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來自美國的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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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高興地說:“我不是崢嶸,我是猙獰?!?br/>
“呵呵,趕緊吃菜。”彭長宜也給丁一面前的小蝶夾了幾樣素菜。放下筷子后,彭長宜問江帆:“這次去錦安有收獲嗎?”
江帆笑了一下,說道:“嗯,我跟翟書記談了談,摸了摸他的底,還好,他直言不諱地說,希望我能挑起亢州的這副擔(dān)子?!?br/>
彭長宜一聽,拍了一下手掌,說道:“太好了,我敬您?!闭f著,象征性地跟江帆碰了一下,就干了。
江帆喝完后放下酒杯,說道:“還沒最后決定,所以不能高興的太早,我總有一種擔(dān)心,應(yīng)該不會這么順利?!?br/>
彭長宜說:“應(yīng)該問題不大,您在亢州干了還幾年的市長工作了,先后和兩位市委書記搭檔,都沒有出現(xiàn)什么不和諧的現(xiàn)象,應(yīng)該沒有問題。”
江帆看了一眼丁一,欲言又止,他說了一聲“但愿吧。”然后身子靠在后面的椅背上,說道:“明天來兩個副市長?!?br/>
“兩個?”
“嗯,兩個?!?br/>
“現(xiàn)在每個地方的副職增加了不少?!?br/>
“是啊。位子突然多了起來,這次有一位民主副市長。”
“民主副市長?”
“是,無黨派人士,你那里肯定也會有,是按上面套下來的。”江帆又端起酒杯,跟彭長宜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說道:“明天上午到,中午只能把你跟他們放在一起了?!?br/>
彭長宜笑了,說道:“迎來送往,就應(yīng)該在一起進(jìn)行。”彭長宜這時(shí)就發(fā)現(xiàn)丁一臉越來越紅,就說道:“小丁,你沒事吧?”
“有事,我看你們都是模糊的?!?br/>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現(xiàn)在清醒嗎?”
丁一不知道彭長宜問自己這話是什么意思,就說:“酒醉心不迷,這是誰說的?”
彭長宜哈哈大笑,跟江帆說道:“您聽見了吧,不能全教會她。”
江帆看著丁一也笑了。
彭長宜繼續(xù)說:“那好,既然你清醒,我有件事求你,給我寫兩幅小字,就要諸葛亮的兩篇出師表,寫好后,給我裱好鑲框,我給你發(fā)獎金?!?br/>
丁一笑了,說道:“我那字拿不出手,還是等我成名后再給您寫吧?!?br/>
“那不行,你成名了,我就更求不到了,趁著現(xiàn)在沒成名,你給我,我也好給你普及一下知名度。別耽誤著,最好下次我回來就給我?!?br/>
“這么急?!?br/>
“嗯,急,我那個辦公室新粉刷的,我擔(dān)心他們給我掛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旦掛上,我在去掉就不好了。”彭長宜又跟江帆說道:“我還想要您的那張麥苗的底片,我放大后放在辦公室的墻上,原來徐德強(qiáng)那個地方掛著自己手寫的一幅大字,我不會寫大字,就想把您的那張攝影的照片掛上?!?br/>
江帆笑了,說道:“只要你喜歡,沒有問題。這樣吧,我給你找地方擴(kuò)印,弄好后給你,要多大尺寸?”
彭長宜說:“大到不能大了。”
江帆說:“再大顆粒就粗了,我看著放吧?!?br/>
彭長宜端起杯,表示感謝。他忽然靈機(jī)一動,說道:“您說,等春暖花開后,我請您去我們那里玩,給我們多拍點(diǎn)風(fēng)光照,發(fā)表在報(bào)紙上,這樣是不是能吸引外人來旅游?!?br/>
“當(dāng)然,但是你們前期要有一個統(tǒng)一策劃?!苯苄蕾p他這個點(diǎn)子。
“我剛有這想法,到時(shí)我們可以組織一次三源什么什么的攝影展,呵呵,保證行。”
江帆說:“當(dāng)然行,只是又讓我嫉妒三源了?!闭f著,就跟彭長宜碰杯。
這頓飯,他們沒有進(jìn)行太長的時(shí)間,因?yàn)槎∫灰呀?jīng)趴在了桌上,彭長宜說:“怎么辦?”
