛快地給舒晴發(fā)了一條信息:你什么時候去單位?
舒晴很快就回答:明天。
彭長宜又發(fā)到:行,我明天早點走,然后讓老顧捎著你,送你到單位。
舒晴:不用,太麻煩了。我明天坐火車走。
彭長宜:不麻煩了,正格的了,給亢州做了那么大的事,別說還不是特地送你,就是特地送你也應該。
舒晴笑了,發(fā)到:娜娜給我打電話著,我以為是你,還好,沒有說出什么不得體的話。
彭長宜:留著那些不得體的話,悄悄說給我。
舒晴沒再回信。
彭長宜見她遲遲不回,又發(fā)過去一條:怎么了?
舒晴:沒事。
彭長宜:還以為你生氣了呢?
舒晴:我是那么容易生氣的人嗎?
彭長宜笑了:不是。
舒晴說:好了,趕緊忙去吧,明天我等你電話。
彭長宜:遵命!
第二天天不亮,彭長宜老早就起來,他必須確保不能遲到,在黨校用早餐。接著老顧后就向北京趕去。多少個日子,他已經習慣這樣跟舒晴交替著用車了。
他在黨校大門口的不遠處下車了,老顧坐進了駕駛室,他要開車去接舒晴,然后將舒晴送到省機關后返回。
彭長宜看著老顧系上安全帶后,囑咐他,路上注意安全,到后必須給自己報平安。
老顧笑了,他知道他服務多年的市委書記,跟舒晴已經進入了熱戀狀態(tài),他由衷地為他們感到高興……
彭長宜見老顧不說話,只是笑,就說道:“別光笑,到了后,不管她告不告訴我,你都要告訴我,不然我不放心。”
老顧笑了,這才說道:“好嘞,您放心吧——”說完,一腳油門下去后,車子就向前駛了出去。
彭長宜看著老顧開車走了以后,才向黨校門口走去,到了門口,他向崗樓亮了一下證件后就進去了。邊走邊給舒晴發(fā)了一條信息:我已到,老顧去接你了。
很快,舒晴回道:好,我在等。
彭長宜:等什么?
舒晴:等你的電話。
彭長宜:明白,回去后,如果實在無聊的話,想著和我聯(lián)系聯(lián)系。
舒晴笑了:沒問題。
彭長宜: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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