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不受刺激就不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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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個時候我昏迷了,汪軍嚇壞了,就打電話把岳姐叫來了,賀鵬飛剛回國,正好在她家,就一塊趕過來了?!闭f完,她有些尷尬地又低下了頭。
江帆的表情有些嚴肅,他怔怔地捧著她的臉,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丁一見他不說話,就抬眼看著他。
半天,江帆才回過神,說道:“對不起,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我卻不在你身邊,讓你受苦了……”他將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
丁一依偎在他的身上,喃喃地說:“對虧了賀鵬飛,不然我……”
江帆打斷了她,說:“改天我要當面向他道謝?!?br/>
丁一抬起頭,看著他,說道:“你……”
江帆笑了,沖他眨了一下眼睛,說道:“我怎么了?放心,我可不小肚雞腸的人,我是真心實意要感謝他,還有小岳,改天,我請他們吃飯?!?br/>
丁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盡管江帆嘴上這樣說,但是他的心里有一種隱隱的疼痛,盡管他成功當選了,但是,他的愛人,卻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孩子沒有了,她的身體又受到了創(chuàng)傷,關(guān)鍵之關(guān)鍵,閬諸政壇,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樣一團和氣,甚至有人背后捅刀子??赡軐嵲谡也怀隹梢怨羲哪繕?,卻挖出他跟丁一的舊事做文章,盡管沒有得逞,但說明危機的存在。
現(xiàn)在想想,樊文良當初囑咐他,讓他不要急于邁步,甚至不要活動太多,這些話都是有的放矢的。
本來跟佘文秀看望代表的時候,那么多的陌生面孔,就連縣委書記和縣長他還都認不全呢,他還感到尷尬,還后悔沒有多下去搞調(diào)研,沒有多和大家交流,他還擔心會影響票數(shù)呢?,F(xiàn)在想來,少調(diào)研,少交流,居然是保護自己的最好的辦法。
試想,如果他急于表現(xiàn)自己,急于和下邊打成一片,未必是好事。
樊文良,是他仕途路上的貴人,在他兩次的選舉經(jīng)歷中,都是不動聲色就為他掃平了路上的絆腳石,使他得以順利當選,無疑,這次,如果不是他“路過”閬諸“歇歇腳”,相信選舉不會這么順利,結(jié)果也不會是這么理想。
他不敢想象,那些小字報散發(fā)出去會在社會上引起什么樣的反響。
當然,他倒是不怕,大不了馬上和丁一領(lǐng)證結(jié)婚就是了。但是,丁一不會這么想,她會內(nèi)疚給他惹了麻煩,而且會內(nèi)疚一輩子。
丁一,無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她都是非常在意他們的關(guān)系給他帶來的影響的。盡管眼下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障礙,她仍然會。
江帆心疼地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丁一說:“沒什么感覺,剛開始就是沒勁,現(xiàn)在好多了?!?br/>
“你要注意,不能著涼,另外,多吃有營養(yǎng)的東西?!?br/>
“是啊,沒少吃呢?!?br/>
“唉,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被人伺候才對,可是你眼下還要照顧小虎。”
“小虎不費心的,這兩天都是賀鵬飛接送他,賀鵬飛不讓給他做飯,都是他帶小虎在外面吃完了才回來,早上也帶小虎在外面吃,我只需要照顧好我自己就行了?!?br/>
“我明天還有半天會議,然后就閉幕了。我?guī)闳ケ本┖煤脵z查一下,別落下什么病根?!?br/>
丁一摸著他的臉頰,說道:“不用了,我后天小虎考試,大后天放兩天假,然后返校,再然后可能就會放年假了,杜蕾可能說要回來接他,這樣,說是給我減輕負擔,我說他們是想孩子了。呵呵。”