江帆說:“我去送她吧?!?br/>
彭長宜問:“回她宿舍嗎?”
江帆看著彭長宜,笑了,說道:“你老弟想哪兒去了?!?br/>
彭長宜拍了拍腦門,說道:“嘿嘿,我齷齪了?!?br/>
江帆并不怪他的“齷齪”,說道:“非常時(shí)期,不敢造次?!闭f著,就站起身,走到丁一面前。
彭長宜見狀就趕緊出去結(jié)賬去了。
江帆伸出兩只手,把丁一扶了起來,丁一剛一睜眼,感覺頭暈的厲害,就一下子撲到江帆的懷里,江帆就勢緊緊地抱住了他,丁一也伸出兩只胳膊,環(huán)住了江帆的腰。江帆低頭說道:“注意影響,堅(jiān)持著出去?!?br/>
丁一小聲說道:“走不了,腿沒勁?!?br/>
江帆說道:“聽話,一定要堅(jiān)持走出去?!?br/>
丁一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
江帆幫丁一披上衣服,自己也穿好外套,這時(shí),彭長宜從外面進(jìn)來,他說:“把您的車鑰匙給我,我把車停好?!苯吞统鲨€匙給他,彭長宜拿了后就出去了。
丁一看了一眼江帆,說道:“我臉紅嗎?”
江帆伸手摸著她的臉蛋,溫柔地說道:“紅,像紅透的蘋果?!?br/>
丁一看著他,臉就更加紅了。
彭長宜把江帆的奧迪車停在門口,沒有熄火,只要他們出門,就能立刻上車。還好,走廊里沒有一個人,江帆走在丁一后面,以防她腳步不穩(wěn)跌倒。彭長宜見丁一出來了,就上前握出手,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攙下臺階,給她把車門打開,讓她坐了進(jìn)去。江帆坐進(jìn)駕駛室,降下車窗,跟彭長宜說道:“長宜,明天早點(diǎn)過來,上午的會你參加一下?!?br/>
“沒問題,您慢走?!?br/>
彭長宜目送著江帆的車輛消失在門口,他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絲絲的空落,尤其是丁一今晚連干三杯酒,這是以往任何時(shí)候都沒有過的,這說明她的內(nèi)心并不痛快,有苦衷。他想了想甩甩頭,朝自己的車走去。
江帆開著車駛出環(huán)宇餐廳,駛上了熱鬧的亢州大道,向國道的方向駛?cè)?。丁一睜開眼,看了一下前面的路說道:“別急著回去,我們轉(zhuǎn)轉(zhuǎn)好嗎?”說著,就把手蓋在了江帆握著檔位的大手上。
江帆就勢握住她的,說道:“好的?!庇谑牵桶衍囻{離了這條主要大道,向北駛?cè)ァ?br/>
江帆只能慢慢地行駛,他不敢把車停下,他這個車號太顯眼,他看了一眼倚在座椅上的丁一,說道:“還暈嗎?”
“有點(diǎn)?!?br/>
她總是這樣形容自己的感受,從來都不把話說到底,似乎在她的身上,有一種天然的讓人憐愛的感覺。他伸出手,把她攬?jiān)谧约罕蹚澙?,說道:“想什么呢?”
