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這里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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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發(fā)覺,袁其仆對于新房表現(xiàn)的很滿意,也很高興,但是張華卻始終沒有像袁其仆那樣的驚喜,仍然顯得心事重重。
袁其仆也發(fā)現(xiàn)了張華的沉默,就說道:“怎么樣啊張院長,滿意嗎?”
張華聽袁其仆跟自己叫張院長,就怪嗔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她始終沒有對房子進行評價,而是轉(zhuǎn)頭看著江帆說道:“江書記,這個房子裝修多少錢,我們攤?!?br/>
江帆說:“還沒算,這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辦吧?!?br/>
袁其仆看了看江帆,說道:“真的不用我們管?”
江帆說:“不用。”
袁其仆說:“那哪行?不能給你找事?!?br/>
江帆說:“您放心,咱們這一個單元都是統(tǒng)一裝修的,統(tǒng)一買的裝修材料,便宜,沒花幾個錢,我不會為這么一點小事去犯錯誤的,不過家具要你們自己選,這個我就不能越庖代俎了?!?br/>
袁其仆聽他這么說,就點點頭,都是聰明人,有些事彼此明白就行了。
袁其仆轉(zhuǎn)了一圈,依然興致勃勃地說道:“家具的選擇和房間的布置也不用**心,這是女主人的事,我只管出錢就是了。”
江帆看著張華,張華裝沒聽見似的低頭打量著地磚的顏色,袁其仆走到她跟前,也低頭往下看,說道:“我喜歡這個地板磚的顏色,亮堂,素凈,配什么顏色的家具都好看。”
江帆說:“是啊,當初老肖和長宜拿回來三塊地磚的顏色,最后我們敲定還是用這個顏色,大方,素凈,跟任何顏色的家具都搭?!?br/>
張華抬頭看著江帆,說道:“你真是費心了?!?br/>
不知為什么,江帆感覺張華話里有話,似乎有雙關語的意思,他尷尬地笑了一下,沒再說什么。
晚上,江帆在閬諸宴請袁其仆和張華,他叫來彭長宜作陪,只有他們四個人。
袁其仆很高興,畢竟,在閬諸,張華也算有了住房,這也去了他的一塊心病,因為北京的房子,兩個子女讓他不省心,江帆等于給他解決了一個家庭難題,盡管張華有一百個不甘心,她也沒辦法,眼前,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
早就在頭要房的時候,江帆就跟袁其仆和張華講清了部隊房子的性質(zhì),有這樣的好機會,而且出錢也不多,張華也沒表示反對,畢竟,這個房子在目前對于她來說,也算是權(quán)宜之計。
袁其仆在酒桌上透露,他和張華已于元旦領了結(jié)婚證,如果沒有閬諸這個房子,他也是不敢領這個結(jié)婚證的,直到江帆的房子有了確切消息,他們才敢領證結(jié)婚。
袁其仆嘆了一口氣,看著江帆和彭長宜說道:“我是誰都不想委屈,不想委屈孩子,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女人。單位屬于我的那一套住房不算數(shù),將來我沒了,房子即便不退給單位,也是要拿錢買下的,因為老子的福利子女不可能繼承,這個事我已經(jīng)跟孩子們說得明明白白的了,屬于我和原來老伴兒的遺產(chǎn)只有一套住房,我也給孩子們了,所以,我沒有真正屬于自己的住房,小江你們能在這個時候想到我,真是為我解了燃眉之急。”
江帆不理解袁其仆為什么說這樣的話,好像沒有房子張華就不跟他結(jié)婚似的,但他不能細問,他看一眼張華,就見張華的眼里有一抹深深的哀愁。
丁一沒聽江帆的勸告,第二天他們早早地就回到了北京,她參加了林老師的培訓班,江帆把她送到學校后,就去找樊文良去了。
當林老師見到她大腹便便的樣子時,驚訝地說道:“天哪?你快做媽媽了?”
丁一撫著肚子說道:“是的,兩個?!?br/>
林老師眼睛更加瞪圓了,驚喜地說道:“什么?兩個!恭喜,恭喜你和江書記!”林稚君打量了她一會,然后又說道:“你這樣重的身子還來聽課,讓我很感動,你是不是要生了?”
“生不了,還有三個多月吧”
林稚君算了算,說道:“小丁,你的精神的確可嘉,也讓我很感動,但是,你懷著兩個寶寶,的確不大方便,江書記是什么意思?”
