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靶場上抽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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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靜說道:“我報考了德山醫(yī)科大學(xué)的中醫(yī)學(xué)院,是自費的,所以啊,更不會買電話了。”
小丫頭的口氣里有了幾分驕傲和自豪。
“哦,真的?”
“真的呀?!?br/>
“干嘛是德山,德山太遠(yuǎn)了,省城沒有嗎?”彭長宜問道。
“省城門檻高,呵呵,我怕考不上?!?br/>
“哦,這么沒有自信?”
“是啊,起點太低了,我只是一個衛(wèi)校畢業(yè)的,這已經(jīng)很費勁了,呵呵,我知足了?!标愳o說道。
“什么,自己掏錢上學(xué),還知足了?”彭長宜感覺她對自己的要求太低了。
“自己掏錢也是要考試的,是寬進(jìn)嚴(yán)出的那種,畢不了業(yè)仍然不行?!?br/>
彭長宜感到這個小姑娘還挺務(wù)實,就說道:“嗯,也好,以后還可以繼續(xù)深造。學(xué)費多少錢?”
“7000千?!?br/>
“交了嗎?”
“還沒有,還不知道能不能被錄取?!?br/>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有助學(xué)基金嗎?”
“是呀,你的助學(xué)款早就給我了呀?!?br/>
“那筆不算數(shù),那是讓你買電話的。”
“呵呵,電話我不要,打公共電話便宜,手機接打6毛,太貴了?!?br/>
彭長宜覺得她很會過日子,年輕人,誰不是先給自己配備一個高科技的通訊工具,自己給她的錢,她沒有買手機,卻準(zhǔn)備交學(xué)費,就脫口說道:“不錯,孺子可教?!?br/>
“哈哈,還孺子,我都快成老太婆了?!?br/>
陳靜的話讓彭長宜不禁莞爾,他說:“你要是成了老太婆,估計我就變成妖精了,而且還是老妖精。”
“哈哈?!?br/>
彭長宜說:“你好好學(xué)習(xí),生活費、學(xué)費什么的不用發(fā)愁,我做你堅強的后盾,過兩天我給你匯一筆錢?!?br/>
“呵呵,暫時不用,等我以后需要,我再跟你去借?!?br/>
“什么叫跟我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上次說什么著,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咱倆你我不分。”
“呵呵……”小丫頭沒表態(tài),只是笑。
“你傻樂什么?”
“我沒傻,是你傻了?!?br/>
彭長宜的心里就有了沖動,他呼吸有些急促地說道:“小東西,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我現(xiàn)在就想你了。”
話筒里傳來陳靜的一聲輕輕地嘆息。
“你嘆什么氣?”
陳靜沒想到自己這么一個輕微的嘆氣聲他都聽到了,就說道:“呵呵,沒有,我是說,一打電話就想,不打電話就不想嗎?”
彭長宜樂了,說道:“當(dāng)然,不打電話你怎么知道我想,再說了,我要是總想你,還不得把我想死啊,我也夠不著你啊?”
“呵呵。”
“你哪,想我著嗎?”
“這個問題剛才就告訴你了?!?br/>
“哦,我忘了?!?br/>
“呵呵,你不專心?!?br/>
這句話勾起了彭長宜的美好回憶,仿佛又看到了她那可愛的模樣,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就膨脹開來,說道:“誰不專心,我現(xiàn)在就專心,專心在想你……”
“那就想吧?!?br/>
“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想我嗎?”
“不告訴你?!?br/>
“你就是不想唄?”彭長宜沮喪地說道。
“討……咯咯——”
也可能是她想起了關(guān)于“討厭”這句話帶來的樂趣,話沒說完,自己就先笑開了。
彭長宜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他恨不得把那個美妙的軀體立刻壓在自己的身下,就說道:“哦,完了,人家不想我,我還是從一樓跳下去吧。”
“哈哈,你住一樓嗎?”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住三樓,所以不敢跳。”
“你現(xiàn)在在宿舍嗎?”
“對呀。”
“我說呢,你要是在家就不敢這么說話了?!?br/>
“寶貝,我的宿舍就是我的家?!?br/>
“呵呵?!标愳o似懂非懂。
“你有機會往這邊來嗎?”
“沒有機會。干嘛呀?”小丫頭明知故問。
“你說干嘛呀,傻丫頭?!?br/>
“呵呵,我不知道你要干嘛呀?”
彭長宜險些暈倒,說道:“小東西,恨不得現(xiàn)在就吃了你!”