“什么都沒想。”
她其實(shí)是說謊了,她的確在想,想彭長宜跟她說的那句話,想她和江帆的漫漫情路,想他們何時(shí)能在陽光下牽手。但是她不能跟他說這些,在江帆送她回家的路上,江帆就跟她說了他要努力,爭取就地接任書記,還說希望得到她的幫助和鼓勵。鼓勵沒有問題,幫助就有點(diǎn)言過其實(shí)了,在醫(yī)院陪護(hù)小侄兒的時(shí)候,她就曾不止一次在想,江帆說得“幫助”是什么意思,作為她,一個小臺的記者,只能從宣傳上幫助他。但江帆顯然說得的不是這個意思,那么又是什么呢?無非就是給他注意影響,不暴露出他們的戀情,除此之外,她還能幫助他什么呢?不錯,嫂子杜蕾的爸爸在省政府工作,也算是省領(lǐng)導(dǎo),但是她沒有任何條件和理由去求嫂子幫忙,而且喬姨也未必同意,盡管她和哥哥陸原的感情很好,但是喬姨總是能讓她清楚她和他們之間的距離,哪怕一個眼神一句話,這就使丁一想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都不行,更別說心靈之間的距離了。她不能求嫂子的一個更主要的原因就是不希望以這樣的方式給予江帆的幫助,既然江帆想逃離岳父“庇護(hù)”的怪圈,他就不想再走近另外一個怪圈,所以,她始終都沒有跟江帆說自己還有這層關(guān)系。再者說了,這也不是自己的關(guān)系,自己無權(quán)動用這層關(guān)系。
他們走到了路口,江帆松開了她,握著方向盤,打過了方向,丁一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江帆說道:“我沒有去接你,心里怨我著嗎?”
“不怨。”
“真的?”
“真的?!眲e說他沒有接她她不會怨,即便再比這嚴(yán)重一些她也不會怨,怨有什么用,一切還不都是自己選擇的?
江帆非常憐愛她這種性格,他又伸出長臂,把她攬?jiān)趹牙镎f道:“寶貝,最近,很有可能我會有一些變化,所以,有些情況需要注意,可能,你會覺得有些忽略你或者疏遠(yuǎn)你,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出于某種考慮,我那里最近也……也不太安全……”他支支吾吾地說道。
丁一懂了,她抬起頭,學(xué)著科長的樣子,閉上眼睛,甩了甩頭,平靜地說道:“送我回單位吧。”
江帆以為丁一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就說道:“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她的一只小手堵住了嘴,丁一看著他說道:
“不要說那么明白好嗎?”
江帆注意到她的眼里有了晶瑩的東西在閃爍,他的心一動,說道:“寶貝,我的意思是……”
“別說了,送我回去吧,我累了?!币廊缓芷届o的語氣。
江帆低聲說道:“那好吧?!?br/>
回去的路上,丁一始終靠在椅背上,沒有說話,江帆幾次伸過手握著她的手,只是感覺她的手有些涼,就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里。
到了國道邊的路口,丁一說道:“就在這里下吧?!?br/>
江帆說:“不行,外面太冷。”就給她送了過去。
下車后,看著江帆的車慢慢地退了出去,她向他擺擺手,直到看不到他了,才轉(zhuǎn)過身,抹了一下眼角里流出的淚水。不得不說,彭長宜的那幾句話起了作用,所以她才喝了那么多的酒,表面上是為了讓他們倆高興,其實(shí)自己也想喝,都說酒能麻痹人的意識,丁一這次深刻體會到,意識沒有被麻醉,反而頭痛欲裂,一夜都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安穩(wěn),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每跳一下就疼一下。她的腦子里不停地變換著各種各樣的人和事,有雅娟和鐘鳴義,還有哥哥和嫂子,雯雯和王圓,甚至她還想到了那個遠(yuǎn)在美國的賀鵬飛。她還想到了自己最愛看的一本書《綠屋的安妮》里那個閃亮的小湖,也許,明天自己所有的美好愿望都會被那閃亮的小湖淹沒,自己是不是也能無怨無悔?記得林黛玉說過:只為了自己這顆心……那么,她是不是也只為了自己這顆心而心無雜念嗎?
