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肥皂泡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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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平說:“我上午給同學打電話了,她在錦安開了一家美容店,我先去她那里,慢慢再找其它工作?!?br/>
彭長宜嚴肅地說:“不行,你也不小了,該懂事了,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干,到外面去漂泊。”
“主任,你該知道,我一刻都不想在亢州呆了,真的,在這里,我不會有幸福的人生。”姚平哭得兩眼通紅。
彭長宜說道:“小姚,盡管我不知道任小亮跟你說了什么不要臉的話,但是我知道,姚靜要是知道了不會饒了他,在你和他的問題上,相信姚靜會護著你的?!?br/>
姚平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搖著頭說道:“不會,不會,半天都過去了,她怎么還不找我?”
“她知道你辭職嗎?”彭長宜問道。
“知道,我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了,也說了任小亮說我的那些不要臉的話,我說我去告她,你猜她說什么,她說你告他什么,他又沒非禮你,即便非禮了你,你還要有證據(jù),還說,還說……”姚平說不下去了。
彭長宜沉默了,給姚平遞過一張紙巾說道:“你確定離開北城離開亢州能有更好的生活?!?br/>
“我不確定,但是至少我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不像現(xiàn)在這么壓抑,連個朋友都不敢交,唯恐人家知道我是她妹妹。主任,你不是我,你不能體會到我這種自卑的心理,真的,有時我非常糾結(jié),給她找了一萬個理由,但是我仍然不能說服自己,我辭職去外地,對我眼下有好處,我可以散散心,也許,經(jīng)過了人生的坎坷和不易,我能理解她、原諒她,這對于修復我們的關(guān)系也有好處。我跟您說句實話吧,我早就想離開這里了,離開這里自己獨自生活,我再也不讓她總是拿我和弟弟說事了?!币ζ揭豢跉庀蚺黹L宜倒出了心中所以的郁悶和苦水。
姚平盡管性格內(nèi)向,但是考慮問題還是有理有據(jù)的,看來,她去意已決。彭長宜握著姚平冰涼的手說:“小姚,既然你這樣說了,而且也考慮了很長時間,你說得對,我不是你,外人永遠都不能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所以勸你的話我也不說了,如果你執(zhí)意辭職的話,那我只能表示遺憾,我只跟你說一句話,那就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回來,有困難想著找我?!?br/>
姚平看了一眼彭長宜,眼淚流得更歡了,她抽泣著說不出話,就緊閉著嘴唇,透過淚眼,沖彭長宜點著頭。
彭長宜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記住,到了同學那里,想著給我打電話?!?br/>
姚平一個勁兒地點頭,過了一會,她擦干了眼淚,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檔案袋,交給彭長宜,彭長宜打開纏繞的線繩,抽出來,全是有關(guān)研究基金會時他的發(fā)言記錄,是復印件,還要一部分其它內(nèi)容的發(fā)言。他把這些放回去,重現(xiàn)繞好線繩,說道:“小姚,謝謝你?!?br/>
姚平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哽咽著說:“主任,盡管我恨他們,但是還請您給他們保守這個秘密好嗎……”
