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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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埴不停的勸著她,要她冷靜,還說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這么先進(jìn),肯定會能治好爸爸的病的。
坐在那里,她泣不成聲。
爸爸媽媽是她頭上的天,是她可以躲避任何災(zāi)難的安全島,無論她委屈了痛苦了,他們的懷抱是她最終棲息的港灣。
如今,給她頂著天的擎天柱就要垮了,別說是媽媽,她都感到了莫名的恐慌和悲痛,淚水沿著消瘦的兩頰,洶涌流出,瘦弱的肩膀由于嗚咽在不停的抖動著。
田埴終于忍不住了,他心疼的走到她跟前,把她的頭擁在自己的胸前,剛才的怒火早就煙消云散,這個女人仍然是他的最愛。都是自己不好,辜負(fù)了她,辜負(fù)了她父母對自己的囑托,于是,他也哽咽著說:“菡菡,我陪你回老家,明天就走?!?br/>
夏霽菡掙開他的懷抱,站起來,流著淚對他說:“謝謝,你趕緊把我送回去,我要回家給媽媽打電話······”
最后幾個字她是哭著說出來的。
田埴看到夏霽菡就像躲避瘟疫一樣跳開,心里有一絲傷痛,但他也不好做什么,本來嗎?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夫妻了。
他痛苦地說道:“菡菡,在督城,只有我跟你最近,我仍然是你的親人,也仍然是你最信賴的人,有什么困難記得和我說?!?br/>
聽了他的話,她的淚水流的更猛了,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說,只是透過淚眼,向他點(diǎn)點(diǎn)頭。
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田埴心疼極了,這是他見過她流淚最多、最悲傷的一次,不由得再次把她抱住,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睜開他的懷抱,沖他搖搖頭,就開門走了出去,走出了她生活了兩年的家。
看得出,這家里的擺設(shè)還跟她離去時的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而且顯然田埴經(jīng)?;剡@里,因?yàn)闆]有那種久無人居住的樣子和清冷的氣息。
回到出租屋,她已“太晚了”為由,把田埴關(guān)在了門外。立刻換上了手機(jī)電池,給家里掛了長途。
“是菡菡嗎?”居然是爸爸的聲音。
她一時語塞,竟不知說什么好了。
“菡菡,怎不說話呀?”爸爸的聲音在女兒的耳中永遠(yuǎn)是那么的親切、陽光。
“爸”想到爸爸的病,想到有一天可能再也聽不到這聲音了,她竟然泣不成聲了。
“怎么回事的?菡菡,為什么最近打電話總是哭哭啼啼的,是不是小田欺負(fù)你了?”爸爸肯定是想起了春節(jié)那兩次打電話她抑制不住的哭泣。
“沒有的爸。”她吸了吸鼻子。
“沒挨欺負(fù)就好。是不是你媽媽告訴你我肚子里長東西你不放心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爸爸居然自己說出這件事。自打她記事以來,她就沒記得爸爸為什么事動過肝火,總是這么不急不慢,心態(tài)永遠(yuǎn)的波瀾不驚,永遠(yuǎn)的達(dá)觀。
“是的爸爸,我好擔(dān)心你的呀!”她故意撒嬌。
“這有什么擔(dān)心的呀,長了就去割掉,不過我剛剛查了資料,這囊腫可以不做手術(shù),有的時候是可以被身體吸收的?!卑职终f。
囊腫?看來媽媽的欺瞞成功了。她不禁又有一股淚水淌出,強(qiáng)忍住悲痛說道:“不對的爸爸,必須要做手術(shù)的,因?yàn)槭情L在腎里,囊腫也不行,有可能要癌變的,所以必須聽醫(yī)生的,要切除?!?br/>
“呵呵,好的,我聽女兒的,切掉它?!卑职州p松的笑了起來,又說道:“菡菡,醫(yī)生說這是個小手術(shù),所以你和小田都不要請假回來,要聽話。”
“不成的爸爸。”淚水完全模糊了她的雙眼,她說不下去了。
“必須聽話,否則爸爸生氣。你們回來沒用,照顧我有你媽媽,做手術(shù)有醫(yī)生。我跟你說,現(xiàn)在這些庸醫(yī)呀就知道做手術(shù),你說腎上長個東西就要連我的整個腎都要切除,切除是最笨的治療辦法,三流四流的醫(yī)生都會,往下切東西誰都會,往上長東西他們就都不會了。所以,你不要擔(dān)心?!卑职址炊趧袼?br/>
“不成的爸爸,我要把你接北京來做手術(shù)?!彼奁f。
“跑那么遠(yuǎn)干嘛?縣城做不了我去無錫,無錫做不了我去上海。會做闌尾炎手術(shù)的都會做我這個,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從身上切東西容易,要是讓他們給我長上點(diǎn)東西恐怕有難度。你說對吧?呵呵。”爸爸溫雅的笑著說。
聽爸爸這么說,她也破涕為笑。爸爸永遠(yuǎn)都是這么幽默平靜。
“菡菡,怎么兩天找不到你?”這時傳來了媽媽的聲音。
“我……我出差了,手機(jī)沒電了?!彼肫鹛镗o她找的理由。
“奧,菡菡,小田跟你說了是吧?我想讓他去無錫做手術(shù),他偏說就在當(dāng)?shù)刈觯銊駝袼?。再有,做手術(shù)的時候能回來就回來,媽媽心里也好緊張的呀!”夏霽菡理解媽媽,從來家里的事都是爸爸做主,媽媽沒為過日子犯過愁,遇到這種事,肯定是心里沒底。
“媽媽,我明天就去請假?!?br/>
“不行,別讓菡菡回來,小敏,你怎么回事呀?孩子們那么忙?”從電話里就聽見了爸爸在埋怨媽媽。
“菡菡,先掛了,要不他該跟我急了。”媽媽掛了電話。
按說,親人得了重病,一般情況下是不易當(dāng)著本人的面探討病情的,但是夏霽菡一家就不同了,他們向來都是把幸福和快樂甚至是困難擺在明面,彼此做到心知肚明。
但這次顯然是媽媽隱瞞了爸爸的病情。失去了家里主心骨的支持,可想而知媽媽有多無助,這才不得不給自己打電話。
這時,電話又響了,她以為是媽媽,吸了一下鼻子說:“媽媽”
“是我?!?br/>
她一驚。
“我回來就給你打電話,不是關(guān)機(jī)就是占線,你要再不接我就直接去找你了,你在給家里打電話嗎?”關(guān)昊一口氣地說道。
她抹了一下眼淚,用濃重的鼻音說道:“有事嗎?”
