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小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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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丁一的心,完全被江帆牽扯了,升騰出一種想見他的沖動,即便見不著,聽聽他的聲音也好,科長說的對,人這一生不容易。是啊,女人的特性決定,一旦愛上,就很難放下,那么,還是不要苦自己,只要還有愛,就什么都不要計(jì)較了。
她默默流了一會眼淚,抬起頭,起身從自己包里摸出一枚硬幣,她將床頭柜的東西拿走,騰出地方,然后,雙手捧著硬幣,閉上眼睛,她在心里默念著,她把是否打這個電話寄托在這枚硬幣上。如果是字,就是肯定,如果是背,就是否定。
她閉著眼,使勁地?fù)u晃著手心里的那枚硬幣,然后手一松,硬幣就落在了床頭柜上,蹦了幾蹦后才停了下來。
丁一屏住呼吸,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看到,那枚硬幣是背。
她捏起硬幣,再次在手心里搖晃了一陣后,又啪地松開手,硬幣落在了桌面上,轉(zhuǎn)了幾圈后不動了,她看到,是字。
她再次捏起硬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枚定乾坤,關(guān)鍵就看這次了。她把硬幣放在了手心里,反過來掉過去地在手里搖晃著,比每次的時(shí)間都長,然后再次把手打開,硬幣滾落到了桌面上,又彈跳了幾下,就從桌面彈了出去,掉在地上。
丁一趕緊從床上探出身子,目光就搜尋到了地板上的那枚硬幣,在燈光的照耀下,閃出光亮。她閉著眼,輕輕捏起,拿到燈下后,才睜開了眼,一看,是字!
她歡呼一聲,噌地坐起,摸出手機(jī),沒有片刻的遲疑,就播出了那串號碼,因?yàn)樗?,如果自己稍微一遲疑,電話就不可能打出去。
她抑制著自己狂跳的心,終于聽到了話筒里傳出的呼叫音。
一聲,兩聲,三聲……她的內(nèi)心,有著一種強(qiáng)烈的期盼,騰騰地跳的難受,鼻尖就冒出了汗珠,就像一個熱戀的小姑娘,臉就有些發(fā)燒。
可是,電話響了半天,一直沒人接,她不再猶豫,果斷地按下了結(jié)束鍵,因?yàn)榫o張的心,跳得實(shí)在是太難受了。
太晚了,他可能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還是不打擾他了。想到這里,就放好手機(jī),關(guān)掉床頭上的壁燈,躺進(jìn)了被窩里,強(qiáng)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迷蒙中,丁一夢見了江帆,夢見了草原,草原上盛開著五顏六色的野花,她和江帆馳騁在廣袤的草原上,沐浴在萬道霞光中……一會又夢見了萬馬河,夢見了萬馬河暮歸的羊群,又夢見了賈東方,夢見了被賈東方用刀子頂著脖子,她甚至都感覺出了脖子處的刺痛,她還真切地聽到了槍響……這槍聲,讓她心驚肉跳,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夢見這槍聲了,但這次的的確確的是槍聲,而且連續(xù)不斷的槍響……
她被驚醒了,大口喘著氣,下意識用手摸脖子,脖子完好無損。
只是,槍聲依然在響,她這才分辨出那不是槍聲,是電話的鈴聲,她開開床頭上的壁燈,的確是電話在響,從她枕頭下發(fā)出的聲音。
她趕緊摸出電話,按下接通鍵的時(shí)候,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號碼是她在頭睡覺時(shí)撥出的那串號碼。只是她意識到的時(shí)候,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根本沒有給她猶豫和思考的時(shí)間,她心跳突然加快,劇烈地跳動著,一時(shí)竟說不出那個“喂”字。
對方接通后,沒有聽到習(xí)慣的應(yīng)答聲,顯然,他也不想等,就說道:“你好,我是江帆,請問哪位?”
