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彭長宜燒掉偷拍者的問詢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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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彭長宜開起車就往家里趕去。到了家門口,他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后,就看見爸爸正在掃院子,彭長宜叫了一聲:“爸爸”。
爸爸一看他回來了,就咧嘴樂了,說道:“怎沒來電話就回來了?”
彭長宜接過掃帚,說道:“別掃了,進屋?!?br/>
爸爸說:“小芳一會就回來了,她見不得院子臟,我不掃她也要掃的?!?br/>
彭長宜一聽,就生氣地說:“她見不得臟讓她掃,您趕緊進來,咱爺倆說會話,晚上我還得趕回去哪?!?br/>
說著,從爸爸手里奪過掃帚扔在地上,就拽著爸爸進了屋。爸爸坐下后,彭長宜從包里掏出兩千塊錢,說道:“爸,給您過年的錢?!?br/>
爸爸說:“我不要,小芳給我了。”
彭長宜笑了,說:“她給你是她的,這是我的。”
爸爸冷下臉說道:“兒子,我不許你背著媳婦這么干,爸爸也不是跟你們要小錢花,你要給,就當著你媳婦面給,別到時因為我你們小倆口鬧意見?!?br/>
彭長宜撲哧笑了,說:“爸,您可真行,兒子給錢不要,你還要誰的?”
爸爸說:“我不是不要,是人家小芳已經(jīng)給了我了,你們也不富裕,趕緊裝起來,讓你媳婦看見,以為你背著她給家里花錢。”
彭長宜“哈哈”大笑,說道:“爸,您老可真有意思,我給您,就說明我還有,說明我給得起您,不管背不背她,等兒子有一天沒錢給您了,您也別生氣,現(xiàn)在給您,您就拿著,跟兒子怎么還見外了?”
爸爸笑了,說:“我不是見外,兒子的錢我花著當然硬氣,我是怕你們倆口子為這鬧意見?!?br/>
彭長宜說:“您不告訴她就沒事。這是兒子的私房錢,私房錢不給老爹花給誰花,我又不養(yǎng)女人?!?br/>
爸爸說:“你敢!”
“所以我不敢,才把錢給爸爸花,趕快拿著吧您哪?!闭f著,就給爸爸要往兜里塞。
爸爸接了過來,小心地解開棉襖,把錢塞進了內(nèi)衣口袋里,說道:“本來我明天就想走,這會看見你了,就更得走了?!?br/>
“您急什么?對了,我聽小松給我打電話說,您體檢出了高血壓?”
“呵呵,那叫什么毛病,我的血壓早就高?!卑职植灰詾槿坏恼f道。
“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你又不在家,我不跟你說,你當然不知道了?!?br/>
彭長宜幫爸爸系上棉襖的扣子,說道:“爸,我給您的錢是讓您買零嘴吃的,少給別人花,兒子工作忙,沒時間回家,您就勤給兒子打著電話,感覺到身體哪兒不舒服了,就趕快去醫(yī)院,不能耽誤著?!?br/>
“嗯?!卑职执饝艘宦?,眼圈就紅了,他低頭,抬起老手抹了一下眼睛,說道:“你別惦記著我,好好工作,我聽小芳說你提了市長助理,真有出息,可惜你媽沒看見這一天。”
彭長宜也不好受起來,他說:“市長助理不是官,是臨時的,干完活兒,我還得回到原單位?!?br/>
“那也不簡單,那么多的人,為什么領導讓你當助理,不讓別人當,說明我兒子有種?!?br/>
彭長宜樂了,聽到無數(shù)贊揚的話,只有爸爸的贊揚,讓他聽著最實在也最舒服。
“可是兒子啊,干工作也不能不要命,少得罪人,聽說你受傷了,把你大哥都嚇壞了,昨天還打電話問我看見你的傷口了嗎?我說我連他人都沒看見,上哪兒見他的刀口?!?br/>
彭長宜晃動了一下右臂,說道:“早好了,正砍在肉多的地方,筋骨都沒礙著。”
“對了,兒子,你看那個李春雪怎么樣?”
彭長宜一愣,說道:“什么怎么樣?”
爸爸說:“她跟小松搞對象哪,你真的不知道?”
