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狗血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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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的心跳了一下,難怪今天他有些心神不寧,原來是女兒的生日!看著眼前的人,他已經不記得他和她還共同有過一個女兒,看她那一身時髦的打扮,和剛剛染上另類顏色的指甲油,怎么也看不出她有多么悲痛和傷感,反而倒是刻意打扮一番,他不知道這個人怎么就做自己女兒的媽媽?
他很想挖苦她兩句,但是沒有用了,犯不上意氣用事了,他已經過了那個年齡了,也過了恨的年齡了,就冷冷地說道:“明天我沒空?!闭f著,站起身,就要走。
袁小姶見他要走,趕忙說道:“那翟叔叔你也不見嗎?”
“謝謝,不必了?!苯f完,轉身就走。
***江帆,你真是死豬不怕燙,還這么犟!江帆,這回你死定了,別說我們袁家沒給你機會!
袁小姶死死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狠狠地咬著下嘴唇,居然咬出了血絲……
下午,爸爸把她叫回去,讓她來看看江帆,順便跟他說明天是爸爸的生日,看他是什么反應。她知道,爸爸也是在做最后的努力,如果江帆現(xiàn)在回頭還不晚,屬于他江帆的東西,還會回到他江帆的手里,至于翟叔叔也來的話,就是袁小姶隨口編出來的,她就想用這話再深入地試探一下江帆。
江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現(xiàn)在已經是到了黃河中心的人了,有什么傲氣的?撕碎你這點可憐的傲氣太容易了,你就等著被毀滅吧!
此時,對江帆深深的恨意,讓袁小姶的臉扭曲變了形,她的眼里流出兩滴冰冷的淚滴,默默地戴上大墨鏡,走了出去……
一天下午,剛上班的丁一,正在新聞制作室改配音,溫慶軒就給她打電話,讓她帶著一個攝像記者,速速趕到市委,來參加就要召開的常委會。這也是亢州多年的慣例,有些研究工作的常委會,都是要有記者參加的,也是向觀眾傳遞一個信息,讓大家能及時了解市領導在想什么、干什么。
自從丁一這個節(jié)目變成她和馮冉兩個編導后,溫慶軒擔心馮冉誤了新聞這邊的事,所以,就讓丁一也兼職做了新聞主持人。
今天她剛上班,新聞制作室就打來電話,說是李立說的,讓她去改個配音,丁一來到制作間后,當制作人員把稿子給她時,她才發(fā)現(xiàn)這篇稿子不是自己配的音,再一看稿子的內容,是一家酒店裝修后重新開張的消息,盡管避開了開業(yè)這個事實,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重新開張,這是一條典型的商業(yè)新聞,軟廣告,而且是馮冉自己寫的稿子,自己拍攝,自己配音。
丁一知道,馮冉交際面廣,大凡是類似這樣的關系稿,馮冉都是自己去拍,去寫,去配音,而且不許當班編輯給她改稿。對于商業(yè)新聞和開業(yè)慶典的稿件,在收費、措詞、稿件長度等方面局里有嚴格的規(guī)定,但是這些規(guī)定對馮冉不起作用,因為新聞初審是李立,最后總審是溫慶軒,但溫慶軒常常因為時間關系,來不及審稿子,就交給李立總審,李立這關對于馮冉來說形同虛設。所以,時不時的就會有這樣的稿子上了新聞節(jié)目。等溫慶軒知道后已經播出了,溫慶軒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水清無魚,溫慶軒深知這個道理。
由于是馮冉的稿子,如果丁一改的話就要從新配音,總不能一條新聞里出現(xiàn)兩個人的聲音吧,但是著就要求她的語速和馮冉做到一致。她問道:“怎不讓馮冉自己改?”