多么熟悉的聲音,低沉、渾厚、充滿了他那特有的深沉和磁性,丁一的心亂極了,如同鹿撞,她在沒有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居然就跟江帆通了話,緊張的大氣不敢出,呼吸急促起來,她自己都聽到了心臟“咚咚”跳的聲音,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江帆很奇怪對方為什么不說話,這個電話剛才打過來的時(shí)候,他剛從草原的篝火晚會回來,正在宿舍洗澡,沒有聽見。最近,草原正在舉辦音樂節(jié),每天晚上都非常熱鬧,所以,他這個單身漢還有幾個內(nèi)地來支邊的人,在袁副書記的帶領(lǐng)下,就去了篝火現(xiàn)場,與牧民們同樂,他們唱歌喝酒,折騰到很晚才回來。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shí)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他當(dāng)時(shí)沒有理會,躺在床上的時(shí)候,他才想起這個電話,他唯恐是北京的朋友們打的,因?yàn)樽罱偸呛瓦@邊的人聯(lián)系,就回?fù)芰穗娫挕?br/>
盡管電話接通了,但卻沒人說話,自報(bào)家門后還沒人說話,他再次看了一眼電話,仍然顯示通話中,他的心一動,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進(jìn)一步說道:“喂,你好,哪位?”
電話里,分明傳來了急促的氣息聲,這個氣息聲他太熟悉了,第一次的吻,第一次的要她,可以說,每當(dāng)她緊張的時(shí)候,都是這個混亂的急促的氣息聲……
江帆一下子從床上坐起,對著電話急促地說道:“喂,你在聽嗎?請講話,我是江帆!我是江帆……”
是的,是江帆,這是江帆的聲音,是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江帆的聲音,這不是夢,真的不是夢,她完全清醒了,是剛才自己給他打電話,他沒接,又把電話打回來了。
眼淚,從丁一的眼睛里慢慢地流出,她舉著的電話的手就有些顫抖,想說話,但嘴唇哆嗦著,就是說不出來……
江帆的心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沒錯,肯定是她,是彭長宜把他的號碼給了她,她剛才給自己打電話,沒有接,所以她沒有打第二遍,要是別人,肯定會連續(xù)打了,她從來都是這樣善解人意,如果他不接,她是不會反復(fù)打的。
江帆認(rèn)定了是丁一,喉嚨滾動了一下,他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沙啞著聲音說道:“是你,小鹿,對吧?”
天,丁一差點(diǎn)哭出聲!她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江帆也動情了,他極力把電話貼緊自己的耳朵,唯恐聽不到丁一的聲音,他強(qiáng)力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哽著聲音說道:“沒錯,是你,就是你!盡管你不說話,但是我聽到了你的氣息聲,是我熟悉的聲音,說話,小鹿,求你,說……話……呀……”
丁一聽到了那熟悉的稱呼,這個稱呼是世上唯一一個人對她的稱呼,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這樣稱呼他,自己還是他的“小鹿”,還是他的“寶貝”,她更加激動了,嗓子連同胸部哽得生疼,似乎血壓和顱壓都到了極限,頭暈得難受,眼睛也冒出黑星,她難受極了!再也不能這樣捂著嘴了,那樣她會瞬間窒息斃命,只是,手剛從嘴處挪開,一聲沉重的嗚咽就被釋放了出來,隨后,頭就無力地癱在枕上,她終于哭出了聲……
聽到她壓抑的嗚咽,江帆的心碎了,他急切地呼喚著她:“小鹿,說話,寶貝,說話,求你,快點(diǎn)開口說話……”
他對著電話一聲不了一聲地呼喚著,只聽電話那頭壓抑的哭聲,就是聽不見他的小鹿說話,等他再一輪呼叫的時(shí)候,電話被切斷了,里面?zhèn)鱽砹嗣σ簟?br/>
江帆急了,他重播過去,電話響了幾聲后,又被她掛斷了,他再次重播,再次被她掛斷,等最后一次重播的時(shí)候,就傳來了“您撥叫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的聲音了。
江帆急了,他毫不猶豫地又給彭長宜打了電話。
彭長宜此時(shí)已經(jīng)睡著了,這兩日因?yàn)樯蚍嫉氖拢彩切牧淮?,他在迷迷瞪瞪中就接到了電話,剛把電話貼在耳邊,說了一聲“誰呀……”就聽到了江帆急切的話語:
“長宜,我是江帆,長宜,醒醒,快醒醒,有話問你。”
彭長宜聽出來了,是江帆,他懶懶地說道:“市長,我剛睡著,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呀?”