彭長宜的確不知道,說:“誰跟您說的?”
“小松唄?!?br/>
“小芳知道嗎?”
“我沒跟她說,小松讓暫時保密?!?br/>
這個情況的確有些意外,彭長宜一時不知說什么好。他想了想說:“如果是真的,我反對。她比小松大三歲不說,而且,她進咱們家不合適?!?br/>
爸爸看著他說:“不合適你還往家里招惹她,我看她天天下班就來,跟自個家沒區(qū)別?!?br/>
“那是小芳,我經(jīng)常很晚才回家,這么大的院子,小芳害怕,就讓她來作伴,一來二去,她也不走了,娜娜也離不開她,我說小芳她也不聽我的,爸,她跟小松不合適,您不能同意?!?br/>
“嗨,我做爺爺?shù)牟还?,他有他爸呢?讓他爸去管吧,隔輩不管人?!卑职终f道。
彭長宜一聽,爸爸說的有理,就說道:“小松還小,不著急,再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工商所的正式員工,什么樣的姑娘找不到?”
“嗯,這倒是,這一點李春雪比不上小松,她首先沒有正式工作?!?br/>
“她也有正式工作,是我給辦的,是我們區(qū)的一個棉紡廠,算集體合同制工人,關系暫時放在那里,上不上班還兩說,再說現(xiàn)在工廠效益都不太好,她在基金會也是臨時的,沒有正式編制,您把我這意思跟我大哥說說。”
“嗯?!崩习贮c著頭說:“如果他們要是散不了,你再給李春雪找份工作唄?”
“爸爸,這不是工作的事,您怎么不明白?”
“那是什么事?”
“您不了解這個孩子,她的性格有點跟咱家人不一樣,我怕將來處不好?!?br/>
“她什么性格?”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比較愛抓尖搶上,愛打扮……反正我認為不合適,小松太老實?!迸黹L宜忽然覺得在背后說李春雪的壞話有些不地道,畢竟她經(jīng)常幫助沈芳照顧女兒娜娜。
正說著,就聽見大門響,彭長宜揚頭一看,是侄子彭松推著摩托車進來了。他邊走邊摘下頭盔,進了門,叫了一聲“叔”后,就放下頭盔走出去,推起小推車去倒煤灰,回來后又撿起地上的掃把,開始掃院子。
彭長宜看著這一切,不住的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行,他們倆絕對不合適?!?br/>
爸爸說:“我倒認為小松應該找一個像李春雪這樣的姑娘,就因為他太老實了,要找一個能張羅、會過日子的人?!?br/>
彭長宜搖搖頭,說道:“小松還小,現(xiàn)在找對象太早,我準備讓他上個電大班,以后沒有學歷吃不開。”
爸爸一聽立刻說道:“你就是你當叔叔的事了,反正他跟著你,你就多多教育他,別讓他廢了就行?!?br/>
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上爸爸倒和自己意見一致了,彭長宜不由的笑了。
這時,又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沈芳也回來了,她先去了鍋爐房,進來后說道:“爸呀,您別走了,你看在家里,我們回來后屋子都是暖和的,提前打開火,暖氣都是熱的?!?br/>
爸爸說:“破家難舍,看到你們過的挺好,我心里就踏實了,他今天也回來了,我明天就走?!?br/>
彭長宜說:“真要走的話,就讓陳樂送爸一趟,別坐火車了,年底人多?!?br/>
這時,李春雪帶著女兒娜娜也回來了,彭長宜注意到,她沒有進屋,而是拿了一把小笤帚,在打掃邊邊角角的地方,邊跟小松掃院子,邊小聲說著什么。
娜娜進了屋,叫了一聲爸爸后,就撲到了彭長宜的懷里,高興的看著他。
彭長宜說:“你怎沒叫爺爺?”
娜娜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偷眼看了爺爺一眼。
彭長宜故意撅著嘴說:“不乖?!?br/>
娜娜擺弄著脖子上掛著的小手套,低著頭不說話。
爸爸沖彭長宜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不要他說了。彭長宜就低頭跟娜娜說:“想爸爸著嗎?”