一整夜里,她的頭都疼,似乎快到天亮了,才迷迷瞪瞪睡著。等她再醒來的時(shí)候,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她連忙抬起頭,確信是自己的門在響后,就抬頭看了看表,天,已經(jīng)過去了上班時(shí)間,她騰地坐起,沖著門口喊了一聲:“來了。”說著,兩只腳鉆進(jìn)地上的拖鞋,穿著睡衣就把門打開了一條縫。
岳素芬站在門外,說道:“都幾點(diǎn)了,怎么還不起,領(lǐng)導(dǎo)可是找你了。”
“?。∧膫€領(lǐng)導(dǎo)?!倍∫换琶柕馈?br/>
“溫局?!?br/>
丁一聽是溫局找自己,就松了一口氣,她最擔(dān)心的是李立,這個李立可是跟在市政府當(dāng)秘書的時(shí)候不一樣,也跟開始來的時(shí)候不一樣,隨著主管節(jié)目這一塊重要工作后,對采編播人員也是頤指氣使,比溫局還難打交道。社會上早就流傳溫慶軒要當(dāng)宣傳部部長的說法,因?yàn)樵麄鞑坎块L已過了退休年齡,最有可能接替他的就是溫慶軒,如果溫慶軒真的就任宣傳部部長,那么李立就極有可能上位。丁一也曾就這個傳言問過江帆,江帆當(dāng)時(shí)說過,溫慶軒有可能去宣傳部任部長,但是李立沒有可能接替局長,因?yàn)樗^機(jī)敏,反應(yīng)太快,這樣的人也好也不好。當(dāng)初李立就是意識到張懷和江帆對著干沒有好處,就想盡早離開張懷,另覓枝頭,就找了林巖,托林巖跟江帆說,甚至選舉的時(shí)候背叛了張懷,這樣才有了他到廣電局任職的事。
丁一笑了,說道:“不是李局就好?!闭f著,顧不上收拾床鋪,就趕快洗臉。
岳素芬笑了,說道:“別慌了,我逗你哪,沒人找你?!?br/>
丁一笑了,說道:“還真嚇我一跳?!?br/>
岳素芬說:“不過我找你有事是真的,給你帶來了一個禮物,看?!闭f著,就把一張寫著英文的明信片遞給了她。
丁一接過明信片看了看,是來自美國某個城市的,只有一句簡單的問候:元旦快樂!落款是賀鵬飛。
丁一看完后,就把這張明信片放在桌上,開始梳洗打扮。
岳素芬說:“看來人家對你還是不死心,明信片傳情啊?!?br/>
丁一邊洗臉邊說:“呵呵,怎么會?別忘了那是西方世界?!?br/>
岳素芬說:“小丁,你怎么了,眼睛那么腫?”
丁一說:“沒怎么呀?!闭f著,就湊到鏡子前觀看,果然,兩只眼睛紅腫,而且感到睜合都很別扭。
她用毛巾浸濕了熱水,便敷在了眼睛上。
岳素芬說:“你哭著?”
“呵呵,沒有,可能是回家沒得休息,小侄兒病了,住了兩天院,一直都是我和他媽媽陪護(hù)?!?br/>
岳素芬沒再問下去,她說:“小丁,賀鵬飛心里有你,你再考慮考慮吧。”
丁一笑了,說道:“我的小月姐姐,你要是沒有合適的人選給我介紹,我也不挑你理,你就別撮合我們了,好嗎?”
岳素芬笑了,說道:“鬼丫頭!好了,別到時(shí)后悔,埋怨我沒有提醒你。我下去了,辦公室沒人?!闭f著,就出去了。
丁一把那張中英文的明信片放進(jìn)抽屜,走到鏡前,看著自己紅腫的雙眼,才想起昨天晚上肯定是喝了酒,不知不覺流了眼淚,然后就睡著了。她知道,只要自己是含著眼淚睡覺的,第二天起來一定是睛紅腫,而且脹痛。想到這里,她輕嘆一聲,繼續(xù)用熱毛巾敷了一會,就下樓了。
丁一下樓的時(shí)候,正好看見溫慶軒從辦公室出來,他看了丁一一眼,說道:“是不是起晚了?!?br/>
“是。”丁一笑著說道。
“小丁,跟我去開常委會吧,今天有兩個新的副市長要來?!?br/>
最近,溫慶軒總是叫著丁一跟他參加一些市里重要會議,雅娟走后,新聞的力量明顯不足了。
丁一說道:“我今天不適宜出去,您看?!?br/>
溫慶軒說道:“眼睛怎么了?”
“可能是昨晚回來的晚,沒有休息好。馮冉不在嗎?”