“長宜,你聽我說,你是不是在家里?”
彭長宜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表,他明白江帆問這話的意思,這么晚了,他打電話肯定有事,就說道:“市長,你盡管說,我沒回家,在三源?!?br/>
“那就好。長宜,我問你,你是不是把我的電話給小???”
彭長宜清醒了,他從床上坐起來,說道:“是啊,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長宜,她剛才給我打電話著,我沒聽見,等我過了一會,再往回打的時(shí)候,她就不說話了,后來,后來,后來她……她就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
彭長宜明白了,肯定是丁一聽了今天他的那些話,才給江帆打電話,想起丁一今天不止一次地流眼淚,作為他彭長宜,既愛又心疼,此時(shí),聽江帆這樣說,他就有些生氣,說道:“市長啊,您怎么還在乎這個呀?她哭算什么呀?您走后,她流了多少眼淚?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啊,就拿今天來說吧,她一整天都在哭,看見您的照片就哭了,我別提您,一提您她就哭,來我這兒后,她的眼淚就沒有斷過,沒辦法,她愿意哭就哭唄?那是她自己的事,您心疼她干嘛?”
江帆被彭長宜奚落得忽然不知說什么好了,半天才哽著聲音說道:“長宜,好兄弟,你……不該……不該這樣說……”
是啊,在這件事上,任何人都可以指責(zé)江帆,但是只有彭長宜不該指責(zé)他,所有的前因后果,彭長宜是知道的,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來了,彭長宜是收不回的,他故意裝作迷迷瞪瞪地說道:“市長,前半段我是不該這樣說,但是,但是您的后半段我就有所不知了,對不起您了,怪長宜不會說話,失敬了,呵呵?!闭f完,他故意對著電話打了一個哈欠。
江帆聽得出,彭長宜的歉意是不真誠的,他的笑也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真誠的笑,但是江帆不會跟他計(jì)較這些的,就說道:“長宜,你剛才說,她一整天都在哭,你怎么知道,她在你哪兒嗎?”
彭長宜又故意打了一個哈欠,“是的,她是跟著她同學(xué)賀鵬飛來的,賀鵬飛如今是省計(jì)算機(jī)研究所的副所長,錦安市在我們這里建了一個特警訓(xùn)練基地,她的同學(xué)為這個基地設(shè)計(jì)了一套軟件,白天特地過來指導(dǎo)安裝使用來的,她是搭車來看我來了,所以我也沒有回家。我們晚上一塊吃的飯,吃完飯后,賀鵬飛留在基地連夜加班,我就把她帶回我住的招待所來了?!?br/>
“哦,是這樣啊——”江帆的語氣里,有了明顯的失意。
彭長宜聽出了江帆的失意,就繼續(xù)說道:“是啊,白天我陪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怎奈,她根本就無心看風(fēng)景,只要提起您,她就哭,市長啊,跟您說真的,長宜是個粗人,但是看到她痛苦傷心的樣子,我這個粗人都心疼了,她的眼淚呀,都能把一個大活人淹死!你信不信?市長,長宜斗膽跟你說句話,她可是一直還為您保存著那最后的一滴淚,可是您哪?市長,您還肯將您的眼淚滾落到她的腳邊,放進(jìn)她的手心里吶?市長,我累了,改天再聊吧,我實(shí)在睜不開眼了,要去睡了……”
說著,彭長宜不等江帆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直接掛了電話,隨后,把電話關(guān)機(jī),他在心里說道:市長,對不起,長宜失敬了,您好好想想吧。
江帆急忙說道:“長宜,長宜,等等,我還有話說……。”
怎奈,電話傳出了忙音。
江帆再次把電話打過去,彭長宜居然也關(guān)機(jī)了。
江帆對著電話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都會用這招對付我了……”
他又給丁一打了一遍電話,仍然關(guān)機(jī)。
這一夜,江帆理所當(dāng)然地失眠了……
彭長宜關(guān)了機(jī)后,躺在床上就睡不著了,他對丁一就有了擔(dān)心,他擰亮房間的燈,披著衣服就下地了,他想去丁一房間的門口查看一下,但這深更半夜的,要是被人看到影響不好。想了想,他就又回到了床上,想給服務(wù)臺打個電話,讓服務(wù)臺關(guān)注一下客人,又覺得不妥,似乎有做賊心虛的表現(xiàn),就拿起房間的電話,想了想,也覺得不妥,據(jù)江帆說,丁一哭得很傷心,如果是這樣,電話打過去也不太合適。還是不去打擾她吧。想到這里,他就放下了電話,畢竟,有些問題,無論對丁一還是對江帆,他們都不得不去面對他們眼前的問題……
第二天,彭長宜老早就起來了,他把自己的房間收拾整齊干凈后,打開所有的窗戶,早晨,山里特有的清新空氣,立刻充盈了整個房間,使人神清氣爽。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邊看報(bào)紙邊等丁一。一會,老顧也上來了,老顧說道:“小丁還沒起床?”