江帆想了想說:“這樣最好,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過,我還是想帶你去北京徹底檢查一下,你別大意,女人落下婦科的毛病,那可不是兒戲。”
丁一笑了,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如果我要是有事的話,醫(yī)院就不會讓我出院了。”
聽她這么說,江帆的手下意識地去摸著她的腹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丁一看著他,輕聲說道。
江帆吻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抬起頭,凝視著她,說道:“不許這么說了,這是最后一次,要說對不起應(yīng)該是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你是為我擔心才出現(xiàn)的事故,寶貝,從今天起,你什么也不要擔心了,端端正正做我江帆的妻子,當然,如果不太委屈你的話……”
“委屈,我太委屈了……我委屈這么晚我才等到這一天……”盡管臉上帶著笑,但她的嗓音變得沙啞、哽噎了。
“哦?”江帆看著她。
“從你跟我說這話到現(xiàn)在,我等得太久了……”她吸了一下鼻息說道。
“哦——”江帆激動地再次將她抱緊,他們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心貼心地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和呼吸……
這一夜,江帆沒走,他不放心丁一,他極其小心地把丁一抱上了床,然后用毛巾把細心地幫丁一擦拭完身子,這才躺在她的身邊,抱著她入睡了……
早上,江帆趁丁一和小虎還沒有起床,就來到廚房,熬了小米粥,他看見廚房里有一袋紅棗,就將紅棗洗凈,扔進了粥鍋幾顆,還出去買了小籠包。
等他回來后,丁一已經(jīng)起床了。小虎還在睡。
江帆將還在冒著熱氣的小籠包放在一個盤子中,又盛了一碗紅棗小米粥,放在丁一面前,說道:“我看見有紅棗,就放了幾顆,聽說紅棗補血。”
丁一見這個高大的男人,在忙前忙后地給他們張羅著早飯,她的心里蕩漾起一股溫情……
江帆和丁一吃完早點,小虎醒了,丁一就去了小虎的房間里。
江帆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視,他有看早間新聞的習(xí)慣??墒钱斔谏嘲l(fā)上,習(xí)慣性地雙手柱在沙發(fā)上,左手似乎碰到了什么東西,他扭過頭,就看到左手邊沙發(fā)的縫隙中,有一張粉色的折著的紙,他抽了出來,展開。
看著看著就感覺血往上涌,太陽穴就一陣生疼。
原來,這就是那張小字報,是汪軍和賀鵬飛送丁一去醫(yī)院后,岳素芬抽出一張看了,看完后,她沒有放回去,而是折好,放在了沙發(fā)坐墊下面。后來,汪軍回來,就將那包東西全部帶走了。
小虎出來,看見了江帆,就高興地裂開嘴說道:“江叔叔好,我明天就考完試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去試飛航模去了?”
“當然?!苯f道。
“那太好了?!毙』⒄f著就跑進了衛(wèi)生間。
丁一看著他,笑了一下,說道:“估計這幾天夜里做夢都是試飛的事?!?br/>
江帆笑了。
“今天上午閉幕,你們是不是下午還要開會?”丁一問道。。
“哦,是的,我們還要開常委會?!苯枚∫徊蛔⒁猓颓那膶⒛菑埣堈酆?,放進了自己兜里。
早上,江帆跟丁一和小虎告別后,開著車,直奔閬諸賓館。
他來到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又開始細心地看那張小字報,從頭看到尾。
他非常氣憤,終于知道丁一為什么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了,里面的內(nèi)容和措詞的確太尖刻,太損了,有的有,有的沒有,丁一是深愛他的,不受刺激就不是她丁一了。
江帆不停地咬著后槽牙,他差不多琢磨出是誰干的了。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江帆把那張小字報折好,裝進口袋里,開開門,是肖愛國。
肖愛國笑容可掬地說道:“昨晚回去住了?”
“嗯?!苯c點頭。
肖愛國見市長的情緒不高,便陪著小心,說道:“早飯吃了嗎?”