丁一垂下眼簾,說道:“他當然不希望我來了,更不希望我報考……”
林稚君說:“嗯,他的不希望,也是出自對你和孩子的擔心,因為,你之前不是……”
林稚君不往下說了。
丁一說:“是的,他就是擔心這個。可是,如果我今年不考的話,等孩子出生,我估計我更考不了了?!?br/>
林稚君笑了,說道:“你知道我是多大才拿到的博士文憑?40歲,評正高職的時候是42歲,所以,沒有晚的時候?!?br/>
丁一說:“您這話要是被他聽到,他就會以此天天成為教材教導我了?!?br/>
“哈哈。”林稚君笑了,說道:“說明他是愛你、愛孩子。”
“是——”丁一抬起頭,看著林稚君,說:“林老師,我能堅持就會堅持到底的,如果堅持不了,我……也許就會……”
林稚君用手摸著她的肩膀,說道:“小丁,我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的,別硬堅持,懷一個孩子都是很辛苦的事情,別說你還懷了兩個,這不是兒戲,要多注意才是,你可能現(xiàn)在還不顯,越到后期越辛苦,我那個時候,雙腳都腫的穿不進去鞋子?!?br/>
“嗯?!倍∫坏拖铝祟^。
上午,丁一坐在教室里,的確感到腰酸背痛,加之林老師的耐心開導,她考學的決心,慢慢被沖淡了許多,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下課了,丁一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林稚君走過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說道:“怎么樣?累不累?”
丁一喝著水,說道:“就是腰酸?!?br/>
林稚君笑了,說道:“兩個小家伙累你,腰不酸就怪了,江帆已經(jīng)在外面等你了?!?br/>
“啊?他來了?”
“他早就來了?!?br/>
“那他……”
“他不便打擾你學習,在我辦公室看片子呢。”
丁一猛喝了幾口,見好多同學圍住了林稚君,她就說道:“那您忙,我去找他?!倍∫皇帐昂米约旱臅?,剛要轉(zhuǎn)身走,又轉(zhuǎn)過頭跟林稚君說:“林老師,也許……我明天來不了了,也許,我可能會錯失今年這個機會的……”
林稚君看著她沮喪的樣子,就拍著她的肩頭說道:“沒關系,我早就跟你說了,這里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做媽媽要緊,帶好孩子要緊,這才是你當前最重要的事情?!?br/>
丁一點點頭,走了出去。
江帆這個時候早就從林稚君辦公室出來了,他等在走廊里,看到丁一出來了,就邁開長腿緊走了幾步,來到她的跟前,說道:“下課了?”
丁一說:“下課了。”
“還什么時候來?”江帆問道。
丁一仰頭看著他,她料定他和林稚君已經(jīng)交流過自己的情況,就說:“明天和下周六和周日兩天,其它時間自己復習,平時就看電視臺的空中課堂。”
“那還來嗎?”江帆問道。
“這個……”丁一猶豫了一下。
江帆接過她手里的包,又幫她把衣服披上,說道:“你等等,我去跟林老師打聲招呼就走?!?br/>
丁一等在原地,等江帆走進教室,跟林稚君打完招呼,揮手走出教室的時候,林稚君送他到門口,丁一看著林稚君,再次跟恩師揮手致意,林稚君也沖走廊站著的她揮了揮手,然后返回教室,被其他同學圍住了。
江帆護著丁一上了車。
她坐進駕駛室,車里很暖,似乎剛才一直在發(fā)動中,她問道:“你沒熄火?”
江帆說:“剛才發(fā)動著了,怕你們娘仨上來冷。怎么樣,累不累?”
丁一想了想,如果她說累,正中江帆下懷,如果說不累,那是硬撐著,她靈機一動,說道:“餓了,想吃爸爸做的飯了,中午吃的自助餐,我們下課本來就很晚了,等把菜盛到盤里的時候,差不多就涼了,還好,雞蛋湯是熱的。”
江帆仰頭大笑,說道:“剛才媽媽還打來電話,說你這一天時間不短了,讓你提前下課,別聽了,坐一天受不了?!?br/>
“你怎么說的?”
江帆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道:“我說你沒問題,那么堅強的一個人,怎么會累著,不會累著的,她是鐵人,有鋼鐵般的意志,鋼鐵般的身軀?!?br/>
“討厭。”丁一輕聲說道,怪嗔地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江帆說:“我把樊部長送回家,又在他家里聊了一會,不放心你,沒回家,就直接到這里來等你了?!?br/>
提到樊部長的家,想到他們養(yǎng)了那么多的孩子,丁一立刻來了興趣,問道:“樊部長家是不是過年特別熱鬧?”
江帆說:“熱鬧倒是熱鬧,但是據(jù)梅主任講,遠不如從前熱鬧了,現(xiàn)在兩個孩子在美國,一個孩子當兵,兩個上大學的,一個大三,一個大四,最小的上初中,兩個大學生放寒假就沒閑著,一個在肯德基打工,一個在麥當勞打工,最小的那個初中生,跟兩個同學倒騰糖葫蘆,每天一大早就去取貨,然后顧不上回來吃早飯,就拿到廟會上去賣,一天據(jù)說能掙好幾十多塊錢,小丫頭的手都凍裂了?!?br/>
丁一驚訝地“啊”了一聲,說道:“他們是這樣教育孩子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