“好的,你放心,我不是一個多事非的人,也不是愛講是非的人,這你清楚?!?br/>
姚平說:“我知道您的為人,所以才跟跟您說,謝謝您,謝謝您的理解?!?br/>
吃完飯后,他們坐車回去了,到了市委大門口,彭長宜和溫陽下了車,老顧去送姚平回老家。彭長宜剛一進樓,龔衛(wèi)先就迎了出來,他說:“市長也剛回來,他問你著?!?br/>
“哦,知道了。”彭長宜說著,快步上樓,來到江帆辦公室。
江帆正在打電話,他只是“嗯”著,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彭長宜預感到出了什么事,就站在他的桌邊,沒有坐下。
掛了電話后,江帆面無表情地說道:“喝回來了?”說著,就離開座位,坐在了沙發(fā)上。
彭長宜嘿嘿地笑了,說道:“北城黨辦那個小姚,辭職了?!?br/>
“跟你有關(guān)系嗎?”江帆平靜地說道。
“有點?!?br/>
江帆一挑眉毛,瞪著眼看著他。
彭長宜趕緊解釋說道:“我有一些文件,在她那兒保存著,她頭走,就給我了?!?br/>
江帆這才和顏悅色起來,指指沙發(fā),示意他坐下了,江帆說:“又出事了?!?br/>
“嗯?”彭長宜正要坐下,聽江帆這么說,就半坐不坐地彎著身子,吃驚地看著他。
“賈東方涉嫌走私,貨物被海關(guān)查處沒收,目前他在逃,公安部已經(jīng)向全國發(fā)出了通緝令。”
彭長宜心一驚,說道:“在逃?通緝?”他直覺得自己的后背有些發(fā)冷。
“是的,鳴槍后他駕車就跑了,后來墜下山崖,汽車殘骸找到了,人沒有找到,他那個助理秋月在他之前就辭職失蹤了,有人懷疑是秋月舉報了他的走私行為?,F(xiàn)在東方公司被查封了,財務室的賬目都被封存了,長宜,東方公司這個美麗的肥皂泡徹底破裂了。”
聽到這里,彭長宜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fā)上,半天才愣愣地說:“難怪我看見鐘書記屋里來了兩個海關(guān)的警察。”
江帆說:“是的,錦安也來人了?!?br/>
“那,農(nóng)民的損失……”彭長宜沒在往下說,他擔心江帆也會像部長那樣說他。
江帆說:“是啊——”江帆靠在了沙發(fā)上,說道:“長宜,我現(xiàn)在真***有點悲涼,你看吧,過不了多長時間,緊接著就是基金會的事,如果基金會出了事,東方公司被他們封了,那基金會的錢無疑就打了水漂,農(nóng)民們的損失只好由政府承擔了?!?br/>
“不是,市長,憑什么呀?”
江帆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對了,他那塊地皮買下了,那塊地皮緊鄰國道,會有很大的升值空間的?”
“沒用,我們不是第一債權(quán)人了。”江帆無奈地說道。
彭長宜說:“前些日子要是聽我的,把東方公司的賬戶封了,就沒有這事了吧?”
“聽你我們就都回家睡覺去了?!苯猿暗匦π?,說:“這次也把東方公司的賬戶封了,六個賬戶,已基本沒有什么錢了,如果你說了當時就封的話,他們的賬上還會有錢,估計這段時間賈東方的確在往外掏錢。長宜,你的感覺是對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在亢州踏踏實實做事情,我們?yōu)槔习傩找齺砹艘粋€大騙子,好笑??!”
彭長宜沒有說話,擔心的事終于被證實,他的心里反而踏實了。
“國才要調(diào)回去?!苯D(zhuǎn)了話題。
“調(diào)哪兒?”彭長宜一時沒回過神來。
“錦安人防辦。他的腦傷總是不好,跟組織申請了好幾次了。”
彭長宜點點頭,說:“是主任吧。”
“嗯,正處級。也算是組織有良心,安排的總算不錯。這個單位將來是個非常實惠的部門,隨著建筑業(yè)和房地產(chǎn)業(yè)的興起,應該跟環(huán)保局一樣,是個后熱的部門,事不多,但是權(quán)力會不小。”
彭長宜說:“是不是還要在來個副市長?!?br/>
“目前還沒說法?!苯珖@了一口氣,說道:“我回去休息會,這幾天感覺沒有勁,很累,你盯著點,有事叫我?!?br/>
江帆站起身,拿起手包,就往出走。彭長宜說:“你們會不會因為賈東方這事開常委會?”