“嗯?!迸黹L宜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
“是不是昨天累著了?”
彭長宜抬起頭,睜著帶有血絲的雙眼,說道:“老顧,你年紀(jì)大,你去看看她吧。”
老顧笑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老顧還沒到丁一的房間,丁一就穿戴整齊地從房間走了出來。老顧說道:“小丁,睡得好嗎?!?br/>
丁一笑了一下,說道:“還行,顧師傅,你們是不是早就起了?”
老顧說:“彭書記起得早,我也是剛上來看看今天怎么安排。”
丁一就和老顧一起來到了彭長宜的房間。
正在客廳沙發(fā)上看報(bào)紙的彭長宜,見丁一進(jìn)來了,沒敢打量她,就放下手里的報(bào)紙,給丁一到了一杯溫開水,說道:“先喝杯水,養(yǎng)生。一會咱們?nèi)ゲ蛷d吃飯。想吃點(diǎn)什么,告訴老顧,讓老顧下去安排?!?br/>
丁一笑了,說道:“隨便吧,你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彭長宜說:“老顧,去吧,安排一些有營養(yǎng)的,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別到咱們這來兩天再餓瘦了?!?br/>
老顧笑著就下去了。
彭長宜這才打量著丁一,見她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灰色的半袖運(yùn)動裝,腳下仍然是來時(shí)的那雙白色輕便鞋,面色憔悴,雙眼紅腫,明顯地睡眠不足。
彭長宜不忍看了,就說道:“小丁,有點(diǎn)活兒我沒干,給你留著呢,想讓你替我干?!?br/>
丁一笑了,說道:“什么活兒?”
“喂松鼠?!?br/>
丁一一下子從座位上彈起,柔順的短發(fā)隨著她的動作飄動了一下,高興地說道:“太好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就知道你高興這活,所以特意給你留著。”
“太好了,太好了!”丁一高興地說著,就隨彭長宜往沙發(fā)后面的“影壁墻”走去。
彭長宜正中的沙發(fā)后面有幾扇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面就是一面所謂的影壁墻,其實(shí)就是兩扇隱形門。推開隱形門,就進(jìn)入到了后面一個大玻璃房子,這個玻璃房子里全是健身器材,只不過彭長宜很少進(jìn)入到這個房子里來,他健身的時(shí)間不多。
來到這個玻璃房子里,丁一就看見好多只小松鼠等在彭長宜后窗臺上和附近的枝頭上,想必是彭長宜經(jīng)常從臥室的后窗處喂它們吧。
彭長宜給丁一的手里放了幾?;ㄉ?,順著玻璃窗就扔了出去。顯然,松鼠們沒有料到食物會從這里飛出,先是驚慌失措地跑開,過了好大一會,在確定沒有危險(xiǎn)的時(shí)候,才是慢慢地聚攏過來搶奪食物。
丁一笑了,她感到雙眼很別扭,就揉了一下,說道:“還是去你臥室的后窗喂它們吧,這樣大亂了它們等食的習(xí)慣了?!?br/>
彭長宜笑笑,就領(lǐng)著丁一走回客廳,然后推開了臥室的門,說道:“脫鞋,上到床上去,窗臺上有吃的。”
丁一就脫掉了鞋子,上了床,來到窗臺前,松鼠們冷不丁看見一個陌生的面孔,一下子全都跑了。