“想著。”
彭長宜就親了女兒一口,說道:“去玩吧?!?br/>
由于彭長宜中午飯吃的晚,所以他晚飯吃得很少,就喝了一碗小米粥。他問沈芳:“這是爸爸拿的小米嗎?”
沈芳說:“是?!?br/>
“拿來多少?”
“一袋子,你要干嘛?又想給誰?”
彭長宜說:“一會兒給我拿著點,我給靳老師他們送去。”
爸爸說:“給靳老師送的話我再給你,順便就捎著了,別從家里拿了。”
彭長宜說:“那多麻煩?!?br/>
沈芳聽了后,到?jīng)]有表現(xiàn)出不滿,可能她也意識到,男人外面應酬多了,拿點小米送禮實在不是個事,就說:“光給小米多寒酸,以后還會用著他們呢,再送點別的吧?!?br/>
彭長宜白了她一眼,說道:“別當著孩子什么都說,注意點?!?br/>
沈芳不再說話了,而是起身去給他準備小米。
彭長宜發(fā)現(xiàn),李春雪一頓飯也沒說幾句話,眼光跟彭長宜碰上后立刻就躲閃開,彭長宜沒理她,吃完飯后,就安排了一下陳樂明天送爸爸的事,另外把給爸爸體檢花的錢就要給小松,小松說嬸嬸已經(jīng)給他了。彭長宜感到有些欣慰,看來自己低估了沈芳。
跟爸爸告別后,彭長宜披著大衣就出了家門,他要連夜趕回錦安,不光是錦安明天的會他要參加,主要是他要和江帆在錦安匯合。他一路上都在想著怎么跟江帆說偷拍的事,說也不好,不說更不好,百奸不如一忠,索性就告訴江帆,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案子給他破了,事兒給他辦了,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了。彭長宜希望這事能引起江帆的警覺,不能隨意把丁一帶到那里去,不為他自己著想,也要為丁一著想,畢竟丁一以后的路還長著呢,江帆給得起丁一的未來嗎?
唉,丁一……他長長嘆了口氣。
彭長宜進了錦安市區(qū),他就給小許打了電話,問小許晚上住哪兒?小許說:“就在政府旁邊的招待所,已經(jīng)開好了兩個房間,彭主任您直接過去吧,跟前臺說一下就行了。”
彭長宜想問問他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但是想起小許一貫的嘴嚴,即便問,他也不會告訴他實情,肯定會模糊的回答他,索性彭長宜就不問了,不讓他為難,就掛了電話。
來到小許要好的房間,彭長宜洗了澡,換上浴袍,躺在賓館的房間里,邊看電視邊等著江帆,很晚,江帆才回來,彭長宜趕忙坐了起來,說:“轉(zhuǎn)完了?”
江帆說:“基本轉(zhuǎn)完了,明天開完會我去省里?!?br/>
彭長宜知道他肯定要去省里串門,有一些關系年前是必須要打點的。彭長宜站起身,說:“洗個澡吧,去乏?!闭f著,低頭給他拿出一雙拖鞋。
江帆說:“不用,我自己帶著呢?!闭f著,打開自己那個硬殼提包,拿出一個塑料袋,里面是他的拖鞋,脫下衣服后,就進了浴室。
功夫不大,江帆圍著浴巾出來,邊擦著頭邊說:“學習的怎么樣?”
彭長宜說:“呵呵,就是聽課唄。”
江帆擦干了頭發(fā),換上自己帶來的睡衣,彭長宜就給他的杯里倒?jié)M了水,又歪頭看電視。
江帆坐在床邊,喝了一口水,他覺得彭長宜似乎有什么事,就說:“長宜,你幾點回去的?”
彭長宜想了想,說:“上午學習結(jié)束后就回了?!?br/>
“哦,那你怎么沒跟我聯(lián)系?”
彭長宜說:“有個急事要處理,所以沒顧上跟您聯(lián)系,完了后就回家了,喝了一碗小米粥就又回來了?!?br/>
“這么趕,什么急事?”江帆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彭長宜關了電視,來到衣架前,從呢大衣兜里,掏出了照相機和被曝光的一卷底片,他放在江帆旁邊的床頭柜上,說:“偷拍的人抓到了?!?br/>
江帆一聽,立刻警覺地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今早上?!?br/>
江帆一聽是今天早上的事,他的臉色立刻不自然了,因為今早上他送走的丁一,有些尷尬,他抓過了相機,又拿過膠卷,對著燈光展開,上面當然什么都沒有,他說:“誰干的?”