江帆說:“上午已經(jīng)開了,不然怎么吃飯那么晚?!?br/>
“那就回去休息會,有事我跟您聯(lián)系?!?br/>
在彭長宜的印象中,江帆從來都沒有因為累而離開工作崗位過。
金生水也從對面的屋里出來了,江帆說:“小金,你值班吧,有事打電話?!?br/>
金生水點點頭,看看市長,又看看彭長宜,就走進市長的屋里收拾衛(wèi)生去了。
彭長宜目送著江帆下了樓,趕覺江帆比先前瘦弱了些。
江帆開著車,回到了賓館房間,他渾身疲憊,癱倒在床上,閉上眼睛想休息一下,但是腦袋亂哄哄的,耳朵轟鳴,轟鳴的他無法進入睡眠狀態(tài),他起來,找了一片安眠藥吃下,便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恍惚中,似乎聽到了電話的聲音,電話應該是丁一打來的,因為很少有人知道他房間的號碼,好像是他們約好了這個時候打電話,但是沒辦法,他干著急就是夠不著電話,他的胳膊努力伸向電話,原以為抓到電話沒有問題,但當完全伸直后,卻怎么也抓不住,他不得不重新調(diào)整距離,再次使勁地伸出胳膊,還是抓不住電話,他急了,電話還在想,他不能讓他的小鹿著急,他再次鼓足力氣,伸出手臂,身子用力一翻,不曾想,腳下失足,不知自己從地方掉了下去,他沒有絲毫的準備,大叫了一聲,騰地坐起。耳朵里似乎還有電話鈴聲的余音,他按住心跳,剛才那個似夢非夢,仍然很真切,他趕緊從床頭柜上拿起電話機,沒有電話打進來,他又從枕邊拿起手機,也沒有電話打進來,他擦了一把滿頭大汗,重新把頭摔在枕頭上,閉上眼睛,鎮(zhèn)靜了一下,仔細回憶剛才那個夢,感覺就是電話在響,很真切的聲音,他又再次拿起電話,仔細看了看,的確沒有任何電話打進來,這才放心地躺下,雙手枕在腦后。難道是自己的聽力出現(xiàn)幻覺了?還是想她、惦記她了?想到這里,他伸出手,就要去拿電話,這時,床頭柜上的電話響了。他這次沒有急著接電話,而是揉了揉耳朵,的確是真正的電話鈴聲,他拿起電話,“喂”了一聲。
“上班時間市長逃崗,該當何罪?”
他愣了,居然是丁一的聲音!
“嘿嘿,擅自離崗,玩忽職守,罰款一百元。嘻嘻?!?br/>
江帆有點恍惚,他掐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肉,疼,知道疼就不是夢。沒錯,是她,那真實的聲音就是丁一的,柔柔糯糯的非常好聽,聽起來特別的舒服,就像早春的清風一樣,沒有任何的矯揉造作和虛張聲勢。他們已經(jīng)有好幾天不通電話了,昨天晚上,他處理完事情后,就到了后半夜,后半夜他沒有回賓館,而是徘徊到天亮,就直接去上班了。期間他有好幾次停留在廣電局單位的路口,想給她打電話把她叫出來,但是好幾次他都放棄了,原來他可以做到無拘無束,想到了就叫她,不分時間和地點,但是最近隨著袁小姶來亢州的次數(shù)增加和她日益相逼,他似乎有點難以面對丁一了,或者說是面對丁一時不像開始那么純粹的了,總覺得自己就像拐賣兒童犯罪分子那樣,先用糖果誘惑,然后使其相信自己,再行拐騙之術(shù)。尤其是袁小姶找了丁一之后,盡管他及時做了安撫工作,但丁一畢竟不是不諳世事的兒童,她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見,只不過她從來都不表現(xiàn)罷了。
“市長,您在干嘛?”丁一半天聽不到他說話,就奇怪地問了一句。
江帆不假思索地說道:“想你?!?br/>
聽了江帆的話丁一愣住了,她沒想到他上來就是這句話,而且沒有任何鋪墊和感情醞釀的過程,這次輪到丁一沉默了。
這句大實話說出后,江帆自己也愣住了,他往上坐了坐,擦了擦剛才急出的汗,靠在床頭上,盡可能讓自己靠舒服,說道:“真的,的確是正在想你。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打電話來了,但是我怎么也夠不到電話,我往前伸一次胳膊,電話似乎往前移動一步,伸一次,它移一次,總是夠不著,電話還一個勁的響,我著急了,就用力撲向電話,卻不知從什么地方掉了下來,一下子就驚醒了,現(xiàn)在心還撲通撲通的跳,正在這時,果真有電話響了,又果真是你……”
丁一聽了他的夢,愁腸百轉(zhuǎn)不是滋味,她的眼睛潮濕了,嘴唇微微顫抖,一時說不出話。
“小鹿,你在聽嗎?”江帆嗓音有些低啞。
她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長出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嗯,是的?!?br/>
江帆也長出了一口氣,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就這樣默默地傾聽著電話那邊她的氣息聲。
兩人都沉默了,還是江帆最后打破了沉默,他說道:“你怎么知道我沒上班,在睡覺?”