“她要出新聞。就是不出新聞,她也寫不了常委會這類稿子,算了,還是我來寫吧?!睖貞c軒故意無奈地說道。
丁一想了想說:“您要是不怕我影響市容我就去?!?br/>
溫慶軒說:“這到是沒什么,只要你們女孩子不怕影響形象就行。”
丁一笑了,說道:“我又不是演員,怕什么?”
“那好,你去準(zhǔn)備一下,我在院子等你?!?br/>
當(dāng)丁一和溫慶軒來到市委會議室,里面等著許多各科局一把手,剛一開門里面的煙味就把她熏出來了,她連聲咳嗽起來,趕緊來到樓梯口處,踮著腳尖想把窗子打開一條縫,怎奈就是夠不著,這時(shí)背后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要開窗子嗎?我來?!闭f著,就有一只長臂從后面伸了過來,很輕松地就把窗子打開了。
丁一回過身,沖著他莞爾一笑。
江帆立刻注意到了她紅腫的雙眼,說道:“你的眼睛……”
丁一急忙避開他的目光,說道:“沒事的?!?br/>
江帆想說什么又欲言又止。
彭長宜在亢州吃過歡送宴后,在眾人的目送下,就坐上車,開出了這個熟悉的亢州市委市政府大樓,直奔三源而去。
由于喝了酒,他一路上都是昏睡,穿過一個縣城后,就進(jìn)入了盤山路。路上,車很少,大部分都是拉煤的重車,喘息著在盤山路上蠕動。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群山,背陰處還有白皚皚的積雪。行至盤山路的最高處,彭長宜醒來,他讓老顧停車,他要出來方便。
山路上行車解決方便的問題都是這樣隨地如廁。彭長宜來到背人處,剛解開褲子,立刻寒冷刺骨的山風(fēng)就幾乎把他吹透。他極目遠(yuǎn)眺,發(fā)現(xiàn)他們停車的地方,的確是最高處,群山綿延,逶迤莽莽,非常壯闊。只是美麗了風(fēng)景,貧窮了這里的人民。因?yàn)檫@都是石頭山,山上除去有的地方探明了礦藏外,大部分山都是只長野草,其余什么都不長。他在腦子里反復(fù)想著徐德強(qiáng)的旅游牌,在心里謀劃著如果打造這張三源名片。
太陽,已經(jīng)掛在了山峰,正在緩緩西沉,顏色也變得讓人心醉的玫瑰色,攝人心魂。站在山巔上看夕陽,有著一種與平地完全沒有的震撼,彷佛就在自己的腳下。他不禁有些激動,由夕陽想到了那個熱愛夕陽的美麗女孩,想到了她和她媽媽的夕陽之約。彭長宜暗暗下決心,有機(jī)會一定帶丁一來這里看夕陽。
經(jīng)過了三個多小時(shí)的山路跋涉,終于在夜幕降臨前,彭長宜趕到了三源,他沒有去縣政府,而是直奔海后基地,在通往海后基地的路口,有一輛軍車在等候他們,然后在軍車的帶領(lǐng)下,便駛上一條山上公路,向半山腰的海后招待所駛?cè)ァ?br/>
拐拐繞繞中,汽車又駛進(jìn)了另外一條公路,不遠(yuǎn)處就看見了坐落在半山腰的幾棟小樓。汽車在一個電動伸縮門前減速慢行,彭長宜注意到,大門兩邊都有當(dāng)兵的站崗,而且還是雙崗。里面的崗樓里也有當(dāng)兵的值班。前面那個車的司機(jī)便給彭長宜的車登記后,繼續(xù)前行。里面應(yīng)該就是營區(qū)了,三三兩兩的當(dāng)兵的隨處可見。他們?nèi)匀谎刂可竭叺囊宦饭非靶校謥淼搅艘粋€大門前,重復(fù)著前面的手續(xù)后,繼續(xù)向前開。然后在一路彎曲的小路指引下,他們終于到了一塊不大的平地上,在一個賓館模樣的建筑前停下。前面車上跑過來一個年輕的海軍軍官,本想給彭長宜開車門,見彭長宜已經(jīng)下了車,便立正向彭長宜敬禮。說道:“首長辛苦了,請跟我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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