陳靜說道:“那你就飛過來吃呀?!?br/>
“能飛我肯定飛過去。對了,你如果入學(xué)想著告訴我?!?br/>
“嗯,自費生頭五一會有一批入學(xué)的,九月份還會有一批,如果我能入學(xué),就告訴你,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那就說明我不合格?!?br/>
彭長宜鼓勵她說道:“別灰心,就是不合格,也沒關(guān)系,接著考。盡管現(xiàn)在不是唯文憑論,但是你考學(xué)的過程,也是一個學(xué)習(xí)的過程,就是考不上,對你也是有幫助的?!?br/>
“你說的太對了,的確是這樣。自從你上次說讓我學(xué)習(xí)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現(xiàn)在都沒有玩的功夫了。”陳靜說道。
彭長宜笑了,知道小姑娘感到了壓力,就說道:“那就對了,如果不趁年輕學(xué)東西,成家立業(yè)后再想學(xué)東西就有些困難了。”
陳靜不說話了。
“怎么不說話了?”
“說什么?”
“我說成家立業(yè)再學(xué)東西就困難了。”
“我沒有體會呀?”
“哈哈。你個小鬼東西。”
跟陳靜磨了會牙,彭長宜感到很輕松愉悅,他真想再次把她摟在懷里,狠狠地……
放下陳靜的電話,彭長宜平息了心中的渴望,他躺在床上,思緒就慢慢從陳靜身上移開,他想到了眼下的工作。
彭長宜這個人不怕有事干,也不怕事難干,他最怕的就是平靜。只要周遭一平靜,他的心里就有些不踏實,年前,亢州平靜度過了春節(jié),年后,平靜地開完了兩會,不知為什么,他總認(rèn)為不該這么平靜,總感到心里不踏實,似乎有什么看不見的風(fēng)暴在醞釀中。
這也可能是當(dāng)政者普遍的通病吧,不怕亂,就怕靜。因為許多不安定的因素和別有用心的人,只有在亂象中,才能暴露出真面目,和平的形勢下是表現(xiàn)不出來的。
年前,他就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到底是什么讓他感到不踏實了?他又說不清,反正就是不踏實,順著這種不踏實的感覺,反復(fù)梳理這段工作中中所有的點點滴滴,梳理無數(shù)遍后,他沒有找到明顯的失誤,在三源時,過的春節(jié)都是很平靜的,他認(rèn)為很正常,也沒有什么不踏實的感覺,唯獨到了亢州,他就有了這種不踏實的感覺,或者把這種感覺歸類為權(quán)力人物的憂患意識也不過分。
無論如何,他都認(rèn)為,亢州的平靜,應(yīng)該是表面的,在平靜的外表下,就應(yīng)該是暗流涌動才對。
與其自我煩惱,不如向前工作,丘吉爾就曾說過:“我從不擔(dān)心行動的危險,我更擔(dān)心不行動的危險?!庇谑?,他把下一個行動的著眼點,投到了報廢車市場一條街。
這天上午,他有些無所事事,處理了幾件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后,心里那種不踏實的感覺再次油然而生,他想到了牛關(guān)屯,就把宋知厚叫了過來,讓他詢問一下都有哪些單位的工作組在牛關(guān)屯。
過了一會,宋知厚回來了,他告訴市委書記,目前在牛關(guān)屯下鄉(xiāng)的有農(nóng)業(yè)局和統(tǒng)戰(zhàn)部兩個工作組,今天,農(nóng)業(yè)局的一名副局長帶隊,在組織專家講課,培訓(xùn)小尾寒羊圈養(yǎng)技術(shù)。宋知厚照著本說道。
彭長宜點點頭,他忽然問道:“朱市長在嗎?”
“沒有。”
“你怎么知道?”
“因為早上上班,我出去給您買早點,沒有看見他的車,另外,今天有個春耕春播電話會議,他沒有參加,是別的副市長參加的?!?br/>
彭長宜點點頭,他很滿意曹南跟白繼學(xué)給他推薦的這個秘書,最起碼,他的眼睛是管事的。盡管他平時話不多,但是非常著靠,而且心里有準(zhǔn)。
“盧書記他們今天下去了嗎?”
“沒有,剛才蘇主任來說,盧書記今天上午約了人,下午他們在下去。”
彭長宜點點頭,宋知厚匯報完就出去了。面對著偌大的辦公室,彭長宜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和空虛,他騰地站起身,拉開門就出去了,宋知厚看著他,他就下了樓,老顧走了出來,一會呂華又出來了。
彭長宜說:“老呂,把你車借我開一下?!?br/>
呂華看了看老顧,老顧笑了一下,呂華便從兜里掏出鑰匙,遞給了他。
彭長宜拿著鑰匙,就奔呂華那輛桑塔納2000走去,發(fā)動著車后,一踩油門,車便“嗷”地一聲竄了出去,呂華有些緊張地看著他駕著車就消失在大門口。
呂華看著他的背影,跟老顧說道:“放著奧迪不開,放著司機不用,這是唱得哪出?”