丁一說道:“我把它們嚇跑了?!?br/>
彭長宜笑了。
丁一又說:“還是你來吧。”
彭長宜說:“沒事,你只要不停地對著它們笑,它們就自動回來了。”
丁一果然對著它們微笑,盡管眼睛很脹痛,還是努力地咧著嘴笑,最后笑出聲,怎奈,無論她怎樣討好松鼠們,松鼠們就是不過來,在遠(yuǎn)處看著她怪異的表情。
彭長宜脫掉鞋子,也走上了床??匆娝霈F(xiàn)在窗戶上,松鼠們慢慢地聚攏過來,但因?yàn)橛卸∫辉?,它們還是不肯到跟前來,不停地顫動著胡須,睜著兩只小眼睛,警惕地看著他們,做好了隨時(shí)逃跑的準(zhǔn)備。
“太可愛了!”丁一笑了。
彭長宜把窗子打開,說道:“扔在外面的窗臺上就行?!?br/>
丁一從里面的窗臺上撿起幾個花生,丟到外面的窗臺上,松鼠們還是不敢過來,她又抓起一把生花生,放到了外面。
彭長宜說:“把窗簾拉上,留一條縫兒,一會就過來吃了,你就能近距離觀察它們了。”
丁一關(guān)上了窗子,拉上了窗簾,她臉貼在墻上,將窗簾撩起一條窄窄的縫兒,就看到,松鼠們慢慢往這邊走來了,第一只勇敢地跳了過來,抓起一個花生就跑了。接著,第二只,第三只也都是這個動作。后面的松鼠見前面的都安全得到了食物,膽子也變大了,索性蹦到窗臺前,捧著花生,坐在窗臺上就開啃。
丁一看著它們,不敢笑出聲。
彭長宜看著那專注的神情和美麗的讓人憐愛的樣子,不覺有些心動,他趕緊背過身去,走下了床……
彭長宜跳下床穿好鞋的時(shí)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冒出了汗,他為自己剛才險(xiǎn)些的沖動臉紅了……
走出客廳時(shí),房間的電話響了,是老顧,讓他們下去吃早飯。
丁一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松鼠們,隨彭長宜走出房間。
他們下了樓,來到餐廳,看見吉主任正在餐廳和兩個軍人說話,見彭長宜領(lǐng)著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孩子下了樓,眼睛里滿是驚奇和疑問,他跟彭長宜打招呼時(shí),盡管握的是彭長宜的手,但眼睛卻沒離開丁一,說道:“彭書記,有客人?”
彭長宜說道:“是啊,昨天來的,沒安排在縣城,感覺還是你這里安全踏實(shí),就住在這兒了?!?br/>
“這位漂亮的小妹妹好眼熟,好像到咱們這里來過吧?”
彭長宜湊到吉主任跟前,小聲說道:“別看見漂亮的小妹妹就想套近乎?!?br/>
吉主任看見了彭長宜眼里的坦蕩,不禁“哈哈”大笑,轉(zhuǎn)身又跟那兩個軍人去說話了。
老顧早就等在餐廳門口,見他們過來了,就將丁一讓進(jìn)了里邊的座位上,丁一看見老顧已經(jīng)給他們盛好了南瓜粥,金黃色的南瓜粥立刻勾起了她的食欲。
老顧又端過來一杯熱牛奶和一杯熱豆?jié){,牛奶放在丁一跟前,豆?jié){放在彭長宜跟前。
丁一感覺讓老顧做這些有些過意不去,她趕忙站起來,說道:“顧師傅,我自己來吧?!?br/>
彭長宜說:“你人生地不熟,就讓你顧老兄伺候伺候你吧。”
丁一不好意思地笑笑。
彭長宜還是老習(xí)慣,油條、豆?jié){,外加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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