彭長宜說:“是您的妻子,指使星光的人干的?!?br/>
江帆把膠卷和相機扔在床頭柜上,說:“嗯,那個人現(xiàn)在在哪兒?”
“放了。”
“什么?你怎么能放了?”
彭長宜把那幾頁筆錄紙交給了他,說道:“他什么都沒拍到,教育一下就放了,不能總是扣留他呀?!?br/>
“什么都沒拍到?”江帆懷疑的問道。
彭長宜點點頭,說:“是,什么都沒拍到?!?br/>
江帆將信將疑的地起那幾頁筆錄,從頭到尾仔細看了起來,看了好幾遍,最后看了看一眼被曝光的膠卷,他似乎明白了彭長宜的用心,又看了看那幾頁紙,半天才意味深長地說:“長宜,謝謝你,謝謝你做的一切?!?br/>
江帆心里非常清楚這個偷拍的人肯定是拍到了什么,是彭長宜曝光了膠卷,又在筆錄上做了文章,他的用意顯然是不讓江帆尷尬,另外也不想在這個世上留下江帆搞女人的證據(jù),就說道:“長宜,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的感情你也應該知道,我明白你的用意,這個人現(xiàn)在在哪兒?”
彭長宜說:“那個侯副總說讓他回老家,因為我說了保留起訴他的權(quán)力,這一塊您不用擔心,已經(jīng)辦的非常干凈利落,您還是想想辦法,怎么去對付您的妻子吧,她總是這樣搞,難免有一天會搞出事?!?br/>
江帆點點頭,他明白彭長宜所說的“干凈利落”是什么意思,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到了該了斷的時候了?!闭f著,便將相機和膠卷還有那幾頁筆錄,統(tǒng)統(tǒng)塞進了公文包里,最后跟彭長宜說:“長宜,省里的現(xiàn)場會已經(jīng)定了下來,在下周三?!?br/>
彭長宜一聽,臉上立刻露出喜色,他說:“是在咱們這兒開嗎?”
“是的,省里看了咱們的材料,對比之下,還是覺得咱們這里的工作成績突出,對咱們這兒很感興趣,原來有傳聞說去閬諸開,后來還是定在了錦安,錦安就定在咱們這了。”
“太好了,總算沒白費勁。”彭長宜激動的說道。
江帆說:“是啊,年前這段一定要鞏固住,只要熬過這個冬天,就差不多了,開春的時候,像你說的那樣,在那里普遍種上樹,這項工作應該就算完成了,剩下那些小石棉廠關停取締就沒這么難了?!?br/>
江帆說的有道理,土法熬油由于工藝簡單,支口大鍋就能干。而且他們是晝伏夜出,打一個槍換一個地方,游動性非常強。而小石棉廠則不然,都有固定的廠房和車間,而且數(shù)字詳實,地點明確,清理取締起來比較好操作,只有工作做到家,難道應該不會太大。
第二天,彭長宜和江帆還有環(huán)保局的郭局長,一同參加了錦安這次專項清理整頓大會,亢州受了獎,大會宣布,下周三全省治理整頓土法熬油和煉油的現(xiàn)場會將在錦安市召開,地點在亢州,希望亢州做好一切大會的籌備工作和接待的準備工作會和現(xiàn)場匯報工作。
市長董興特別強調(diào)了亢州不畏艱難,在首任總指揮被傷的情況下,再出重拳,增派一名市長助理,繼續(xù)擔綱這項工作,在總指揮第二次被傷的情況下,依然沒被困難和邪惡勢力嚇倒,直到完成任務。
他說道:“我們之所以要辦一個這樣班,就是考慮明年全省大規(guī)模清理十五小的活動,還要靠這些人去擔綱,為了完成任務,這個培訓班,也是一次戰(zhàn)前集訓班,是明年治理工作的前奏,希望大家要敢于碰硬,敢于擔當,敢于攻堅克難,奪取勝利,做好我們明年的事。”
董市長說到這里,大聲問道:“亢州市的彭長宜來了嗎?”