制作人員說:“我們剛跟馮冉聯(lián)系了,她去錦安電視臺了,跟李局走的,李局說讓你改?!?br/>
既然是糾錯,由她再配一次也無所謂,畢竟播出的節(jié)目不能有明顯的遺憾出現(xiàn)。
丁一有些為難,因為這條新聞已經剪輯好,時間已經固定,馮冉的語速很快,的確是播新聞的好手,播新聞的標準語速是一分鐘一百八十個字,但是現(xiàn)在信息量增大,所以要求新聞的播音員就要做到每分鐘二百六十個字左右,但是馮冉可以做到每分鐘三百二十個字,她播廣告的語速可以達到每分鐘三百八十個字以上,所以,臺里的廣告配音大部分是她的聲音。而丁一熟悉了專題播音,她的語速是趕不上馮冉的語速。丁一反反復復念了好幾遍,直念得嘴皮都木了,有心想刪掉兩句話,又怕馮冉不高興,只好不停地揉著嘴,還自嘲地說自己是拙嘴笨舌,把制作人員逗得笑的不行。接到溫慶軒讓她去常委會的電話后,她又飛快地念了一遍,語速快的都失真了,最后相差三秒種,她摸著麻木了的嘴唇說道:“你們在處理一下吧,再也快不了?!边@才從制作室出來。
等丁一和攝像記者趕到市委會議室的時候,溫慶軒耷拉著臉說:“怎么這么磨蹭?快開始了?!?br/>
丁一說改配音著,改了好幾遍時間都對不上。溫慶軒問是誰的稿子,丁一說是馮冉的,溫慶軒皺了一下眉,他知道,如果是馮冉寫稿,保準是關系稿,就問了什么內容。丁一都沒敢說是酒店開張的內容,就措了個詞,說是提高服務質量的內容,溫慶軒又進一步追問提高什么服務質量,丁一這才說是酒店提高服務質量的內容。
溫慶軒明白了,繼續(xù)問道:“那篇稿子誰簽的字?”
丁一搖搖頭,說:“沒太注意。”其實,丁一早就看見了,上面有李立的簽字。
溫慶軒就陰著臉不說話了,帶頭走進會議室,有兩三個參加會議的局長,早就等在那里,無疑,他們跟這次會議的內容有關。
丁一便在往常的角落里坐下,看著攝像記者在架機位,主要機位都是對著市委書記和市長兩個主要位置的,但是恐怕今天江帆就要缺席了,鐘鳴義走后沒有回來過一次,他也不可能回來開會,畢竟這樣的會經常開。
她正在盯著市長那個座位出神,會議室的門被工作人員拉開,領導們魚貫而入。
打頭的是市委書記韓冰,很快,她的心臟就跳了一下,因為,在韓冰的后面,出現(xiàn)一個比他高出不少的一個頭頂,她緊盯著門口,果然,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出現(xiàn)了在門口,清瘦,高高的,但依然是儀表整潔,風度翩翩,猶如玉樹臨風般地進來,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丁一佯裝沒看見他,低下頭,展開采訪本,翻到空白的一頁,但是一直沒有停止用余光打量他,她也知道他看見了自己,只是自從他的妻子袁小姶來亢州鬧過之后,在公開場合下見面,丁一都是對江帆避而遠之,連一個眼神都不敢跟他交流。
散會后,丁一和攝像記者最后才出來,走到一樓大廳,他就看到曹南、張懷和朱國慶等人送江帆上了小許的車,金生水給他關上車門后就坐到了前排座位上。
江帆降下車窗,伸出手跟大家再見,這個時候他就看見了丁一,愣了一下,再次沖他們這邊揮揮手……
這是丁一在亢州這座權力機關的大樓里,看到的江帆最后的影像,從那以后,她再也沒有在這個地方見到過他,盡管三天后他又回來過,但是她沒有在這里見過他,他那個揮手的影像,似乎預示著什么,定格成了永遠,一直在她的心中磨滅不掉…。。。
望著江帆的車消失在大門口,丁一的心里有些難受,莫名其妙地眼睛就有些酸痛,坐在溫慶軒的車里一言不發(fā)……
天氣有些悶熱,天邊有雷聲由遠及近地傳來,這是進入主汛期以來最為標志性天氣,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雷陣雨,中到大暴雨,亢州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幾乎都跟防汛有關。
她不知道江帆他們在半路上會不會趕上雨?
坐進車里,溫慶軒說:“小丁,這篇稿子你用多長時間能寫出來?”
類似這樣的會議,丁一已經有了經驗,在會上就基本拉出一個大概,只是往稿紙上寫的時間,她說道:“十分鐘。”
“那好,加班把這條新聞上上?!?br/>
“今天的新聞已經做完了呀?”
“把馮冉那條撤掉,你剛才不是配過音了嗎,長短應該能掌握?!睖貞c軒堅定地說道。
丁一忽然意識到在這個問題上自己可能脫不了干系了,最近,馮冉對自己一直不友好,就因為當初自己沒有同意給她弄稿子,所以馮冉進入丁一這個欄目后,無論是態(tài)度和作風都很強勢,無論是攝像還是制作的,都優(yōu)先她用,好在誰弄誰的節(jié)目,丁一倒也不惹她。
回到單位后,溫慶軒直接進了新聞制作室,下令拿掉馮冉的那條新聞,騰出時間,把今天常委會的消息放在了頭條。
按說,拿掉不重要的消息,臨時換上別的消息,是很正常的事,不知為什么,丁一心里有了一種擔心,擔心馮冉會遷怒到自己的頭上。
溫慶軒沒有回去,而是一直呆在新聞制作室,看著丁一把稿子寫完,他審了兩遍,修改了個別地方,然后聽著丁一配音,直到盯著制作人員把這條新聞剪輯好,上傳后,才離開。
丁一也松了一口氣,好在沒有誤了最早一段時間新聞的播出。
她來到三樓,整個樓道寂靜無聲,人們都下班回家了,只有她一人在樓上住,她隱約就聽到宿舍里電話響,她的心一跳,快步跑到宿舍,開開門,果然是她屋里的電話在響,她迫不及待地抓起了電話,對著話筒就“喂”了一聲。
“呵呵,干嘛這么喘?”一個溫柔,渾厚的聲音逸出,是江帆。
丁一笑了,就勢坐在椅子上,說:“剛上樓,就聽到電話響,跑的急了點。”
“怎么剛上樓,吃飯去著?”