“呵呵。”丁一揉了揉鼻子,說道:“是科長告訴我的,他說讓我下班后記著給你打個電話,說好像你身體不大好,回來休息了。我說現(xiàn)在就打,他說現(xiàn)在不行,估計你正在熟睡,就下班的時候打吧。就這樣,我就打了。”
江帆閉上了眼睛,趕緊心里彌漫起一股暖意,他點點頭,說:“嗯,這么說現(xiàn)在是不是到了下班時間了?你在辦公室嗎?”江帆從枕邊摸出手表,果然到了下午下班的時間了。
“嗯,是的,就我一人。你是不是又感冒了?”
“沒有,就是突然感覺很累,腦袋不清醒,困,實在無法堅持了,就逃崗回來睡覺了?!?br/>
“太好了,值得表揚,以后你多逃幾次,我不怪罪你,嘻嘻?!?br/>
“只要你給我交一百元罰款,我就逃?!?br/>
“哈哈。”丁一笑了,說道:“真的?沒問題,我這工資夠你天天逃的了。”
“哈哈,要是那樣的話,你掙多少錢都得賠光了,就如同買了一支只賠不賺的垃圾股票?!?br/>
“哈哈,那樣就好了,保證這支股票是我的。”丁一這話說出后,又覺得有些不合適,趕緊補充一句,說道:“稀缺的垃圾股。”
江帆的心一動,忽然不說話了,他的眼睛也開始有點潮濕,半天才低沉著嗓音說:“我真幸福?!?br/>
“我也是?!?br/>
江帆笑了,說道:“你被套牢了還幸福?”
“嗯,幸福?!?br/>
江帆一陣激動,他幾乎要脫口而出說“小鹿,我愛你”,但眼下這句話就是誘騙兒童的糖果,他有些自慚形穢,急忙改口說道:“你這樣說我感到很欣慰,真的……”
“嗯,我懂?!?br/>
“你一會干嘛?”
“晚上要趕寫腳本,就是黨政部門大辦實體經(jīng)濟的專題片?!?br/>
江帆知道這事,錦安要召開有關(guān)黨政部門大辦實體經(jīng)濟匯報會,四個試點縣市都要匯報。鐘鳴義向來重視宣傳,他特地指示廣電局,要拿出一個專題片,以期能在匯報中給上級領(lǐng)導留下深刻印象。這項工作就安排給了廣電局,沒想到落到了丁一的頭上。江帆想了想說:“那你就去忙大事吧,我們有時間再聊。”
聽了他這么說,丁一也只能說:“行,那我掛了?!?br/>
江帆說:“掛吧。記著晚上吃點宵夜?!?br/>
“好的?!?br/>
江帆不舍地掛了電話,其實他很想跟她見面,但是想到最近袁小姶在亢州活動比較頻繁,況且她已經(jīng)注意到了丁一,為了保護她,也要少見面,盡管袁小姶從來都沒有來過自己住的賓館,但是不得不防,因為自己住在這里不是什么太大的機密,對于她,只要用點心就能打聽出來自己在哪兒住,還是少給她制造證據(jù)為好,只是,他們彼此都要忍受相思的折磨。
掛了江帆的電話,丁一卻寫不下去,溫慶軒今天就過問過腳本的事,但是她沒有思路,想到這里,她給彭長宜打了一個電話,哪知彭長宜接通后第一句話就說:“跟市長聯(lián)系著嗎?”
