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投資商愛撫第一個入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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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友誼不是鐵鏈
彭長宜相信老顧的話,既然陳靜在那樣一種情況下搬家,她是不會讓老顧知道的,那天他自己親自去店里打聽,不是什么也沒打聽出來嗎?
這種情況下,擱誰也會搬家的。
事后,彭長宜沒有再埋怨老顧,老顧是為他考慮,為他的家考慮,盡管他這樣做有失原則,但彭長宜也只能認了,正如老顧擔心的那樣,他見了陳靜,對她現(xiàn)在的境況不會袖手旁觀的,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有可能會引起舒晴的不滿。老顧太了解他了……
下午,褚小強來了,彭長宜見到褚小強,就很高興,問道:“有事?”
褚小強說:“我來找汝明書記商量點事,出來后看到你的車回來了,就過來找你坐會?!?br/>
彭長宜說:“你這個忙局長,今天可是難得的清閑。”
褚小強聽出了彭長宜的抱怨,就說:“晚上如果沒事的話,咱們坐坐?”
彭長宜笑著說:“你約我,什么時候都有時間,半夜都有時間。”
褚小強笑了,說道:“原來在三源的時候我們經(jīng)常這樣,您還記得嗎,有一天我后半夜去找您?”
“還說呢,那天正趕上我把女兒接來,差點沒把我女兒嚇醒?!?br/>
“哈哈哈?!?br/>
褚小強笑過之后,他打量了一下他,說道:“您……要有個思想準備,是吳冠奇讓我給您打的電話,他跟我說了好多次了,說咱們?nèi)司劬?,他說他也約過您無數(shù)次,您都推脫說工作忙,沒有時間,他跟我聊了半天,很傷感的樣子,盡管我不知道你們倆位好同學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見個面吃個飯總沒壞處吧?”
彭長宜一聽是吳冠奇讓褚小強出面約自己,心里就有些氣,吳冠奇說的不錯,他給彭長宜打過好幾個電話,想跟自己坐坐,彭長宜的確都推脫有事改天再聚,說改天,但改天后,他依然沒有赴吳冠奇的約請。
自打吳冠奇接手三局聯(lián)建工程后,彭長宜就跟他漸漸疏遠了,這個疏遠的尺度,別人可能不會感覺得到,但是他們倆之間是能夠感應到的。
關(guān)系疏遠,不外乎有幾種情形:一是表面疏遠內(nèi)心親近,一是表面親近內(nèi)心疏遠,另一個就是表面疏遠內(nèi)心也疏遠。
彭長宜目前還不能界定他跟吳冠奇是屬于那種形式上的疏遠,但如果說他對吳冠奇沒有一點個人成見那是不可能的。
褚小強見他沉默不語,就問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待見老吳了?”
彭長宜抬起頭,喝了一口水,說道:“怎么說呢,也不是不待見他了,我現(xiàn)在沒法界定我跟老吳是一種什么關(guān)系,我突然想起巴爾扎克說過這樣一句話:‘當了詩人的義務秘書,并得到詩人的寵愛,那情形就像一個投機商愛撫他的第一個入股人一樣。這種伙伴式的關(guān)系,初露端倪時與友情頗為相似?!椰F(xiàn)在就在想,也許當初我們都是愛撫對方的那個投機商,只是伙伴關(guān)系,而沒有其他吧?!?br/>
褚小強沒有立刻說話,他在琢磨彭長宜說的話,半天才說:“這次再見到您,我感覺您的理論水平真的躍上了一個高度,對了,要具備什么條件才能去黨校的中青班學習一年?!?br/>
彭長宜就是一愣,隨后笑了,說道:“你就取笑我吧,真想去學習,你得去省廳要指標?!?br/>
褚小強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說:“用小靜的話說,我不幸回去一次,都很難見到老爺子?!?br/>
彭長宜大笑,說道:“怎么不幸回去一次?”
褚小強說:“我來閬諸,小竇分娩后,她父母就把小靜和姥爺、姥姥接到省城去了,回省城一趟我就更不容易了,所以她每次見我回去都是用‘不幸’二個字?!?br/>
彭長宜說:“早就應該把他們接省城去?!?br/>
褚小強說:“是早就應該,但是兩位老人不走,故土難離。但這次他們也沒轍了,我調(diào)出來不說,小靜生了孩子,我岳母不可能把岳父一人放在省城而到錦安來照顧他們,那樣兩地跑的話,也的確辛苦,姥姥這才同意去省城?!?br/>
“呵呵,終于知道心疼女兒了。”
褚小強說:“錯,如果光是因為我岳母跑著辛苦,姥姥他們也不會同意去省城,是我岳父的一句話,把他們嚇走的?!?br/>
“哦?是什么話把他們嚇到省城去了?”