老顧笑了,說道:“我一點都不奇怪,他經(jīng)常是想起什么就是什么,從不按規(guī)矩出牌。如果你費心思琢磨他,累死你。”
呂華沒有笑,說道:“我倒是沒有琢磨他,我感覺好像他的情緒不太對頭?!?br/>
老顧不想讓別人這么琢磨彭長宜,就說道:“沒什么不對頭,在北城的時候,他有時值班,興許半夜就把我們叫起來,開著司法所的挎斗摩托車帶著我們?nèi)ザ碉L(fēng),你不知道他想什么呢?!?br/>
呂華無奈地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操心了,這應(yīng)該是老白操心的事?!闭f著,就回去了。
老顧笑笑,他又望了一眼大門口,心里也有些不放心,就上了樓。
來到樓上宋知厚的辦公室,就見宋知厚正在低頭寫著什么,看見老顧進(jìn)來了,連忙站起來,說道:“顧師傅,有事?”
老顧笑笑,說道:“沒有,我上來看一眼?!?br/>
宋知厚說:“彭書記在呢?!?br/>
“他不在?!?br/>
“哦,我剛從他辦公室出來?!闭f著,宋知厚就起身來到彭長宜的辦公室,果然,書記不在了。桌上有他的筆記本。
宋知厚看著老顧,心里就有些沒底,他居然沒有聽見書記出門?
老顧笑笑說道:“你忙吧,我下去了?!?br/>
宋知厚看著老顧清瘦的背影,這個小老頭跟市委書記的關(guān)系那可不是一般的鐵,他曾經(jīng)救過書記。而且從北城到現(xiàn)在,彭長宜還沒有換過司機,一直是這個老司機,盡管老顧為人隨和,不多言多語,但是上上下下的人,誰都沒小看了他,機關(guān)他上來什么都沒說,顯然是在埋怨自己的失職。
再說彭長宜,開著呂華的車,出了大樓后,就掏出電話給陳樂打了一個,半天,陳樂才接通了電話,還是那個習(xí)慣,陳樂從不稱呼他,只說了聲:“您好,有什么指示?”
彭長宜笑了,說道:“小樂,你在干嘛?”
“我在武裝部的靶場。”
彭長宜知道陳樂有打靶的習(xí)慣,由于陳樂和褚小強都是出名的神槍手,無論是局里還是武裝部,對他打靶都是大開綠燈的,尚德民就說過,他每年都會單獨為陳樂請示子彈的,好在陳樂在上邊掛了號,每年用于陳樂平時訓(xùn)練的子彈還是很充足的。
彭長宜也忽然來了興致,說道:“好,你等我,我去靶場找你?!?br/>
說著,就駕著車,一直向城北方向駛?cè)?,駛上了通往武裝部靶場的路上。
這是一個建于五十年代的包括周邊占地八十多畝的大型標(biāo)準(zhǔn)的露天靶場,坐落在亢州北部、靠近萬馬河岸空曠的原野上,遠(yuǎn)離四周村莊,十分僻靜。
由于里面有人打靶,今天門口就有人值班。他沒有下車,給陳樂打了一個電話,陳樂又給門衛(wèi)打了一個電話,彭長宜才被放行。
駕著車開進(jìn)空曠的靶場,彭長宜忽然就來了興致,他加大馬力,圍著偌大的廣場就轉(zhuǎn)開了圈,松軟的土地上,被他的車輪帶起一圈圈濃濃的灰塵,可憐呂華的車,立刻就掛滿了塵土。
陳樂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瘋狂的飚著車,騰起的灰塵,都快看不出他的車了,他不敢往前走了,下意識地往后撤去。他笑了,心想,這是抽的哪門子瘋?但是他絕對是不敢說出來的。
彭長宜開著車瘋了一會后,才向著陳樂的方向沖了過來,后面,就拉起一條煙塵。
陳樂捂著嘴直往后跑,彭長宜開著車,便停在了東側(cè)圍墻旁的樹下,那里,有一條硬化的甬道。
直到塵土散去,陳樂才向他走來。
彭長宜開車下來,陳樂快速跑了過來,他握了一下彭長宜的手,說道:“看到剛才您這個樣子,就是讓一百個人猜,他也猜不出里面是市委書記在開車?!?br/>
彭長宜“哈哈”大笑,說道:“這個車不好,要是我在三源時那個車就更刺激了?!?br/>
彭長宜看著前面的一道高高的土壩,像這樣的土壩,里面還有兩道。他們走向前面那道土壩,彭長宜順著旁邊的臺階還要往上走,陳樂說:“別上去了,里面有人打靶?!?br/>
彭長宜這才沒有上去,問道:“都有誰?”
陳樂說:“沒有別人,就我那兩個人,最近一直想?yún)⒓咏衲甑谋荣悺!?br/>
彭長宜知道,他所說的那兩個人,盡管彭長宜沒有見過,但他知道是陳樂兩個比較貼心的心腹,許多秘密任務(wù),陳樂自己不方便出頭,都是他們出頭辦的。這兩個人是駐守亢州看守所武警中隊退役的戰(zhàn)士,退役后,陳樂沒有讓他們回陜北老家,而是幫助他們跑指標(biāo),入了公安局的編制,仍然在看守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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