丁一笑了,說道:“剛掛了電話,他說正好睡醒?!?br/>
“啊,醒了?他接下來干嘛?”
“呵呵,我沒問。”
其實江帆走后,彭長宜對江帆是有些擔心的,幾次想問問江帆的身體情況,但又恐打擾了他休息,眼看快到了下班時間,市長這樣走了,他們總得問問市長情況吧,何況彭長宜就真心惦記他,于是,他就想到了丁一,讓丁一去問候,總比自己要強多了,即便吵到了江帆,他也不會怨丁一的,所以就給丁一打電話,囑咐她在六點后給市長打電話。沒有誰比戀人的關(guān)心更能打動人心的了,丁一接到“任務”后,不停地看著表,好不容易盼到了六點半,就像彭長宜說得那樣,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應該睡得差不多了。果然,江帆已經(jīng)醒了。
彭長宜問:“市長沒事吧?”
丁一想了想說:“應該沒有,除去有些疲倦外?!?br/>
彭長宜說:“好,我馬上給他打個電話問問?!闭f著就要掛電話,丁一急忙說道:
“我還有事?!?br/>
彭長宜一愣,就說:“什么事?”
“局里把實體經(jīng)濟的專題片的腳本讓給我寫,我沒什么思路,您也知道,這事硬憋是憋不出來的,有時間跟我座談一下唄?”
“哦,行?!?br/>
“什么時候?”
“你著急嗎?”
“比較著急?!?br/>
“好,近期我安排,給你電話?!?br/>
“行,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br/>
兩天后,彭長宜給丁一打電話,丁一沒在單位,他又呼了丁一,當時丁一正在鄉(xiāng)下采訪,她不能跟彭長宜聯(lián)系,等回到單位后,才知道彭長宜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座談只好再次往后拖。終于又過了一個兩天,彭長宜給丁一打電話,說這會自己有時間,問她去哪兒座談,丁一想了想說:“我聽領(lǐng)導的,哪兒都行?!?br/>
彭長宜笑了笑,說道:“這樣,我讓老顧去接你,先到我這里來,來了后再說?!?br/>
丁一就說“好”,很快,老顧的車就到了,丁一給溫慶軒打電話,想跟他說聲,結(jié)果辦公室沒人接,她就放下電話出來了,正好老顧的車也停在了院里。
到了彭長宜的辦公室,他卻沒在,秘書溫陽過來,給她倒了一杯純水后說彭市長去江市長辦公室了,讓她等會兒。丁一就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彭長宜桌上的電話響了,丁一沒有給他接,一會,彭長宜就過來了,說道:“怎么不接電話?”
丁一看著他說:“領(lǐng)導的電話哪能隨便接?!?br/>
彭長宜笑了,說道:“是我在江市長屋里打的,讓你過去?!?br/>
丁一聽了就要站起來,彭長宜又說道:“別去了,我出來的時候正好去了人。我讓溫陽把小會議室開開,在這里太不踏實了?!?br/>
等丁一跟彭長宜來到政府的小會議室時,彭長宜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一會,他和江帆一起進來了。
丁一站起,笑著和江帆打招呼,彭長宜說道:“小丁,市長給你送禮來了。”
“嗯?”丁一沒聽明白。
彭長宜給江帆拉開一個靠近丁一位置的的軟椅,江帆便坐了下來,彭長宜則坐在旁邊。
江帆就把手中拿著的一個精致的包裝盒推到丁一的面前,說道:“這個是獎勵給你的?!?br/>
丁一看見包裝盒上印著最新款的手機圖案,她吃驚地說道:“獎給我的?為什么?”
“你工作認真用功,不獎勵你獎誰?”江帆輕描淡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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