褚小強說:“那天周末,岳父想外孫了,就跟岳母開著車來錦安了,就是他們來錦安的那天,正趕上我也回家,我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對我進行恐嚇。因為當時我剛剛完成局內(nèi)部的人事調(diào)整工作,這種電話我已經(jīng)接到兩三個了,我都已經(jīng)習以為常,哪知,岳父擔心了,他不放心小靜母子的安全,借此說服了他的岳父岳母,跟他們?nèi)ナ〕亲?,要不是這樣,姥姥和姥爺不會去的。前兩天我聽小靜跟我說,姥爺和姥姥呆不住了,說省廳家屬院一個人不認識,憋得慌,想回來,我岳父說,要回你們回,小靜母子不能回,小強在外面得罪了人,他們母子不能沒有人保護,您猜姥爺說什么?”
“說什么?”
“姥爺說,鬼子、漢奸、特務我們都沒怕過,還怕有人來報復我們?只要小靜和孩子安全,我們怕什么?后來姥姥病了,住進醫(yī)院,才沒回來?!?br/>
彭長宜問道:“小強,你接到恐嚇電話,怎么沒跟我說?”
褚小強說:“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好意思跟您說,也說明我工作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所以才有人敢威脅我。您想想,威脅我,就是威脅省廳廳長,這樣的人的膽子該有多大?”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對了,軍分區(qū)的房子下來了,有你的?!?br/>
褚小強說:“有我的我就要,我也不想在公安局里住著了,尤其是接到恐嚇電話后,我更不想在那里住了,因為恐嚇我的人,肯定是我們內(nèi)部的人,這個,我心里有數(shù),就算不是內(nèi)部人親自干的,也是跟我們內(nèi)部人有關(guān)系?!?br/>
彭長宜說:“你分析得對,搬到軍區(qū)就好了,會安全很多,也清靜,你上班在公安局,下班還在公安局,長久以往下去,分不清工作和休息時間,對健康不利。我讓老肖去找裝修公司了,準備咱們這幾家統(tǒng)一裝修,統(tǒng)一標準,要是自己想單獨裝也行,對了,這事別告訴老吳?!?br/>
褚小強說:“我知道,那天老吳還試探我,說彭市長有可能要軍區(qū)的房子,你還不來一套?我說,他不主動給我,我就不要。”
“嗯,你這樣回答得很妙?!?br/>
褚小強看著彭長宜,說道:“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覺你們倆都怪怪的?”
彭長宜說:“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今天是你約我,如果是他約我,我保證還是沒有時間,你有所不知,有些話我不好說,日久見人心,你慢慢就知道了。”
褚小強說:“當初你們的關(guān)系可是非常鐵的呀?”
彭長宜說:“在你面前,我再賣弄一次,彭威廉說過:我不愿意把我們之間的友誼比作鐵鏈,因為鐵鏈也許會被雨水銹蝕,或被倒下來的樹砸斷?!?br/>
褚小強突然說道:“彭市長,我怎么感覺你今天說的話那么憂郁?。磕悴皇且粋€多愁善感的人???”
彭長宜笑了,說:“人,有時會變的,尤其是見的多了,經(jīng)的多了?!?br/>
“再怎么多你也不會變的,肯定是老吳做了讓你說不出來道不出來的事?!?br/>
彭長宜笑笑,說道:“小強,你知道我是個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是個真性情的人,但是對吳冠奇,我不想跟他勉強保持什么關(guān)系,真的。所以,你以后跟他交往,不用考慮我怎么樣,而是你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我懂?!?br/>
褚小強點點頭。
彭長宜又進一步說:“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我跟他當初所謂的友誼,彼此就像一個投機商愛撫他的第一個入股人一樣,應該說這不是友誼,是伙伴。”
褚小強看著彭長宜,他相信彭長宜的水平要遠遠高出吳冠奇,正所謂彭長宜說的那樣,他褚小強跟吳冠奇又何嘗不是“一個投機商愛撫他的第一個入股人一樣”的關(guān)系?莫洛亞說過:“真正的友誼總是預見對方的需要,而不是宣布自己需要什么。”
商人,就是商人!褚小強堅信,一定是吳冠奇做了讓彭長宜有苦難言的事,他就好幾次看到吳冠奇和殷家實在一起,有一次還是在溫泉城,要知道,殷家實可是江帆和彭長宜的對手,他一個商人,這樣接近他們的對手,不是為了利益就是腦袋讓驢踢了。
褚小強后來得知,吳冠奇這個建筑工程,是殷家實主抓,這樣他們接觸才有了正當理由。要不,褚小強見面就敢警告吳冠奇,后來想想沒有必要,褚小強跟吳冠奇的關(guān)系還遠沒到心里有什么就說什么的地步。