“還沒敢吃飯,剛把今天會議的消息加上?!?br/>
“呵呵,速度夠快的,會剛散,新聞就出來了,不錯?!?br/>
“不是我,是局長安排做的。”
“你是主要勞動者?!?br/>
“呵呵,也不是,那些制作人員比我走的還晚呢。”
“真是一個謙虛的好孩子?!?br/>
丁一看了看時間,說:“你是不是到學校了?”
“是啊,剛到,宿舍沒人,我就給你打電話了,一會去食堂看看還有什么吃的。”
“哦?!彼戎f下去。
“我回來的急,沒有機會給你打電話,心想可能會在會上看見你,果然就看見了?!?br/>
“嗯,你怎么不明天早上再回去?”
“晚上有學習討論任務,還要發(fā)言,不回來不行。”
“這么緊張?”
“是啊,課堂紀律很嚴的,課下管理也比較嚴。來這里的人大小都是領導,沒必要破壞紀律。”
“呵呵,又當學生去了,感覺如何?”
“是啊,感覺不錯,需要思考、學習的東西很多,人,就該適時地給自己充充電?!?br/>
“呵呵,我就是響應你的號召,才繼續(xù)充電的?!?br/>
“充電絕對有好處,現(xiàn)在想想,你的什么東西都可能被別人無情剝奪,只有學到腦子里的知識,別人是搶不去的,所以說,知識,是自己競爭和生存的武器?!?br/>
丁一心一動,似乎從江帆這句話中聽出了什么。
“怎么不說話了?”江帆的口氣溫柔極了。
“我在聽你的哼哼教誨?!?br/>
“哼哼?調皮?!苯α恕?br/>
丁一突然問道:“學習快結束了吧?”
“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br/>
這時,就聽江帆不知跟誰大聲說了一句“好的,馬上——”,然后又跟丁一說:“好了,我要去吃飯,你也去吃點吧,你都瘦了?!?br/>
丁一不舍地說:“呵呵,我不瘦,就是前段考試總是熬夜,其實分量沒減?!?br/>
江帆說:“分量減不減的只有我稱了才知道?!?br/>
丁一的心激動地跳了一下,說道:“黨校的學生也這么壞嗎?”
江帆說:“他們不壞,我壞。”
“咯咯?!?br/>
“對了,你考的成績怎么樣?”江帆似乎是邊關門邊說道。
“還不知道,不樂觀。”
“沒有問題,我的寶貝干什么都不會錯的,提前祝賀你?!?br/>
“呵呵,還是先別祝賀,到時考不上多丟人?!?br/>
“呵呵,好,我先去吃飯了,要下雨了,你也別太累,注意身體,不許減肥?!?br/>
“呵呵,好的,拜?!?br/>
“拜?!?br/>
放下江帆電話,丁一忽然就有了想吃飯的沖動。只是這時,窗外已經開始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天氣瞬間就黑得一塌糊涂。
丁一趕緊關好門窗,找出手電、蠟燭和打火機,她怕突然停電,一般在這種惡劣天氣中,都會有停電現(xiàn)象發(fā)生,正在這時,電話又響了,她以為是江帆,拿起電話喂了一聲,剛要說下一句話,就傳來溫慶軒的聲音:
“小丁,你下去看看新聞制作室的那幾個人走沒走,如果沒走的話讓他們等著,我讓司機回去送他們回家?!?br/>
丁一聽后,說道:“好的。我這就去。”
丁一快速跑下樓,到二樓一看,新聞制作室的門已經鎖門了,她又跑了上來,撥通了溫慶軒的電話,告訴他人已經都走了。
這場雨下得很大,很大,丁一來亢州這么多年了,第一次趕上這么大的雨,持續(xù)的時間也很長,暴雨過后,就變成了小雨,直下到第二天,天空仍然陰沉的可怕,云很低,很密,重重疊疊滾在一起,稍微碰撞擠壓一下,就會傾瀉出一陣大雨和下雨,西邊的天空始終都是黑乎乎的,估計那里山區(qū)的雨更大。
第二天一上班,溫慶軒就把李立和宋佳玉叫到辦公室,嚴肅地跟他強調了新聞稿件的審批程序和紀律,堅決杜絕帶有廣告傾向的商業(yè)性新聞,所有商業(yè)性的新聞一律不準在新聞節(jié)目中播出,讓他嚴格把關,如果有需要這方面宣傳的,移交給經濟專題。
溫慶軒說的道理誰都懂,但是交給經濟專題明顯就涉及到了收費問題,所以,往往有一些記者,在收取了商家的好處后,把稿件悄悄塞到新聞里,能蒙混過去就蒙混過去,蒙混不過去再跟領導去磨,要不就象征性地交點錢,也是收多交少。