江帆“嗯”了一聲,依然若有所思地琢磨著那份小字報。
肖愛國感到?jīng)]趣,他說道:“您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下去了,有事您再叫我。”說著,就要往出走。
“等等?!苯凶×怂?br/>
肖愛國站住了,江帆沖他笑了笑,說道:“老肖,坐下呆幾分鐘?!?br/>
肖愛國看著這個剛剛轉(zhuǎn)正的市長,感覺他似乎有什么事,就坐下了。
江帆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老肖啊,下來政府機關(guān)的內(nèi)務(wù)工作你該琢磨一下了?!?br/>
肖愛國點點頭,他不知道市長想說什么。
“各個科室人員搭配問題,有些科長的兼職問題,還有,找個專職秘書吧,一科工作很繁重,也很關(guān)鍵,科長最好不要兼職了?!?br/>
這個問題,上次江帆就跟肖愛國說過,肖愛國也的確在用心物色市長秘書的人選問題,聽他這么說,就趕忙說道:“這個,我的確用心了,現(xiàn)在,就有個秘書比較適合……”
江帆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下來再說吧,另外,我住處的鑰匙有一把在你手里還是在辛秘書手里?”
肖愛國說:“鑰匙一直在我手里,辛秘書沒有。”
肖愛國說著手就伸進了口袋里。
江帆制止住了他,說道:“在你那里放著吧?!?br/>
很顯然,市長對辛磊不再信任,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信任過他。
江帆起身給肖愛國倒了一杯水,肖愛國誠惶誠恐地站起來接住了,他不解地看著江帆。
江帆沖他笑笑,說道:“老肖啊,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費費腦子,我現(xiàn)在住的那個地方,回頭你琢磨琢磨,怎么把它弄得溫馨一些?!?br/>
肖愛國愣住了,江帆住的地方,幾乎是原樣,因為當時時間緊迫,也加上那個地方本來就是部隊裝修后,沒怎么住過人,裝修風(fēng)格肯定是適合辦公的風(fēng)格,要說溫馨肯定達不到。
市長要重新布置住處,而且要溫馨一些?他不解地說道:“溫馨?怎么個……溫馨法兒,您有什么具體要求嗎?”
江帆笑了,他坐下說道:“這個嗎?我目前還沒一個準稿子,就是生活味兒濃一些,因為,因為我春節(jié)左右可能要結(jié)婚,目前我沒有地方住,只能住在原來的地方,也不要大動干戈,就是稍加布置一下就行了?!?br/>
肖愛國一聽,眼睛就冒出了驚喜的光亮,他說道:“真的,市長,老肖先恭喜您了。”說著,他放下茶杯,雙手抱拳,說道:“真是雙喜臨門?。 ?br/>
江帆說道:“這個情況你目前要保密,先不要聲張,婚期也沒有最后確定,布置房子的事,你安排就行了,盡量少地讓人知道?!?br/>
肖愛國知道市長沒有拿自己當外人,就說道:“您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的。等大會閉幕后我就安排?!?br/>
江帆點點頭,說道:“大方面不要動了,家具擺手什么的就那樣了,地毯換個顏色新鮮點的,還有臥室的窗簾,你看著弄吧,會后,我要開始下去調(diào)研了,你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布置?!?br/>
“好的,我即刻安排?!?br/>
“無論怎樣布置,一定要環(huán)保,這一點切記。不搞都行,必須要保證環(huán)保沒有污染?!苯珡娬{(diào)了自己的觀點。
“明白?!?br/>
肖愛國走后,江帆抬起手表看了一下,離開會還有點時間,他迫不及待地拿過電話,給妹妹江燕撥了一個。
“江燕,我是哥哥?!?br/>
“哥,這么早有什么事?”
江帆想了想措詞,說道:“一般女同志流產(chǎn)后,多長時間能再懷孩子?”
江燕一聽就問道:“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都沒有,只是就這個問題咨詢一下你這個醫(yī)生,怎么了,不行???”
“哈哈,行,當然行,不過你一個大男人問這個,有點不對勁?”妹妹笑著說道:“是不是我嫂子出現(xiàn)了狀況?”
江帆嘆了口氣,說道:“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試紙都沒檢測出來,結(jié)果,突然流產(chǎn)了?!?br/>
“天,真的呀?那你怎么不提前帶我這兒來,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嗎?”