“萏萏,怎么了?”顯然,關(guān)昊聽出了她聲音里的異樣。
“沒事,想家了?!彼难蹨I又出來了。
“呦嗬,挺大的孩子總想家?而且一想就哭鼻子,拜托,你可千萬別給我生個愛哭的寶寶呀?”關(guān)昊在挪揄著說。
她也笑了,她從來不善于開這種玩笑,想了想說道:“我可能要請假回家?!?br/>
“家里有事?!标P(guān)昊敏感的覺察出她的不對勁。
“嗯,爸爸病了……”眼淚又流了出來。
“萏萏,別哭,知道是什么病嗎?”他明白了,難怪電話打了那么長時間。
“腎癌?!闭f完又哭了。
他沉默了一會,安慰她說道:“想必已經(jīng)確診了是不?只要沒擴(kuò)散,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就沒有多大問題。你把病情給我詳細(xì)說一下,我咨詢一下其他的醫(yī)生。”
夏霽菡淚流滿面:“我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知道,這還是媽媽昨天打電話跟田埴說的,剛才因?yàn)榘职衷谂赃叄行┰捤矝]細(xì)說,我也不好再問?!?br/>
“我先了解一下。”他說著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關(guān)昊又打來電話,他說:“萏萏,家里還有其他人沒有?”
“沒有,就媽媽?!彼€在抽泣。
“奧?!闭f完,他又掛了電話。一會兒,電話又打了過來:“萏萏,給家里打電話,明天有人有車到家里去接他們住院,是上海腫瘤醫(yī)院的。如果是癌,必須盡早切除。等手術(shù)的時間定下來后,我再陪你去上??此麄兒脝幔俊?br/>
夏霽菡一聽愣住了,等反應(yīng)過來后急忙地說道:“不用不用,這太麻煩了,爸爸說就在當(dāng)?shù)刈?,又不是什么大手術(shù),再說你濫用職權(quán)會讓別人鉆空子的?!?br/>
關(guān)昊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傻孩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那是上海,是全國都有名的腫瘤醫(yī)院,你是不是把我當(dāng)做了上海市委書記了?承蒙你看得起,不過我這輩子懸了,哈哈”
夏霽菡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又說道:“還是不好,又是車又是人的,你這陣勢再嚇著他們,他們問起我怎么說呀?”
夏霽菡說的是事實(shí)。關(guān)昊想了想說:“顧不了那么多了,你如果讓他們自己去上海治療,他們肯定不去,會考慮到花銷,地方的醫(yī)療條件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惡性腫瘤的切除手術(shù)要求是很高的,這我不說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救命要緊,你就別考慮那么多了。想辦法跟家里說,今晚就讓他們做準(zhǔn)備。”
他說的有道理,但怎么跟家里說呀?她還在猶豫時他又說道:“你就說是一個朋友幫忙找的最有權(quán)威的專家,病人一般都迷信專家?!?br/>
嗯,這個理由還充分一些。
“另外可能的話跟媽媽單獨(dú)說,家里有現(xiàn)成的錢就拿著,沒有就先不帶,明天務(wù)必跟車走,不能再往后拖?!彼诌M(jìn)一步囑咐到。
“嗯。”她答應(yīng)著,立刻覺得心里有了底,不像剛才那么孤獨(dú)無助了。
“萏萏,來我這里好嗎?我去接你?!标P(guān)昊沉沉地說道。
“不了,我這就給家里打電話,一會告訴你。”她說道。
一要打電話又為難了,專家的事可以說是朋友幫找的,那這車這人怎么說呢?算了,還是關(guān)昊說的對,救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