下午,岳素芬來到丁一辦公室,因為她已經知道了丁一和賀鵬飛再次相親的事,她很高興,說他們有緣分,而且還說賀鵬飛的家人對丁一各方面的條件也很滿意,賀鵬飛那傻小子更是沒得說,勸丁一好好考慮一下。
正在說著,就見馮冉氣沖沖地推門進來,身后的門被她“咣當”一聲關上,可能是力氣太大,門不但沒關上,反而彈開了,整個樓道里都傳來了回音。
自從馮冉入住丁一這個訪談節(jié)目,她人也就從大辦公室搬到了丁一的小辦公室來了,坐在雅娟曾經坐在是位置上。
一般到了下午,在單位里是很少能見到馮冉的身影的,所以岳素芬見她進來,就不無嘲諷地說道:
“呦呵,小馮,你上班來了?”
馮冉就把包氣沖沖地往桌上一摔,誰也不看,冷著臉說道:“來了,能不來嗎?我再不來的話,就***被人捏死了。”
丁一想她可能知道了昨晚那條新聞被撤的事。
岳素芬是馮冉播音的前輩,又是總編室主任、播音組的組長,馮冉這個樣子她就有些生氣,不軟不硬地說道:“你這是受了哪門子的刺激了?跑這兒發(fā)泄來了?”
馮冉說:“我當然是受刺激,我是生氣,有的人當面好好的,小鳥依人、不多言多語,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就背后捅你一刀,您說她這算什么東西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快臭遍全城了!”
丁一的臉立刻就白了,她似乎意識到馮冉這話是沖自己的說的,但是人家沒有指名道姓的,自己也不好反駁什么。
岳素芬似乎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就說道:“馮冉,你瞎罵什么?如果你跟誰有誤會,可以當面去找他,跟他溝通,大姑娘家家的不興罵海街!丟人不?”
“哼,別人偷人都不怕,我還怕丟人嗎?溝通,我才懶得理這號人哪,看她一眼我都惡心,吃不下去飯,我惹不起躲得起?!?br/>
說著,就把岳素芬擠到一邊,拉開抽屜,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丁一這一看,明顯就是沖自己來的,她就說道:“敢情你罵了半天是在罵我呀?”
“誰心里有鬼我就罵誰,誰撿茬我就罵誰!”
丁一沒有跟她嚷,依然平靜地說道:“鬼,我倒是沒有,但是你這話的確是指代性太強了?!?br/>
“太強怎么了,就是罵你怎么了,要不是你打小報告,局長能立刻就把我的稿子撤下來嗎?不就是讓你給改一下配音嗎?至于嗎?累死你了?”
丁一的臉白了,她爭辯著說道:“怎么是我打的小報告?馮冉,那是電視節(jié)目,是沒有秘密的,再說……”
馮冉根本就不容她說話:“少來這套,我懂的比你少不了多少,我還不知道那是電視節(jié)目,別賣酸了,要不是你,我那條新聞能那么快就被拿下?你說礙著你什么事了?你是不是見不得別人比你好?難道所有的好處都讓你一人得了?”
“馮冉,你越說越離譜了?!痹浪胤液鸬?。
“我離譜?她做都做得了,我說說怎么就不行了?”馮冉對岳素芬也不客氣了。
丁一最不擅長跟人吵架了,事實上她長這么大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陣勢,一時竟不知說什么好,這時,就見門口聚集了幾個同事在看熱鬧。丁一覺著很丟人,就漲紅了臉,半天才說:“我究竟做了什么,讓你這樣污蔑我?”
“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別裝得那么無辜,骨子里一肚子壞水!”馮冉邊說邊拉出抽屜,把里面的東西嘩啦一聲倒在了桌子上,然后把抽屜隨手就扔在了丁一的桌上。
丁一氣的手就開始哆嗦,半天才說:“你今天把話說清楚,我怎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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