妹妹現(xiàn)在是他們所在的區(qū)醫(yī)院婦科大夫,這次隨妹夫當做特殊人才調(diào)來北京的,她的工作單位也是妹夫所在的研究所幫助聯(lián)系的。
“忘到?jīng)]忘,只是事出有因,我當時也在現(xiàn)場,等我知道后都過去了三天了。會不會落下什么后遺癥?”江帆說道。
江燕一聽,便不再開哥哥的玩笑了,認真地說道:“一般這種情況不會落下什么后遺癥,如果宮腔里有殘余物,醫(yī)院會為她做清宮手術(shù)的,這種手術(shù)非常常見,你不用擔心,如果說影響,可能以后會出現(xiàn)滑胎現(xiàn)象……”
“那怎么辦?”沒等妹妹說完,江帆就急著問道。
“這種現(xiàn)象不是絕對的,也不是所有流過產(chǎn)的人都會得這個毛病,注意個人衛(wèi)生,養(yǎng)好身體,另外,一個月之內(nèi)是絕對不能在一起的,哥哥,你要注意了?!?br/>
江帆尷尬了,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小兒科的常識問題,好了,掛了吧。”
“等等?!薄敖嗉泵φf道:“我說哥,嫂子都懷過你的孩子了,什么時候帶她回家啊,還有,是不是該操辦喜事了?”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對了,剛才我跟你說的事,別告訴媽媽。”江帆囑咐道。
彭長宜這段時間倒是沒有江帆那樣的大起大落,不過心情也是很不舒暢。有些事,他總感到上面干預(yù)的太多。比如,政府那塊地皮招標的事。
本來他打算拖到年后,但岳市長最近一次路過亢州,談起這塊地皮,聽了彭長宜的打算后,他皺了皺眉,說道:“什么事不要拖,要盡量往前趕。年后,農(nóng)村創(chuàng)建生態(tài)文明村的活動要全面鋪開,亢州是示范市縣,到時你們哪還有心思考慮其它?!?br/>
顯然,岳筱是希望這塊地皮盡快塵埃落定。
本來打算年前不再安排其它事情了,過一個輕松的春節(jié)??磥聿恍?。于是,這幾天他們就開始籌劃年前招標的事。
常委會上,朱國慶反對彭長宜對外公開招標的建議,主張在亢州本地招標,理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建議居然得到了半數(shù)常委的支持。
彭長宜不得不長了個心眼,這件事沒有在常委會上沒有最終形成決議,下來再開專題會議研究。
散會后,彭長宜沒有在辦公室呆著,他讓老顧把他送到了部長家里,因為雯雯告訴他,王圓前兩天回來了。
他昨天沒有去部長家,他不想打擾他們?nèi)覉F聚的時間,其實,他早知道王圓會在春節(jié)前提前出獄。
他敲門,傳來了部長的聲音:“誰呀?”
彭長宜高聲應(yīng)道:“我,長宜?!?br/>
“等著?!?br/>
彭長宜在門外等了半天,才聽見部長的腳步和拐棍敲擊地面的聲音。在組織部工作期間,彭長宜每次上班都會早到,他早已熟悉了部長的腳步聲,記得他曾經(jīng)教丁一如何辨別部長、樊書記和江帆的腳步聲,說部長個子矮,邁的步岔就小,敦促、沉穩(wěn)、自信而有力??墒侨缃瘢块L拄拐走步的聲音,他聽著卻是這么的刺耳,陌生,以前來這個家,部長出來開門的時候很少,幾乎沒有,看來,今天這個家里就他一個人。
門開了,部長拄著雙拐,站在里面。
彭長宜很奇怪,問道:“家里就您一個人?”
“是啊,小圓和雯雯帶著你阿姨去北京醫(yī)院了?!辈块L說著,就轉(zhuǎn)身往回走。
有了剛才等開門時的感慨,彭長宜就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后面,他感覺部長的個子似乎比從前矮了,當年,這是一個多么的威風(fēng)八面的組織部部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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