彭長宜立刻站起來,說:“來了。”
“你胳膊好了嗎?”
“早就好了,什么后遺癥也沒有?!闭f著,還揮了一下胳膊。
會場響起一片笑聲,董市長說:“亢州這個彭長宜可是不同尋常,他特別會干這些硬性工作,我聽到過許多關于他的傳說,他敢押著拆遷戶釘子戶一同跳河,你們誰敢?那個釘子戶還就怕他了,愣沒敢跳,我聽說你把他褲子都扒下來,要把他推下去,最后直給你跪著叫祖宗,有這事嗎?”
彭長宜趕緊說道:“報告市長,這個和事實有些不符。”
“哈哈,肯定有夸張的成份。我理解基層的同志們,尤其理解我們政府部門那些干具體工作的同志們,基層工作就是這樣,葷的素的,文的武的都得用,有的時候手段過激一點可以理解,所以你也別害怕,我也沒有追究你對錯的意思,我想說的是,對于這些硬性工作,你們放手去干,我給你們撐腰!發(fā)揮你們的聰明才智,多動腦筋,別輕敵,打贏一場又一場的戰(zhàn)役。”
會場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通過這個會,彭長宜的名字,就成了一個符號,一個攻堅克難的代名詞。江帆很高興,他感到有些事,正在朝著他預期的那樣靠近。
散會后,也是黨校學習的最后一天,下午,黨校開了一個簡短的結(jié)業(yè)典禮儀式后,學員們便各奔東西。等彭長宜從黨校出來后,江帆帶著彭長宜和郭局長,來到了魏國才家,魏國才已經(jīng)出院,正在家里靜養(yǎng),還是彭長宜跟江帆說,如果開現(xiàn)場會的話,還是讓魏國才匯報吧。江帆很滿意彭長宜的這種境界,他說這要征求一下老魏的意見,還要看他的身體情況。
當江帆把這個想法跟魏國才說出后,魏國才說:“江市長的心意我領了,還是讓長宜匯報吧,畢竟大部分工作是長宜干的,再說,我講話講多了也頭疼。另外我建議明年的這塊工作還是繼續(xù)由長宜擔綱,我明年上班后,還管我原來的那些事,長宜年輕,經(jīng)得住熬?!?br/>
江帆表示會考慮他的建議的。
江帆跟彭長宜和郭局長分手后就去省城了。彭長宜和郭局長告別后,他沒有直接回亢州,而是呆在賓館里,等到晚上,他才來到靳老師家。還好,戴秘書長在家,彭長宜帶了許多東西,放在客廳后,說:“靳老師周末也不回嗎?”
戴秘書說:“他呀,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br/>
戴秘書長的兒子在北京參加工作了,平時靳老師沒回來的話,家里就她一個人,她看著這么多東西說道:“長宜,我一人吃不了這么多,頂多就是熬碗小米粥就不錯了?!?br/>
彭長宜說“您工作忙,老師也不?;貋恚瑳]有時間置辦年貨,我也是順便弄的,省得您再去采購了?!?br/>
他這樣一說,戴雋萍深有同感,說道:“是啊,越到年底,我們越忙,別的部門干完中心工作就沒事了,我們就不行了,忙七忙八的,還真顧不上干自家的事?!?br/>
“留著讓老師回來干。”
“呵呵,他呀?一鉆進他那書房,你不叫他都不知道出來吃飯?!?br/>
彭長宜笑了。
戴秘書長說道:“長宜,干的不錯,看得出,江帆在努力推舉你,好好干,方便的時候會給你美言的?!?br/>
“太感謝阿姨您了?!迸黹L宜謙恭的說道。
彭長宜不能久呆,這個時期領導家里會經(jīng)常有人來的,所以他很快就起身告辭。
開著車,獨自行駛在回亢州的高速路上,彭長宜有些心潮澎湃,就像他第一天去北城報道時那樣,他又想起了卞之琳那個詩句:西望咸陽的夕陽古道,我聽到了一匹快馬的蹄聲……
現(xiàn)場會過后,省內(nèi)的媒體,對亢州現(xiàn)場會做了不同程度地報道,同時,法庭也在大會的前一天,開庭審理了兩起毆打魏國才和執(zhí)法人員的主犯和從犯,這些人得到了法律的相應制裁。
彭長宜的名字也隨著現(xiàn)場會的高度曝光,一時成了人們眼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這天,市政府剛開完班子會,散會后,江帆沒有像往常那樣先走,大家看他不動,就以為市長還有什么事,朱國慶已經(jīng)到了門口,回頭看了看,又折了回來,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說道:“還有事?”
江帆這才意識到自己違背了習慣,就站了起來,說道:“沒事了?!闭f著,看了彭長宜一眼,彭長宜也正好看著他,江帆站起來后,張懷和高鐵燕才站起來,曹南最后一個走了出去。
彭長宜到了自己辦公室,他總覺得江帆看自己那一眼好像有事,聽著各個辦公室的關門聲,他愣了一會,就來到江帆辦公室,正趕上江帆要打電話,看見彭長宜進來了,江帆說:“心有靈犀啊,我剛要給你打電話。”
彭長宜笑了,說道:“您有事?”
江帆面帶笑容的說道:“先說你的事?”
彭長宜一愣,說:“我沒事,就是剛才您看我一眼,我以為您有事?!?br/>
“呵呵呵,我的確有事,你最近有沒有喜宴什么的應酬?”
彭長宜想了想,說:“沒有啊?!?br/>
江帆聽完,嘴就撇到了一邊,彭長宜樂了,說:“您,什么意思???”
江帆說:“還天天學生校長的叫,連這都忘了?!?br/>
彭長宜想了想說:“我忘什么了?”
“今天是王書記的生日,五十大壽?!?br/>
彭長宜微張著嘴,在他的印象中,王家棟從來都沒過過生日,在干部履歷中,大都寫的生日是公歷,農(nóng)歷生日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連彭長宜都不知道他的生日,江帆怎么知道?
“吃驚了吧?我也不知道,是我昨天晚上陪錦安的客人去金盾吃飯,我就看見小圓正在收貨,我說王總還親自干這事呀?他那個女領班說,王總是大孝子,這是特地給老爸生日進的刀魚,說到這里,小圓就瞪了她一眼,挖苦那個女領班是貧下中農(nóng)的后代。”
彭長宜聽了不禁哈哈大笑。
江帆繼續(xù)說:“那個女領班就不言語了,吃完飯后,我把小圓叫來,說,你小子說實話,老爺子生日是哪天?他這才告訴我,是今天,而且王書記不擺宴,只在家里給老伴兒和兒子露露最近掌握的廚藝,怎么樣,感興趣嗎?”
彭長宜一聽,激動的說道:“太感興趣了,王書記從來都沒有過過生日,怎么忽然心血來潮,過開生日了。
“五十……”江帆伸出手掌,說道:“大壽?!?br/>
彭長宜撓撓頭,說:“哎呀,都五十歲了,那可不能空手去?!?br/>
江帆說:“我準備了一份禮物,算咱倆的?!?br/>
“什么?”
“照相機,王書記原來跟我說過,讓我閑暇時教他照相,正好前幾天朋友送我一個相機,骨柄的,是我非常喜歡的那種,非常適合他這樣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使用,只好貢獻給他了,現(xiàn)在買禮物也來不及了?!?br/>
彭長宜想了想說:“那是您的一片心意,我還是單表示的?!?br/>
江帆看了看表,說道:“那你去吧,咱們不要去得太早,等他做飯做得差不多他們正要往嘴里吃的時候再去?!?br/>
彭長宜理解江帆的用意,如果去早了,會讓主人隆重的備晚宴,等他們快開吃的時候去,再預備飯菜也就來不及了,畢竟,吃,是次要的,增進感情才是主要內(nèi)容。就說:“我覺得還是提前說好,要不到時沒預備咱倆的飯,再讓老同志抓瞎,就他那廚藝,指不定會怎么樣呢?”
江帆笑了,說:“沒事,實在不行咱們煮面條,面條他家總得有吧,最起碼掛面不能少。再有了,小圓孝敬他老爹的是刀魚,長江刀魚,哈哈,想想我都要流口水!唉,送他個相機,吃他一頓刀魚,不算太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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